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书院 > 言情小说 > 傲娇王爷俏王妃,这该死的甜蜜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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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古代《傲娇王爷俏王这该死的甜蜜谢礼!男女主角夜玄璟云知夏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谢谢xxx”所主要讲述的是:小说《傲娇王爷俏王这该死的甜蜜谢礼!》的主要角色是云知夏,夜玄这是一本古代,大女主,豪门总裁,爽文,逆袭小由新晋作家“谢谢xxx”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04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1 15:45:2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傲娇王爷俏王这该死的甜蜜谢礼!
主角:夜玄璟,云知夏 更新:2025-11-11 19: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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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大红的喜轿,颠簸得像是要散架。外面是震天的锣鼓和无尽的嘲笑。云知夏睁开眼,
满目猩红。她,现代毒理学和中医学双料博士,竟然穿成了一个被逼替嫁的受气包。
嫁的还是那个传说中残暴嗜血、容貌尽毁、双腿残废的战王夜玄璟。
原主一根白绫把自己送走了。她来了。很好,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好过。1“砰!
”喜轿重重落地,震得云知夏头上的凤冠都歪了。轿帘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嘲讽。
“战王府到了,王妃,请下轿吧!”这声“王妃”,喊得比哭丧还难听。云知夏没动。
她正在整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记忆。原主是丞相府的庶女,同样叫云知夏。懦弱,自卑,
被嫡母和嫡姐云知柔欺负得连条狗都不如。皇帝赐婚,
将美貌冠绝京城的嫡女云知柔许配给战王夜玄璟。谁知战王三月前在边境身受重伤,
不仅容貌尽毁,双腿残废,还染上怪病,性情变得残暴无比,克死了两个冲喜的侍妾。
京城第一美人哪肯嫁给一个废人。于是,嫡母一碗迷魂汤,把原主灌了,
塞进了这顶要命的喜轿。原主在轿子里活活哭死了。然后,她来了。云知夏扯了扯嘴角,
一抹冷意在眼底凝聚。想让她冲喜?怕不是想让她去送葬。“王妃?怎么还不下轿?
莫不是嫌我们王府的门槛太高?”轿外的声音愈发不耐烦,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云知夏能想象出外面那群人看好戏的嘴脸。整个京城都在等着看丞相府的笑话,
等着看她这个替嫁新娘怎么死在战王府。她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轿帘。
刺目的阳光让她眯了眯眼。眼前,是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门口连个迎接的下人都没有,
只有几个抬轿的轿夫和那个阴阳怪气的喜婆。萧瑟,凄凉。这就是战神夜玄璟的王府?“哟,
总算肯出来了。”喜婆皮笑肉不笑,“王妃,请吧。”她伸出手,却不是要扶,而是想推。
云知夏眼神一冷,侧身避开。喜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你!”云知夏看都没看她一眼,
径直走到王府大门前。门上,连块喜绸都没挂。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她抬手,叩了叩门环。
无人应答。周围传来低低的窃笑声。“看来战王殿下是不想见这位新王妃啊。
”“丞相府这回脸可丢大了,塞个庶女过来,以为能瞒天过海?”云-知-夏。
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从今天起,这个名字代表的,不再是懦弱和屈辱。她转过身,
看向那个喜婆。“钥匙。”喜婆一愣:“什么钥匙?”“开门的钥匙。”云知夏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我……我哪有王府的钥匙!”喜婆梗着脖子。云知夏笑了。
她从头上拔下一根细长的金簪,走到门锁前,旁若无人地拨弄起来。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这新王妃……在干什么?撬锁?喜婆更是目瞪口呆,随即尖叫起来:“反了!反了!
王妃竟然要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成何体统!”云知夏充耳不闻。
对一个精通人体骨骼和精密仪器的博士来说,这种古代的锁芯结构,
简单得像是一道幼儿启蒙题。“咔哒。”一声轻响。大门应声而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有嘲笑的、看戏的、幸灾乐祸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云知夏收起金簪,重新插回头上,
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推开沉重的大门,迈步而入。
一股阴冷夹杂着浓重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偌大的前院,空无一人,落叶满地,
一片衰败景象。她刚走进去,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关上。一个身穿灰袍,
面容冷肃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后,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身上。“谁准你进来的?”声音冰冷,
不带一丝温度。云知夏打量着他,从记忆里找到了对应的人物。战王府的总管,林伯。
“我是皇帝赐婚,圣旨迎娶的战王妃。进自家王府的门,需要谁批准?”她不卑不亢地回视。
林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吓得半死的小姑娘。没想到,
是这样一个……平静得有些诡异的女人。“王府没有王妃。”林伯冷硬地说道,“王爷说了,
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是要将她赶出去。云知夏心中冷笑。回丞相府?
