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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失忆后,被堂兄苏明哲丢进腥臭的菜市场杀鱼。他说我“脑子不清醒”,

看我被鱼鳞划破手、被摊主嘲笑“穷讲究”,躲在暗处偷乐。

柳玉芬对外宣称我“精神失常”,他们霸占我的家产,踩着我的尊严狂欢。可他们忘了,

凤凰落难仍是凤凰。记忆归来的那一刻,

我握着带血的杀鱼刀笑了——第一章 暴雨里的鱼腥味雨下得跟老天爷破了个窟窿似的,

砸在面包车的铁皮顶上,噼里啪啦响得人头皮发麻。苏曼卿就是在这阵嘈杂里睁开眼的。

头痛得像被钝器反复敲打过,眼前一片模糊,只有昏黄的车灯光柱在雨幕里摇摇晃晃。

她想开口,喉咙干得发疼,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醒了?

”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的男人声音温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关切,“阿卿,别怕,

我是你表哥苏明哲。你出了点意外,暂时记不起事,我先带你找个地方落脚。”阿卿?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脑子里空空荡荡,像被暴雨冲刷过的路面,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这个称呼,这个男人的脸,甚至“意外”这两个字,都让她觉得陌生又遥远。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挂着半块温润的玉坠,

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意识稍微定了定神。面包车猛地一个急刹,停在一条湿漉漉的巷口。

浓重的腥臭味顺着半开的车窗涌进来,混杂着泥土和雨水的气息,

刺得苏曼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到了。”苏明哲打开车门,外面的雨丝斜斜地打进来,

“跟我来。”他没给她犹豫的机会,半扶半拽地将她拉下车。脚下是泥泞的水洼,

一踩一个深坑,溅得她***的脚踝全是污泥。她身上还穿着出事时的白色连衣裙,

此刻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皮肤上,又冷又狼狈。“这是……哪里?”她终于挤出几个字,

声音细若蚊蚋。“一个能让你好好‘休养’的地方。”苏明哲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他拽着她穿过雨帘,拐进一个灯火昏黄、嘈杂不堪的大棚。空气中的腥臭味愈发浓烈,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剁砍声,还有某种滑腻的东西拍打水面的声音。苏曼卿抬起头,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一个个水泥池子并排铺开,里面挤满了活蹦乱跳的鱼,

鳞片在光线下闪着冷光。鱼摊?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从小最怕这些滑溜溜、带着腥气的东西,光是看着,指尖就开始发麻。“王老板,

麻烦您了。”苏明哲把她推到一个围着橡胶围裙的壮汉面前,脸上堆起熟稔的笑。

“这丫头脑子不太清楚,家里出了点事,暂时没地方去。您看能不能让她在您这儿帮帮忙,

给口饭吃就行,工钱您看着给。”被称作王老板的男人抬起头,一张黝黑的脸上刻着风霜,

眼神像淬了冰,上下打量了苏曼卿几眼,最后落在她那双白皙纤细、一看就没干过活的手上,

眉头拧成了疙瘩。“苏老板,你这是逗我呢?”王叔的声音跟他手里的砍刀似的,又粗又硬,

“我这鱼摊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她这样的,能干嘛?别到时候鱼没卖出去,

先把我鱼池砸了。”“王叔您放心,她就是看着娇气,能吃苦的。

”苏明哲拍了拍阿卿的肩膀,力道不轻。“阿卿,快跟王叔问好,以后就在这儿好好听话。

”阿卿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站着,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苏明哲见她不动。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又掩饰过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给王叔:“这是一点心意,麻烦您多照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消失在雨幕和人群里。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面包车发动的声音远远传来,最后彻底被雨声吞没。阿卿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周围的喧嚣、刺鼻的腥味、王叔审视的目光,还有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空白,都让她感到窒息。

“还愣着干什么?”王叔把钱揣进兜里,收起了那点不耐,语气依旧生硬。“雨这么大,

先进棚里来。不想饿肚子,明天就给我动手干活。”他转身掀开鱼池边一个破旧的帆布帘子。

露出后面一小块勉强能遮风挡雨的角落,里面堆着几个装鱼的空筐,

还有一张铺着旧棉絮的木板。“今晚你就睡这儿。”阿卿看着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

又看了看满池张着嘴吐泡泡的鱼。胃里的恶心感再次翻涌上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滑腻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条掉在地上的小鱼,

正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啊——!”她像被烫到一样尖叫起来,猛地往后缩脚,却没站稳,

重重地摔在泥泞里。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裙摆,腥臭味包裹着她,让她浑身发抖。

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哄笑,大概是其他摊主在看热闹。王叔皱着眉走过来。没扶她,

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摔一下就叫?这点出息还想在这儿活下去?

