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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我叫江升,一个跑腿的。为了省钱,租了个老破小,房东是个叫屈菲的女人,漂亮得不像话,

也冷得不像话。她有个怪癖,只在午夜之后找我,不是灯坏了,就是水管堵了。

直到我送的一份外卖,让我成了凶杀案的嫌疑人。死者就住我们这栋楼,死状凄惨。

而所有证据,都指向我。为了自救,我开始偷偷调查。午夜的楼道里,总能听到诡异的哭声,

死者房间的门会自己打开。而我的美女房东,似乎藏着比鬼更可怕的秘密。

我以为这是个灵异故事,想找出生路。后来才发现,这栋楼里,最可怕的,根本不是鬼。

而是人心。1我叫江升,一个跑腿的。说好听点是同城骑手,说难听点,

就是拿命换时间的工具人。我住的地方,是市中心一个快要拆迁的老小区,筒子楼,

楼道黑得像鬼的肠子。房东叫屈菲,一个漂亮女人。漂亮到什么程度?

就是那种你觉得她不该住在这里,不该把房子租给我这种人的漂亮。她总是一身黑裙子,

皮肤白得晃眼,看人的时候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像商店里的假人模特。她很怪。比如,

房租只收现金,从来不让转账。再比如,她总在半夜找我。“江升,灯泡坏了。”“江升,

水管好像堵了。”“江升,你现在有空吗?”声音隔着一层木门传过来,冷清清的,

又带着点说不出的钩子。每次都是这样,时间卡在十二点以后。我一个单身汉,

说没点想法是假的。但每次开门,她都站得离我三步远,抱着胳膊,一脸的公事公办。

好像我只是一个24小时待命的免费物业。今天这单,也很怪。一个匿名客户,

下单了一份“三号病房专享餐”,地址是市第一精神病院。打赏金额,八百八。***一个月,

抛去吃喝,也就存个三四千。这一单就顶我玩命跑一个星期。精神病院这地方,邪门。

但我看了看那个打赏金额,邪门就邪门吧。钱比鬼实在。取了餐,一个密封得很好的保温盒,

外面贴着黄色的符纸,上面用红笔画着看不懂的符号。店家说是客户要求的。行吧,

有钱的客户都是艺术家。骑着我的破电驴赶到精神病院。晚上十一点,

这地方安静得让人心慌。只有门卫室亮着灯。我把单子递给保安大叔。他看了一眼,

脸色就变了。“又是三号病房的?”“对,麻烦您开个门。”“小伙子,听我一句劝,

这单子里的东西,你别送进去。”保安大叔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

“上一个送餐进去的小哥,人现在还没找着呢。”我心里咯噔一下。“失踪了?

”“谁知道呢。反正大活人,就没了。这单,邪性。”我捏着那个保温盒,入手冰凉,

一点温度都没有。八百八。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来都来了。“大叔,我就送到楼下,

不进去。放前台就行。”保安大叔叹了口气,还是给我开了门。住院部那栋楼黑漆漆的,

只有三楼的窗户透出一点点惨白的光。那就是三号病房。我走进大厅,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一张前台桌子。空气里有股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味道。我把保温盒放在前台,

拍了张照片上传,点了送达。八百八到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我转身就走,

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刚走到门口,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就这么走了吗?

”声音很轻,很近,就像贴着我的后颈说的一样。我全身的汗毛“噌”一下全立起来了。

猛地回头。大厅里空荡荡的,前台那个保温盒,不见了。只有桌面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水渍,

正在慢慢散开。我头皮发麻,连滚带爬地冲出住院部。骑上电驴,油门拧到底,

头也不回地往家冲。风刮在脸上,又冷又疼。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还有那滩血一样的水渍。回到筒子楼下,我连着抽了三根烟,才把那股寒气压下去。上了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两天了,屈菲也不说修。我摸着黑往里走,空气里有股香味。