回去继续被那对母女磋磨至死吗?不可能。“圣旨在此,林总管是想抗旨?”她抬高了下巴,
气势丝毫不弱。“圣旨?”林伯嗤笑一声,“圣旨上写的是云家嫡女云知柔,你又是谁?
”果然。他们什么都知道。“我是谁不重要。”云知夏缓缓走近他,目光锐利,“重要的是,
我能治好你家王爷。”林伯瞳孔骤然一缩。他猛地盯住云知夏,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大言不惭!京城所有名医,宫中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深闺女子,懂什么医术!
”“他们治不好,不代表我治不好。”云知夏的视线越过他,
望向院落深处那栋被阴云笼罩的主楼。“你家王爷得的,不是病,是毒。”她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一种……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林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毒。这个字,是王府最大的禁忌。王爷受伤回府后,所有人都只当是战损引发的怪病,
只有他和王爷自己清楚,那是毒!一种无人能解的奇毒!这件事,除了宫里的那位,
绝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林伯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一股杀气弥漫开来。
云知夏却毫无惧色。她赌对了。从踏入这个院子闻到的第一缕气息开始,她就在分析。
空气中弥漫的草药味,看似是寻常的补药,但其中夹杂着一味极其隐晦的“龙葵草”。
龙葵草本身无毒,但若是与“七星海棠”的粉末混合,再以烈酒催化,
就会变成一种慢性神经毒素。中毒者初期只是身体虚弱,双腿麻痹,后期毒素侵入骨髓,
会日夜承受万蚁噬骨之痛,直至油尽灯枯。而那喜轿上,
就残留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七星海棠粉末。这是有人想让她和战王,死在一起。
“我是来救他的人。”云知夏迎着林伯的杀气,平静地说,“也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带我去见他。”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林伯死死地盯着她,
眼神变幻不定。理智告诉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十分危险。可她口中的“毒”,
却像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无法放手。王爷的痛苦,他日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跟我来。”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转身向主楼走去。
他的脚步很重。云知夏跟在后面,神色淡然。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战场,在里面。
穿过阴森的长廊,林伯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王爷就在里面。”他侧过身,“是死是活,
看你自己的造化。”门,被推开了。一股比院中更浓郁的药味和血腥气混杂着涌出。
房间里光线昏暗,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坐在轮椅上。他穿着一袭玄色长袍,
墨发披散,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滚。
”一个沙哑、低沉,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响起。仅仅一个字,就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林伯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云知夏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径直走了进去。“我若滚了,
谁来给你解毒?”她的话音刚落,那轮椅上的人猛地转过身来。一张狰狞的面具,
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了削薄的唇和冷硬的下颌线。面具之下,那双眼睛,
像是淬了冰的深渊,死死地锁定了她。杀意,铺天盖地而来。2那股杀意如有实质,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向云知夏的四肢百骸。若是原主在此,怕是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但云知夏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她在末世的实验室里,
见过比这恐怖百倍的场面。眼前男人的杀气,虽重,却还动摇不了她的心神。“毒?
”夜玄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更多的却是彻骨的冰冷。“看来,你比那些废物御医,
多了点眼力。”他操控着轮椅,缓缓向她靠近。轮椅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
像是催命的鼓点。“不过,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活不长。”轮椅停在了云知夏面前。
他抬起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他的手很大,布满了陈年的伤疤和新结的血痂,
指骨冰冷而坚硬,像一只铁钳。窒息感瞬间传来。云知夏的脸因为缺氧而涨红,但她的眼神,
依旧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她借着被他拉近的距离,更仔细地观察他。面具下的皮肤,
隐约可见烧伤的痕迹。裸露的脖颈和手背上,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细看之下,
还有细密的血点。这是毒素已经开始侵蚀脏腑的迹象。他的呼吸很重,夹杂着压抑的痛苦。
“咳……咳咳……”云知夏艰难地开口,不是求饶,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痛……你的心脉……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彻底……坏死……”夜玄璟掐着她脖子的手,
猛地一紧。这个女人!她怎么知道他此刻正忍受着锥心之痛!毒发之时,万蚁噬心,
痛不欲生。他全凭着非人的意志力才没有失态。她竟然一眼就看穿了!
云知夏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抬起手,不是去掰他的手,而是用指甲,在他手背上一个特殊的穴位上,用力一掐。
那是“劳宫穴”的变穴,连接心包经,能暂时缓解心区的剧痛。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
夜玄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咳咳咳!”云知夏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喉咙火辣辣地疼。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成为史上最快下线的穿越者了。
夜玄璟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甲痕。奇怪的是,
刚才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心痛,竟然真的……缓解了?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
但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已是天大的恩赐。他抬起头,重新审视这个倒在地上的女人。
她狼狈不堪,凤冠歪斜,发丝散乱,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的光。
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冷静,自信,甚至带着一丝……悲悯?“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杀意稍减,疑虑更甚。云知夏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我说过,
我是来救你的人。”她揉着自己发紫的脖子,声音沙哑,“战王殿下,现在,你信了吗?