”他弯腰捡起那条濒死的小鱼,随手扔回池子里,溅起的水花打在阿卿脸上。“记着,

从今天起,你不是什么娇小姐了,就是个卖鱼的。不想饿死,就把你那身没用的娇气收起来。

”王叔的话像冰锥一样扎进阿卿心里。她趴在泥水里,听着雨点砸在棚顶的声音,

听着鱼池里鱼鳍拍打水面的声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自称“表哥”的人,为什么要把她丢在这种地方?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却没有一个答案。只有脖颈上那半块玉坠,

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凉意,提醒着她,自己或许……并不叫阿卿。那个模糊的名字。

像沉在水底的石子,偶尔浮出一点棱角,就带来一阵尖锐的头痛。她蜷缩在泥泞里,

任由冰冷和恐惧将自己淹没。第二章 第一刀的血第二天雨停了,天刚蒙蒙亮,

菜市场就活了过来。剁肉的砰砰声、三轮车的吱呀声、摊主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像一首杂乱无章却充满生命力的晨曲。阿卿是被冻醒的。她蜷缩在木板上,

身上只盖了块薄帆布,整夜都没睡安稳。醒来时浑身僵硬,喉咙干得发疼,稍微一动,

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她坐起身。看着外面逐渐忙碌起来的摊位,

还有王叔已经开始麻利地往鱼池里加水、分拣鱼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醒了就赶紧起来!”王叔头也没回,声音隔着水声传过来,“还等着我请你不成?

”阿卿咬了咬下唇,慢慢从木板上爬起来。身上的连衣裙沾满了泥污,又湿又皱,

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环顾四周,没找到可以换的衣服,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

王叔已经把一批新鲜的鱼摆到了摊前的案子上。看到她过来,

指了指旁边一把寒光闪闪的杀鱼刀:“去,把那几条鲫鱼处理了,刮鳞、开膛、去内脏,

动作快点,一会儿就有人来买了。”阿卿的目光落在那把刀上,

又移到案子上活蹦乱跳的鲫鱼,那些滑溜溜的身体在晨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

嘴边还在不停吐着泡泡。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我……我不敢……”她声音细弱,

带着恳求,“我从没做过这个。”“没做过就学!”王叔把刀往案子上一拍,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谁生下来就会杀鱼?要么动手,要么滚出去挨饿,自己选!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的严厉让阿卿不敢再反驳。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阿卿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抓一条鱼。可指尖刚碰到鱼身,

那滑腻冰凉的触感就让她猛地缩回了手,心脏狂跳不止。“啧,笨得像块木头!

”王叔看得不耐烦,一把抓起一条鲫鱼,用粗糙的大手按住,拿起刀示范,“看好了!

先刮鳞,从尾巴往头刮,用力点!”刀锋贴着鱼鳞,“唰唰”几下,

银白色的鳞片就纷纷扬扬地掉了下来,有些溅到了王叔的胳膊上,他毫不在意。“然后开膛,

从肚子下面划一刀,别太深,小心弄破苦胆……”阿卿看着他熟练的动作,

看着鱼的内脏被掏出来,一股浓烈的腥气直冲鼻腔,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看清楚了就自己来!”王叔把处理好的鱼扔到一边,把刀塞到阿卿手里。刀柄是冰冷的,

