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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1

一睁眼,刺鼻的机油味和海水的咸腥味就灌满了我的鼻腔。我被一场剧烈的颠簸惊醒,

紧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尖叫和乘客们的哭喊。空难,这两个字在我脑中炸开。最后的记忆,

是机身断裂,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出了机舱。我,陈风,一个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

此刻正和素来清冷的邻家姐姐一同流落荒岛。她是冷静干练的准医生,而我,

只是个满脑子求生理论的键盘侠。在这片绝境,当理论照进现实,

当弱小的“弟弟”成为唯一的依靠,昔日的距离与隔阂,将在饥饿与危险的催化下,

彻底撕碎。1我被呛醒了。咸涩的海水涌进我的嘴里,***辣地烧着我的喉咙。我猛地坐起,

剧烈地咳嗽,吐出几口沙水混合物。环顾四周,一片狼藉。

巨大的飞机残骸像一头被开膛破肚的钢铁巨兽,斜插在不远处的沙滩上,断裂的机翼下,

黑烟还在袅袅升起。浪花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海岸,卷来一些零碎的行李箱和座椅碎片。

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空难。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还回响着飞机失速时的警报声、人们的尖叫和最后的金属断裂声。

我记得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抛出了机舱,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还活着。

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哆嗦。我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浑身湿透、有些擦伤外,竟然没有大碍。

“咳咳……”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我立刻循声望去,在一段扭曲的机舱壁旁边,

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溪。她是我对门的邻居,一个医学院的高材生,

在我们那栋楼里是出了名的高冷美人。平时在电梯里遇到,她最多也就是对我点点头,

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此刻,她白色的连衣裙被海水浸透,

沾满了沙子和污渍,额头上有一道血痕,正缓缓渗出血珠。她双眼紧闭,眉头紧蹙,

嘴唇因为失血和寒冷而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我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林溪?

林溪姐?你醒醒!”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她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眸子,此刻充满了迷茫和痛苦。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瞳孔猛地一缩。“我们……坠机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是。”我点头,

喉咙发紧,“我们好像……掉在了一个岛上。”林溪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撩开额前的湿发,自己摸了摸那道伤口,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四肢。作为准医生,

她的本能反应比我快得多。“头部外伤,左脚踝可能扭伤了。”她做出了冷静的判断,

但声音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恐惧。我看着她煞白的脸,心里一阵发慌。我是谁?

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天天在网上看求生视频,在游戏里体验末日生存的键盘侠。

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现在还要带着一个伤员?林溪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我知道那眼神里是什么意思: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学生,在这种地方,

恐怕比她这个伤员还要累赘。她没说话,只是咬着牙,自己撕下裙摆的一角,

用力地绑在额头上,试图止血。那股子狠劲,让我看得心头一跳。太阳越来越毒辣,

沙滩被烤得滚烫。海风吹在湿透的衣服上,非但没有带来凉爽,反而带走了更多的体温,

让人一阵阵地发冷。“我们……得找水。”林-溪的嘴唇已经开始干裂,她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脱水比饥饿更致命。”我当然知道。

我看过的所有求生视频里,第一条永远是寻找清洁水源。可知道和做到,是两码事。

我站起身,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岛屿。一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另一边是郁郁葱蔥、看不见尽头的丛林。丛林里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叫声,显得格外幽深可怖。

“去哪找?”我喃喃自语,一股绝望感从心底升起。林溪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男人,你想办法。”我被她看得脸上发烧。是啊,现在的情况,

一个伤员,一个健全人,我不上谁上?“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我去飞机残骸那边看看,

说不定有没开封的水。”我给自己找了个最简单的任务,转身就朝那堆钢铁垃圾走去。

双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一步一个脚印,却感觉有千斤重。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个普通人。

我会害怕,会慌乱,会不知所措。可现在,我身后有一个人需要我。这个认知,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2飞机残骸里一片死寂,只有海风灌进去时发出的“呜呜”声,

像鬼哭。我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锋利的金属断口,在散落一地的行李和杂物中翻找。

