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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一,深宅寒绣遇惊寒暮春的靖安侯府,连风都带着几分偏私。

东边嫡小姐苏明珠的院落里飘着香胰子味,丫鬟们捧着新制的绫罗绸缎来来往往,

而西边那处逼仄的厢房,却只有针线穿过锦布的“沙沙”声,伴着窗棂外老槐树的落蕊,

显得格外冷清。苏青杏指尖捏着细如牛毛的绣针,针尾系着的金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她面前摊着半幅“百鸟朝凤”的绣样,绷架上的绸缎已经绣了大半,

可眼底的红血丝却泄露了连日熬夜的疲惫。三日前,嫡母李氏让人传话来,

说明珠生辰宴要摆流水席,让她这个“做妹妹的”绣一幅屏风当贺礼,

还特意强调要“百鸟朝凤”的纹样,丝线得用库房里最金贵的金线。青杏当时就知道,

这是又要刁难她了。百鸟朝凤工序繁复,寻常绣娘至少要半月才能完工,李氏却只给三日,

分明是想借“完不成任务”的由头,把她打发去城郊的家庙——那地方说是家庙,

实则与流放无异,前两年府里一个得罪了李氏的婆子,去了没半年就没了音讯。“姑娘,

喝口参茶吧,再熬下去身子该扛不住了。”贴身丫鬟春桃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进来,

声音压得极低,“方才我去灶房热饭,听见李嬷嬷跟管事妈妈说,

库房里的金线只剩一小卷了,还说……还说要把东边梯子的木楔子松一松。

”青杏捏着绣针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冷意,随即又淡下去,只接过参茶抿了一口。

参茶是去年生母柳氏的旧友偷偷送来的,如今只剩这么点,淡得几乎尝不出味道。

她生母原是府里的账房侍女,因识文断字、性子温柔,被侯爷偶然看中纳为妾室,

可没等她生下青杏,就被李氏以“照料不周”为由克扣用度,最后抑郁成疾,

在青杏五岁那年就去了。这些年,青杏靠着生母留下的几本旧书自学识字,

又跟着针线房的老嬷嬷学绣活,才勉强在这深宅里讨生活,只是李氏总见不得她安稳,

隔三差五就要寻些由头来磋磨。“知道了。”青杏放下茶碗,重新拿起绣针,

“你去把我那半本《千金方》找出来,压在枕头底下,别让人看见了。”春桃应了声,

转身去翻找医书。青杏看着绷架上缺了凤尾的绣样,指尖轻轻抚过绸缎——金线不够,

时间又紧,硬绣肯定是不成的。她想起前几日在花园里看见的那株老梅,寒冬里开得那样烈,

或许……倒能换个思路。夜色渐深,侯府里的灯火大多熄了,只有青杏的厢房还亮着微光。

到了丑时,她终于把能绣的部分都绣完了,只剩最后几处需要金线勾勒。

库房钥匙是李氏特意“恩准”给她的,说是让她“自己去取,别麻烦下人”,

可青杏心里清楚,这是等着看她出丑呢。她披了件旧夹袄,借着月光往库房走。

侯府的库房在西北角,沿途要经过一片荷花池,此时池里的荷叶刚冒尖,

黑沉沉的水面映着月光,像一块碎了的镜子。库房外的梯子果然靠在墙边,

青杏走过去晃了晃,木楔子果然松了,轻轻一推就晃得厉害。她咬了咬牙,

抱着装丝线的匣子往上爬。刚爬到一半,梯子突然“咔嗒”一声,

最下面的两根横木直接断了!青杏惊呼一声,整个人连同匣子一起往下摔,

眼看就要砸进冰冷的荷花池里,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攥住。“小心。

”清冷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刚从外面回来的寒气。青杏抬头,

借着月光看见一张清隽的脸,眉骨高挺,鼻梁挺直,唇线抿得极薄,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常服,腰间系着块双鱼纹的玉佩,料子虽不张扬,

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贵气。是沈惊寒。青杏前两天听春桃说过,府里来了位监察御史,

姓沈,因要查江南盐税的案子,暂时借住在别院。听说这位御史大人年纪轻轻就敢弹劾权贵,

连丞相都被他参过,府里上下都怕得罪他,李氏更是特意叮嘱过,让所有人都离他远点。

沈惊寒把她拉下来,目光落在她怀里掉出来的线匣子和那本卷了边的《千金方》上。

书页正好翻到“伤寒论”那一页,上面还写着几行娟秀的批注,字迹虽小,却笔笔有力。

他又看了看青杏的手,指尖满是细密的针眼,指腹还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

显然不是个只会做绣活的庶女。“多谢沈大人。”青杏站稳身子,连忙把医书和丝线拢好,

低头行礼。她知道自己此刻定然狼狈,头发散了,衣服也湿了半边,实在不宜与外男多接触。

沈惊寒没多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

递到她手里:“这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涂在淤青处。”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库房那架断了的梯子,“夜里风大,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说完,

他便转身离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月色里。青杏握着温热的瓷瓶,心里竟莫名安定了些。

她捡起地上的丝线匣子,发现里面的金线果然只剩一小卷,根本不够绣完凤尾。

可看着手里的药膏,再想起方才沈惊寒那句“小心”,她突然不那么怕了。回到厢房,

青杏连夜拆了绣样上没绣完的部分,又找出前些日子染坏的青黑丝线。

春桃看得一脸着急:“姑娘,这可怎么绣啊?青黑丝线绣凤凰,不是要被夫人骂死吗?