”夜玄璟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这个女人,太神秘了。
她知道他中毒,知道他毒发的症状,甚至还知道缓解他痛苦的方法。
她绝不可能是丞相府那个懦弱无能的庶女。“你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他冷冷地问。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费尽心机嫁过来,冒着生命危险说出这一切,必然有所图。
“很简单。”云知夏终于缓过劲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战王妃这个位置,
坐得稳稳当当。我要丞相府那些欺我、辱我、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而我,可以为你解毒,让你重新站起来,
拿回属于你的一切。”这番话,充满了诱惑。夜玄璟沉默了。重新站起来……这四个字,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自从双腿被废,他从一个人人敬畏的战神,
变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废物。朝堂上的政敌,宫里的那位,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他死。
他怎么会不想站起来?他做梦都想!“你凭什么?”他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就凭这个。”云知夏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这是她从凤冠上拆下来的。她走到桌边,
那里放着一碗刚刚熬好,还冒着热气的药。药汁漆黑如墨,散发着浓烈的苦味。
她将银针探入药碗中。抽出时,银针依旧光亮如新。林伯在一旁看着,心想,
这药是王府老人亲自熬的,绝不可能有毒。云知夏却笑了笑。
她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将里面一点白色的粉末,弹入药碗中。然后,
她再次将银针探入。这一次,当银针被抽出时,针尖已经变得漆黑如墨!“这!
”林伯大惊失色。夜玄璟的瞳孔也是一缩。“这碗药,本身无毒。”云知夏解释道,
“但它里面含有一味‘茯神木’,而下毒之人,在你日常的饮食里,
加入了微量的‘赤焰沙’。两者平日里各自无碍,可一旦相遇,就会在你体内生成新的剧毒,
日复一日,侵蚀你的经脉骨髓。”“至于我刚才加入的,只是一种催化剂,
让这个反应瞬间显现出来而已。”她看向林伯:“这药,王爷喝了多久了?”林伯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着:“三……三个月了……从王爷回府开始,御医开的方子,
就一直是这个……”三个月!云知夏心中了然。好一招杀人于无形的连环计。下毒之人,
心思缜密,手段高超,不仅算准了御医会开什么方子,还把手伸进了战王府的厨房。这个人,
地位一定不低。夜玄璟看着那根黑色的银针,眼底的风暴在剧烈翻涌。他一直以为,
毒是在战场上中的。没想到,真正的催命符,竟然是这碗他喝了三个月的“良药”!
御医……呵呵,好一个御医!“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大言不惭吗?
”云知夏将黑色的银针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夜玄璟缓缓抬起头,面具下的目光,
深沉如海。“本王凭什么信你?也许,这一切,本就是你设计的圈套。”他依旧保持着警惕。
“你可以不信我。”云知夏摊开手,一脸无所谓,“你也可以继续喝着你的‘良药’,
每天忍受着万蚁噬骨的痛苦,直到烂成一堆枯骨。”“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赌一把。
”她微微倾身,靠近他,压低了声音。“赌我,能还你一个海阔天空。”她的气息,
带着一丝清冷的药香,拂过他的面颊。夜玄璟的心,莫名一动。这个女人,像一团迷雾,
又像一剂最猛的毒药。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好。”许久,他吐出一个字。
“本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治不好,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若治好了……”云知夏接口道:“若治好了,王爷只需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
”“休了云知柔,将我扶为正妃。”夜玄璟一愣。他以为她会要金山银山,要权势滔天。
没想到,只是要一个名分。一个战王正妃的名分。一个……随时可能变成寡妇的名分。
“可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一个月的赌约,何其荒唐。但他,
竟然答应了。“成交。”云知夏笑了,像是偷到了糖的狐狸。
她转身对早已呆若木鸡的林伯说道:“林总管,麻烦给我准备一间独立的院子,一个药房,
还有,把我需要的药材清单列出来,一样都不能少。”“另外,从今天起,王爷的饮食,
必须由我亲自过手。”她一口气说完,气势十足,仿佛她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林伯下意识地看向夜玄璟。夜玄璟挥了挥手:“按她说的办。”“是。”林伯躬身退下,
看云知夏的眼神,已经从审视,变成了敬畏。房间里,只剩下云知夏和夜玄璟。
气氛有些微妙。“过来。”夜玄璟突然开口。“做什么?”云知夏警惕地看着他。
“给本王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他指了指自己的腿。那双曾踏遍山河,
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腿,如今却毫无知觉地垂着。云知夏走过去,蹲下身。她伸手,隔着衣料,
按在他的膝盖上。入手一片冰凉,毫无生气。她闭上眼,手指沿着他的经脉一路向上探查。
毒素已经深入骨髓,经脉大面积萎缩坏死。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很棘手。”她睁开眼,
实话实说。夜玄璟的眼神暗了下去。“但,不是没得救。”她又补充了一句。“第一步,
排毒。过程会很痛苦,你得忍着。”“本王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痛。
”夜玄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好。”云知夏站起身,“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病人。
作为病人,第一条准则,就是无条件相信你的医生。”她看着他,眼神认真。
夜玄璟迎着她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侍卫匆匆来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说是皇后娘娘请王妃入宫叙话。
”皇后?云知夏眉梢一挑。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吗?夜玄璟的眼中也闪过一抹冷光。皇后,
是太子夜玄苍的生母。而太子,是他最大的死对头。这场鸿门宴,来得可真是时候。
他看向云知夏,只见她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意?
