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邻里金婶的《疯了!他竟然拿自己当祭品!》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疯了!他竟然拿自己当祭品!》主要是描写陈戈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邻里金婶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疯了!他竟然拿自己当祭品!
主角:陈戈 更新:2025-11-08 09:4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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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戈,你妹妹不行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像一块铁,砸在陈戈的心上。
“准备后事吧。”嘟。嘟。嘟。电话挂断了。窗外的雨下得很大,砸在玻璃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陈戈坐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后事?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脑海。不。绝不。第1章陈戈冲出房门,
冲进瓢泼大雨里。他没有打伞。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他单薄的衣服,
但他感觉不到丝毫寒冷。他的心比这雨水更冷,更凉。医院的白色长廊,
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坟墓。重症监护室的门紧闭着。
透过小小的玻璃窗,他能看到妹妹陈雨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连接着旁边发出滴滴声的仪器。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陈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主治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同情。“她的生命体征正在快速消失,
任何药物都已经失去了作用。”“请节哀。”节哀?陈戈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血渗了出来,他却毫无察觉。父母早亡,他和妹妹相依为命。
妹妹就是他的全世界。现在,他的世界正在崩塌。不!一定还有办法!一定有!
陈戈的脑子疯狂转动,像一台即将烧毁的发动机。他想起了半个月前,他为了筹集医药费,
去变卖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老物件。那是一个快要断气的老古董商。老人躺在摇椅上,
气息微弱,抓着他给的一沓钱,浑浊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年轻人……你身上……有死气……”“很重。”“你想救人?
”陈戈当时只觉得这老头快死了,神志不清,只想快点拿到钱走人。“你想救人,
就得……拿命来换……”“不是你的命……是别人的命……”老人说着,
从怀里掏出一本用油纸包着、已经泛黄发黑的线装书,塞到他手里。
它能让你……在生死之间……找到一道缝隙……”“但代价……你付不起……”说完这句话,
老人头一歪,就断了气。陈戈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拿着钱和那本破书就跑了。回去后,
他把书随手扔在了床底,只当是遇见了个疯子。可现在。现在!
“生死之间……一道缝隙……”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陈戈混沌的脑海。
他疯了一样冲出医院,冲回家。他跪在地上,把床底所有的杂物都扒了出来,
终于找到了那本用油纸包着的《窃命录》。拆开油纸,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书页脆黄,
上面的字迹是用朱砂写的,歪歪扭扭,像鬼画符。陈戈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
上面没有复杂的理论,只有一张图,和几行血红的小字。图上画着一个濒死的生物,
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手按在生物的头顶,一道微弱的光从生物身上流向那个人的身体,
再由那个人传递给另一个昏迷的人。万物皆有命,命尽则魂散。然,魂散之前,
尚有一息残存。此为‘生机’。窃此生机,可续他人之命。然,天道有衡,
窃命者,必遭天谴。每窃一次,己身将失一物。或为五感,或为七情,
或为记忆……直至……化为虚无。代价?陈戈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代价了。只要能救妹妹,
让他变成一个没有感觉的石头人,他也愿意!他继续往下看。书上说,窃取生机,
需要一个引子。一个同样即将死亡的生命。陈戈环顾四周。房间里死气沉沉。
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台那盆已经枯黄的兰花上。那是妹妹最喜欢的花,
因为他这段时间无心照料,已经濒临死亡,叶子都垂了下来。就是它了!
陈戈按照书上画的样子,将那盆兰花搬到自己面前。他伸出左手,按在枯黄的兰花上。
伸出右手,想象着妹妹陈雨的模样。他闭上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她!救她!救她!
一瞬间,他感觉左手掌心传来一股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流。那股暖流顺着他的手臂,
流遍全身,最后汇集到他的右手掌心。很微弱。但真实存在。与此同时,他眼前的兰花,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最后一点绿色也消失了,彻底变成了一株枯草。
而陈戈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是什么?想不起来。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脑子里有一块东西被凭空挖走了,
但你甚至不记得那里曾经有过东西。他来不及多想,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主治医生。
“陈先生!你快来!奇迹!简直是医学奇迹!”医生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妹妹的心率……正在恢复!”陈戈猛地站起来,因为太过激动,差点摔倒。
他抓起那本《窃命录》,疯了一样再次冲向医院。当他跑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时,
几个医生和护士正围着仪器,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心率65,血压80/50,
血氧饱和度92%……”“天哪,数据还在回升!”“这怎么可能?
