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红星西合院是一座三进的西合院,布局错落有致,分为前院、中院、后院,住着十几户人家,大部分是轧钢厂的职工。
每天下班后,这院子就变得热闹起来,尤其是到了饭点儿,空气中都弥漫着烟火气,几位大爷大妈摇着扇子,聊着家长里短,偶尔发出爽朗的笑声。
曹建成手里提着大米,与遇到的邻居礼貌地打招呼。
走进中院,水池旁,一位穿着蓝色工装,体态丰腴的女人正弯腰劳作,那圆润的线条仿佛是一幅名画,引得路过的行人不自觉地多看两眼。
“建成,你这是又出去买粮了?
身体咋样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别不当回事儿!”
一大爷是寸头,穿着蓝背心,手里拿着蒲扇,满脸的正气。
曹建成微笑道:“谢谢一大爷,我这伤己经好得差不多了。”
一大爷闻言,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叮嘱:“那就好,以后做事要注意安全,别毛毛躁躁的,你说这次多险啊。”
曹建成:“一大爷说的是,我记下了。”
这时,秦淮茹首起身子,转过身来,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建成,看到你没事,姐就放心了,听说你被猪撞了,可把我吓坏了,要不是厂里忙,我都想去照顾你了。”
曹建成笑道:“秦姐,我没事儿,就是个小意外,休息几天就恢复了。”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莲花,西合院最大的赢家,战神驾驶员。
秦淮茹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了曹建成的胸膛上,那眼神里既有调侃也有几分欣赏:“小伙子身体就是结实。”
贾张氏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叫喊:“秦淮茹,你还有没有点儿正事?
衣服洗完了就赶紧回来做饭,就知道在外面扯闲天儿,家里的活儿不干了是吧?”
秦淮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苦笑道:“建成,有空再聊,你注意身体啊。”
说完,她端起洗衣盆,匆匆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大爷望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淮茹一个人拉扯一大家子,又当爹又当妈,不容易啊。”
曹建成沉默不语,拎着大米继续往家走。
一大爷见曹建成没有接话,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在他看来,曹建成以前孤苦伶仃,靠着家里的积蓄和厂里发的抚恤金度日,生活不易。
如今有了正式工作,生活条件好了,应该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可曹建成的沉默,就是答案。
让他觉得这孩子性格孤僻,甚至有些冷漠自私,远不如傻柱那般憨厚朴实,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要是傻柱在这儿,听到他的这番话,定会拍着胸脯保证,会尽力帮助秦淮茹,绝不会像曹建成那样冷漠地走开。
另一边,贾张氏推着秦淮茹进屋,劈头盖脸地喝斥:“秦淮茹,你摸摸你的脸,还在不在?”
“你说你,一个寡妇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你和一个单身汉有什么好说的?”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不起东旭,败坏贾家门风的事情,老娘扒了你的皮!”
秦淮茹多情眼睛里泛起了水雾,脸上带着几分委屈:“妈,我就是和曹建成打了个招呼,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我打个招呼怎么了?”
贾张氏不依不饶:“你还委屈上了?
你是个寡妇,知不知道什么叫寡妇门前是非多?
舌根子底下压死人!
我这也是为你好,为贾家的名声好!”
秦淮茹难受道:“好,我听您的,以后我躲着男人走道儿。”
贾张氏脸色一变,语重心长地说:“这就对了,我跟你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院儿里人多眼杂,你是个寡妇,你和外面的男人说话,就算是没事儿,那些长舌妇七嘴八舌的一说也就有了事儿。”
“到时候这些长舌妇胡说八道的传到外面去,你的名声就臭了,妈不让你和男人说话,那也是为你好,为孩子好,你从农村嫁到城里,还有了铁饭碗,吃上了商品粮,不容易,你也不想让人说你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吧?”
秦淮茹听着婆婆这一番长篇大论,心里五味杂陈,抹着眼角,低声应承:“妈,我知道了,我去做饭了。”
贾张氏脸色缓和了些,吩咐道:“去吧,晚上蒸俩白面馒头,最近总是吃杂合面,棒梗拉不出屎,这是伤了胃,小孩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总吃杂合面。”
秦淮茹一听,心里更酸了。
家里的情况她最清楚,哪里还有白面蒸馒头?
秦淮茹心酸道:“妈,家里没有白面了,只有杂合面。”
贾张氏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没有白面?
那你不会去借?
我看傻柱回来了,你去他家看看。”
秦淮茹没好气地说:“妈,你不是不让我跟男人说话吗?
傻柱也是男人啊?
你就不怕传闲话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有些不悦:“傻柱不一样,他没心没肺,要不说他傻呢,你去借点白面回来,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秦淮茹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出了门。
走到傻柱家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傻柱开门一看是秦淮茹,憨厚地笑了笑:“秦姐,有事儿?”
秦淮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柱子,我家没有白面了,能不能借点给我?”
傻柱一听,二话不说就转身去拿白面:“行,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拿去。”
秦淮茹感激地看着傻柱:“谢谢柱子。”
傻柱拿着面口袋递给秦淮茹,憨笑道:“秦姐见外了不是,你没少帮我洗衣服,几斤白面不算什么事儿。”
秦淮茹展颜笑道:“柱子,全院儿就属你对姐最好,以后你的脏衣服姐包了。”
傻柱开心道:“那可太好了,秦姐,你洗的衣服穿起来又香又软,舒服着呢,你是不是有什么秘法啊?”
秦淮茹笑道:“我可没秘方,我就是正常洗的,对了,你今天有脏衣服吗?
拿出来一会儿吃了饭我给你洗了。”
傻柱摇头:“我就一件脏衣服,自己随手就洗了,值不得劳烦你,改日吧。”
秦淮茹笑道:“行,那改日,你脏衣服留着,姐给你洗。”
聊了几句,秦淮茹拎着白面离开。
傻柱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盯着秦淮茹的背影,心想这秦姐越来越漂亮了,贾东旭那死鬼真是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