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套房内,空气中旖旎着黏腻的情欲味道,散不去的暧昧氤氲。
凌乱的大床下,纠缠一地的衣裤,尤其女性内衣裤与黑色领带像藤慕一样勾缠,无不昭示昨晚一夜***的失控与激烈。
软床上,女人睫羽轻轻颤动了一下,只是还未睁开眸,全身如车碾过的灼疼己先一步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慕疏夏本能的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缓缓睁开惺松翦眸的瞬间,一张近在咫尺的陌生冷颜,她的唇更仅在对方冷唇半毫米间距,仿佛只要她稍重一点呼吸就能主动吻上去,让她瞠目欲裂,头下意识往后退,但唇瓣还是轻轻擦过男人的唇。
见对方眉头微微蹙了一分,更吓的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确定对方只是蹙了一下冷眉,并未苏醒的意思。
她顾不得身上未着半缕,几乎连滚带爬的下床,强忍着极度虚软的身体抓起地上有些发皱的连衣裙,当看到裙上那抹己经干涸嫣花的暗红血迹时,慕疏夏整个人更如遭雷击,当场定住动弹不得,纷乱的思绪更成乱麻。
无法细想,夺过正被领带勾缠的内衣裤,胡乱地往身上套,指尖慌乱的差点扣不上扣,好不容易勉强穿好衣裙,一把抓过桌上的手机,趔趄着虚软的脚步,落荒而逃。
~~傍晚!!
天边落日染进客厅,也给僵坐在沙发上一整天的慕疏夏布上一层金雾,只是此刻那黯淡的眸光,让她更像一尊破碎感的娃娃,静静的,毫无生息。
姗姗归迟的湛修衍刚打开门,便一眼看到,视线也与慕疏夏终于抬起的惺红眸子对视上。
不待对方开口狡辩什么,她首接带着重鼻音的声音先一步说道。
“我们分手吧!”
湛修衍表情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加快走过去。
“对不起!
昨晚临时去见了个重要客户,谈了一整夜,这不——刚刚结束,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陪你了。”
坐在她身边熟稔的想惯用招数哄她,却被她首接避开。
他略有些悻悻的收回手,继续说道,“那客户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合作,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当然我也知道昨晚将你一个人留在酒店是我不对,我己经道歉了,宝贝,你也知道我这人是工作狂,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真是这样吗?”
她微微攥紧拳头,强忍欲发作的冲动。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睇着湛修衍脸不红气不喘张口即来的谎言,慕疏夏拳头更收紧了几分,指尖嵌入掌肉都抵不过她此刻对对方的失望。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晚上总那么多客户要见。”
湛修衍面色僵了一分,但很快恢复自若镇定,“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睇着对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虚伪嘴脸,慕疏夏并没有再打哑谜,首接打开手机,将‘床照’对准湛修衍的视线,盯着对方裂变的神色,“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我一个人扔在酒店,转头抱着我闺蜜滚床单,这就是你口中的客户?
工作?”
“我——”他想说什么。
却被慕疏夏首接厉声打断,“你知道我醒来后看到这张照片是什么心情吗?”
她吓得六神无主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对方,可拿起手机,先迸进她眸中的却是一张他与闺蜜赵瑶瑶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艳照’。
当时,她犹如五雷轰顶,所有防线一瞬间击溃,只感觉源源不断冰凉的液体滑出她的眼眶,而她却毫无知觉。
湛修衍脸色难看,却仍想一丝抵赖。
“疏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瑶瑶她——瑶瑶?
叫得还真亲密。”
她怎么能不痛心了,她全心全意爱了两年的男朋友啊,两个她最信任的人却背着自己早苟且在一起,她心再一次如刀绞,强控的泪水也再一次决堤,“好啊,我听你解释,你说啊——”啜声的控诉。
湛修衍睇着她泪水中的决绝,显然意会到再狡辩都无用,顿时到嘴的解释转声变成无情的指责脱口而出。
“这能怪我吗?
你天天只知道装清纯,说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我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求!
你满足不了我,我只能找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假清高!”
“我假清高?”
她有些讶然,“果然!
冲口面出的才是真心话,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昨晚为什么还要跟我求婚?”
湛修衍眸色闪了闪,但也索性不装了。
“老婆和情人本来就是两码事。
你干净、听话、长得漂亮,又循规蹈矩,最适合当老婆。”
“适合当老婆……” 她苦涩的笑了,“这还***是个好理由。”
湛修衍睇着第一次爆粗口的慕疏夏,他深了几口气,也冷静了一分,除了那点生理欲望,她把他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且又善解人意还倾城佳人。
放软了声音,“好啦,是我不对,我保证将那些花花情事断干净,以后只守着你一个,好不好?
别生气了——”以往对方闹点小脾气,他只要放软语气,她总很好哄,很快妥协。
可这一次他错了,在原则性问题上,慕疏夏不会让步。
“原来人真的能一瞬间对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感到恶心。
湛修衍,你真的无比恶心。”
湛修衍脸色瞬间沉然,“你确定真的要分手?”
不待慕疏夏说什么,他也彻底暴露了本性,“在一起两年,我对你不说百依百顺,但也自认为还算不错。
你脸色稍有不对,我就哄着你顺着你。
而你呢?”
指控,“动不动就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真当自己是林黛玉?
我也忍够了,分就分,你别后悔!”
“呵~原来爱与不爱立竿见影。
两年前说就喜欢我的清纯温柔,喜欢我闹点小性子的可爱,现在全成了恶语相向的中伤,我连哭都成了错。”
想到曾经相处的甜蜜时光此刻全成讽刺,“何况,我在你面前哭过几次?
我要的爱情与婚姻也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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