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把我辞了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这只是开胃菜

我叫季雨，是个保姆。雇主连漪是个有钱但缺心眼的女人。她新婚的老公，

是个拖家带口的凤凰男。他们一家人住进来后，我的生活就从家庭调理变成了宫斗现场。

婆婆嫌我做的菜油多，小姑子把我当丫鬟使，那个男人，则盯着我雇主的钱包流口水。

他们都觉得我好欺负，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软柿子。他们不知道，我白天在厨房切菜。晚上，

在数据的世界里，我切的是他们的人生。我的菜单上，从来不只有柴米油盐。

1.新来的男主人门锁响的时候，我正在用抹布擦拭玄关的地板。光可鉴人，

能照出我没什么表情的脸。连漪，我的雇主，挽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她脸颊泛红，

眼里的光藏都藏不住。“小雨，这是赵鸿钧，我先生。我们今天刚领证。”我站起身，

手里的抹布滴下一滴水。“连姐，恭喜。”我说，声音不大不小。

男人赵鸿钧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不算冒犯，但带着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家具的价值。

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料子不错，但袖口紧了点，看得出肌肉的轮廓。他对我笑了笑，

伸出手。“你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手上沾着水，没法握。我只是点了点头，

“赵先生好。”他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连漪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以后就叫钧哥吧，别先生先生的，多生分。”“好的，连姐。

”我应下来。这就是我那个恋爱脑雇主，两个月前在一次什么驴友会上认识的男人。两个月，

从认识到结婚。速度快得像坐了火箭。我看着赵鸿钧，

他正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套大平层的装修。眼神里有惊叹，有满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一个很典型的凤凰男。攀上了高枝，急着要在这棵树上做个结实的窝。我没多话，

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转身进了厨房。晚餐是四菜一汤，都是连漪爱吃的。清蒸鲈鱼，

板栗烧鸡，蒜蓉西兰花，还有一个菌菇汤。我把菜端上桌，准备回自己房间。“小雨，

一起吃吧。”连漪叫住我。以前她一个人在家，我们偶尔会一起吃饭。现在，多了个男主人。

我还没开口，赵鸿钧先说话了。“漪漪，这不合规矩吧。保姆怎么能跟主人上桌吃饭呢？

”他的语气很温和，像是商量，但内容不容置喙。连漪的表情僵了一下。

“小雨不是外人……”“我知道。但以后家里人会多起来，得有个章法。”赵鸿钧说着，

拉开椅子，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上。那是以前连漪的位置。他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最大的鸡肉放进连漪碗里。“听我的，啊？为了你好。”连漪被他哄得没了脾气，

点点头，没再看我。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灯光下，男人体贴地给女人布菜，

女人幸福地小口吃着。一派温馨。我转身，轻轻带上了厨房的门。

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保姆房，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映出我毫无波澜的脸。

我叫季雨，明面上的身份，是月薪八千的住家保姆。

至于另一个身份……我登录了一个全黑的界面，敲下一行代码。屏幕上，赵鸿J的个人资料，

从出生到昨天，事无巨细地弹了出来。我扫了一眼他那负债累累的信用卡账单，

和他老家那个嗷嗷待哺的大家庭。然后，关上了电脑。日子，看来要变得有意思了。

我闻着外面飘进来的饭菜香，给自己泡了一碗速食面。挺好，以后能省下不少饭钱。

2.婆婆驾到赵鸿钧住进来的第三天，他的家人就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干瘦老太太，

是他的妈，张桂芬。一个二十出头，满脸写着“我哥发达了我也跟着享福”的年轻女孩，

是他的妹妹，赵莉莉。她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像是要把整个老家都搬过来。一进门，

张桂芬的眼睛就跟探照灯一样，把整个屋子扫了一遍。“哎哟，这地砖，真亮！这沙发，

是真皮的吧？”赵莉莉则直接扑到沙发上，滚了两圈。“哥，

这比我们县里最好的宾馆还气派！”连漪很高兴，忙前忙后地招呼。“妈，莉莉，

你们随便坐，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张桂芬拉着连漪的手，亲热得不行。“哎哟，

我的好儿媳，真是我们老赵家祖上积德了。”我站在一边，像个隐形人。直到赵鸿钧开口。

“妈，这是家里的保姆，小雨。”张桂芬的目光这才落到我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那眼神，