五分钟前她明明已经……”陈戈不管不顾地推开门,冲到病床前。他看到,
妹妹那张死灰色的脸上,竟然恢复了一丝微弱的血色。虽然依旧昏迷,但她的胸口,
有了平稳的起伏。有用!真的有用!陈戈激动得浑身颤抖,
眼泪 uncontrollably 地流了下来。这是他这半个月来,第一次流泪。
然而,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仪器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医生!
病人各项指标又开始下降了!”陈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条代表心率的曲线,再一次变得平缓。妹妹脸上的血色,也如潮水般褪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陈戈猛地想起《窃命录》上的话。窃此生机,可续他人之命。
续命。不是救命。一盆花的生机,太微弱了。只能为妹妹续上短短半个小时的命。
要想让她活下去,就需要……更多,更强大的生机!从哪里来?陈戈的脑海里,
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猫?狗?还是……不。不够。这些小动物的生机,
恐怕比那盆花也强不了多少。他需要一个庞大的、稳定的生机来源。一个念头,
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心底响起。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每天都有大量生命逝去的地方。
城市南郊,屠宰场。第2章凌晨三点,屠宰场灯火通明。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牲畜的骚臭味,熏得人几乎要呕吐。
巨大的卡车运来一车车的猪和牛,它们被赶下车,挤在肮脏的围栏里,发出惊恐的嘶鸣。
陈戈躲在远处的一个阴影里,心脏狂跳。他不是害怕。是兴奋。
一种夹杂着罪恶感的、病态的兴奋。这里有太多的“生机”了。浓郁到他甚至能“闻”到。
那是一种混杂在血腥味里的、奇特的“味道”。就像雨后泥土的芬芳,
但又带着一丝死亡的甜腻。自从窃取了兰花的生机后,他的感官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等了很久。等到工人们开始轮班休息,监管最松懈的时候。他像一只壁虎,
悄无声息地翻过围墙,潜入了屠宰车间。车间里,刚刚被宰杀的牛还挂在铁钩上,
温热的血顺着地面上的水道缓缓流淌。几头待宰的牛在旁边的栏杆里不安地刨着蹄子,
它们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巨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陈 a 戈的目光,
锁定在其中一头最强壮的公牛身上。就是它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恶心和颤抖,
悄悄靠近。就在一个工人手起刀落,刺穿那头牛的喉咙时。陈戈猛地伸出左手,隔着栏杆,
按在了那头牛的身上。“哞——!”公牛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一股比之前兰花强大百倍、千倍的暖流,汹涌地冲入陈戈的左臂!那股力量是如此狂暴,
像一条火龙,在他的经脉里横冲直撞。陈戈疼得闷哼一声,整条左臂瞬间麻木,失去了知觉。
他强忍着剧痛,将这股狂暴的生机引导向右手。“嗡——!”他的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某种东西。是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流淌的鲜血。
红色的。等等。红色?他为什么会觉得“红色”这个词很熟悉,
但又想不起来它具体代表什么?他再抬头看向周围。整个世界,在他眼里,
都变成了黑白灰三色。墙壁是灰的,灯光是白的,地上的血……是深灰色的。
他失去了对色彩的感知。这就是代价吗?为了窃取一头牛的生命,他变成了一个色盲。
来不及多想,他踉踉跄跄地逃离了屠宰场。他要立刻去医院!这一次的生机如此庞大,
一定能让妹妹醒过来!他冲到医院,甚至没等医生上班,就闯进了ICU。
他将蕴含着庞大生机的右手,轻轻放在了妹妹的额头上。温暖的、磅礴的能量,
缓缓注入妹妹的身体。奇迹再次发生。仪器上的数字疯狂跳动,飞速回到了正常水平。
陈雨苍白的脸上,迅速浮现出健康的红晕。她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哥……”一个微弱得如同梦呓般的声音,从她的唇边溢出。陈戈浑身一震!她醒了!