3皇后的懿旨,无人敢违。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很快就停在了战王府门口。
来传旨的是皇后身边的心腹,张嬷嬷,一张脸像是用尺子量过的,刻板又严肃。“王妃,
请吧,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张嬷嬷的语气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云知夏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喜服,只穿了件素雅的衣裙,脸上未施粉黛,
看起来就像个无害的邻家姑娘。她知道,这一趟入宫,绝对不会是“叙话”那么简单。
皇后是太子夜玄苍的生母,而太子与战王夜玄璟向来是水火不容。如今她嫁入战王府,
在皇后眼中,自然就是太子一党的敌人。这哪里是叙话,分明是下马威。“有劳嬷嬷了。
”云知夏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地上了马车。夜玄璟坐在轮椅上,由林伯推着,
一直将她送到门口。他没有说话,只是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那眼神,
复杂难明。云知夏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混杂着审视、怀疑,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她冲他安抚性地笑了笑,仿佛在说:放心,
小场面。夜玄璟的心头,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皇宫,
可不是丞相府,更不是他这破败的王府。那里是真正的龙潭虎穴。马车缓缓启动,
隔绝了外面的视线。车厢内,张嬷嬷坐在她对面,一双精明的眼睛,
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早就听闻云家二小姐温婉贤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嬷嬷开口了,语气却听不出半点真心。云知夏心中冷笑。温婉贤淑?那说的是原主,
可不是她。“嬷嬷谬赞了。”她淡淡回应。“王妃嫁入战王府,可还习惯?”张嬷嬷又问,
像是在拉家常。“劳皇后娘娘挂心,王爷待我很好,王府上下也都很好。
”云知夏滴水不漏地回答。她知道,对方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一个陷阱。
张嬷嬷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噎了一下。京城谁不知道战王府如今就是个活死人墓,
战王更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她说“很好”?骗鬼呢?“那就好,那就好。
”张嬷嬷干笑了两声,“王爷身体抱恙,王妃可要多费心照料才是。”“这是自然。
”云知夏点头,“夫妻本是一体,照顾王爷,是我的本分。”她表现得越是得体,
张嬷嬷的心里就越是犯嘀咕。这个云二小姐,和传闻中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简直判若两人。难道,是丞相府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一路无话。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换了宫内的软轿,一路抬到了皇后的凤仪宫。凤仪宫金碧辉煌,奢华无比,
与战王府的萧条形成了鲜明对比。宫女太监们来来往往,个个低眉顺眼,
却又透着一股皇权浸染出的傲气。云知夏被引着走进正殿。大殿之上,一个身穿凤袍,
头戴金冠的雍容妇人,正端坐在主位上。她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不过三十许,
眉眼间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正是大周朝的皇后,王氏。“臣媳云知夏,参见皇后娘娘,
娘娘千岁金安。”云知夏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起来吧。”皇后的声音淡淡的,
听不出喜怒。“谢娘娘。”云知夏站起身,垂手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皇后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浮沫。整个大殿,
安静得只剩下她指甲划过杯盖的细微声响。这是一种无声的施压。想让她心慌,
让她自乱阵脚。云知夏心里跟明镜似的,索性就那么站着,比谁都有耐心。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后才终于放下了茶杯。“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云知夏依言抬起头。皇后的目光如两道利刃,在她脸上细细逡巡。半晌,
她才缓缓开口:“倒是个清秀的丫头。只是,这福气,似乎薄了些。”这话,就带刺了。
说她福薄,不就是咒她守寡吗?“回娘娘,臣媳的福气,都随了王爷。
”云知夏不卑不亢地回道。言下之意,战王有福,她就有福。战王无福,她也认了。一句话,
就把自己和夜玄璟牢牢地绑在了一起。皇后的眼神沉了沉。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听说,
你替你姐姐嫁给了战王?”皇后话锋一转,直指核心。“回娘娘,臣媳不知什么替嫁。
臣媳只知,是皇上圣旨赐婚,臣媳奉旨嫁入战王府。”云知夏面不改色地撒谎。这件事,
绝对不能认。一旦认了,就是欺君之罪,别说她,整个丞相府都得跟着完蛋。“哦?
