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为你

全校都笑我是对学神死缠烂打的笨蛋美人。直到我四级过关，拉黑他一切联系方式。

他却疯了，在图书馆当众坦白：论坛黑帖是我发的，辅导套路是我设的。我问他为什么，

他颤抖着吻我：为了骗你这只懵懂的小兔子，心甘情愿地走进我怀里。1我一觉醒来，

火了。栀栀……你……你先看看这个，别激动。睡我对床的芊芊把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

#南大论坛·热帖惊！艺院校花林栀为过四级，对南大学神周砚白死缠烂打？！

[爆]#我一把抓过手机，只见主楼赫然挂着几张照片：一张是我仰头看着周砚白，

他再讲一遍时的哀求姿势；还有一张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是他思考时的惯常表情。

配文更是绘声绘色：蹲一个实锤！昨天下午在图书馆偶遇，

亲眼目睹艺院那位著名的『笨蛋美人』林栀，

对咱们南大高不可攀的学神周砚白进行全方位围堵！看这可怜巴巴的小表情，

看这拉拉扯扯的小动作……据知情人士透露，林栀同学四级屡战屡败，

这是想把学神当成通关秘籍了？[吃瓜][吃瓜]

下面的评论已经盖起了高楼：[热评第一]南大物理扛把子：笑死，

某些艺院的真是脑子空空，只剩一张脸了？以为撒撒娇就能让学神给你透题？

[二楼]今天周神看我了吗：放开那个学神让我来！林栀你照照镜子，除了脸你还有啥？

配得上我们周神吗？[三楼]吃瓜路人甲：有一说一，林栀这张脸我是服气的，

但死缠烂打就有点难看了吧？学神明显不耐烦了啊。

[四楼]栀栀是我的：抱走我家栀栀！她明明那么可爱！万一是周砚白主动的呢？

[五楼]回复楼上：做梦呢？周砚白什么级别？会看上个连四级都过不了的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不自量力、靠脸上位、痴心妄想……我握着手机，

指尖都在发抖。我……我没有……我张了张嘴，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

芊芊赶紧抽走手机，搂住我的肩膀：别看了别看了，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另一个室友小雅气得跺脚。这些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栀栀你别难过！

我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我只是……只是想好好学习，

把该死的四级过了而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2一周前，南大图书馆三楼。

ive Development of Avian Species的英语阅读理解，

一个头两个大。我连Avian是什么都不知道。Abandon，

abandon……这个词我认识，是放弃……出题人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划拉着，留下乱七八糟的线团。腿在桌子底下悄悄伸直，

昨天练舞拉伤的韧带还在隐隐作痛。这道题讲鸟儿为什么迁徙？我把声音压得极低，

对着卷子哀叹。我连我自己为什么非要坐在这里受这种罪都搞不明白……

挫败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我放下笔，双手合十抵住额头，

近乎绝望地对着卷子小声念咒：发明英语的人……应该被拉去跳十个小时的芭蕾基础组合，

不，二十个小时！你的发音，英国人和美国人都听不懂。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我头顶传来。我全身一僵。猛地抬起头，撞进一双深邃淡漠的眼睛里。

周砚白。南大的神话，活在校园论坛头条和无数女生梦里的那个人。我瞬间石化。

手里捏着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他……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了多少？

我那堆乱七八糟的咒语……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指向我用笔圈了无数遍的Avian

。Avian。他清晰地念出标准发音。形容词，鸟类的，鸟纲的。然后，

他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林栀同学，舞蹈系的。两次四级考试成绩，

第一次 320，第二次 335。救命！他怎么会知道我？！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分数都记得！完了完了完了！这也太丢脸了！

他是不是在心里疯狂嘲笑我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他靠得好近……这味道……是薄荷糖吗？

还挺好闻……停！林栀你现在在想什么！3我红着脸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引来几道不满的视线。

我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上摊开的卷子和草稿纸。对、对不起，周学长，我马上走……

跟我来。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我愣了一秒，晕乎乎地抱起书本，

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我们停在图书馆走廊尽头的窗边。我可以帮你辅导英语。免费，

保证你通过下次四级考试。……啊？天上掉馅饼了？还正好砸在我这个笨蛋头上？等等，

这馅饼该不会有毒吧？他图什么？图我英语差？图我脑子笨？

图我……巨大的震惊让我一时失语，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

我需要一个女生，假扮我一天的女友，应付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你看起来单纯，

没什么心机，符合要求。假扮女友？听起来好像偶像剧里的经典桥段……免费的学神家教！

稳过四级！代价只是付出一天演技！这、这买卖听起来……血赚啊！可是他看起来好冷好凶，

跟他谈恋爱一天，会不会冻僵……内心两个小人疯狂打架。

一边是稳过四级的光明未来在向我招手，

一边是对周砚白本能的敬畏和一点点……对未知的恐惧。为……为什么是我？

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刚才说了，你符合要求。

他视线扫过我怀里那本画满了卡通哭脸的英语书。而且……帮助你通过四级，

看起来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任务。我最近正好有点无聊。……有点无聊？

所以帮我辅导是……挑战任务？解闷？虽然听起来有点伤自尊，但是……能过四级就行！

诱惑太大了。一想到可以摆脱四级噩梦，眼前这点牺牲好像也不算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好！我答应你！怕他反悔，我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

我演技很好的！他没再多说，拿出手机，解锁，调出二维码界面，递到我面前。

联系方式。明天这个时间，这里，开始第一次辅导。我慌忙拿出自己的手机，

手忙脚乱地扫了码，点击添加。看到你已添加了 Bai，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的提示，