她真的醒了!“小雨!你醒了!?”陈戈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陈雨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她的眼神还有些迷茫,但她认出了陈戈。
“哥……我……好渴……”“水!我给你倒水!”陈戈欣喜若狂,手忙脚乱地去倒水。然而,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没有注意到,在ICU病房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男人很高,很瘦,面容普通,
属于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但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一种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绝对的冷静。他的目光没有看陈戈,也没有看病床上的陈雨。
他在看那台生命体征监测仪。看着上面那些鲜活跳动的数字,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就像一个精密的钟表匠,发现自己心爱的钟表里,多了一个不属于它的齿轮。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那台仪器,凌空一点。没有声音。没有光芒。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正在给妹妹喂水的陈戈,却突然听到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滴——滴——滴——!”那声音尖锐而急促,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陈戈的心脏。
他猛地回头。只见仪器上,所有代表生命的曲线和数字,正在以一种比之前更恐怖的速度,
断崖式下跌!心率,从80,瞬间掉到40!20!10!最后,变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不——!”陈戈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怀里的妹妹,刚刚恢复一丝血色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如金纸。她嘴角的微笑凝固了。身体一软,再次失去了所有声息。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接近死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陈戈双目赤红,
状若疯魔。他明明已经注入了那么庞大的生机!“因为,你不该拿不属于你的东西。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戈猛地抬头,这才发现那个站在门口的灰衣男人。
“是你!?”“你是谁!?”灰衣男人缓缓走进病房,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精准。
他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已经毫无生机的陈雨,语气平淡地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我只是个‘清理工’。”“负责清理那些……不守规矩的‘窃贼’。”男人抬起头,
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落在了陈戈的身上。“你,就是那个窃贼。”第3章“窃贼?
”陈戈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男人是谁?清理工?他在说什么?
“你对小雨做了什么!?”陈戈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朝灰衣男人扑了过去。然而,
他的拳头还没碰到男人的衣角。男人只是随意地抬了一下手。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陈戈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那感觉,
就像一只蚂蚁被一块透明的玻璃死死压住。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用力,
都无法撼动那股力量分毫。“弱小,而又愚蠢。”灰衣男人看着他,眼神里没有鄙夷,
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看待死物的漠然。“你以为你找到了生死的缝隙,其实,
你只是打开了通往虚无的门。”他走到陈戈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陈戈的眉心。冰冷。
刺骨的冰冷。一瞬间,无数混乱的信息涌入陈戈的脑海。他看到了宇宙的诞生与毁灭,
看到了生命的轮回与枯寂,看到了无数像他一样的“窃命者”。他们有的窃取草木的生机,
苟延残喘。有的窃取鸟兽的生命,延续爱人的呼吸。更有的,丧心病狂,将黑手伸向了同类。
但他们的结局,无一例外。或是被代价吞噬,变成一具没有知觉、没有记忆的行尸走肉。
或是……被眼前的这种“清理工”找到,连同他们窃取来的生命,一同“抹除”。
“天道有序,生死有命。”灰衣男人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宏大而冰冷。
“任何试图打破秩序的行为,都是对‘规则’的挑衅。”“而我,就是‘规则’的执行者。
”男人收回手指,陈戈顿时感觉压力一轻,整个人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这个世界,在他不知道的层面,存在着一套至高无上的规则。生死,
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而他,触犯了禁忌。这个男人,是来执行“天罚”的。
“你偷来的东西,我已经收回了。”灰衣男人指了指病床上的陈雨。
“她本该在一小时前就回归轮回。因为你的干涉,她的灵魂被强行滞留,现在,
规则的反噬开始了。”“她会比正常死亡痛苦百倍。”“不……”陈戈跪在地上,
绝望地看着妹妹。“求求你……救救她……我把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你的命,
对我毫无价值。”灰衣男人摇了摇头。“规则,不接受交易。只执行审判。”他转身,
似乎准备离开。“看在你初犯,且未曾窃取人命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
”“停止你愚蠢的行为。”“让她,安详地走。”“否则,下一次,我抹除的,
将不止是她身上的‘赃物’。”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散去。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发出的、代表死亡的、单调的长鸣。和陈戈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
停止?让她走?怎么可能!他已经看到了希望,他怎么可能放手!哪怕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也要跳下去!灰衣男人说,规则的反噬开始了。这意味着,
妹妹的状况会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糟糕。他必须找到更庞大的生机!
庞大到……连那个所谓的“清理工”都无法轻易收回的生机!可去哪里找?
屠宰场的牛羊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极限了。难道真的要……对人下手?不!陈戈猛地摇了摇头,
甩掉这个可怕的念头。这是他的底线。他可以失去一切,变成怪物,
但他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恶魔。那和亲手杀了妹妹有什么区别?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
陈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飞速回忆着那本《窃命录》。书上除了窃命之法,
还有一些零散的记载。记载着一些天地间蕴含着庞大生机的“奇物”。比如,
千年不死的老树。万年不化的寒冰。但这些东西,都只存在于传说中,去哪里找?等等!