”皇后挑眉,“可本宫怎么听说,圣旨上的人,是云知柔呢?
”“许是宫里传话的人听错了名字。臣媳闺名知夏,姐姐闺名知柔,一字之差,或有谬误。
”云知夏将皮球踢了回去。“放肆!”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厉声喝道:“王妃的意思,
是说宫里的人办事不利,还是说皇后娘娘听信了谗言?”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
云知夏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惶恐的样子。“臣媳不敢!臣媳只是实话实说,绝无他意!
”“哼,巧舌如簧!”皇后冷哼一声,显然是动了怒,“本宫再问你,你嫁入王府,
可曾见过战王?”来了。这才是今天真正的目的。他们想打探夜玄璟的虚实。“回娘娘,
臣媳昨夜已与王爷……行了合卺之礼。”云知夏垂下头,脸上适时地泛起一丝红晕。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彻底变了。行了合卺之礼?怎么可能!
根据她安插在战王府外的眼线回报,夜玄璟现在就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别说行房,
怕是连床都下不了!这个女人在撒谎!“你可知,欺骗本宫,是何罪名?
”皇后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杀意。“臣媳不敢欺瞒娘娘。”云知夏抬起头,迎上皇后的目光,
眼神清澈坦荡,“王爷虽身子不适,但对臣媳……爱护有加。外间传言,大多是捕风捉影,
当不得真。”她赌的就是皇后不敢派人去跟夜玄璟对质。毕竟,夜玄璟再落魄,
也是皇帝亲封的战王,是皇子。他的房中事,岂是旁人能随意打探的?皇后死死地盯着她,
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是没有。云知夏的表情,完美得无懈可击。
这让皇后心里愈发没底。难道,夜玄璟的情况,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糟糕?不,不可能!
太医们众口一词,都说他活不过半年。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故弄玄虚!“好,
好一个‘爱护有加’。”皇后怒极反笑,“既然战王如此疼爱你,那本宫这个做长辈的,
也不能小气。”她拍了拍手。“来人,赐座,上茶。”立刻有宫女搬来一张绣墩,
又奉上一杯热茶。“王妃一路辛苦,喝杯茶,润润喉吧。”皇后笑得一脸和善,
仿佛刚才的疾言厉色只是错觉。云知夏看着那杯茶,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冷光。
茶水清亮,香气扑鼻,是上好的君山银针。但,她那对毒物极其敏感的鼻子,
却在其中闻到了一丝极淡的,属于“软筋散”的味道。软筋散,无色无味,不会致命,
却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四肢无力,任人宰割。皇后这是要撕破脸,用强硬手段了。
“多谢娘娘赐茶。”云知夏没有拒绝,端起了茶杯。在皇后和一众宫人注视的目光中,
她将茶杯凑到唇边。然后,她的手腕,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轻轻一抖。一滴茶水,
顺着杯沿,无声无息地落入了她宽大的衣袖中。而她,则做出了一个仰头饮茶的动作。
“好茶。”她放下茶杯,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皇后见她喝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小丫头片子,到底还是嫩了点。“既然王妃也累了,不如就在本宫这凤仪宫的偏殿,
歇息片刻吧。”皇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
晚些再来与你叙话。”说完,她便带着一众宫女,转身离去。张嬷嬷留了下来,
对着云知夏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王妃,请吧。
”这是要软禁她了。等药效发作,她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到那时,是圆是扁,
还不是任由她们拿捏?云知夏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顺从地跟着张嬷嬷向偏殿走去。她倒要看看,这位皇后娘娘,到底想唱哪一出。偏殿的门,
在她进去后,被从外面锁上了。云知夏走到窗边,推了推,窗户也被钉死了。她环顾四周,
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看来,是早有准备。她坐在床边,
开始在心里默数。一,二,三……软筋散的药效,通常在一百个数之后发作。
她必须在这之前,找到脱身的方法。就在她数到“八十”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身体一软,
四肢传来一阵无力感。不好!云知夏心中一惊。这软筋散的药效,
怎么比她预想的快了这么多?难道,是她刚才抖落的茶水不够多?不对!她猛地反应过来。
问题不在茶,在香!她立刻屏住呼吸,看向桌上那个小小的香炉。一缕青烟,
正从中袅袅升起。那香气清雅,与茶香混合在一起,极难分辨。但它,才是真正的杀招!
