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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1、积怨窗外的雨下得黏稠而固执,敲打在老旧的铝合金窗框上,

发出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哒哒声。这座南方小城的回南天总是这样,空气里能拧出水来,

墙壁、地板甚至被子都透着一股湿冷的霉味,就像我和周涛的婚姻,从内到外,

都透着一股难以驱散的潮气。我刚把发烧的小宝哄睡,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呼吸略显急促。

客厅里,大女儿朵朵正趴在餐桌上写作业,眉头紧锁,似乎被数学题难住了。而我,

刚结束一天站柜台的工作,小腿肚又酸又胀,还得强打起精神准备晚饭,

同时脑子里还要盘算着这个月信用卡的账单,避免刷爆。手机屏幕亮起,

是周涛发来的微信转账,三千块。后面紧跟了一条语音。我点开,

他那种带着疲惫和不耐烦的声音在湿漉漉的空气里炸开:“这个月工资就发了这些,

你先用着。对了,上个月我看你信用卡刷了七千多?都买什么了?两个孩子,

开销怎么这么大?跟你说了多少遍,现在经济不景气,省着点花,省着点花,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连日来的疲惫、照顾生病孩子的焦灼、对他长期缺席的怨怼,以及此刻这***裸的质疑,

像一根点燃的火柴,丢进了积压已久的汽油桶里。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没把手机砸出去。我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霉味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痒。走到客厅角落,避开朵朵,我按住了语音键,

声音是刻意压低的,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周涛,你问我七千多花哪儿了?好,

我告诉你,我一笔一笔告诉你!”我的语速越来越快,

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倾倒出来:“小宝上次病毒性感冒,发烧咳嗽转肺炎,

住院三天,门诊拿药,前前后后两千三!你妈上个月说头晕心慌,我请假带她去市医院检查,

挂号、抽血、CT,开了一堆药,又是三千块出去了!换季了,

朵朵长高了去年的裤子都短了,小宝的鞋子也顶脚了,两个孩子买几身换季的衣服鞋子,

花了一千五不到!这加起来是不是差不多七千块?啊?你告诉我,哪里花多了?

哪一个是可以省下来的?”发送过去。胸腔剧烈起伏着,眼前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黑。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撞击胸腔的声音,那么用力,又那么无助。过了一会儿,

他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我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像盯着一只噬人的怪兽。犹豫了几秒,

我还是接了起来,却没有先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带着一种试图讲理却更显隔阂的语气,“我只是觉得,妈那边,她不是有医保吗?

怎么还这么贵?再说...等我回来再处理?还有孩子衣服,旧的不能将就穿穿吗?

非要在手头紧的时候买新的?”“医保?”我几乎要冷笑了,

“妈的医保报销流程多复杂你不知道?检查费、药费大部分要自己先垫付!等你回来处理?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次回来是三个月前了吧?孩子生病能等吗?老人不舒服能拖吗?周涛,

两个孩子,不是一个!我不是神仙,我能变出钱来吗?”我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惊动了写作业的朵朵。她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睛里盛满了不安。我心里一痛,

赶紧背过身去,压低声音:“还有,将就?朵朵穿着吊脚裤去上学,同学不会笑话吗?

小宝的脚指头挤在鞋子里,走路都疼,怎么将就?周涛,你是他们的父亲吗?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他的语气也带上了火气:“是,

我不是好父亲!我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你们过好日子吗?

可公司效益不好,工资发不出来,我能怎么办?我去偷去抢吗?你以为我在外面就容易?

”又是这一套!永远都是他在外面的辛苦,永远都是我不够体谅。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那哽咽泄露出来。“你不容易...那我呢?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上班、接送、辅导作业、家里家外,

我连生病都不敢!我容易吗?每次你需要钱的时候,我哪一次不是想办法凑给你?

我省吃俭用,连杯像样的奶茶都舍不得买!可你呢?你除了质疑我花钱,除了抱怨工资拖欠,

你给过我一分体谅吗?你关心过孩子半夜发烧我是怎么一个人抱着她去医院的吗?

你问过你妈去医院检查,

我一个人跑上跑下有多累吗...”我一股脑地把积压在心底的话全倒了出来,

那些深夜独自流泪的时刻,那些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瞬间,

那些需要他时他却永远缺席的失望,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唐露,你够了!

”周涛在电话那头低吼,“说这些有意思吗?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就你委屈?就你辛苦?

”“是,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累积的失望到了顶点,反而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周涛,我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样的日子,我看不到头。”说完这句,我没等他回应,

直接挂断了电话。手臂无力地垂下,手机滑落在沙发上。窗外的雨还在下,

那声音不再是烦闷,而是一种空洞的回响,敲打在我荒芜的心上。朵朵走过来,

轻轻拉住我的衣角,小声问:“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我看着女儿稚嫩脸庞上那与年龄不符的担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我蹲下身,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瘦小的肩膀上,泪水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

这就是我的婚姻,一地鸡毛,满目疮痍,连在孩子面前维持最基本的体面,都做不到了。

离婚吗?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而尖锐地浮现出来。可是,离了之后呢?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养得活他们吗?无尽的迷茫和恐惧,像窗外的夜色一样,浓重地包裹了我。

2、离散的挣扎决定提出离婚后,我带着孩子回了一趟娘家。我父母家住在城北的老居民区,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整洁温馨。午后的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洒进来,

在米色的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有淡淡的茶香和母亲做饭的油烟味,

这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属于“家”的味道。然而,这温暖却无法驱散我心底的寒意。

我把想离婚的想法和那次激烈的争吵,粗略地跟父母说了。母亲坐在旧沙发上,

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停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露露啊,

不是妈说你,两个孩子都这么小,离婚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涛子他...他是不太体贴,

可能是在外面压力大。男人嘛,心思粗。再说了,他除了忙、顾不上家,

也没什么原则性的大错啊?不就是为钱吵了几句吗?哪对夫妻不吵架?”父亲则闷头抽着烟,

烟雾缭绕,让他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半晌,他才磕了磕烟灰,沉声道:“离婚?

你说得轻巧。朵朵和小宝怎么办?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还要上班,怎么弄?

我们老两口是能帮衬点,可也不能全指望我们。你想想,离了婚,你就是单亲妈妈,

以后的路难走着呢。”听着父母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劝和、分析利弊、强调困难,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们爱我,我知道,

但他们无法真正体会我日复一日在婚姻里的窒息感。

那种不被看见、不被理解、所有付出都被视为理所应当的委屈,

远比具体的经济困难更摧残人。我没有力气再去辩驳,只是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感觉自己是座孤岛,连最亲的人都无法靠岸。周涛那边显然也通知了他的父母。他母亲,

也就是我婆婆,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头的嗓音尖利而急促,

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小露啊,我听周涛说你要离婚?就因为吵了几句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呢!我们周涛在外面拼死拼活挣钱,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你当老婆的,不多体谅他,还闹离婚?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还有那俩孩子,

你忍心让他们没爹或者没妈?”我默默地听着,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