陈戈的眼睛猛地一亮。他想起了一件事。城东的公园里,有一棵号称活了八百年的古槐树。
前几天看新闻,说那棵树因为病虫害,主干已经枯死,专家断言,不出半月,
整棵树都会彻底死亡。一棵活了八百年的古树!它所蕴含的生机,该有多么庞大?
绝对比一百头牛加起来都多!这个念头一生起,就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
陈戈的心再次火热起来。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妹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小雨,等我。
”“哥一定会救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拿起那本《窃命录》,
再次冲进了夜色之中。这一次,他要去窃取的,是来自大自然的、沉睡了八百年的生命。
第4章城东公园,深夜。那棵巨大的古槐树,像一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公园的中央。
它的树干已经有一半变成了焦黑色,巨大的树冠也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枯枝,
在夜风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像一个垂死老人的叹息。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挂着“古树危险,
请勿靠近”的牌子。陈戈毫不犹豫地翻了过去。他站在巨大的树干前,
能清晰地“闻”到那股浓郁到近乎实质的“生机”的味道。
那是一种古老、沧桑、厚重的气息。和屠宰场那种狂暴血腥的生机完全不同。这股生机,
温和,但又无比磅礴。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陈戈深吸一口气,将手掌,
贴在了粗糙的树干上。他闭上眼睛,发动了《窃命录》上的法门。“轰——!
”一股远比窃取牛命时庞大十倍、百倍的生机,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他的身体!
那不是暖流。那是岩浆!滚烫的、灼热的能量,疯狂地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呃啊啊啊——!”陈戈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他的皮肤变得通红,
血管一根根凸起,像一条条狰狞的蚯蚓。他七窍都渗出了鲜血。这股生机,太庞大了!
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撑住……一定要撑住……”陈戈咬碎了牙齿,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股力量,带给妹妹!就在他即将被这股力量撑爆的时候。
“嗡!”他脑海中那本《窃命录》的书页,无风自动,疯狂翻动起来。
书页上那些朱砂写成的符文,一个个亮起,然后化作一道道红光,融入陈戈的身体。
那些狂暴的生机,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开始被这些符文吸收、转化、提纯。陈戈身体的痛苦,
开始缓缓减轻。他能感觉到,那股磅礴的生机,正在被压缩成一股精纯无比的能量,
储存在他的右手掌心。与此同时,他面前的古槐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
最后一片绿叶枯黄、飘落。粗壮的树干上,出现一道道裂纹。最终,“咔嚓”一声巨响,
整棵树从中间断裂,轰然倒塌。一个活了八百年的生命,就此终结。而陈戈,
付出的代价也随之而来。“嗡……”他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这一次,被抽离的东西,更多,
更重要。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是谁?我……叫什么来着?陈……陈什么?他想不起来了。
他忘了自己的名字。不仅如此,他还忘了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忘了自己童年住在哪,
忘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是谁……大片大片的记忆,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记得一件事。他有一个妹妹。她叫陈雨。她快死了。他要救她。这个念头,
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灵魂最深处。他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疲惫不堪的身体,
一步步走向医院。他的右手,此刻滚烫得像一块烙铁。
里面蕴含着一股足以让枯木逢春的恐怖力量。这一次,他没有再偷偷摸摸。
他直接闯进了ICU。医生和护士想要阻拦,却被他身上那股冰冷死寂的气息吓得不敢靠近。
他走到病床前,看着妹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他缓缓抬起滚烫的右手,按在了妹妹的额头上。
“小雨,哥来救你了。”磅礴、精纯、温和的生机,如同长江大河,涌入陈雨的身体。
仪器上的直线,瞬间开始跳动。而且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的姿态向上飙升!心率!
血压!血氧!所有数据都在瞬间恢复,甚至超过了正常人的健康水平!病床上的陈雨,
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不再是之前的迷茫和无神。
而是清澈、明亮,充满了生气!“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眼前的哥哥,看起来好陌生。他的头发白了大半,脸上布满了和他年龄不符的沧桑,
眼神空洞得吓人。但那份来自血脉深处的熟悉感,是不会错的。“哥,我怎么了?
我好像……睡了很久。”她说着,竟然自己坐了起来!拔掉了鼻子上的氧气管!“小雨!
