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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5-10-27

谢时宜下了命令后,便径直回了书房。

研墨,铺纸,润笔。

她坐在太师椅,斟酌着落笔。

——大哥亲启。

因着两家早就商定好了明日定亲,父亲和二哥特意提前回了京,大哥和三哥本想一起,但北关边防任务繁重,他们实在是脱不开身,就留了下来。

也正因这次的错过,导致她再未见过大哥。

她清楚地记得,四月底,北边关外的鲜卑族人率军突袭,和奸细里应外合,大哥战死,三哥虽艰难保住一条命,却也断了一条胳膊,就此成了废人。

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尽快提醒他们,注意身边的叛徒!

只可惜上辈子军中有人故意隐瞒大哥战死的消息,等谢时宜在京城得知此事,已是两个月后,所有证据和痕迹都已被抹去,查无可查。

为此,有朝臣上书弹劾,指责镇北大将军谢旸为了一己私心离开北关,这才给了鲜卑人偷袭的机会,致使无数将士战死。而谢家大公子谢青阳更是懦弱无能,指挥失误,不堪重任!

这是谢家败落的开始。

即便后来真相大白,却早已无人在意。

谢家男儿尽皆战死,真正的满门忠烈,然而最终为人所道的,却是那被刻意泼上的污点。

谢时宜并不确定内奸的身份,所以此事还须得叮嘱大哥和三哥仔细查探。

写完信,谢时宜小心封好。

窗外探进来一颗脑袋,护卫打扮却模样清秀的少年笑呵呵问道,“四小姐,又给大少爷写家书啊?”

谢时宜回眸,静静打量他一眼。

耿朗。

他是父亲早些年从战场上救下的,彼时才十一岁。

后来,他和谢家兄妹几人一起长大,情同亲人。

谢时宜回京之前,谢旸放心不下,特地将耿朗安排在了谢时宜身边,做她的护卫。

谢时宜也对他格外宽厚亲近。

只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曾经舍命救下过大哥,最得他们信任的人,最终竟也是第一个踩断谢家牌匾的叛徒。

“是啊。”

谢时宜笑意冷淡,却没有像从前一般将信交给他,反而话锋一转,

“对了,阿戎呢?让他别忙了,先帮我把信寄出去。”

耿朗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微僵,反应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四小姐要阿戎去寄信?”

阿戎是将军府上的小厮,平日只管负责喂马之类的粗活,和耿朗这种是没法比的。

“对。他平日伺候溯雪伺候得不错,腿脚也利索,就让他去吧。”

溯雪是谢时宜的坐骑,脾性凶烈,寻常人根本近不得身。

阿戎被它狠踹了心窝一脚,硬是仗着体格好熬了过来,伤还没好就又继续去喂,溯雪这才终于肯吃了。

自那以后,溯雪就专门交给他了。

只是他一向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在将军府始终是个透明人,直到后来……

耿朗不明所以,心中隐隐不安,可也不敢违逆谢时宜的话,“是。”

阿戎很快被喊了过来。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皮肤黝黑,身形健硕,只往那一站就很有压迫感。

只是那双干净的眼睛里,因为突然被四小姐点名而生出了几分茫然和不解。

谢时宜微微一笑,拿了一锭银子和信一起交给了他。

“加急,务必尽快将这封信送到我大哥手上。”

阿戎一愣,却不敢接那银子,“四小姐,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拿着。”

谢时宜打断他的话,

“功是功,过是过,将军府向来赏罚分明,你做得好了,自然有赏。”

阿戎依旧不解,但也知道自家四小姐自小受尽宠爱,出手向来阔绰,便没有再推拒,双手接过将信放在怀中。

“奴才定不负四小姐所托!”

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离开,经过月门的时候,恰巧和裴邵擦肩而过。

“小姐!裴公子来了!”

秋雨急急忙跑进来,神色为难,

“您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可裴公子说,今日一定要见到您,奴婢实在是拦不住……”

毕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时宜对裴邵一往情深。

更别说,这位裴公子如今还是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秋雨哪里敢得罪?

谢时宜掩唇,轻轻打了个哈欠。

她今天一早醒来,就马不停蹄安排了不少事,此时便觉得困意上涌。

裴邵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少女身着一身利落的红色劲装,长发简单束起,随意靠坐在椅子里,一缕碎发飘落雪腮,因为困倦,眼角沁了几分湿意,英姿飒然中又透出几分慵懒气息。

矛盾又吸睛。

下一刻,她偏头看了过来,挑眉轻笑。

“裴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裴邵猛然回神,却更觉怪异。

她似乎……和从前有些不同。

估计还是为之前的事儿在吃醋闹脾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邵耐着性子解释,“若是为前日芷儿过生的事,我和你道歉。芷儿已经跟我说了,那杯茶是她自己不小心没拿稳,不是你故意撞她的,是我误会你了。但定亲是大事,怎能轻易毁约?如此,未免拿守信当儿戏!”

谢时宜看着他一派端方君子的模样,只想笑。

——他竟也配提“守信”二字!?

“你连中六元,被陛下钦点状元,如今入了翰林院,更是前途无量,何必非要和我纠缠?”

谢时宜红唇微勾,眸色却冷,

“我与你之间,原本也并没什么情分,不过是你祖父曾对我父亲有过一句提携之恩,我谢家护你一年安稳,给你吃穿,供你读书。如今,你也该知足了。”

“你!”

裴邵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剑眉拧起,

“时宜,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你——”

“你还当我是开玩笑?”

谢时宜挑眉反问,

“难不成离了你,我谢时宜便没人要了不成!?”

裴邵没想到她竟如此强硬,往日里她贪嗔痴念,眼里心里全是他。

可现在,她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秒。

僵持之际,冬青回来了。

“小姐!您之前送给白小姐的东西,奴婢全拿回来了!除了那套红宝石头面,还有两个翡翠镯子,三支金钗步摇,一个红珊瑚手钏——裴公子!?”

冬青尴尬立在门口。

裴邵清隽白皙的面庞浮现怒意,终于忍不住冷声斥责,

“你再恼我,何必如此羞辱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