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舟气笑了,慢悠悠解开西装扣,“太久没收拾你,是不是又忘了谁是你的主人?”
他居高临下,挽起衬衫袖子,“跪下。”
如果是平时,我早就颤抖着匍匐在地,乖乖接受来自陆砚舟的“惩罚”。
可这一次,我却没动。
宋知意假惺惺拱火,
“阿舟,是我不好……我不该插在你们之间,夫人是不是讨厌我了?”
她眼角挂着泪,嘴角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直到被回头的陆砚舟,轻飘飘盯了一眼。
宋知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受宠如她,在陆砚舟的面前也不过是食物链底层。
陆砚舟指尖拂过鞭子上的皮革,鞭子在我的皮肤上轻抚,带来丝丝战栗,
“是时候给你点惩罚,免得你忘了自己是谁。”
“啪!”
一声清响。
背后骤然一热,***辣的疼。
可鞭子又像是带了魔力,落点精准,痛中竟夹着一丝颤栗的酥麻。
我咬紧牙关,没吭一声。
“这么能忍?”
他一步步走近,鞭柄在我下颌一抬,眸色灼热,喉结轻轻滚动,
“许星鸢,哭啊,你不是最会哭的吗?”
“怎么这回不装了?”
又一鞭落下,恰到好处,拿捏我每一寸敏感。
当着我的面,陆砚舟一把将离婚协议撕个粉碎。
纸屑零零碎碎洒在我脸上,
“离婚?你配吗?”
我将碎纸捡起来,浑身发抖。
‘你配吗?’——这句话,结婚后似乎成了陆砚舟的口头禅。
结婚典礼我不配,
他的专一我当然更不配。
如今,连提离婚都不配。
除了陆夫人的名头,我一无所有。
我的痛苦极大地取悦了陆砚舟,他转头粗暴地吻住宋知意。
一把撕开她的衣服,竟当着我的面,再次与她欢好!
宋知意面上似痛苦、似欢愉,两腿紧紧缠着陆砚舟,忘情呼喊,
“阿舟、阿舟……”
陆砚舟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看进我的眼里,脸上嗤笑,
“许星鸢,你听好了,”
“你从来就不是我陆砚舟的妻子,只是我养着的一条狗,”
“你没有权力离婚。”
“你身上背着的罪,永远都赎不清。”
荒唐一番后,陆砚舟带着意犹未尽的宋知意匆匆赴宴。
只留下我和满地狼藉。
我正收拾离婚协议,却接到一个令人意外的电话,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语气笃定,满是来自于上位者的矜贵:“星鸢,你收到我寄给你的礼服了吗?”
“今晚,你就穿着这件来晚宴,我会正式介绍你进入上流社会。”
“我也会告诉你想要的真相。”
“这六年……辛苦你了。”
……
宴会厅灯火通明,我站在大厅门口,竟无人认得我。
也难怪。
除了少数挚友知道陆砚舟有个老婆,大部分圈内人,甚至都以为他还单身。
不少人围着上座的陆砚舟恭喜他,
“陆少前两天刚刚拿下西边那块地,再不多久,恐怕陆老太爷,就要把整个陆家交给陆少了吧?”
“陆少这是又换女伴了?”
有没眼色的嘿嘿直笑,自以为聪明:
“现在这一个,似乎和夫人很像?”
被点名的宋知意顿时脸色尴尬。
陆砚舟端着香槟,冷笑一声,
“是许星鸢模仿知意整容,你想想清楚,到底是谁像谁。”
见戳到了陆砚舟的罩门,男人顿时满头大汗。
要知道上一个惹怒陆少的傻瓜,现在还留在太平洋海底喂鲨鱼。
男人忙不迭道歉,恨不得现场跪下来砰砰磕头。
话说得正热闹,侍者在陆砚舟耳边报告,
“陆老太爷快到了。”
陆砚舟带头起身准备迎接,人群哗啦啦分开一条道。
他却没想到,路的尽头,首先看到的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