才松了口气。嗯！我再次点头。他没再停留，转身离开。我独自站在原地，

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我是不是……刚刚把自己给卖了？

4论坛风波发酵的第二天，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只见不得光的土拨鼠。专业课教室的后排角落，

食堂最不起眼的柱子后面，连去练功房都专挑午休没人的时候。

那些或好奇、或同情、或明显带着看戏意味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我浑身不自在。下午，

我躲进了音乐楼一间闲置的琴房。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只有灰尘在阳光里安静地跳舞。

我坐在落满灰的钢琴凳上，看着窗外，鼻子一阵阵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凭什么啊……我就是想好好学习，怎么就这么难……周砚白那个家伙，肯定也看到帖子了，

他是不是也在看我的笑话？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我慌忙用手背擦掉眼泪，警惕地回头。

逆着光，周砚白站在门口。他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躲在这里哭，有用？我扭过头，

不想让他看见我哭红的眼睛，嘴硬道：谁、谁哭了！我只是眼睛不舒服！他没接话，

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一丝压迫感。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

正是那个让我身败名裂的热帖界面。流言蜚语，最佳也是唯一的破解方式，

是让它失去传播的价值，或者，让它变成既定事实的一部分。……啊？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变成事实？什么意思？

难道要假戏真做……停！林栀你脑子被英语单词糊住了吗！我懵懵地看着他。他不再解释，

直接朝我伸出手。手机。我呆呆地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了过去。他接过，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按。我伸着脖子想看，他却侧过身，挡住了我的视线。

只能听到他打字时轻微的嗒嗒声。几秒钟后，他把手机塞回我手里。我低头一看，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居然用他那个传说中几乎从不发动态、关注列表为 0的私人账号，

转发了那条让我社死的热帖！没有配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只有两个字，我的。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彻底死机。他疯了？我的？什么意思？

他知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我猛地抬头，因为过于震惊，声音都变了调：周砚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收起自己的手机，

语气平淡地陈述：既然已经被认定是『死缠烂打』，不如坐实这个名头。他顿了顿，

视线扫过我红肿的眼睛。以后辅导，方便。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了。我僵在原地。

5官方认证事件后，我和周砚白的辅导关系果然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论坛上的风向从嘲讽我痴心妄想，变成了猜测周砚白是不是口味独特，

以及羡慕我走了狗屎运。但这些纷纷扰扰，在我再次坐到图书馆老位置，

面对周砚白推过来的新一轮真题卷时，都变得不重要了。他依旧严格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判官。

我盯着完形填空发呆超过十秒，笔杆就会不轻不重地敲在我额头上。专注。

我缩了缩脖子，敢怒不敢言。然而，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比如，他手边总会顺手

多带一杯奶茶，恰好是我最喜欢的那家，我最喜欢的口味。当我咬着吸管，

忍不住眯起眼睛时，他会用笔尖点点我的卷面。喝完这口，该背下一单元单词了。

我赶紧咽下奶茶，正襟危坐。背单词依旧是酷刑。我对着precious

这个词龇牙咧嘴，抱怨它长得毫无道理。周砚白沉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拿起笔，

在草稿纸上写下这个词。Precious，形容词，珍贵的，宝贵的。他顿了顿，

眼神里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戏谑。比如——林栀同学所剩无几的智商余额，

就显得格外 precious。……他在嘲笑我！可恶！

但是……为什么我居然把这个词记住了？我气鼓鼓地瞪他，他却已经低下头，

开始讲下一个知识点。中途，一个戴着厚眼镜的男生抱着一本厚厚的《电磁学导论》过来，

小心翼翼地问周砚白一道题。周砚白撩起眼皮，扫了一眼题目，

言简意赅地说了三个专业术语，然后指了指书架的方向：那本书，第三章，自己看。

男生道谢离开。那男生刚转身，周砚白就看向还在对着precious运气的我，

把刚才那道题涉及的基础概念，用我能听懂的大白话，掰开揉碎重新讲了一遍。

这……就是传说中的 VIP中 P，一对一尊享体验吗？

最要命的事情发生在我终于磕磕绊绊地独立完成了一篇阅读，并且只错了两个之后。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快速批改。红色的笔尖在最后一个勾上落下，他放下笔，抬眼。

我紧张地等待宣判。他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

嗯，今天表现很好。轰——我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脸颊、耳朵、脖子瞬间烧了起来。心脏跳得乱七八糟，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他……他摸我的头？CPU……CPU烧干了……救命！6默契不是天生的。

某个周五晚上，周砚白把我带到了学校咖啡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里。

下周末就是约定的『执行日』，为了避免穿帮，我们需要提前演练。演练？怎么演练？

难道要对台词吗？我正襟危坐，像个等待指令的机器人。首先是眼神，

你看我的时候要自然，带着信任，甚至……一点依赖。我努力瞪大眼睛，

试图传达出信任和依赖。太假，像面部神经痉挛。我：……放松。

我垮下肩膀，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现在，练习一下生气或者吃醋时的表情。

我想象他看到别的女生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立刻代入情绪，气鼓鼓地瞪他。

他居然点了点头：这个不错，很生动。……我是不是该谢谢夸奖？接下来，

是必要的肢体接触。情侣之间，不会有这么远的社交距离。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比如，

如何自然地摔倒，能让我顺势扶住你的腰。他一本正经地讲解，

仿佛在传授什么科学原理。啊？还要摔？模拟意外情况。我只好硬着头皮，

在他面前笨拙地假装脚下一崴，朝他那边倒去。他反应极快，手臂稳稳地揽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