是屈菲身上的味道,冷冷的,像雪地里的松针。她没睡。我走到自己门口,掏钥匙。隔壁,

屈菲的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还有压抑的,像小猫一样的呜咽声。

我停住动作,侧耳听。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我心里冒出一点不该有的念头。这么晚了,一个单身女人,

在房间里发出这种声音……我鬼使神差地,凑到门缝前往里看。屋里没开大灯。

屈菲就坐在地上,背对着我。穿着那条熟悉的黑裙子,长发铺了一地。身体在微微发抖。

在她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东西。一个保温盒。跟我刚才送去精神病院的那个,一模一样。

连外面贴的黄色符纸都一样。我的血,瞬间就凉了。2我连滚带爬地逃回自己房间,

反锁了门。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心脏擂鼓一样地跳。

屈菲……那个保温盒……精神病院……这些东西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那个匿名下单的人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那个保安说失踪的骑手……我不敢再想下去。脑子里一团乱麻,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正好碰到屈菲。她换了身白裙子,化了淡妆,

和平时一样,冷得像冰。看不出任何异样。“早。”她淡淡地开口。“……早。

”我声音有点发虚。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我脸上停了两秒。“没睡好?”“没,

昨天接了个夜单,有点累。”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踩着高跟鞋下了楼。那股冷冷的松针香,在我鼻尖绕了一会儿才散去。我松了口气,

感觉后背都湿了。白天,我刻意躲着她,连午饭都是在外面凑合的。我想报警。

但跟警察说什么?说我房东可能是个神经病,半夜点外卖到精神病院,

然后盒子又自己跑回了家?警察只会当我是个神经病。我需要证据。至少,

得弄明白那个保温盒里到底是什么。晚上,我没敢出门跑单。躺在床上,耳朵竖得像兔子。

楼道里一有动静,我就心惊肉跳。捱到十二点,隔壁果然传来了动静。开门,关门。

脚步声很轻,往楼下去了。她出去了。机会来了。我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她门口。

我知道她藏备用钥匙的地方,就在门口那盆半死不活的仙人球花盆底下。

以前她让我帮她浇过一次花。我摸出钥匙,手抖得厉害。钥匙***锁孔,转动。

“咔哒”一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我推开门,闪身进去,立刻关上。屈菲的房间,

和我这边格局一样,但干净得不像有人住。空气里全是那股冷松香。我没开灯,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找。那个保温盒,会在哪儿?厨房,没有。卧室,也没有。

我最后把目光投向了阳台。阳台上放着一个半人高的老式木柜子,上面挂着锁。我心里一动。

这种老式柜子的锁,用铁丝就能捅开。我找了根回形针,掰直了,对着锁孔捅了半天。

锁开了。我拉开柜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福尔马林的味道混在一起,扑面而来。

我差点吐出来。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七八个保温盒。都和我昨天见的那个一模一样。

其中一个,是打开的。里面不是饭,也不是菜。是一颗泡在液体里的人类心脏。

还在极其缓慢地,收缩,舒张。我脑子“嗡”的一声,炸了。胃里翻江倒海,

我捂着嘴冲到门边,刚想逃出去。楼道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嗒,嗒,

嗒……”由远及近。是屈菲,她回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想也没想,就地一滚,

滚进了床底下。我刚藏好,门锁就响了。门开了。屈菲走了进来。她没开灯。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板上走动,停在了阳台的柜子前。然后,是柜门被拉开的声音。

我躲在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看到她黑色的裙摆和一双白得发光的小腿。

她好像在柜子里找什么东西。过了大概一分钟,她关上柜门,上了锁。然后,她走到了床边。

停住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发现我了?黑暗中,我看到她的裙摆动了一下,

好像是弯下了腰。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等死。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几秒钟后,

我听到她走进了浴室,传来了花洒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浑身都僵了。我不敢动。

就这么在床底下趴了半个多时。等浴室的水声停了,我又等了十几分钟,确定她睡下了,

才敢慢慢往外爬。我像个贼一样,一点点挪到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卧室里,

屈菲忽然说了一句梦话。声音很轻,但清清楚楚。她说:“下一个,就是你了。

”我全身的血都冻住了。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第二天,我没敢再回那个房子。

在外面小旅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去了派出所。我把所有事情都说了。精神病院的外卖,