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被海水泡得不成样子。我找到了几个被摔扁的行李箱,

里面的衣物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霉味。终于,在一个还算完整的背包里,

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一瓶矿泉水!我心里一阵狂喜,拧开瓶盖,

却发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应该是某个乘客喝剩下的。聊胜于无。我又翻找了半天,

找到了一块防雨布,一个打火机——可惜已经进水报废了,还有半包被压扁的饼干。

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初始物资。我拿着这点可怜的“战利品”回到林溪身边。

她靠在一块礁石上,脸色比刚才更差了。“只有这么点。”我把水递给她,声音有些干涩。

林-溪看了我一眼,接过水瓶,却没有立刻喝。她只是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就把瓶子递还给我。“你喝吧,你消耗大。”我一愣,没接。“你先喝,你是伤员。

”“让你喝就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却瞥向了别处。我不再争辩,

也学着她的样子抿了一小口。甘甜的清水流过喉咙,瞬间缓解了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渴得有多厉害。我们沉默地分完了那几口水,谁也没舍得再多喝一口。

太阳逐渐西斜,气温开始下降。海风变得刺骨,吹得我牙齿打颤。“我们不能待在沙滩上,

”林-溪开口,声音虚弱但条理清晰,“晚上会降温,而且潮水可能会涨上来。

必须找个能避风的地方。”她看向不远处的丛林。我也看向那片黑压压的树林,心里直发毛。

白天看着还只是幽深,现在天色一暗,那里面就像张着一张巨兽的嘴,随时会把我们吞噬。

“里面……会不会有野兽?”我小声问。林溪没有回答,但她紧绷的下颚已经说明了一切。

有野兽,总比在沙滩上被冻死、淹死要好。“我扶你。”我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

林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的身体很轻,但靠在我身上时,

我还是感觉到了那份沉甸甸的重量。那是她的信任,也是我的责任。她的左脚踝肿得很高,

几乎无法着地。我半扶半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丛林边缘挪动。每走一步,

她都会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要不……我背你?”我提议。

“不用。”她拒绝得很快,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我知道她的骄傲。在她的世界里,

她永远是那个照顾别人、解决问题的角色,而不是一个需要别人帮助的弱者。

我们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挪动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来到丛林边缘。

这里有一小片地势较高的地方,背后是几块巨大的岩石,可以挡住大部分海风。“就在这吧。

”我气喘吁吁地说。把林溪安顿好,我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一股新的焦虑涌上心头。火。

没有火,今晚我们可能会被冻死。没有火,我们就无法驱赶可能存在的野兽。没有火,

我们就只能喝生水、吃生食。我摸了摸口袋里那个湿透的打火机,心沉到了谷底。

“打火机坏了。”我对林溪说,像是在宣布一个***判决。林溪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记得……看过一些野外求生的节目,他们会用……钻木取火?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我苦笑一声。钻木取火,这四个字我说得比谁都溜。

什么硬木做钻头,软木做底板,用弓弦加速……理论我倒背如流。可现在,天都快黑了,

我去哪里找合适的干木头?就算找到了,我这双只会敲键盘的手,能钻出火花来吗?

“我去找找看。”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等等。

”林溪叫住我。我回头,看见她从自己那个被划破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我。

是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刀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一丝冷冽的光。“拿着,防身。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接过那把手术刀,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手心传来,

strangely, 给了我一丝勇气。“我很快回来。”我转身,深吸一口气,

一头扎进了越来越黑的丛林里。每一步都像踩在未知的命运上,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救命的木柴,还是一头饥饿的野兽。金句:绝境之中,

希望不是等来的光,而是自己亲手点燃的火。3丛林里的夜晚,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光线被茂密的树冠层层过滤,最后只剩下斑驳的、诡异的暗影。脚下是厚厚的落叶,

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林子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次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握紧了手里的手术刀,刀柄已经被我手心的冷汗浸得湿滑。理论知识在脑中飞速旋转。

干燥的木材,最好是质地稍软的,

比如桐木、杨木……可我看着周围这些奇形怪状、叫不出名字的树,一片茫然。

我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桐木,哪个是铁桦木。“冷静,陈风,冷静。”我对自己说,

“视频里说过,找那些枯死的、没有树皮的树枝。”我开始低头搜寻,

用手术刀拨开脚下的灌木。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像一台雷达一样扫描着地面。十分钟,

二十分钟……我一无所获。找到的树枝要么太潮湿,要么太坚硬。我的额头上全是汗,

分不清是急的还是吓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旁边的草丛里传来。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猛地转身,将手术刀横在胸前,

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草丛晃动了几下,钻出来一个……拳头大的螃蟹?

