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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我叫楚玄,是个瞎子。他们都说我可怜,废了眼,占着大宅,身边只有一个新娶的哑巴媳妇。

他们不知道,我的眼,是被人毒瞎的。他们更不知道,我那不会说话的媳妇,根本不是人。

她叫白七,是我从乱葬岗“请”回来的。是只恶鬼。每天夜里,她会给我梳头,

手指冰得像铁。她会问我:“夫君,今天想杀谁?”我笑着摇头:“不急,再等等。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所有仇人,都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赐他们一死的机会。

而我的好媳妇,就是我递出去的刀。一、毒药温茶,新妇敬客“三哥,这天都凉了,

怎么还穿这么单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很热,带着一股子虚伪的暖意。我叫楚玄,

是个瞎子。说话的,是我那好堂弟,楚衡。“心是热的,身子骨就冷不了。”我笑了笑,

摸索着端起手边的茶杯。杯沿还是温的。我的媳妇,白七,刚给我换过。

“三哥还是这么会说笑。”楚衡在我身边坐下,一股子名贵熏香的味道钻进我鼻子里。

他每次来,都带着这股味儿。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有多好。“听说三哥娶了新妇,

怎么也不跟弟弟说一声?”他话里带着刺。“一个粗鄙丫头,上不得台面,

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我把茶杯凑到嘴边。“三哥说的哪里话。”“如今你我兄弟二人,

我发达了,总不能看着你受苦。”“这是我托人寻来的上好补药,你身子弱,正好用得上。

”一个瓷瓶被塞进我手里,触手冰凉。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不是补药,

是能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跟我眼睛里中的毒,是同一个路子。他嫌我死得太慢了。

“你有心了。”我把瓷瓶放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屋子里很静。

我能听见楚衡呼吸的声音。他有点紧张。他在等我喝下这毒药,或者,等我收下,

回头自己喝。脚步声。很轻,像猫一样。是白七。她端着茶盘过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盖过了楚衡身上的熏香味。那香味,像是冬天里埋在雪地里的栀子花。

“弟妹真是……好身段。”楚衡的声音有点发干。我猜,他看见白七了。白七是好看的。

这是她死前,别人告诉我的。我没出声。我听见茶杯被放在桌上的声音,很轻。一杯,

放在楚衡面前。“堂弟,喝茶。”我开口。楚衡好像有点回不过神。“啊……好,好。

”他端起茶杯,我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咽了口唾沫。他在看白七。他不知道,死人,

是不能盯着看的。看久了,魂儿会被勾走。“弟妹……怎么不说话?”他问。“她是个哑巴。

”我说。空气安静了一瞬。楚衡轻轻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哑巴,

我说呢……三哥真是好福气。”这笑声里,全是嘲弄和得意。一个瞎子,配一个哑巴,

天作之合。他是这么想的。“是啊,福气。”我摸索着,拿起他送来的那个瓷瓶。“这药,

怎么用?”“每日一粒,温水送服即可。”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镇定。他觉得,

我已经是个任他宰割的废物了。“好。”我点点头。“白七,送客。”脚步声再次响起。

楚衡站了起来。“那三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养。”“嗯。”他走了几步,又停下。

“三哥,这宅子太大,你一个人住着,阴气重。”“小心闹鬼。”说完这句,他才迈着步子,

大笑着走了。他走后,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我能感觉到,白七就站在我身边。她没动,

也没出声。她身上那股冷香,却越来越浓。“他走了。”我说。“嗯。”一个字,

从她喉咙里挤出来,又冷又硬,像是两块冰撞在一起。她不是哑巴。她只是懒得跟活人说话。

我摸索着,把那个毒药瓶子推到桌子中间。“他想我死。”“他该死。

”白七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笑了。“不急。”“让他再多活几天。”我转向她的方向,

虽然我什么也看不见。“他刚才,一直盯着你看。”“他的眼珠子,我不喜欢。”白七说。

“那我,帮你挖出来,好不好?”我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是桌上,

楚衡刚才用过的那个茶杯。裂了。二、鬼妻画眉,鼠辈上门天亮了。我是被冷醒的。

白七的手正在我的额头上,冰得像一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石头。“夫君,该起身了。

