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最后的雷霆一击。
我向日本的法院,正式提交了国际民事诉讼申请。
诉讼请求有三条:
一,要求被告李丽、田中健太,偿还我多年来以“借款”名义支付的所有款项,包括但不限于房屋首付款、生活补贴、购车款等,共计X千万日元。
二,要求被告就其长期对我进行精神虐待、情感忽视,尤其是“八格牙路”事件造成的严重精神损害,进行公开书面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
三,诉讼期间,维持对被告名下所有已知资产的保全措施,并申请法院对他们进行更全面的资产调查。
一纸诉状,跨越重洋。
当法庭的正式传票,由专人送到李丽和田中健太位于东京的公寓时,他们最后一丝的侥幸,也随之灰飞烟灭。
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再逃避。
他们必须聘请昂贵的律师,必须站上被告席,必须面对我准备了数月之久的、完整的证据链。
也意味着,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可能导致他们彻底破产的巨额赔偿。
我的律师团队,已经将所有证据整理得天衣无缝。
我亲笔写下“借款”字样的每一张汇款单据。
李丽在聊天记录里每一次“妈,先借我们点钱,以后还你”的承诺。
田中健太那些见不得光的灰色收入流水。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他们,欠我的。
不仅仅是钱,还有尊严。
在国际诉讼紧锣密鼓地进行时,我也在国内,打响了另一场“审判”。
我把家族里所有沾亲带故的长辈晚辈,都拉进了一个微信群。
然后,我以受害者的身份,将女儿女婿在日本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地,全盘托出。
我没有用激烈的言辞,只是平静地陈述。
从“八格牙路”的羞辱,到“别计较”的冷漠。
从我如何被他们当成提款机和免费保姆,到他们如何一步步算计我养老钱的细节。
最后,我附上了那张李丽嫌弃我“老太太太麻烦”的朋友圈截图。
整个家族群,瞬间炸开了锅。
起初,是难以置信。
“秀梅,这……这是真的吗?丽丽不是这样的孩子啊!”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从小就那么乖巧。”
但当那张刺眼的截图出现时,所有的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
群里一片哗然,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指责。
“这简直是畜生!秀梅把她当宝,她把秀梅当草!”
“嫁到日本就了不起了?连妈都不要了?”
“我早就觉得这孩子心术不正,太虚荣了!”
许多曾经羡慕我女儿有出息的亲戚,此刻都纷纷站出来,为我感到不值,痛骂李丽忘恩负义。
我在国内的家族圈子里,彻底孤立了李丽。
我让她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李丽很快就从国内亲戚的嘴里,知道了这一切。
她再次打来电话,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咒骂。
“陈秀梅!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你毁了我的人生!你心怎么能这么狠!”
她直呼我的名字,连“妈”都懒得再叫了。
也好。
这样,我心里最后一丝牵绊,也断得干干净净。
我平静地告诉她:“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人生,是自己走的,不是别人毁的。”
“我只是让你为你的言行,付出你该付出的代价。这是你该承受的。”
我的回应,公正,而冰冷,让她所有歇斯底里的咒骂,都显得那么无力和可笑。
田中健太那边,也快撑不住了。
巨大的法律压力和债务危机,让他焦头烂额。
他再次联系了我,这一次,姿态放得极低,希望能私下和解。
他表示愿意个人承担一部分债务,只求我能撤诉,让他们喘口气。
我笑了。
现在才想起来和解?晚了。
我通过王律师,正式回复了他。
和解可以,但条件极为严苛。
第一,他们必须在一家有影响力的中日媒体上,刊登中日双语的公开道歉信,向我,陈秀梅女士,就他们过往的不孝言行和精神伤害,进行深刻忏悔。
第二,他们必须无条件承认诉状中的所有债务,并立即开始偿还。
第三,作为精神赔偿的一部分,他们必须将那套位于东京的房产,一半的产权,无条件过户到我的名下。
我要的,不仅仅是钱。
我要的是公开的审判,是尊严的回归,是物质和精神的双重保障。
这三个条件,对李丽和田中健太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
他们咬着牙,拒绝了我的和解条件。
很好。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就是要逼着他们,走上法庭,接受最公开、最公正的审判。
几天后,日本法院的开庭传票,正式排上了日程。
我感觉到,那张我亲手织就的大网,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
他们,快撑不住了。
而我,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