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了清北，妹妹考上职校。
妈妈说只能供一个人上学，所以只送我妹上职校。
「你有本事考上清北，就一定还有其他出路。」
「你妹妹不行，她只能靠我。」
我妈说家里没钱，可我知道，我爸八十万事故赔偿款，全在她手里。
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打工凑齐学费。
发工资当天，那笔钱就被妹妹拿去换成了新手机。
我气得不轻，面对质问，我妈冲上来护短，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你上个狗屁，你有本事找人包养去，来钱更快！」
清北通知书被她撕碎那一刻，我才明白。
她不是不爱孩子，她只是不爱我。
那一晚，我想明白了。
我穿着薄纱睡裙，按照地址，敲响了一栋别墅大门。
「只要给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
站在明亮豪华的别墅里，我从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穿得薄又透，露着胳膊和腿。
一抬头，我再次开了口。
「我拿自己换钱。」
「我要钱。」
说出自己的需求，我难得心里一阵轻松，甚至有种爽快。
我真的做到了。
按照我妈的话，找个有钱人。
别墅主人的眼神，没有想象中可怕。
从头打量到脚，我进别墅的第一件事，对方让我脱衣服。
我照做了。
这一晚上，我人生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我妈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找我。
后半夜的时候，她发来两条语音，我躺柔软蓬松的被子里点开。
「小***，家里门锁了，你睡外面公园！」
「给你点教训，以后不要和如珍抢东西，你不配！」
我妈说这话，我没有丝毫意外，我和我妹江如珍，一个踩在脚底下，一个捧在手心里，从名字都能看出来。
我叫江余，多余的余。
我妹叫江如珍，如珍似宝。
从小到大，有好东西都是她的，我只有地摊货，她全是名牌。
这种偏见，等到我爸死后，到了顶峰。
越是听话的孩子，越得不到父母关注。
江如珍不上学在外混，我妈打的是我，顺手撕了我考满分的试卷，怪我没有教好妹妹，没有姐姐的样子。
江如珍摔倒受伤，她就算拿刀割，也有在我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因为你们是亲姐妹，你没有当见姐姐的样子！！」
直到现在……
我摸着枕头下的银行卡，回了句好，对面立马阴阳怪气。
「江余，你回消息这么慢，不会是躺在哪个男人床上吧。」
浑身一僵，我对这句恶意的话语，没有反应。
因为江如珍叛逆，所以她希望我比江如珍更堕落。
因为不管到哪里，江如珍都不能比我差。
我想到这里，笑着笑着，哭出了声。
不是伤心，是激动。
这一次，我如她所愿。
给自己找个金主。
第二天一早，迎接我的是一套新衣服和一把钥匙。
「有空常来，这里准备了你的房间。」
我答应了。
既然拿了钱，就要听老板的话……
这次回家，我脚步轻快。
下一秒，打开家门，头皮瞬间传来一阵巨疼。
「你这个***！！！！」
我被推倒在地，对上我妈那张脸，我还没开口，一边的江如珍忽然尖叫。
「妈，她藏了钱给自己名牌货！」
指着衣服上的标签，江如珍满脸扭曲，看见喜欢想要的东西，她干脆直接上手。
疼痛让我脸色瞬间煞白，对着敞开的房门，江如珍开始扒我衣服。
「脱下来，脱下来！！」
死死捂着胸口，我整个人微微颤抖。
我本能想呼唤我妈，可头顶一道声音，直接让我浑身冰冷。
「把她裤子脱了，看她身上有没有痕迹。」
「一晚上没回来，不会真和男人睡了吧！」
猛然间，她伸手摸向我，那双手在碰到我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反胃。
我用力推了一把。
「江余，你是不是犯贱！」
“啪！”
一巴掌直接打破嘴角，我嘴里一股血腥味，我妈直接踩住我肚子，伸手一拽。
绝望躺在地上的那一刻，门口的哄笑和议论声传进耳朵。
「听说她妈打算让她退学打工。」
「挣钱供妹妹上学养家，一个女孩子，没必要读太多书。」
「对对对，我才不犯傻！」
我妈笑着附和人群，在仔细检查过我之后，顺手丢了件破衣服给我，嘟囔了一句还算老实。
「江余，你就认命吧！」
看着头顶，我轻轻闭上眼。
想起被我藏在外面鞋架里的银行卡，我擦掉嘴角的血。
我不认命。
我为什么要认命，我没错。
反正到最后，后悔的一定会是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