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被掉包。我的录取通知书，被孤儿院的“好姐姐”林巧巧拿走。她哭着求我成全她。
她被豪门父母接走，成了真千金，风光无限。而我，只能去读技校。前世，我认了命，
在工厂劳累致死。这一世，我看着她，笑着点头。“好，姐姐，我成全你。
”我转头就报了她所在大学的成人自考班。并且，成了她随叫随到的“食堂代打饭”小妹。
1高考成绩被掉包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被孤儿院里最会演戏的“好姐姐”林巧巧拿走。
她跪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抓着我的裤脚。“瑶瑶，求求你了，
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吗？”“只有这一次，你成全我，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她身后，
站着一对穿着体面的中年夫妇，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耐。
他们是来接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的。而林巧巧，拿着我的DNA鉴定报告，顶替了我。前世，
我心软了。我相信了她说的“姐妹情深”，以为她飞上枝头，总会记得拉我一把。结果，
我被她送进了一家偏远的技校，毕业后在流水线上耗尽了生命。直到死，
我都没有再见过她一面。再睁眼，我回到了她跪在我面前的这一刻。
我看着她哭到抽搐的肩膀，看着她眼底深处藏不住的得意和算计。我笑了。“好，姐姐，
我成全你。”林巧巧的哭声一滞，不敢相信地抬头看我。那对豪门夫妇也松了口气，
看向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懂事的垃圾。“我就说巧巧的妹妹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那个贵妇人，也就是我前世今生的亲生母亲，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她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扔在我脚下。“这些钱，够你读个技校了，
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巧巧的生活。”林巧巧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还挂着泪珠，语气却已经变了。“瑶瑶，谢谢你。以后，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没去看地上的钱，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姐姐，你忘了拿东西。
”我走进我们那间狭窄的宿舍，从枕头下拿出她藏起来的，属于我的录取通知书，递给她。
她接过去，像是接过了通往天堂的门票。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走了。我弯腰，
捡起地上的钱，一张一张，抚平褶皱。然后，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那所我本该去的A大招生办的电话。“老师您好，
我想咨询一下成人自考本科的报名流程。”林巧巧，这一世，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就成为高高在上的白天鹅。我要让你在最风光的时候，
亲手把所有把柄，都交到我的手上。2一个月后，我拿着A大成人自考学院的学生证，
走进了这所我梦寐以求的大学。阳光很好，洒在校园里那些青春飞扬的脸上。
我看见林巧巧了。她穿着一身名牌的白色连衣裙，被几个同样光鲜亮丽的女孩簇拥着，
像个骄傲的公主。她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逗得身边的人哈哈大笑。
和在孤儿院里那个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的她，判若两人。
她也看见了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厌恶。我冲她笑了笑，
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向自考学院的教学楼。我知道她会来找我。果然，晚自习下课，
她把我堵在了教学楼门口。她换了身衣服，妆容精致，但语气里满是质问。“陆瑶，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来读书。”我晃了晃手里的课本。“你不是该去技校吗？
”她眉头紧锁，“你跟踪我？”“姐姐，你说笑了。”我平静地回答，
“A大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她的脸色很难看。“你读的是什么？
自考？”她上下打量我，那种优越感又回来了，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瑶瑶，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要认清现实，我们已经不一样了。你这样死缠烂打，
只会让我看不起你。”“你想多了。”我绕开她，准备回宿舍。A大的自考学生宿舍在校外，
是老旧的居民楼改造的，四人间，没有独立卫浴。而林巧巧住的，是市中心的高档公寓，
她父母给她买的。“陆瑶！”她叫住我，“你是不是没钱了？我妈给你的钱花完了？
”我没回头。“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别让我的同学知道我认识你，
更别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特别是，别让我爸妈知道你也在A大！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威胁。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知道了，林大小姐。
”回到宿舍，我刚打开台灯，手机就震了一下。是林巧巧发来的微信。瑶瑶，
我室友想吃学校东门那家的小馄饨，还有南门那家的烤猪蹄，西门新开的奶茶店出了新品，
你去帮我买一下吧，我把菜单发给你。我这边走不开，你快一点送过来。
她甚至没有问我方不方便。我看着那长长的菜单，笑了。鱼儿，上钩了。好。
我回了一个字。3我跑了三个校门，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林巧巧要的东西买齐。
送到她住的高档公寓楼下，保安拦住了我。“外卖不能上去。”我给她打电话，