就像在菜市场挑拣一颗白菜，看看有没有烂叶子。“哦，保姆啊。看着还算干净。

”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赵莉莉从沙发上坐起来，冲我勾了勾手指。“喂，那个保姆，

给我倒杯水。要温的。”颐指气使，理所当然。我没动。我看向连漪。连漪有点尴尬，

对赵莉莉说：“莉莉，你自己去倒吧，或者叫她季雨。”赵莉莉嘴一撇。“嫂子，

你对下人也太好了吧。不就是个保姆吗，花钱雇来的，使唤一下怎么了？

”张桂芬也帮腔：“就是，漪漪啊，你就是心太软。这下人啊，你不能给好脸色，

不然她就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连漪被她们说得哑口无言。赵鸿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妈，莉莉，你们刚来，

别说这些了。”他转头对我说，语气已经带上了命令的意味。“小雨，去给妈和莉莉倒水，

再切点水果。”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进厨房，倒了两杯白开水，放在了茶几上。

不冷，也不热。至于水果，我当没听见。晚饭，我做了六个菜。张桂芬一上桌，

每道菜都扒拉了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嘴边又放下。“小雨是吧？

你这菜怎么做的？油放这么多，是想腻死谁啊？”她又指着那盘青菜。“还有这个，

盐都不要钱吗？咸死了！”最后，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鸿钧，这就是你说的，

一个月八千的保姆？我看我们村里随便找个做饭的都比她强！这钱花得真冤枉！

”一桌子人都不说话了。连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赵鸿钧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妈，

小雨的口味可能跟我们不一样，你多担待。”“我担待？我一把年纪了，

还得担待一个保姆的口味？”张桂芬嗓门更大了。赵莉莉也跟着敲边鼓：“就是，哥，

我看这保姆就是不行，要不辞了算了，让我妈来做，我妈做的饭可好吃了！

”我站在餐厅门口，看着这一家人的表演。像在看一场劣质的家庭伦理剧。

他们的目的太明显了。要把我这个“外人”赶走，换上自己人，彻底掌控这个家。

连漪求助似的看向我。我迎上她的目光，表情平静。然后，我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张阿姨，连姐的口味一直偏清淡，她有轻微的脂肪肝，医生嘱咐要少油少盐。

”我顿了顿，继续说。“至于我的厨艺，合同里写得很清楚，负责的是连姐的一日三餐。

如果您和赵小姐吃不惯，我可以另外给你们做，或者，你们也可以自己动手。”我的话说完，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张桂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一个保姆，敢当面顶撞她。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赵鸿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季雨！给我妈道歉！

”我没看他，只是看着连漪。连漪咬着嘴唇，看看我，又看看她凶神恶煞的婆家。最后，

她低下头，小声说：“小雨，你就……少说两句吧。”她妥协了。我心里没什么波澜。

早就料到了。我对赵鸿钧说：“我的工作是照顾连姐，不是陪你们演戏。如果觉得我不合格，

随时可以按合同辞退我。”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怒火，转身回了房间。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吵嚷。我坐在电脑前，活动了一下手指。看来，平静的日子到头了。

既然他们这么想让我走，那我就得在走之前，给他们留点“纪念品”。

我调出赵鸿钧一家的资料，在“社会关系”那一栏，看到了一个有趣的名字。

张桂芬的远房侄子，一个刚从劳改农场放出来的男人。巧了，他最近正在找工作。我笑了笑，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3.手洗的真丝裙风波过后，

家里安静了两天。张桂芬母女俩没再明着找茬，但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她们开始用一种更“体面”的方式折腾我。比如，赵莉莉把我当成了她的专属助理。“季雨，