还带着点铁锈味。阿卿紧紧攥着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再次伸出手,闭上眼睛,

胡乱抓住一条鱼。鱼被抓住,剧烈地挣扎起来,尾巴用力拍打在案子上,

溅起的水珠和鳞片糊了阿卿一脸。“啊!”她被吓得尖叫,手一松,

鱼“啪嗒”一声掉回了鱼池里,溅起更多的水花。周围几个早起的摊主看到这一幕,

忍不住笑了起来。“老王,你这哪儿找来的娇小姐啊?连条鱼都抓不住。

”隔壁猪肉摊的李婶探过头来,嗓门洪亮,“细皮嫩肉的,哪是干这个的料。

”阿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

王叔的脸色更沉了:“笑什么笑!干活去!”他瞪了李婶一眼,又转向阿卿,

“再给你一次机会,抓不住鱼,今天就别想吃饭!”阿卿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恶心,

再次伸手。这一次,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按住那条鱼,不让它动弹。鱼的挣扎很有力,

她的胳膊都在跟着发抖。她拿起刀。学着王叔的样子,往鱼鳞上刮去。可她的力气太小,

刀锋又没掌握好角度,鳞片没刮下来几片,反而被鱼尾巴一甩,刀差点脱手。更糟的是。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离刀锋太近,随着鱼的一个猛挣,刀锋划过了她的指尖。

“嘶——”尖锐的疼痛传来,阿卿低头一看,鲜血正从指尖涌出来,滴落在案子上,

和鱼的鳞片混在一起,触目惊心。疼痛让她瞬间慌了神。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包,

那是她醒来时就带在身上的一个精致小包。她凭着本能打开,

从里面掏出一条绣着精致花纹的丝巾——那是她失忆前最喜欢的牌子,***款,价值不菲。

她想也没想,就用丝巾去擦手指上的血。“噗嗤——”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我的天,

用这么好的丝巾擦血?这是真不知道过日子啊。”“怕不是个傻子吧?这丝巾能买多少鱼啊。

”李婶更是直摇头:“我说丫头,你这穷讲究给谁看呢?在这儿卖鱼,

有块破布擦手就不错了。”阿卿拿着丝巾的手僵住了。她看着那条被血染红的丝巾,

又看看周围人嘲笑的眼神,再看看自己指尖不断涌出的血,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茫然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这条丝巾有多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她只是觉得疼,

想找个东西止血而已。王叔看着她,眉头拧成了疙瘩,没说话,

转身从自己的工具箱里翻了半天,扔过来一个创可贴。“撕了,用这个。

”他的声音依旧生硬,但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一点。阿卿默默地捡起创可贴,小心翼翼地撕开,

贴在伤口上。然后,她将那条染血的丝巾叠好,放回包里,像是在守护什么珍贵的东西。

她重新拿起刀,这一次,眼神里少了几分怯懦,多了几分倔强。她不能被嘲笑,

不能饿死在这里。不管她是谁,现在她必须学会杀鱼。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按住一条鱼。

这一次,她的动作虽然依旧笨拙,但眼神却很专注。刀锋划过鱼鳞,虽然还是很慢,

虽然鳞片依旧溅得她满身都是,但她没有再退缩。当第一条鱼终于被她处理干净,

扔到一边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指也因为用力而酸痛不已。

王叔看了一眼那条处理得歪歪扭扭的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丢下一句:“继续,

还有十条。”阿卿点点头,拿起下一条鱼。阳光透过大棚的缝隙照进来,

落在她沾满鱼鳞和血污的手上,也落在她那张虽然苍白却透着韧劲的脸上。她不知道,

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菜市场的记账员小宇正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手里拿着账本,眼神落在阿卿脖颈间露出的半块玉坠上,

瞳孔微微缩了缩,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三章 半块玉坠的碎片日子像鱼池里的水,一天天流淌过去,带着不变的腥气和喧嚣。

阿卿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不再害怕那些滑溜溜的鱼,杀鱼刮鳞的速度越来越快,

虽然比起王叔还差得远,但至少不会再被嘲笑。她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指甲缝里总是嵌着洗不掉的鱼腥味,无论用多少肥皂都去不掉。王叔依旧每天对她呼来喝去,

骂她笨,骂她手脚慢。但阿卿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坏。有一次她被一个蛮不讲理的顾客刁难,

说她称鱼缺斤少两,王叔二话不说,拿起杆大秤重新称了一遍,

然后瞪着那顾客:“我老王在这儿摆摊十几年,从不做亏心事!你要是故意找茬,

别怪我不客气!”那顾客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走了,王叔才转头看了阿卿一眼,

丢下一句“下次机灵点”,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创可贴递给她——刚才争执的时候,