茶里的软筋散只是引子,这熏香,才是加强药效,并带有迷幻作用的主料!好狠的计谋!
云-知-夏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皮越来越重。她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不行,不能睡过去!她踉跄着走到桌边,想打翻那个香炉。
可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身穿明黄色锦袍,面容俊朗,
但眼神阴鸷的年轻男子,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是太子,夜玄苍。
他看到云知夏那副摇摇欲坠,面色潮红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皇嫂,
初次见面,别来无恙啊。”他一步步逼近,笑得不怀好意。“孤王早就听闻皇嫂美貌,
今日一见,果然……比那云知柔,更多了几分味道。”他伸出手,想要去摸云知夏的脸。
云知夏眼神一寒,用尽全身力气向后退去,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太子夜玄苍笑了,笑得肆无忌惮,“我那好皇弟,如今已是个废人。
皇嫂如此美貌,守着他,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如,跟了孤王吧。”他猛地扑了上来。
“只要你乖乖听话,告诉孤王,夜玄璟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孤王保证,
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他的脸在眼前放大,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喷在脸上。
云知夏胃里一阵翻涌。绝望,瞬间笼罩了她。难道,她刚穿越过来,
就要遭受这等奇耻大辱吗?不!她云知夏,绝不认命!
就在太子夜玄苍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衣襟的刹那。“砰!!!”一声巨响!偏殿那扇坚固的门,
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木屑纷飞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逆光而立。
他依旧坐在轮椅上,依旧戴着那张狰狞的面具。但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滔天煞气,
几乎要将整个凤仪宫的屋顶掀翻!“谁敢,动本王的女人!”4整个偏殿,死一般的寂静。
太子夜玄苍脸上的淫笑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那个煞神般的身影。夜玄璟?!
他怎么会来!他怎么敢来!这里是凤仪宫!是母后的地盘!
“皇……皇弟……”夜玄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来了?
”夜玄璟没有理他。他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被太子逼在墙角的云知夏。
她衣衫略显凌乱,脸色潮红,眼神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雌豹,充满了倔强和不屈。
看到她这副模样,夜玄璟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亲手扼住她喉咙的时候,
她都没有露出过半分怯意。而现在,她的眼中,却有了一丝惊惶。是因为夜玄苍。这个认知,
让夜玄璟周身的煞气,瞬间又浓重了几分。“本王问你,你想对她,做什么?
”夜玄璟的声音不大,却像寒冬腊月的冰凌,一字一句,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操控着轮椅,
缓缓驶入殿内。那轮椅滚动的声音,此刻在夜玄苍听来,比索命的钟声还要可怕。
“我……我没想做什么!”夜玄苍强自镇定下来,色厉内荏地辩解道,
“我只是……只是见皇嫂身体不适,想关心一下!”“关心?”夜玄璟嗤笑一声,
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杀意。“需要把手伸到本国王妃的衣领里去关心吗?”夜玄苍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林伯。”夜玄璟懒得再跟他废话,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的林伯,上前一步。“王爷。
”“废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夜玄璟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可话里的内容,却让夜玄苍魂飞魄散!“你敢!”夜玄苍尖叫起来,“夜玄璟!你疯了!
这里是皇宫!我是太子!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林伯没有丝毫犹豫。他甚至没有拔剑。
身影一晃,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夜玄苍面前。夜玄苍身边的太监们想上前阻拦,
却被林伯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震慑得动弹不得。他们只是些狐假虎威的阉人,
哪里见过这种真正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煞气。“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划破了凤仪宫的宁静。夜玄苍伸向云知夏的那只右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无力地垂了下去。
腕骨,被林伯硬生生捏碎了!剧痛让夜玄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抱着自己被废掉的手,疼得在地上打滚。“夜玄璟!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他怨毒地嘶吼着。夜玄璟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他操控着轮椅,
径直来到云知夏面前。“还能走吗?”他问,声音依旧沙哑,却比刚才柔和了万分之一。
云知夏此刻的脑子还有些昏沉。软筋散和迷香的后劲还在。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她,
不惜在皇宫之中,悍然废掉太子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震撼,意外,
还有一丝……暖意。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她为他解毒,他给她庇护。
却没想到,这份“庇护”,来得如此及时,如此……霸道。“嗯。”她点了点头,扶着墙,
想站直身体。可双腿却软得像面条,根本不听使唤。身体一晃,就要向地上倒去。
一只布满伤疤的大手,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她跌入一个冰冷,却又无比坚实的怀抱。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以及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云知夏的脸,
腾地一下就红了。不是因为药效,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两世为人,
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废物。”夜玄璟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云知夏:“……”好心救人,还附赠人身攻击是吗?