我渴了。”“季雨，我手机没电了，帮我拿一下充电器。”“季雨，我那件白恤呢，

你给我熨一下，我现在就要穿。”我大部分时候都当没听见。我的工作范围是服务连漪，

以及这个家的公共区域。不包括伺候一个四肢健全的巨婴。她叫得多了，

我就淡淡地回一句：“我在忙。”或者直接问她：“这是连姐吩咐的吗？

”一句话就能把她噎回去。赵莉莉气得跳脚，跑去跟她妈告状。张桂芬就跑到连漪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她们母女俩在这个家无依无靠，被一个保姆欺负。

说连漪娶了媳妇忘了娘，护着外人。连漪被她闹得头疼，只好来找我。“小雨，

你就多担待一点，莉莉年纪小，不懂事……”“连姐，她二十三了，不是三岁。”我打断她。

“我知道，但是……唉，家和万事兴嘛。”这就是连漪的逻辑。她总觉得，只要她退一步，

事情就能解决。却不知道，她的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我看着她疲惫的脸，

没再说什么。有些道理，别人说是没用的，得自己撞了南墙才知道疼。真正的爆发，

是在那个周五的下午。赵莉莉买了一条真丝的连衣裙，米白色的，价值不菲。

她把裙子扔在沙发上，对我扬了扬下巴。“喂，把这条裙子给我洗了。记住，要手洗，

不能用洗衣机。”我正在拖地，瞥了一眼那条裙子。吊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建议干洗。

“这种料子最好拿去干洗店。”我说。“我让你洗你就洗，废什么话！”赵莉莉不耐烦地说，

“干洗店多贵啊，家里有你这个现成的，干嘛浪费那个钱！”在她眼里，我的人工，

是免费的。“我的工作不包括手洗衣物，特别是贵重衣物。洗坏了，我赔不起。

”我拒绝得很干脆。“你！”赵莉莉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一条裙子而已，你赔不起？

我哥一个月给你开八千块钱，你连件衣服都不肯洗？信不信我让我哥马上开了你！”她以为，

“开除”是能威胁到我的法宝。我停下拖地的动作，看着她。“可以。

那你现在就去跟连姐说，或者赵先生也行。告诉他们，你要因为一条裙子的事，把我开除。

”我把选择权交还给她。赵莉莉愣住了。她当然不敢。为了这点小事闹到连漪那里，

只会显得她小题大做，不懂事。她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我说不出话来。这时候，

张桂芬从房间里出来了。“吵什么吵！莉莉，跟一个下人置什么气，掉了自己的身份。

”她走过来，拿起那条裙子，直接塞到我怀里。“小雨，去，把裙子洗了。莉莉不懂事，

你别跟她计较。咱们都是女人，互相帮个忙嘛。”她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开始打感情牌。

我拿着那条滑溜溜的裙子。很轻，但也很沉。我看着张桂芬那张笑里藏刀的脸。我知道，

我今天要是洗了，以后就有无数件需要“互相帮忙”的衣服在等着我。她们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点了点头。“好。”我说。张桂芬和赵莉莉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们以为我服软了。

赵莉莉还得意地冲我哼了一声。“早这样不就得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理她，

拿着裙子走进了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把裙子扔了进去。然后，我从清洁柜里，

拿出了一瓶84消毒液。拧开盖子，往盆里倒了小半瓶。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我没管，

拿起刷鞋用的硬毛刷子，对着那条米白色的真丝裙，用力地刷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就像在刷一块用了十年的抹布。很快，水盆里，米白色的布料上，

出现了一块块不均匀的、恶心的黄斑。丝绸的纤维，也被刷子刮得起了毛，断了线。

一条几千块的裙子，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了一块真正的烂布。

我把那块“烂布”从水里捞出来，拧干，然后走出了卫生间。张桂芬和赵莉莉正坐在沙发上，

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看到我出来，赵莉莉还问：“洗好了？挺快的嘛。”我走到她面前，