保温盒,会跳的心脏,还有屈菲说的那句梦话。我说的语无伦次,警察听得一脸懵逼。

他们派人去查了。结果下午就把我叫过去,脸色很难看。“江升,我们查了那栋楼,

402室的住户,死了。”402室,就住我楼上。一个叫李伟的男人。“法医初步鉴定,

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死因,心脏被人活活挖了出来。”警察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最重要的是,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你的指纹。”我整个人都傻了。“不可能!

我昨天根本没去过他家!”“是吗?”警察拿出一份文件,“我们还查到,你三年前,

因为故意伤人罪,坐过半年牢。”我脑子一片空白。是,我他妈的是有前科。三年前,

我妹妹被一个混混欺负,我把他腿打断了。这事,只有我自己知道。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屈菲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白裙子,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悲伤。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

”“江升这个人,脾气很不好,有暴力倾向。”“而且,他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回房间。

”3我被拘留了。402的李伟死了,心脏被挖。现场有我的指纹。我有前科。

房东屈菲作证我整晚未归。所有证据链都指向我。完美得就像一个写好的剧本。

我成了唯一的主角。我跟警察吼,我说屈菲才有问题,她家里有泡着心脏的保温盒。

警察去搜了。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那个老式木柜子,里面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有。

屈菲的表演天衣无缝。她对着警察,哭得梨花带雨。说我是个变态,一直在骚扰她。

说我经常偷窥她,还偷她的备用钥匙。说我求爱不成,恼羞成怒,所以才污蔑她。警察信了。

一个年轻漂亮、看起来柔弱无助的单身女人。一个有前科、行为诡异的男租客。换我是警察,

我也信她。我被关在拘留室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一遍遍地回想整件事。

从那份精神病院的外卖开始。那是个陷阱。一个专门为我准备的陷阱。下单的人,

一定是屈菲。她把我引到精神病院,又故意让我看到她房间里的保温盒。

她算准了我会被吓到,会害怕,会去偷看。她甚至算准了我趴在床底下的时候,

能听到她那句梦话。“下一个,就是你了。”那句话,不是说给我听的。

是说给402的李伟听的。她是在故意制造我的杀人动机。一个被威胁后,

***杀人的前科犯。这个女人的心思,到底有多深?她为什么要杀李伟?

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嫁祸给我?我们无冤无仇。我被关了48小时。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了人,他们只能先放我出去。但我还是犯罪嫌疑人,

必须随叫随到。我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不敢回那个家。那个房子现在对我来说,

比鬼屋还可怕。屈菲,她比鬼可怕一万倍。我在街上游荡,手机响了。是屈菲打来的。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喂……”“回来吧。”电话那头,

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房租还没到期。”“我不回去!你这个疯子!”我压着声音吼。

“你必须回来。”她说,“有些东西,你落在房间里了。我想,你不会希望警察找到它吧?

”我心里一沉。“你什么意思?”“回来就知道了。”她挂了电话。我站在冷风里,

抽了半包烟。她什么意思?我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我他妈就是个穷跑腿的,

房间里除了几件破衣服,什么都没有。她在诈我。可万一呢?万一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往我房间里放了什么东西。比如……杀害李伟的凶器?我必须回去。

我得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回到那栋熟悉的筒子楼。楼道里的灯,修好了。亮得刺眼。

我走到门口,用钥匙开门。手心里全是汗。推开门,屋里很整洁。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屈菲就坐在我的床上。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红得像血。“你回来了。”她看着我,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别紧张,

”她拍了拍身边的床垫,“过来坐。”我没动。“我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她笑了。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是那股冷松香了。是一种甜腻的,让人头晕的味道。她离我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她瞳孔里我自己的倒影。“江升,”她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你觉得,李伟该不该死?”我躲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他该死。

”屈菲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冷,像淬了毒的冰。“他是个畜生。”“你知道吗,

他有个五岁的女儿。他经常打她,用烟头烫她。”“他还……”屈菲顿住了,

眼里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总之,他死了,是好事。”我看着她,这个女人完全疯了。

“就算他该死,也轮不到你来动手!更不该嫁祸给我!”“嫁祸?”屈菲又笑了,

“我没有嫁祸你。我只是……需要一个帮手。”“什么帮手?