”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抓住她的手,很用力。她的手没有骨头,软得像一团棉花,

但就是冷。“手怎么这么凉。”我把她的手揣进我怀里。“捂不热的。”她说。

“那就一直捂着。”我坐起身,摸索着下床。白七扶着我,走到铜镜前。

这是我们每天都要做的事。我看不见,但她会告诉我,镜子里是什么样子。“今天,

你穿了件青色的长衫。”“头发我给你束起来了,用的是一根乌木簪子。”“眉毛有点淡,

我给你画一画。”我感觉到一根微凉的东西,在我眉骨上轻轻划过。是她的手指。她用的,

是锅底的灰。“夫君的眉,要画得利一点。”“像剑。”我笑了。“画成剑,是要去杀人吗?

”“嗯。”她回答得一本正经。“今天想杀谁?”我问。“邻居张三。

”“他昨晚又翻我们家墙头了。”“想偷厨房的腊肉。”这张三,是街口的一个混混。

自从我瞎了,他就没少从我家“拿”东西。以前的下人都被楚衡遣散了,偌大的宅子,

就我一个瞎子。他以为,这里是他的粮仓。“他看见你了?”我问。“看见了。

”“他吓得滚下墙头,跑了。”“我当时,就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白七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深夜,张三蹑手蹑脚地爬进院子,

厨房门口,一个白衣女人悄无声息地站着,月光照在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张三没被当场吓死,算他命大。“那就给他个教训吧。”“别弄死了,吓唬吓唬就行。

”我说。“好。”早饭很简单。一碗白粥,一碟咸菜。我吃得很慢。白七就坐在我对面,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她不吃饭。她说,她闻着味儿就饱了。吃完饭,我让她扶我到院子里。

秋天的太阳,晒在身上没什么温度。我靠在躺椅上,听着风吹过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声音。

这棵树,是白七的家。我把她请回来的时候,就把她的骨灰坛,埋在了这棵树下。“夫君,

他来了。”白七忽然说。我耳朵动了动。听见了。院门口,有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不止一个。

“几个人?”“三个。”“手里拿着棍子。”我明白了。张三这是找了帮手,

大白天来找场子了。他大概觉得,昨晚是自己眼花,一个瞎子配一个哑巴女人,

能有什么威胁。人啊,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去吧。”“让他们长点记性。”我说。“嗯。

”白七站起身。我感觉到身边一阵冷风刮过,她身上那股栀子花的冷香,瞬间就消失了。

然后,我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嘿,那个瞎子!”张三的声音,色厉内荏。

“还有那个小哑巴,给老子滚出来!”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叫骂。我没动,靠在躺椅上,

像睡着了一样。突然。一声惨叫。不是人的惨叫,是那种喉咙被捏住,拼命挣扎,

最后挤出来的声音。短促,凄厉。接着,是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很清脆。然后,

又是一声惨叫。这次,声音里全是恐惧。“鬼!鬼啊!”第三个人,连叫都没叫出来。

我只听见“扑通”一声,像是一袋米掉在了地上。院子里,安静了。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还有……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我知道,那不是水。脚步声。白七回来了。

她走到我身边,身上那股冷香又出现了,但比平时浓烈了许多。还夹杂着一股子,铁锈味。

“夫君。”她把一样东西,塞进我手里。滑腻腻的,还有点温度。像是一根剥了皮的萝卜。

我捏了捏。软的。还有五个关节。是张三的小拇指。“我没杀他们。

”“只是一人卸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这是利息。”白七的语气,像个邀功的孩子。

“下次,他们再敢来,我就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我把那根手指扔在地上。

“脏。”我伸出手。“手给我。”白七把她冰凉的手放在我手心。我仔细地,用我的袖子,

把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擦干净。“以后别用手。”“也脏。”我说。“好。”她乖巧地答应。