把那坨湿漉漉、散发着消毒水味的东西，扔在了她脚下的羊毛地毯上。“洗好了。”我说。

赵莉莉的笑脸僵在脸上。她低头，看清了地毯上那是什么东西后，

发出了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啊！我的裙子！你对我的裙子做了什么！”她扑过去，

捡起那块烂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桂芬也惊呆了，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这个毒妇！你故意的！”我看着她们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一片平静。我只是，

用她们能听懂的方式，跟她们讲了一次道理而已。“是赵小姐让我洗的，她说要洗干净点。

”我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清楚。“我想，用消毒液，应该是最干净的了。

”4.监控下的贼裙子的事，最后闹得天翻地覆。赵鸿钧回来后，

赵莉莉抱着那块烂布哭得死去活来。张桂芬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我蛇蝎心肠，故意毁坏东西。

赵鸿钧怒不可遏，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立刻滚蛋。“季雨，你被解雇了！

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他甚至想动手来推我。我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赵先生，我的雇主是连姐。要解雇我，也该她来说。”我把问题抛给了唯一能做主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连漪身上。她脸色惨白，看看歇斯底里的婆家，

又看看平静得像个局外人的我。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处理过这么棘手的场面。“小雨，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那条裙子很贵的……”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失望。“是，

所以我不该洗。”我说，“我提醒过赵小姐，应该送去干洗。

”“可你也不能故意把它毁了啊！”“我没有故意。”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只是按照她的要求，把它‘洗干净’。可能是我对‘干净’的理解，和她不太一样。

”我的话，像是在狡辩，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赵莉莉尖叫道：“你胡说！你就是嫉妒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赵鸿钧吼道：“漪漪！你还犹豫什么！这种人留着家里，

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必须让她走！”连漪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她对我说道：“小雨，你走吧。工资我会按整月给你结清，

另外再多给你一个月作为补偿。裙子的钱，就从里面扣。”她做了决定。

一个意料之中的决定。为了家庭和睦，她选择牺牲我。“好。”我点点头，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转身回房，开始收拾我那点为数不多的行李。身后，

是赵家母女俩压抑不住的、胜利的欢呼声。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出房间时，

她们正围着连漪，说着我的坏话。“早就该让她滚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贼眉鼠眼的。”我没理她们，走到玄关，换上自己的鞋。就在我准备开门离开时，

赵莉莉突然又叫了起来。“等一下！”她冲过来，拦在我面前。“我的手链不见了！

肯定是你偷的！”又来了。同样的戏码，演得不嫌累。赵莉莉指着自己的手腕，

那里空空如也。“就是我哥上周送我的那条金手链！刚才还在的，现在不见了！

肯定是被你收进行李箱了！”她说着，就要来抢我的箱子。我侧身躲过，把箱子护在身后。

“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你说没有就没有？打开箱子让我们检查！”张桂芬也冲了过来，

一副要搜我身的样子。赵鸿钧抱臂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显然是默许了她们的行为。

连漪也皱着眉，似乎也觉得我有点可疑。毕竟，我刚“恶意”毁了一条裙子，

再“顺手”偷条手链，好像也合情合理。这就是他们要的效果。不仅要赶我走，

还要在我身上泼一盆脏水，让我名声扫地。这样，他们赶走保姆的行为，就变得合情合理，

甚至是大义凛然了。我看着眼前这三张丑恶的嘴脸，突然笑了。“好啊。”我说，

“想检查我的行李是吧？可以。但是，如果没找到，怎么办？

”赵莉莉想也不想地说：“怎么可能找不到！肯定在你那！”“我说如果。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如果找不到，你，赵莉莉，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跪下道歉。

你敢吗？”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保姆，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赵莉莉的脸涨得通红，被我将了一军。“我……我凭什么给你下跪！”“因为你污蔑我。

你用你的名誉做赌注，我用我的人格做赌注。很公平。”“够了！”赵鸿钧喝止了这场闹剧，

“季雨，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赶紧把东西交出来，然后滚！”他认定了我就是贼。

我摇了摇头，拿出手机。“连姐，你之前不是说，为了安全，在客厅装了监控吗？

”我平静地问连漪。连漪一愣，随即想了起来。“对……对！装了！”为了防盗，

她确实在客厅的角落里装了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这件事，赵家人是不知道的。一瞬间，