”“一个能帮我吸引警察注意力的人。你很合适,有前科,没背景,是个完美的替罪羊。

”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气得发抖。“你以为我还会帮你?

我会去报警,把所有事都告诉警察!”“你去啊。”屈菲一脸无所谓。“不过,在你去之前,

最好先看看你的床底下。”我的心猛地一跳。床底下?我弯下腰,掀开床单。

床板是那种老式的木板床。在其中一块床板的背面,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一张被撕掉了一半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有一个清晰的,暗红色的血指纹。

4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像一条毒蛇,死死地缠住了我的脖子。我把它从床板上撕下来。

纸张很旧,边缘已经泛黄。上面的字,因为潮湿,有些模糊了。

但我还是能看清几个关键信息。委托人:李伟。鉴定对象:李伟,

屈……后面那个名字被撕掉了。鉴定结果那一栏,写着:排除亲子关系。而那个血指紋,

正好印在“排除”两个字上。触目惊心。“这是什么?”我举着那张纸,手在抖。

“如你所见。”屈菲坐回床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裙摆。

“一张能让你把牢底坐穿的废纸。”“李伟……和你……”我不敢想下去。“不,你想错了。

”屈菲打断我,“李伟的女儿,不是我的。”“是……我妹妹的。”我愣住了。妹妹?

我从来没听她提过自己有家人。“我妹妹,叫屈安。三年前,从这栋楼的楼顶,跳了下去。

”屈菲的声音很平,平得像一条没有波澜的死河。“所有人都说她是产后抑郁,***的。

”“只有我知道,不是。”“是李伟,那个畜生,逼死了她。”“他一直纠缠我妹妹,

我妹妹不从,他就用强。后来我妹妹怀孕了,他又不认账,说孩子是野种。

”“他每天折磨她,羞辱她,最后,我妹妹疯了。”“她抱着刚出生的孩子,

从这里跳了下去。一尸两命。”我听得浑身发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忽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但这份可怜,很快就被恐惧取代。“所以,你杀了李伟,为你妹妹报仇?”“是。

”她承认得干脆利落。“那这个血指纹……”“是李伟的。”屈菲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在他临死前,我逼着他,用他自己的血,按上去的。”“你看,

现在它在你的床上。你说,警察会相信谁?”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从我租下这个房子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是她计划里的一部分了。她需要的不是一个租客。

是一个替死鬼。“你为什么要选我?”我不甘心地问。“因为你干净。

”这个回答让我很意外。“你没什么朋友,社会关系简单,坐过牢,对社会有怨气。

你是最完美的凶手画像。”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很听话。”我瘫坐在地上。

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我被一个疯子,拖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放弃了挣扎。“很简单。”屈菲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她的脸离我很近,

那股甜腻的香味更浓了。我忽然觉得,这股味道,很熟悉。像……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后,

发出的味道。是尸体。是尸斑。我胃里一阵翻腾。这个女人,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帮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做完之后,这张报告,

我会处理掉。”“你,会是清白的。”“什么事?”“还有一个该死的人。”“谁?