“下次,我用他们的头发,勒死他们。”三、凶煞上门,道士惊魂张三那伙人,是被抬走的。

整个下午,巷子口都围满了人,对着我家指指点点。他们不敢靠近。他们说,我这宅子,

闹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乐得清静。楚衡派来的恶犬,被白七收拾了。现在,

又来了些闻着腥味的苍蝇。傍晚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咚,咚,咚。”很有力,

也很有节奏。来的人,不是善茬。“夫君,是个道士。”白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她好像有点……兴奋?“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刚出炉的烧饼。”我皱了皱眉。

“别乱来。”“我去会会他。”我站起身,拄着竹杖,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白七给我开了门。

一股阳刚的、混着朱砂和艾草的味道,扑面而来。很冲。熏得我有点头晕。“无上天尊。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贫道清风,路过此地,见府上怨气冲天,恐有邪祟作怪,

特来拜会。”“道长有心了。”我侧身让开路。“家里只有一个哑妻,腿脚不便,招待不周,

还请见谅。”那道士走了进来。我听见他脚步顿了一下。他应该是感觉到了。

这院子里的阴气,重得能拧出水来。尤其是那棵老槐树下。“府上……就你夫妻二人?

”清风道长试探着问。“是。”“家道中落,请不起下人了。”他没再说话。我能感觉到,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两把刷子。他在看我的气。一个瞎子,身上能有什么气?

死气罢了。我把他引到堂屋。白七端了茶上来。她今天,好像格外“安静”。安静到,

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那道士,却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妖孽!”他厉喝一声。

我听见一声脆响。他好像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桃木剑之类的法器。屋子里的温度,

瞬间降了好几度。“道长,何出此言?”我慢慢地转过身,“看”向他的方向。“我的妻子,

只是个可怜的哑女,怎么就成妖孽了?”“哼!装神弄鬼!”“她身上阴煞之气,

比百年老鬼还要重!”“你这瞎子,定是与这妖孽勾结,在此地为非作歹!

”清风道长的声音,充满了正气。我笑了。“道长,你只看到她身上的阴气,

可曾看到她杀过一个好人?”“那些上门找茬的地痞流氓,断手断脚,是他们罪有应得。

”“我楚玄,虽然眼瞎,但心不瞎。”“谁是人,谁是鬼,我分得清。”“一派胡言!

”“人鬼殊途,岂能混为一谈!”“今日,贫道就要替天行道!”话音刚落,

我便听见一阵风声。他动手了。桃木剑,应该是刺向了……白七的方向。但是。没有惨叫,

没有碰撞。什么声音都没有。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怎么……可能……”清风道长的声音,在发抖。“我的法剑……”“道长。”我开口,

声音很轻。“你的剑,是用百年的雷击桃木做的吧?”“阳气很足。

”“可惜啊……”我顿了顿。“她吃的,就是这个。”话音刚落。我听见了一声,很轻微的,

咀嚼声。“咔嚓,咔嚓。”像是……在啃一块干巴巴的骨头。

“你……你到底是谁……”清=风道长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这……这不是普通的怨鬼……这是……这是煞!”“道长眼神不错。”一个冰冷的女声,

突兀地在屋子里响起。是白七。“可惜,你看得太晚了。”“啊——!”一声惨叫。

清风道长,好像撞翻了桌子,连滚带爬地朝门口跑去。“别杀我!别杀我!”院门大开。

他跑了出去,像一只丧家之犬。我没让白七追。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夫君,

为什么放他走?”白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还有一丝……委屈。好像到嘴的点心,

飞了。我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还是那么凉。“他是个好道士。”“只是,

脑子不太灵光。”“而且……”我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一条会叫的狗,总比一条死狗,

有用得多。”“他这一跑,楚衡……就该知道,我这宅子里,养了只大家伙了。

”四、旧事如梦,血染嫁衣夜里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我睡不着。我知道,

白七也没睡。她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像冰凉的雨水,

一点点渗透我的皮肤。“夫君,你在想什么?”她问。“在想,你死的时候,

是不是也下着雨。”我说。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雨声。“是。”过了很久,

她才开口。“雨很大。”“下的,是红色的雨。”我的心,揪了一下。“跟我说说吧。

”“说说你的事。”我知道,让她回忆那些,很残忍。但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这把刀,