她不小心被鱼筐划破了胳膊。李婶也不再嘲笑她了。有时候阿卿忙得顾不上吃饭,

李婶就会从自己的摊位上切一小块刚炖好的肉骨头,用油纸包着塞给她:“快吃,

补充点力气,不然哪有力气杀鱼。”她还把自己儿子穿旧的几件衣服拿来给阿卿,

“总穿那身裙子像什么样子,干活不方便,这衣服虽然旧了点,但干净。

”阿卿接过那些带着烟火气的善意,心里暖暖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

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但这些来自底层小人物的温暖,像寒冬里的一点火光,

支撑着她走下去。小宇还是那样沉默寡言。他每天会来菜市场收账,路过鱼摊的时候,

总是会多看阿卿几眼。阿卿算账不太熟练,有时候会算错,小宇从不说话,

只是默默地拿起笔,在账本上帮她改过来,然后悄悄离开。有一次,阿卿忙到深夜才收摊,

累得瘫坐在角落里,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小宇路过,看到她疲惫的样子,没说话,

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还带着温度的馒头,放在她身边,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阿卿拿起那个馒头,咬了一口,温热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到全身,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热。

她渐渐适应了鱼摊的生活,甚至开始在其中找到一点微小的成就感。

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似乎特别好,只花了三天时间,就记住了所有鱼的进价和售价,

甚至能准确地报出每种鱼的做法和搭配。有一次,一个阿姨来买鱼,说想给孩子做鱼汤,

又怕腥。阿卿想了想,推荐了一种刺少肉嫩的鲈鱼,还告诉她:“阿姨,

您买回去用姜片和料酒腌一下,再加点豆腐一起炖,汤又鲜又不腥,孩子肯定喜欢。

”阿姨半信半疑地买了鱼,第二天特意过来道谢:“丫头,你说的方法真管用,

我家孩子喝了两大碗呢!”从那以后,越来越多的人来找阿卿推荐鱼的做法,

她总能给出合适的建议。王叔发现,自从阿卿来了之后,他的生意竟然好了不少,

尤其是那些讲究做法的回头客,指名要找那个“懂行的丫头”。王叔嘴上不说,

心里却对这个“笨木头”刮目相看了。只是,每当夜深人静,蜷缩在鱼摊角落的时候,

阿卿还是会感到迷茫。她会下意识地摸向脖颈上的半块玉坠,那玉坠温润光滑,

边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她总觉得,这半块玉坠里藏着什么秘密。

有时候,她会对着玉坠发呆。

—华丽的水晶灯、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在对她笑……那些片段一闪而逝,

快得抓不住,只留下一阵尖锐的头痛。还有一个名字,总是在她脑海里盘旋——“曼卿”。

这个名字比“阿卿”更让她感到熟悉,仿佛那才是真正属于她的名字。

她试过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每念一次,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酸楚又茫然。

这天深夜。收摊后,阿卿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借着昏暗的路灯抚摸那半块玉坠。

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湿气,鱼池里的鱼偶尔吐个泡泡,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把玉坠凑到眼前,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玉坠的质地温润,像是上好的和田玉,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虽然只有半块,却依然能看出工艺的精致。

“曼卿……”她又一次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头痛如期而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光晕,光晕里似乎有个温柔的女声在唤她:“曼卿,慢点跑,

别摔着……”是谁?是妈妈吗?阿卿想抓住那个声音。可它像水中的倒影,一触即碎。

的碎片——快速转动的车轮、刺耳的刹车声、玻璃破碎的巨响、还有一张在浓烟中模糊的脸,

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啊!”阿卿痛得捂住头,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那些碎片太可怕了,让她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是小宇,他手里拿着账本,似乎是刚算完账准备回家。看到蜷缩在地上的阿卿,

他停下了脚步。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

当看到阿卿掉落在地上的半块玉坠时,他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了,指节泛白。他的口袋里,

也藏着一样东西——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一个穿着西装的儒雅男人正蹲下身,

递给一个瘦弱的小男孩一个书包,小男孩的身后,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眉眼精致,

正对着镜头笑。那个小女孩脖子上挂着的,正是一块完整的云纹玉坠。

小宇看着地上的半块玉坠,又看了看痛苦不堪的阿卿,沉默了几秒,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好的东西,轻轻放在离阿卿不远的地方,