张桂芬和赵莉莉的脸色都变了。变得极其难看。“监控？装什么监控？自己家还信不过吗？

”张桂芬的声音有些发虚。赵莉莉的眼神也开始躲闪。我没理她们，直接对连漪说：“连姐，

麻烦你把今天下午的监控调出来看看。看看赵小姐的手链，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连漪看着婆家母女俩瞬间变化的脸色，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她没说话，走到电视机前，

拿出手机操作起来。很快，客厅的监控画面，就通过投屏，出现在了巨大的电视屏幕上。

画面很清晰。时间，就在我进卫生间洗裙子的时候。客厅里，只有张桂芬和赵莉莉。

她们正幸灾乐祸地聊天。然后，就看到赵莉莉，自己把手上的金手链摘了下来，环顾四周，

然后悄悄地塞进了沙发靠垫的缝隙里。做完这一切，她还冲她妈得意地笑了笑。整个过程，

被拍得一清二楚。铁证如山。客厅里，一片死寂。赵鸿钧的脸，黑得像锅底。他猛地回头，

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张桂芬和赵莉莉，则像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面如死灰。电视屏幕上，那个小偷，还在得意地笑着。而现实中，小偷的脸，

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我拉起我的行李箱，走到门口。“连姐，补偿金我不要了，

工资麻烦你结一下。”我说。“至于裙子的钱，我想，也不用扣了。”我打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了赵鸿钧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和女人惊慌的哭泣声。

一场好戏，刚刚开场。而我，只是个拉开帷幕的人。5.一个“好”工作我搬出去后，

找了个便宜的短租公寓住下。当天晚上，连漪就把工资转给了我，一分没少。还发了条微信。

“小雨，对不起。”后面跟了三个流泪的表情。我回了句“没关系”，就把她拉黑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的家事，我不想再掺和。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两天后，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赵鸿J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诚恳。

“季小姐，我是赵鸿钧。我想为我妈和我妹妹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

”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道歉就不必了。”“不，必须要。她们做得太过分了。

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她们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真挚，“那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也让漪漪很难做。我们都觉得很对不起你。”我没说话，听他继续表演。“是这样的，

季小姐，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这边有个亲戚，开了家小公司，正好在招文员。

工作很轻松，就是打打文件，整理整理资料，工资虽然没有之前高，但胜在清闲。

你看你有没有兴趣？”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又是道歉，又是介绍工作。不知道的，

还真以为他良心发现了。但我很清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这么做的目的，

无非有两个。第一，安抚我。怕我把他们家的丑事宣扬出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尤其对于他这种刚攀上高枝的凤凰男来说，名声很重要。第二，试探我。

他想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后手。

一个能平静地毁掉裙子、又能冷静地用监控翻盘的保姆，让他感到了不安。他给我介绍工作，

就是想把我放在一个他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却装作受宠若惊。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赵先生。我正愁找不到工作呢。”“别客气，叫我钧哥就行。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显然对我的“上道”很满意，“那你明天有空吗？

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个亲戚。”“有空有空，随时都有空。”我表现得十分热情和感激。

挂了电话，我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想监视我？好啊，那我就陪你玩玩。我打开电脑，

输入了他提到的那个亲戚的名字——张伟。很快，

一家名为“伟业贸易”的小公司的资料就跳了出来。法人代表，张伟。

公司的注册资本只有十万，业务范围很模糊，什么都做。再深入一查，

这家公司的流水账目乱七八糟，有好几笔来路不明的大额资金进出。典型的皮包公司，

甚至可能是在洗钱。而那个张伟，就是张桂芬的远房侄子。对，就是我之前查到的那个，

刚从劳改农场出来的男人。罪名是，诈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赵鸿钧这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他大概以为，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乡下保姆，

进了他亲戚的公司，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到时候，随便给我安个罪名，我就百口莫辩。

既能除掉我这个隐患，又能卖他亲戚一个人情。一箭双雕，算盘打得真响。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