”“不绣凤凰。”青杏拈起一根青黑丝线,在烛光下比了比,“我们绣寒鸦。

”她重新绷好绸缎,拿起绣针,指尖翻飞。寒鸦的羽毛用浓淡不一的青黑丝线层层叠绣,

翅膀上还留了几处空白,像是月光照在羽毛上的痕迹;而原本该绣凤凰的地方,

她改绣了一株斜斜的老梅,枝头开着几朵嫩黄的梅花,梅枝苍劲,透着股不屈的劲儿。

天亮时,一幅“寒鸦绕梅”图终于绣完了。青杏看着成品,

眼底终于有了笑意——寒鸦虽不起眼,却能在寒冬里生存;梅花虽孤寂,却能在风雪中绽放,

这不就是她自己吗?生辰宴当天,李氏看着屏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青杏!

我让你绣百鸟朝凤,你竟敢擅自改绣寒鸦?你是想咒明珠吗?”青杏站在厅中,

脊背挺得笔直:“回母亲,女儿并非有意抗命。库房里的金线只剩一小卷,

实在绣不完百鸟朝凤。可生辰宴不能没有贺礼,女儿便想着,寒鸦虽微,

却有反哺之意;梅花虽淡,却显坚韧之心,这既是女儿对姐姐的祝福,

也是女儿对侯府的心意。”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金线不够的事实,

又把“寒鸦绕梅”的寓意说得冠冕堂皇。宾客们纷纷点头,称赞她心思巧,

李氏气得脸色发白,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总不能说自己故意克扣金线,

还动了梯子想害她吧?靖安侯坐在主位上,看着屏风上的梅花,

又看了看底下从容不迫的青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只是淡淡道:“罢了,

也是你一片心意,明珠,还不快谢过你妹妹。”苏明珠咬着唇,不甘不愿地说了声“谢谢”。

青杏低头行礼,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别院的方向,沈惊寒正站在廊下,手里端着杯茶,

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似乎微微扬了一下。可没等她看清,沈惊寒就转身进了屋。

青杏心里却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像是平静的湖面投了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她不知道,这一场深夜的相救,一幅改绣的屏风,早已让她和这位清冷的御史大人,

缠上了剪不断的缘分。而李氏看着她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冷了几分,显然,这场刁难没成,

下一次的算计,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躲过去了。二, 书房夜话递青帕苏青杏回到西厢房时,

指尖还带着方才在宴席上强装镇定的僵硬。春桃早已备好了温水,见她进门便急忙迎上来,

压低声音问:“姑娘,夫人没为难您吧?方才我看见她盯着您的眼神,吓人得很。

”青杏摇摇头,将沈惊寒送的那只白瓷药膏瓶从袖中取出,放在桌上。烛光下,

瓷瓶泛着温润的光,瓶身上没有任何花纹,却让她想起昨夜那双攥住她手腕的手,

掌心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皮肤里。“没为难,只是……往后怕是要更小心些。”她顿了顿,

又道,“你去把我藏在床板下的账目册取来,别让人看见。”春桃虽疑惑,

却还是听话地翻出了那本泛黄的册子。

麻记着近半年来嫡母李氏私下调度侯府财物的明细——这是青杏借着帮账房整理旧账的机会,

偷偷抄录下来的。生母柳氏曾是账房侍女,她自小耳濡目染,对这些数字格外敏感,

早就察觉李氏频繁往娘家运送财物,只是一直没敢声张。“姑娘,您记这些做什么?

要是被夫人发现了,可就糟了!”春桃看着册子上的字迹,脸色发白。

青杏指尖轻轻拂过账册上的墨迹,眼底闪过一丝清明:“昨夜沈大人救我时,

我看见他袖口沾着些江南的盐粒——他查的是盐税贪腐案,而李夫人的父亲,

正是江南盐运使。这些账目,或许能派上用场。”她没说的是,

沈惊寒昨夜看《千金方》的眼神,分明是认出了这本书,或许这位御史大人,

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冷漠。接下来的几日,青杏总在侯府的小径上“偶遇”沈惊寒。