”陈戈,或者说,已经忘了自己名字的男人,看着活蹦乱跳的妹妹,空洞的眼神里,
终于有了一丝光彩。成功了!他成功了!古槐树八百年的生机,不仅救活了妹妹,
甚至让她比以前更健康!然而,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一个冰冷的声音,
在他身后响起。“我给过你机会了。”陈戈猛地回头。那个灰衣男人,不知何时,
又一次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情绪。不是愤怒,不是惊讶。
而是一种……冰冷的失望。“你选择了最愚蠢的一条路。”“那么,审判降临。
”第5g章灰衣男人的话音刚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病房。
那不是针对陈戈一个人的禁锢。而是针对这片空间里,所有“生命”的碾压。病房里的绿植,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鱼缸里的金鱼,翻着白肚皮浮上水面。就连空气,
都仿佛变得粘稠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水泥。
“哥……我……我好难受……”刚刚恢复健康的陈雨,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倒回了病床上。她身上的“生机”,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
疯狂地抽离!“住手!”陈戈目眦欲裂,他想冲过去,但身体却像被灌了铅一样,
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这是规则的反噬。”灰衣男人一步步走来,
他的身影在陈戈黑白的视野里,像一个从地狱里走出的死神。“你窃取了不该属于你的力量,
现在,规则要将它加倍收回。”“不止是你妹妹身上的,还有……你身体里的。”男人说着,
伸出手,虚虚地对着陈戈一抓。“啊——!”陈戈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感觉自己右手掌心那股刚刚储存起来的、还没来得及完全输送给妹妹的庞大生机,
正在被一股更霸道的力量强行抽出!那种感觉,就像灵魂被活生生撕裂!“不!那是小雨的!
你不能拿走!”陈戈疯狂地挣扎,但他和灰衣男人之间的差距,如同萤火与皓月。
磅礴的生机,从他的右手溢出,化作点点绿色的光芒,在空中消散。妹妹的生命体征,
再次跌向深渊。而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决绝,更无法挽回。
仪器上的长鸣声再次响起,尖锐而刺耳,像是在为两条生命的逝去奏响哀乐。“结束了。
”灰衣男人收回手,漠然地看着瘫倒在地的陈戈,和病床上彻底失去生机的陈雨。“秩序,
回归平衡。”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已经归于死寂的房间。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他的脚步,顿住了。他猛地回头,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一丝……名为“惊愕”的裂痕。因为他看到。
那个本该和他窃取来的生机一同被“抹除”的男人,竟然……又站了起来。
陈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七窍流着血,头发已经全白,
皮肤干瘪得像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他的生命气息,微弱到了极点,比风中残烛还要不如。
但他站起来了。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和麻木。而是一种……燃烧着一切的疯狂!
“你……怎么可能……”灰衣男人第一次感到了不可思议。规则的反噬,是绝对的。
窃命者在失去所有窃取之物的同时,自身也会被抽干大半的生命力,变成一具活死人。
他应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明白了……”陈戈咧开嘴,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充满了血和绝望。“代价……代价……”他喃喃自语。“我窃取兰花的生机,代价是遗忘。
我窃取牛的生机,代价是色觉。我窃取古槐的生机,代价是记忆……”“每一次窃取,
我都会失去一部分‘我’。”“但是……”他抬起头,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灰衣男人。“如果我窃取的……是我自己的命呢?!”“如果我把我自己,
当成那个‘濒死的生物’呢?!”“代价……又是什么?!”这个问题,让灰衣男人的瞳孔,
猛地一缩。自己窃取自己的命?这是什么疯子一样的想法!《窃命录》的根基,
是从“他者”身上窃取生机。从来没有过……向自己下手的先例!这是规则之外的悖论!
“你这个……疯子!”“我是疯了!”陈戈狂笑着,他猛地抬起左手,
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同时,他那只因为生机被抽干而变得干枯的右手,
再次按在了妹妹的额头上!他发动了《窃命录》!以自己为祭品!
以自己那所剩无几的生命为源头!“轰!”一股前所未有的、黑色的“生机”,
从他的心脏处涌出!那不是生命力!那是……死亡!是虚无!是规则的反面!
这股黑色的能量顺着他的手臂,涌入妹妹的身体。病床上,陈雨那已经冰冷的身体,
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皮肤下,仿佛有黑色的纹路在游走。仪器上,那条代表死亡的直线,
竟然……开始扭曲,跳动!但那不是心率的曲线!
那是一种混乱的、毫无规律的、充满不祥气息的疯狂乱码!“你做了什么!?
”灰衣男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的神色。“你在……创造一个怪物!”“她活了,
又有什么意义!”“只要她能睁开眼睛!只要她能再叫我一声哥!变成什么……我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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