究竟有多锋利,又究竟,有多少豁口。“我叫白七。”“因为我生在七月,我娘又姓白。

”“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只是府里的一个丫鬟。”“洗衣服的。”她的声音,很平,

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那天,也是一个雨夜。”“我给夫人送刚浆洗好的衣服,路过书房。

”“书房的门没关严。”“我听见里面,有争吵声。”她停顿了一下。我能感觉到,

她周身的空气,又冷了几分。“是老爷,和二少爷。”“二少爷,就是楚衡。

”“我听见楚衡说,‘大哥已经是个废人了,这楚家的家产,凭什么还让他占着大头’。

”“老爷很生气,骂他是孽子。”“然后……我就听见一声闷响。

”“我从门缝里看进去……”“看见……看见老爷倒在地上,头上全是血。”“楚衡手里,

拿着一个青铜笔洗,也在滴血。”我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我爹……我爹不是病死的。

“我当时吓坏了,转身就跑。”“可我跑得太慢了。”“楚衡追了出来,他抓住了我。

”“就在后院那口井边。”“他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不信。”“他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然后,他就把我推了下去。

”她的声音,依然没有波澜。但那股刺骨的寒意,却已经快要把我冻僵了。“井很深。

”“水很冷。”“我挣扎了很久。”“我不想死。”“我看见井口,楚衡的脸,

在冷冷地看着我。”“最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

我就飘在井口。”“我看见楚衡,跟我爹,也就是你的大伯,说,我失足掉进井里淹死了。

”“所有人都信了。”“他还假惺惺地,给我办了后事,把我埋在了乱葬岗。”“他说,

晦气。”“我的怨气太重,散不掉。”“我就一直待在那口井里。”“直到有一天,你来了。

”她“看”向我。“你看不见,但你好像知道我就在那里。”“你对着井口说,‘你愿意,

做我的刀吗?’”我记得那天。我的眼睛,刚刚被毒瞎没多久。楚衡霸占了家业,

把我赶到了这个偏僻的旧宅子里。我一无所有。我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些年,

我跟着一个游方道士,学来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方术”。我用那些方术,找到了她。

找到了,楚家大宅里,怨气最重的东西。“我愿意。”白七说。“我愿意做你的刀,

为你杀尽所有仇人。”“只要你,能让我亲手,把楚衡的心,掏出来。”我伸出手,

摸到她冰凉的脸颊。“会的。”“我保证。”“他欠我们的,我会让他,连本带利,

千倍万倍地还回来。”我能感觉到,她脸上的冰冷,好像融化了一点点。有湿润的东西,

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是眼泪。鬼的眼泪,比冰还要冷。“夫君。”她靠过来,

把头埋在我怀里。“我死的时候,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是我娘,偷偷给我攒钱做的。

”“她说,等我出嫁的时候穿。”“那件嫁衣,现在还在井底。”“都烂了。”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等事情了了。”“我给你,买一件新的。

”“全城最好的料子,最红的颜色。”“我再……八抬大轿,娶你一次。”五、黑狗血符,

巫蛊凶煞清风道长那一嗓子,效果拔群。第二天,整个县城都知道了。楚家那个瞎子,

金屋藏娇。藏的不是人,是只能生吞桃木剑的恶鬼。这下,没人敢来我家门口晃悠了。

连收夜香的,都绕着我们家走。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楚衡,不会善罢甘休。

一条会叫的狗,已经把信带到了。接下来,该来的,就是真正的猎人了。果然。第三天夜里,

子时刚过。原本沉寂的院子,突然响起一阵狗叫。不是一只,是一群。声音凄厉,狂躁,

充满了攻击性。“夫君,他们来了。”白七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她早就醒了。或者说,

她根本就没睡。“院墙外面,围了一圈黑狗。”“一共九只。”“有个穿黑袍的男人,

在给狗喂符水。”我坐起身。“九狗锁魂阵。”“真是看得起我们。

”这是南疆那边传过来的邪术。用九只至阳的黑狗,锁住一方地界的阴气,让里面的鬼物,

无处可逃,并且被阳气灼烧,痛不欲生。“难受吗?”我问白七。“有点。”她的声音,

确实比平时虚弱了一些。“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不过,还能忍。”“那个黑袍的男人,