信不信等你毒解了,我再给你下一种新的?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别动。
”夜玄璟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副样子?”云知夏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此刻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确实不宜见人。她只能僵硬地靠在他怀里,
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药香和淡淡的血腥气。奇怪,明明不好闻,
却让她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心。“我们走。”夜玄璟抱着她,操控着轮椅,
转身就向外走。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地上哀嚎的太子一眼。那姿态,
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蚂蚁。“拦住他们!快给本宫拦住他们!”就在这时,
闻讯赶来的皇后,带着大批侍卫,堵住了偏殿的门口。她看到自己儿子凄惨的模样,
和夜玄璟怀里那个“衣衫不整”的云知夏,气得浑身发抖,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
“夜玄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凤仪宫行凶伤人!还……还与你的王妃在此行苟且之事!
简直无耻至极!”皇后一上来,就给他们扣了个惊天的大帽子。“苟且之事?”夜玄璟冷笑,
“皇后娘娘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行苟且之事了?”“本王的王妃,被你的好儿子下了药,
意图不轨。本王前来救人,何错之有?”“倒是太子,光天化日之下,
竟对自己皇弟的王妃用这等下作手段,传出去,不知皇家的颜面何存!”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听到这话,都吓得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可是天大的丑闻!皇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夜玄璟竟然如此直接,
把事情全都捅了出来。“你……你血口喷人!”皇后指着他,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明明是你们……”“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查便知。”云知夏从夜玄璟怀里抬起头,
声音虚弱,但思路清晰。“这殿内的熏香,还有我喝过的茶,都有问题。
只要找个太医来一验,便知真假。”“太子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这偏殿之中,
他手腕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皇后娘ar娘若真要闹大,
不如现在就去请皇上过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好审一审,看到底是谁,在玷污皇家颜面!
”她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条理分明。直接把皇后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
皇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局,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不仅没能拿捏住云知夏,探出夜玄璟的虚实,反而让自己的儿子身陷丑闻,还被废了一只手!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云知夏,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好……好……”皇后指着他们,
连说了两个“好”字,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夜玄璟,云知夏,你们给本宫等着!
”“我们走。”夜玄璟懒得再理会这个气急败坏的女人,抱着云知夏,
旁若无人地从她身边驶过。那些侍卫,没有皇后的命令,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他们都被夜玄璟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震慑住了。仿佛只要他们敢动一下,
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直到战王府的马车消失在宫门口,凤仪宫的众人才仿佛活了过来。
“母后!我的手……我的手废了!”夜玄苍哭喊着爬到皇后脚边,“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杀了夜玄璟!杀了那个贱人!”皇后看着自己儿子血肉模糊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放心。”她扶起夜玄苍,声音冰冷得像是淬了毒。“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
”“夜玄璟……云知夏……”“本宫,要你们不得好死!”……马车上。云知夏靠在车壁上,
药效渐渐退去,力气也恢复了一些。她看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夜玄璟,心情复杂。
“今天……谢谢你。”她真心实意地道谢。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夜玄璟没有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高冷得不行。云知夏撇了撇嘴。这家伙,
救了人连句好话都不会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凤仪宫出事了?”她好奇地问。
从战王府到皇宫,路程不短。他能那么快赶到,绝非偶然。夜玄璟终于睁开了眼。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扔给了她。云知夏接住一看,是一只小巧的木制蝴蝶,
翅膀上刻着繁复的花纹。“这是……”“追踪蝶。”夜玄璟言简意赅地解释,
“只要你在百里之内,它就能找到你。”云知夏恍然大悟。原来,在她入宫前,
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男人,心思缜密,远超她的想象。她把玩着那只木蝴蝶,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今天废了太子一只手,皇后和太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有些担忧地说道。“那又如何?”夜玄璟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本王想废他,就废了。
他们能奈我何?”好狂。但是,莫名的……好帅。云知夏看着他那张被面具遮住的脸,
忽然有种想把面具摘下来的冲动。她想看看,这张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张怎样惊心动魄的脸。
也想看看,那双总是结着冰的眼睛,有没有融化的可能。马车忽然一个颠簸。
云知夏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撞到车壁上。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她再次落入那个冰冷又坚实的怀抱。夜玄璟低头看着怀里满脸错愕的女人,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药草香,很好闻。身体,也很软。
“投怀送抱?”他沙哑着嗓子,调侃了一句。云-知-夏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得离他远远的。“谁……谁投怀送抱了!是车不稳!
”看着她那副又羞又恼的样子,夜玄璟那张总是紧绷的薄唇,竟然,
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5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回到了战王府。
林伯早已在门口焦急地等候,看到两人平安归来,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当他看到夜玄璟亲自将云知夏从马车上“抱”下来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天!