她不耐烦地让我等着。我在楼下喂了十分钟的蚊子，她才和一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下来。
那个女生我认识，是她们宿舍的，叫李思思，家里也很有钱。“巧巧，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听话的小妹？”李思思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手里的外卖袋。
林巧巧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东西。“多少钱？”她问。“一共一百八十二。
”“这么贵？”她皱起眉，好像我骗了她一样。“小票都在袋子里。”她翻了翻，
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我。“我没零钱了，先欠着，下次一起给你。”她说完，
拉着李思思转身就走，多一眼都没看我。我看着手里那张红色的钞票，
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晚上十点半。回宿舍的末班公交，已经没了。
我把那一百块钱塞进口袋，转身走向地铁站。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二点了。我打开电脑，
新建了一个Excel表格。标题是——《林巧巧同学欠款明细》。
我认真地填上第一行：日期：9月25日。
事项：代购晚餐及宵夜小馄饨、烤猪蹄、奶茶等。金额：182元。实付：100元。
欠款：82元。备注：无。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躺在床上。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从第二天起，林巧巧把我当成了她的专属外卖员。瑶瑶，二食堂的麻辣香锅，多加午餐肉，
送到我们教学楼A座门口。瑶瑶，我室友想喝咖啡，你去校外那家星巴克买四杯拿铁，
送到图书馆三楼。瑶瑶，我的快递到了，在菜鸟驿站，你帮我取一下，送到我宿舍楼下。
她每天给我发着各种指令，语气理所当然。而她给钱的方式，
永远是“没零钱”、“下次给”、“先记着”。有时候几十，有时候几百。我从不催她。
每一次，我都把小票整理好，拍照发给她，然后把新的欠款数目，一笔一笔，
清清楚楚地记在我的Excel表格里。她每次“忘记”给钱时，那些不耐烦的语音，
我也全都保存了下来，单独建了一个文件夹。她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在孤儿院里，
可以被她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她不知道，她每一次的颐指气使，每一次的理所当然，
都在为我编织一张网。一张能将她从云端，彻底拽入泥潭的网。这天，她又让我去拿快递，
一个大件，说是她妈妈从国外寄给她的新裙子。我抱着半人高的箱子，
吭哧吭哧地送到她公寓楼下。她和李思思下来，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
李思思夸张地笑起来。“巧巧，你这个小妹也太好用了吧，比外卖员还敬业。
”林巧巧脸上带着得意的笑。“那当然，我们什么关系。”她甚至没说一句谢谢，
就和李思思抱着箱子上楼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手机震了一下。还是林巧巧。
哦对了，晚饭钱忘了给你了，下次吧。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舞会，
你早上六点去校外那家干洗店，把我礼服取回来。别迟到了。我看着这条信息，关掉屏幕。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一个适合收网的好天气。4.第二天下了暴雨。早上五点半，
我被窗外巨大的雷声惊醒。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地响。我看了眼手机，
林巧巧在凌晨三点又发了条消息。礼服很重要，千万不能弄湿了！
我撑着一把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干洗店。取到那件昂贵的礼服，
我用三层塑料袋把它裹得严严实实，紧紧抱在怀里。等我赶到林巧巧的公寓楼下时，
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了。雨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往下淌，狼狈得像只落水狗。
我给她打电话。“喂？到了吗？怎么这么慢！”电话那头是她刚睡醒，带着起床气的抱怨。
“我到楼下了。”“等着。”她挂了电话。我在暴雨里，站了整整二十分钟。每一分钟，
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雨水裹挟着寒意，渗透我的骨髓。她终于下来了，
撑着一把漂亮的阳伞，穿着精致的睡袍，脚上是毛茸茸的拖鞋。她站在大厅门口，
没有踏出来一步。“给我。”她朝我伸出手，眉头紧锁，满脸的嫌弃。
我把怀里的礼服递过去。她接过去，立刻检查起来，当她看到塑料袋上沾染的一点泥水时，
脸色瞬间变了。“陆瑶！你怎么办事的！这么贵的裙子，你给我弄脏了？
”“只是袋子外面脏了，里面没有湿。”我的声音冻得有些发抖。
她身后的李思思也探出头来。“哎呀，巧巧，这可是香奈儿的***款吧？这要是弄坏了，
她赔得起吗？”林巧巧的火气更大了，她把礼服扔回我怀里。“你自己看看！这还怎么穿！
”我打开塑料袋，里面的礼服完好无损，干燥又平整。“没有弄脏。”我抬头看她。
“我说脏了就脏了！”她尖叫起来，“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看我过得比你好，心里不平衡，
就故意报复我？”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突然觉得很可笑。前世，我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天，高烧三十九度，给她送她急需的资料。
她也是这样，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瑕疵，对我破口大骂。“对不起。”我听到自己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的舞会怎么办？”她还在不依不饶。“巧巧，别跟她废话了。
”李思思拉了拉她，“这种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让她滚，看着就晦气。”林巧巧冷哼一声。
“陆瑶，这件衣服的钱，我会在你欠我的钱里扣。从现在开始，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完，和李思思转身，趾高气扬地回了公寓。我抱着那件价值不菲的礼服，