是什么来路?”“看不清脸。”“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蛇,又像蜈蚣。

”白七说。“他不是道士,是巫师。”我明白了。楚衡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请来了南疆的蛊师。这帮人,可比清风那种半吊子道士,要歹毒百倍。“夫君,我去杀了他。

”白七站起身,身上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不行。”我拉住她。“你现在出去,

会被那些黑狗的阳气冲散。”“他就是故意在逼你出去。”“那怎么办?

”“就这么让他把我们困死在这里?”白七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躁。这是我第一次,

在她身上,感觉到这种情绪。她开始害怕了。不是怕死,是怕……保护不了我。

我拍了拍她的手。“别慌。”“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一个阵法而已,还困不住我。

”我下了床,让她扶我到书桌前。我看不见,但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摸索着,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叠黄纸,一支朱砂笔,

还有一碟……已经干涸的,暗红色的东西。那是我的血。是我眼瞎之前,取的心头血。

“磨墨。”我说。白七立刻取来清水,把那干涸的血块,化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弥漫在房间里。我拿起笔,蘸了蘸血墨。深吸一口气,手腕一抖,在黄纸上,

飞快地画了起来。我虽然眼瞎,但我画过的符,比我吃过的米还多。每一笔,每一划,

都早已烂熟于心。“这是什么?”白七问。“逆阴符。”我说。“以至阴之血为引,

逆转乾坤,暂时将你的阴煞之气,转化为至阳之气。”“那些黑狗,闻到你身上的味儿,

会把你当成同类。”“甚至……会把你当成王。”我画了三张。递给她。“贴在身上,

一张前胸,两张后背。”“记住,只有一个时辰的效力。”“一个时辰内,

必须解决掉那个蛊师。”“杀不掉,就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七接过符纸。我感觉到,她冰凉的手指,在我手心,轻轻划了一下。像是在做一个承诺。

“夫君。”“等我回来。”她说完,我便感觉到一阵风。窗户,“吱呀”一声开了,又合上。

她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地听着。院外的狗叫声,突然停了。接着,

是一阵呜咽。像是在……朝拜。然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知道,白七已经出去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一分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我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心里,

第一次,有了一丝不安。那个蛊师,绝对不简单。白七,真的能对付得了吗?突然。

我的心口,猛地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是血咒的反噬!我用来画符的心头血,

和白七的气息,是相连的!她受伤了!六、百鬼夜行,

我为鬼王“噗——”我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在身前的书桌上。

胸口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烫过,***辣地疼。白七伤得不轻。连带着我这个施咒的人,

都受到了牵连。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咬着牙,撑着桌子站起来。眼睛看不见,

但我的耳朵,却能捕捉到更细微的声音。风里,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铃铛声。

“叮铃铃……叮铃铃……”很轻,很诡异。是摄魂铃。那个蛊师,在用邪术攻击白七的神魂。

白七是怨气所化,最怕的就是这种,直接攻击神魂的法术。我闭上眼,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九狗锁魂阵,还没破。我出不去。白七,也可能回不来。这是一个死局。

除非……我把这个局,搅得更乱。乱到,那个蛊师,都控制不住的地步。我的嘴角,

扯出一个疯狂的弧度。“楚衡,还有你那个狗屁蛊师。”“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个大的。

”我再次摸索到那个暗格。这一次,我拿出来的,不是符纸,而是一个巴掌大的,

黑色的瓦罐。上面用朱砂,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罐口,用一张金箔纸,死死地封着。

“夫君,这是什么?”我耳边,突然响起白七的声音。很虚弱,很飘忽。是她的魂念。

她受伤太重,本体回不来,只能用这种方式,跟我沟通。“这是我爹,留给我的东西。

”我一边说,一边用指甲,费力地去摳那张金箔封印。“他生前,是县令。”“他说,

这罐子里,封着本县百年来,所有枉死的,怨气不散的恶鬼。”“是历任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