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儿,阿卿的头痛才渐渐缓解。她喘着气,

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看到了身边那个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

还冒着热气。她知道,这一定是小宇留下的。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温热的肉汁在嘴里散开,带着朴实的香气。阿卿看着巷口小宇消失的方向,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重新捡起地上的半块玉坠,小心翼翼地挂回脖子上,贴在胸口。

不管“曼卿”是谁,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是阿卿,是在鱼摊挣扎求生的阿卿。

那些温暖的善意,那些在泥泞里长出的韧性,都是她现在活下去的理由。只是她不知道,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等着她。第四章 不速之客菜市场的生意越来越好,

阿卿也越来越熟练。她不仅能快速处理好各种鱼,还能根据顾客的需求精准推荐,

甚至帮王叔算了一笔账,建议他多进几种适合做酸菜鱼的黑鱼,果然供不应求。

王叔对她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虽然还是会骂她“手脚慢”,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

有一次进货,批发商想缺斤少两,是阿卿一眼就看出了秤有问题,据理力争,

帮王叔挽回了损失。那天晚上,王叔难得多给了她两个馒头,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还行,

不算太笨。”阿卿拿着馒头,心里甜甜的。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

那天下午,正是菜市场人最多的时候,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晃悠悠地走到了鱼摊前。

为首的是个黄毛,穿着花衬衫,眼神吊儿郎当的,一看就不是来买鱼的。“老板,

这鱼怎么卖啊?”黄毛用脚踢了踢鱼池的边缘,溅起不少水花。王叔皱了皱眉:“要买就买,

不买别捣乱!”“哎,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黄毛旁边的一个瘦猴怪叫起来,

“我们来照顾你生意,你还不乐意?”阿卿看情况不对,悄悄拉了拉王叔的衣角,

示意他别跟这些人计较。王叔却梗着脖子:“我这鱼不卖给你们这种人!”“嘿,

你这老头还挺横!”黄毛冷笑一声,突然伸手,猛地一推旁边的一个鱼缸。

“哗啦——”鱼缸应声倒地,里面的几条活鱼摔在地上,挣扎着蹦跳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

周围的顾客被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你干什么!”王叔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就要理论。

“干什么?”黄毛摊了摊手,一脸无赖,“不好意思啊,手滑。不过你这鱼死了,

也卖不出去了,这样吧,我们吃亏点,按进价赔给你?”他一边说,

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扔在地上:“喏,这是钱,够赔你了吧?

”王叔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捡起地上的钱就朝黄毛脸上扔去:“我呸!你这是故意找茬!

”“哟呵,还敢动手?”黄毛脸色一变,挥了挥手,“给我教训教训这老东西!

”旁边的几个男人立刻围了上来,拳头就要挥向王叔。“住手!”阿卿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挡在王叔面前。她虽然害怕,但看着王叔被欺负,还是鼓起了勇气。

黄毛看到挡在前面的阿卿,眼睛亮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她:“哟,

这鱼摊还有这么个娇滴滴的丫头?怎么,想替这老头出头?”他伸手就要去摸阿卿的脸,

阿卿吓得往后一躲。“滚开!”王叔见状,猛地推开阿卿,自己迎了上去。他虽然年纪大了,

但年轻时候在部队练过,对付这几个混混还有点底气。可惜对方人多,王叔很快就落了下风。

一个混混从后面偷袭,一棍子打在了王叔的背上。“王叔!”阿卿惊呼出声,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是李婶!她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几个相熟的摊主。“李婶,你们来了!”阿卿像是看到了救星。黄毛看到人多,

也有点怂了,但嘴上还硬:“我们就是跟这老头开玩笑呢,你们别多管闲事!”“开玩笑?