王爷竟然……抱了王妃!虽然王妃看起来脚步虚浮,像是受了伤,但这亲密的姿态,
是前所未有的!看来,这位新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啊!
夜玄璟无视了林伯那震惊的目光,径直抱着云知夏穿过前院,
将她送回了她自己那间独立的“清心苑”。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无不目瞪口呆,
纷纷猜测这位新王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喜怒无常的王爷如此对待。
夜玄璟将云知夏放在床榻上,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没有弄疼她。“好好休息。
”他丢下四个字,转身就要离开。“等等。”云知夏叫住了他。“还有事?”夜玄璟回头,
面具下的眉头似乎皱了起来。“你的毒,该治了。”云知夏撑着身体坐起来,神色严肃,
“今天你强行催动内力,煞气攻心,毒素会加速扩散。若不立刻施针压制,
你今晚就会有性命之忧。”她在被他抱回来的路上,就悄悄给他把了脉。他的脉象,
比早上离开时,还要紊乱凶险。显然,在凤仪宫踹开那扇门,
以及林伯废掉太子时所爆发出的气势,都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损耗。这个男人,
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去为她撑腰。夜玄璟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自己当然清楚。此刻,
那股熟悉的,仿佛要将骨头一寸寸碾碎的剧痛,已经开始在四肢百骸蔓延。
他只是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狼狈的一面。“无妨。”他嘴硬道。“什么无妨!
”云知夏有些生气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夜玄璟,我说了,现在你是我的病人!
病人就要听医生的话!你想死,我还不让你死呢!”她的手有些凉,但握得很紧。
夜玄璟看着她那双写满执拗和担忧的眼睛,心头那块坚冰,似乎又裂开了一道缝。“过来,
躺下。”云知夏拍了拍床榻的里侧。夜玄璟:“……”让他躺在她的床上?这个女人,
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愣着干什么?快点!”云知夏催促道,“再拖下去,
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见他不动,云知夏干脆自己下了床,走到他轮椅边,
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带。“你干什么!”夜玄璟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帮你脱衣服啊。”云知夏一脸理所当然,“不脱衣服,
我怎么给你施针?”“……”夜玄璟的耳朵,在面具的遮掩下,悄悄地红了。“我自己来。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挣扎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从轮椅移动到床榻上。
可双腿早已不听使唤,试了几次,都差点摔倒。云知夏看不下去了。“行了,别逞强了。
”她走到他身前,弯下腰,将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起来。
”她用自己娇小的身躯,硬生生将他高大的身体从轮椅上架了起来。
夜玄璟的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他很高,即使微微弓着身,也比她高出一个头。
鼻息间,全是她发间清雅的香气。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云知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将他挪到床边,让他坐下。她自己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你……该减肥了。”她扶着膝盖,喘着气吐槽。夜玄璟的脸黑了。他堂堂战神,
竟然被一个女人说胖?“现在,把外袍脱了。”云知夏命令道。夜玄璟瞪了她一眼,
但身体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再硬撑,只能不情不愿地解开了外袍。
露出里面被血浸湿的白色中衣。云知夏的瞳孔一缩。“你受伤了?”“小伤。
”夜玄璟轻描淡写。云知夏没有说话,直接伸手,撕开了他的中衣。
“嘶啦——”结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新伤旧痕,触目惊心。
而在他的左肩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正在往外渗着血。这根本不是什么小伤!
“这是怎么回事?”云知夏的声音冷了下来。夜玄璟沉默不语。一旁的林伯,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低声解释道:“王妃,是……是王爷闯宫的时候,被御林军的统领,
用淬了毒的剑所伤……”“什么?”云知夏猛地抬头,看向夜玄璟,“你中-了-两种毒?
”夜玄璟的脸色,已经因为剧痛和失血,变得异常苍白。他嘴唇紧抿,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显然已经忍到了极限。云知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又疼,又怒。疼的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中了这么烈的毒,却一声不吭。
怒的是那些敢对他下此毒手的人!“林伯!”她厉声喊道。“王妃,属下在。
”“立刻去药房,把金疮药、止血散、干净的纱布,还有一壶烈酒拿来!再准备一套银针,
用烈火消毒!”“是!”林伯不敢怠慢,立刻飞奔而去。“你,躺平。
”云知夏扶着夜玄璟的肩膀,让他缓缓躺下。夜玄璟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毒发了。两种毒素在他体内冲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他的意识,都开始模糊。恍惚中,他感觉一双微凉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忍着点,
很快就好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穿透了层层迷雾,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传到他的耳中。很快,林伯就带着东西回来了。“王妃,都拿来了!”“把烈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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