”“严修。”严修。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他是谁?”“一个心理医生。

”屈菲的眼睛里,燃着两簇疯狂的火焰。“一个,比李伟更该死的畜生。”5严修。

市里最有名的心理医生。专门给有钱人做心理疏导,收费高得离谱。我送外卖的时候,

去过他所在的那个高档写字楼。门口的保安,都比我穿得体面。屈菲说,

当初她妹妹屈安精神崩溃,就是去找严修治疗的。结果,严修非但没治好她,

反而利用病人的脆弱,控制了她。他和我妹妹,有不正当关系。甚至,

李伟之所以能缠上我妹妹,也是严修在背后牵线搭锅。“严修有一种特殊的‘疗法’。

”屈菲坐在我对面,声音冰冷。“他会放大病人心里的恐惧和欲望,

让他们对他产生绝对的依赖。”“然后,他会把这些漂亮又脆弱的‘作品’,

介绍给他那些有钱的客户。”“李伟,就是其中之一。”我听得目瞪口呆。

这已经不是医生了,这是魔鬼。“我妹妹死后,我一直在查他。但他太谨慎了,

我找不到任何证据。”“直到李伟找到我。”“李伟以为我妹妹是***,他怕惹上麻烦,

就来找我,想用钱堵住我的嘴。”“我假装答应,慢慢套他的话,才知道了严修的存在。

”“所以,你杀了李伟,下一个目标就是严修?”“对。”“你要我做什么?”“我要你,

去当他的病人。”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疯了?让我去接近一个变态?

”“这是唯一的办法。”屈菲看着我,“严修的诊所,安保很严。只有成为他的病人,

你才能进去,找到他犯罪的证据。”“我没病,怎么当他病人?”“你有。”屈菲笑了,

“你现在是杀人嫌疑犯,精神压力巨大,时常出现幻觉。这个理由,够不够?”我看着她,

感觉自己就是她手里的一个木偶。她已经把所有台词都给我写好了。第二天,

我按照屈菲的指示,去了严修的心理诊所。诊所开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顶层,

装修得像个艺术馆。前台小姐姐笑得像空姐,温柔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说我预约了严医生。我被带进一间咨询室。房间很大,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椅子,

中间隔着一张茶几。严修就坐在那张椅子上。大概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

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很有学者风范。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变态。

“江先生,请坐。”他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坐到沙发上,手心全是汗。“说说吧,

你遇到了什么困扰?”我按照屈菲教我的话术,把自己的“病情”说了一遍。

我说我被人冤枉,压力很大,晚上睡不着觉,总是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

看到死去的李伟,就站在我床边。还听到楼道里有女人的哭声。我说得半真半假。

楼道里的哭声,是真的。就在昨天晚上,我又听到了。凄厉,绝望。像是从墙壁里渗出来的。

严修一直很耐心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等我说完,他才开口。“江先生,你说的这些,

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你的大脑因为过度紧张,

产生的幻觉。”“不用怕,这是可以治疗的。”他的声音很温和,很有说服力。

如果我不知道他的底细,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他。但我知道,他在撒谎。“那……严医生,

我该怎么办?”我装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放松。”他递给我一杯水,

“我们先来做一个小小的催眠,让你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催眠?我心里一紧。

屈菲警告过我,绝对不能被他催眠。她说严修最擅长的,就是通过催眠,

在病人的潜意识里植入一些东西。一些……他想要的指令。“我……我有点怕。

”我端着水杯,手在抖。“别怕,这只是让你睡一觉。相信我,等你醒来,会感觉好很多。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后,双手按在我的太阳穴上。他的手指很凉。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和屈菲身上那种甜腻的腐烂味道,很像。他开始用一种缓慢的,单调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话。

“你很累了,你需要休息……”“闭上眼睛,感受你的呼吸……”我的眼皮开始打架,

意识渐渐模糊。不行,不能睡。我猛地一咬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点。

我“不小心”手一歪,一杯水全泼在了身上。“啊!对不起,对不起严医生!

”我慌忙站起来。催眠被打断了。严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的恼怒。

但很快又恢复了微笑。“没关系,看来你今天太紧张了,我们下次再试。

”我找借口离开了诊所。走出写字楼,我感觉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都湿透了。

回到家,屈菲正在等我。我把今天的事跟她说了一遍。“他想催眠你。”屈菲的脸色很难看,

“你做的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接下来怎么办?我不可能一直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