开玩笑能把人打成这样?”李婶把刀往案子上一拍,“我告诉你们,

这菜市场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再不滚,我就报警了!”那几个混混看情况不妙,

互相使了个眼色,黄毛放下一句狠话:“行,你们等着!”然后就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阿卿赶紧扶住王叔:“王叔,您没事吧?我送您去医院看看。

”王叔摆摆手,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嘴硬:“没事,小伤,死不了。

”他看了看地上死去的鱼和破碎的鱼缸,又看了看阿卿,眼神复杂,“刚才……谢谢你。

”这是王叔第一次跟她说谢谢,阿卿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应该的。”李婶走过来,

看着王叔的背:“老王,你别硬撑了,我看你这背肯定伤得不轻,赶紧去诊所看看。

”她又转向阿卿,压低声音,“丫头,我跟你说,那伙人不对劲。

”阿卿愣了一下:“怎么了?”“前几天他们就来过一次,没买东西,就围着你这儿转,

还跟别的摊主打听你,问你是不是忘了以前的事,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李婶皱着眉,

“我看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得小心点。”冲着她来的?阿卿心里咯噔一下。

她在这里无亲无故,谁会跟她过不去?难道……和她的过去有关?

和那个自称“表哥”的苏明哲有关?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但她抓不住。这时,

小宇拿着账本走了过来。他刚才应该也看到了这边的骚动,但只是站在不远处,没有过来。

他走到阿卿身边,放下账本,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纸条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城西诊所,张医生,擅长治跌打损伤。”阿卿接过纸条,

抬头想谢谢他,小宇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沉默的背影。阿卿看着纸条上的字,

又看了看小宇离去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那些混混的出现,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让她原本渐渐安稳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第五章 电视里的陌生人王叔的背被打肿了,休息了两天才缓过来。这两天,

鱼摊的生意就全靠阿卿一个人撑着。她起得更早,睡得更晚,杀鱼、刮鳞、称秤、收钱,

忙得脚不沾地。虽然累,但看着摊位前络绎不绝的顾客,她心里还是挺满足的。

李婶和其他摊主也常过来帮忙,有时帮她照看一下摊位,有时给她送点吃的,

让她心里暖暖的。这天下午,稍微闲了点,阿卿坐在摊子后面休息。

旁边卖杂货的张大爷正拿着一个小电视看新闻,声音开得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间隙里,

还是能听得清楚。“……苏氏集团今日举行新项目奠基仪式,

集团临时负责人苏明哲先生出席并发表讲话……”“苏氏集团”?“苏明哲”?

这两个词像电流一样击中了阿卿,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张大爷的电视。屏幕上,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正在剪彩,笑容满面地对着镜头挥手。是他!

那个把她丢在菜市场,自称是她“表哥”的男人!阿卿的心脏狂跳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苏明哲,看着他从容不迫地接受采访,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苏氏集团将在我的带领下,继续秉持创始人的理念,再创辉煌……”带领?

他凭什么带领苏氏集团?一股莫名的愤怒和不甘涌上阿卿的心头,还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她总觉得,这个位置,不该是他的。“……关于此前有传闻称,

集团原继承人苏曼卿小姐因精神失常离家出走,苏明哲先生在采访中表示,

目前仍在全力寻找,希望妹妹能早日回家……”苏曼卿?!这个名字再次出现,

而且和她的“离家出走”联系在了一起!阿卿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她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电视里苏明哲那张温和的脸,

在她眼中变得扭曲而诡异。他说她“精神失常”?他在撒谎!还有“苏曼卿”这个名字,

越来越清晰地在她脑海里回荡。她好像……真的就是苏曼卿?那她为什么会失忆?

为什么会出车祸?为什么苏明哲要把她丢在菜市场,对外却宣称她“精神失常离家出走”?

无数个疑问像潮水一样涌来,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看到电视里苏明哲身后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微笑着和旁边的人交谈。

那个女人……她也有点眼熟,好像在某个模糊的记忆碎片里见过。是柳玉芬!苏明哲的母亲,

她的继母!柳玉芬也在撒谎!她们都在撒谎!“丫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李婶正好过来送水,看到阿卿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吓了一跳。阿卿指着电视,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李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电视里的苏明哲:“这不是那个苏氏集团的大老板吗?怎么了?

”“他……他是……”阿卿想说“他是把我丢在这里的人”,可话到嘴边,

又被剧烈的头痛打断了。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李婶赶紧扶住她,“是不是累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周围的摊主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着。“快让她坐下歇歇。”“是不是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