站在倾盆大雨里，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冻僵了。我慢慢地，慢慢地，把礼服从塑料袋里拿出来。
然后，松开手。白色的纱裙，瞬间掉进泥泞的污水里。我拿出手机，
对着那件被泥水浸染的裙子，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林巧巧。姐姐，既然你不要了，
那我就扔了。另外，你不是欠我钱，是你欠我钱。一共，三千六百七十四块五。
一分都不能少。5林巧巧快要疯了。她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微信消息99+，全是她的语音咆哮。陆瑶你疯了！你知道那件裙子多少钱吗！十万！
你把我的裙子还给我！不然我报警了！三千多块钱？我什么时候欠你那么多钱了！
你敲诈啊！我关了手机，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
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等我再开机，已经是下午。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更多了。
她甚至发动了孤儿院里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姐妹”，轮番来轰炸我。我把所有人都拉黑了。
世界清静了。我悠闲地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为我的自考课程做准备。我的人生，
不能只用来复仇。我还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傍晚，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林巧巧的“妈妈”，那个贵妇人打来的。她的声音冷漠又高傲。
“你是陆瑶？”“是我。”“巧巧的裙子，是你弄坏的？”“是。”“你现在立刻去商场，
买一件一模一样的赔给她，不然我就让律师联系你。”“好啊。”我轻笑一声，“不过，
在那之前，我建议您先让林巧巧把欠我的三千六百七十四块五还给我。另外，
我这里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我想您和您的丈夫，应该会很感兴趣。”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警惕。“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
你们花了那么多钱找回来的女儿，总得是个货真价实的东西吧？”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的话，像一颗钉子，已经钉进了她的心里。她那样的人，
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和利益。一个有“污点”的女儿，对她来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期末季很快就到了。我每天泡在图书馆里，自考的几门专业课，我都很有信心能拿高分。
而林巧巧的日子，显然不那么好过。她从小在孤儿院，基础差，脑子也不聪明。
靠着顶替我的成绩进了A大，又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享受着富家千金的生活，
功课早已一落千丈。这天晚上，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就被她堵住了。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黑眼圈很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神采飞扬。“陆瑶，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把钱还你！”她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塞到我手里，“三千七，多的不用找了。
”我没接。“不够。”“你什么意思？”她急了，“你不是说三千六百多吗？”“利息。
”我淡淡地说，“我给你跑腿，耽误的时间、耗费的精力，这些都要算钱。现在，是一万。
”“你抢钱啊！”她失声尖叫，引得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她连忙压低声音，
哀求道：“瑶瑶，我真的没那么多钱了。我妈……她最近在查我的账，把我的卡停了。
”“那是你的事。”我转身要走，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哭了。“瑶瑶，你帮帮我，
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我有好几门课要挂了。如果挂科，学校会通知家长，
我爸妈会打死我的！”“你成绩那么好，你帮我写论文吧！不，你替我去考试！
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以后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看着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终于，
等到这一刻了。“替你考试？”我笑了，“姐姐，这可是犯法的。”“求求你了，瑶瑶！
”她抓着我的手，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啊！”“好啊。”我看着她，笑容温柔。“去你宿舍谈吧，这里人多眼杂。
”她愣住了，随即狂喜。“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她迫不及待地拉着我，
走向她那高档的公寓。她不知道，她拉着的，是亲手为自己敲响的丧钟。6林巧巧的公寓，
又大又漂亮。装修是时下最流行的奶油风，客厅里堆满了奢侈品的包装盒。
李思思和另外两个室友都在。她们看到我，都露出了轻蔑又好奇的神情。“巧巧，
这就是那个把你裙子弄坏的乡巴佬？”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开口，语气刻薄。
“她来干什么？”林巧巧有些尴尬，但还是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都别说了，
瑶瑶是来帮我的。”她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暂时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