有时是他去别院的路上,有时是她去花园采草药,两人从不多说,只点头示意,

却在眼神交汇时,交换了些无声的信息——比如她用指尖在石桌上划了个“西”字,

提醒他西跨院多了陌生侍卫;他则在路过时,丢下一片写着“亥时”的枯叶,暗示夜里相见。

亥时的别院书房,成了两人的秘密据点。沈惊寒的书房很简单,只有一张书桌、一排书架,

桌上摊着查案的卷宗,旁边放着一壶温好的茶。青杏每次来,都会带些刚抄录的账目,

而沈惊寒则会教她读些史书,

从《史记》里的“毛遂自荐”讲到《战国策》里的“邹忌讽齐王纳谏”,偶尔还会给她诊脉。

“你幼时是不是落过水?寒气郁结在肺腑,每逢阴雨天便会咳嗽。

”沈惊寒指尖搭在她的腕上,语气比平日温和了些。青杏一怔,随即点头:“是,七岁那年,

被姐姐推到了府里的冰湖里,后来虽救回来了,却落下了这病根。”她从未对人说过这件事,

连春桃都不知道,可沈惊寒却仅凭脉象就看了出来,让她心里莫名一暖。沈惊寒收回手,

提笔写了张药方:“按这个方子抓药,每日煎服,连喝一个月,寒气能去大半。

”他将药方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青杏连忙收回手,

耳尖悄悄红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半月,两人的默契越来越深,

青杏的账目帮沈惊寒锁定了李氏娘家贪腐的关键证据,而沈惊寒的教导也让青杏越发从容,

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可这份平静,很快就被苏明珠打破了。那日午后,

青杏在花园里采薄荷,准备给沈惊寒泡茶——他近日查案辛苦,常说口干舌燥。

苏明珠突然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苏青杏,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勾搭沈大人!”苏明珠双手叉腰,语气骄横,“我警告你,沈大人是我看中的人,

你再敢跟他来往,我就撕烂你的脸!”青杏皱了皱眉,不想与她争执,转身想走,

却被苏明珠伸手一推。她站在假山旁,身后就是陡峭的石阶,这一推力道极大,她身子一歪,

眼看就要摔下去,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苏小姐,***,欺负庶妹,

这就是靖安侯府的家教?”沈惊寒的声音带着寒意,他不知何时来的,脸色冷得像冰。

苏明珠看见沈惊寒,瞬间变了脸色,连忙收起骄横,换上委屈的神色:“沈大人,

不是我推她,是她自己站不稳……”“是吗?”沈惊寒没看她,

目光落在青杏被攥红的手腕上,语气更冷,“方才我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

苏小姐若不知‘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不如我请侯大人过来,好好教一教你?

”这话戳中了苏明珠的软肋——她最怕父亲动怒,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沈惊寒没再理她,扶着青杏转身离开,直到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仔细查看她的手腕:“疼吗?”青杏摇摇头,心里却满是感激。这些年,从没人这样护着她,

沈惊寒的维护,像一束光,照进了她灰暗的深宅生活。回到厢房后,她找出一块素色的锦帕,

连夜绣了株寒梅——梅枝苍劲,花朵嫩黄,和那日屏风上的梅花一模一样。第二日亥时,

青杏把锦帕递给沈惊寒时,声音有些轻:“沈大人,多谢你那日护着我,

这帕子……送你擦汗。”沈惊寒接过帕子,指尖抚过绣得精致的梅花,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他看着青杏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院外传来阿砚的声音:“大人,

王御史派人来了,说有要事相商。”王御史?沈惊寒的眉头瞬间皱起——王御史是他的政敌,

素来与李氏娘家交好,这个时候派人来,定然没好事。他把帕子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怀里,

对青杏道:“你先回去,近日别再来书房,有事我会让人通知你。”青杏见他神色凝重,

知道是查案出了变故,连忙点头:“沈大人放心,我会小心的。”她转身离开书房,

刚走到拐角,就看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跟着阿砚进了别院。那人她见过一次,

是王御史的亲信。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而书房里的沈惊寒,看着桌上的卷宗和怀里的锦帕,脸色却越来越沉——王御史突然到访,

恐怕不仅是为了查案,更是冲着青杏来的。夜色渐浓,侯府的风又开始变得冷冽,

青杏回到西厢房,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满是担忧。三, 构陷沉塘破婚约苏青杏坐在窗边,

指尖反复摩挲着沈惊寒送她的那支银簪——簪身刻着极小的“杏”字,

是前几日他趁无人时塞给她的,只说“戴着防身”。窗外的槐树叶子落了一地,

入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她心里也发慌。自王御史派人来过别院后,沈惊寒就没再约她见面,

只让阿砚偷偷送过一次信,说“万事小心,勿要轻举妄动”。可深宅里的风波,

从不会因为“小心”就停歇。这日清晨,青杏刚起身,就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没等她反应过来,李氏带着十几个仆妇冲了进来,为首的李嬷嬷手里还拿着一条男人的腰带,

布料粗糙,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沈”字。“苏青杏!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李氏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尖利,“竟敢与外男私通,还把信物藏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