它挥舞着两只大钳子,横着爬了几步,似乎也被我这个庞然大物吓到了,

飞快地溜进了另一边的阴影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双腿一阵发软。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但这次惊吓也让我清醒了一点。我不能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那些视频里的细节。弓弦……弓弦需要有韧性的藤蔓。

钻头和底板需要干燥的木头。我改变策略,不再低头找现成的木柴,

而是开始寻找合适的材料。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我发现了一根从树干上断裂下来的枯枝,

大约有我手臂粗。我用手术刀刮了刮,里面的木质是干燥的。我又找到了一些细长的藤蔓,

用力扯了扯,韧性十足。材料齐了。我抱着这些“宝贝”,像抱着全世界的希望,

飞快地跑回我们的临时营地。林溪还靠在那块岩石上,看见我回来,

她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找到了?”“嗯。”我把木头和藤蔓放在地上,

开始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的钻木取-火。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一万倍。

我用手术刀把枯枝削成一根钻头和一块平整的底板,在底板上挖出一个小小的凹槽。

然后把藤蔓绑在一根有弧度的树枝上,做成了一张简陋的弓。一切准备就绪。

我把钻头的一端放进凹槽,用一块石头顶住另一端,然后开始飞快地拉动木弓。

“吱嘎——吱嘎——”刺耳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夜里响起。我的手臂很快就酸了,

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可是,除了冒出一点点青烟和一股焦糊味,

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行……速度不够快。”我喘着粗气,几乎要放弃。“我来帮你。

”林溪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我身边,伸出手,

帮我按住那块当底板的木头。“别让它晃。”她说。我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里,

我看到了一丝……鼓励?我咬紧牙关,重新开始。这一次,我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几乎是疯狂地拉动着木弓。手臂的肌肉酸痛得像要断掉,但我没有停。速度越来越快,

摩擦声越来越尖锐。青烟越来越浓,焦糊味也越来越重。突然,一粒小小的、红色的火星,

从凹槽里溅了出来,掉进了我事先准备好的干树叶和木屑里。成功了!我瞪大了眼睛,

几乎不敢相信。我小心翼翼地、用尽我毕生的温柔,对着那堆引火物轻轻地吹气。一下,

两下……“呼”的一声,一小簇橙红色的火苗,猛地蹿了起来!在火苗亮起的那一瞬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呆呆地看着那跳动的火焰,它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也带来了久违的温暖。火光映在林溪的脸上,她的眼眶里,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我们成功了。在这座孤岛上,我们点燃了第一把象征着文明和希望的火。我瘫坐在地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但我看着那堆篝火,心里却前所未有地充实和骄傲。我,陈风,

一个键盘侠,亲手钻木取火,成功了。“你……很厉害。”林溪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的心湖,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我转头看她,火光下,

她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带着疲惫却无比真诚的笑容。

那一刻,我觉得,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值了。4有了火,安全感和体温一同回归。

我们把那块捡来的防雨布铺在地上,紧挨着篝火坐下。温暖的火焰舔舐着冰冷的身体,

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寒意终于被一点点驱散。我把那半包被压扁的饼干拿出来。

一共只有四块,还都碎了。我分了一半给林溪。她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吃着,姿态依旧优雅,

仿佛她不是在吃一堆饼干渣,而是在品尝一份精致的下午茶。

我三两口就把自己的那份吞了下去,饼干的碎屑划过干渴的喉咙,有些刺痛,

但胃里有了东西,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总算好了一些。“我们得计划一下。”林溪吃完饼干,

擦了擦嘴角,恢复了她一贯的冷静和理智,“水只剩下最后一口。食物也只有这么点。

我们撑不了多久。”“我知道。”我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树枝,看着火星噼里啪啦地爆开,

“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水源。至于食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丛林里可能有可以吃的植物,或者……动物。”林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

显然,让她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去考虑猎杀动物,是一件很挑战她底线的事情。

“植物我不认识,乱吃会死人的。”我摇摇头,“至于动物……我连只鸡都没杀过。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我的那些求生知识,在面对“吃”这个最基本的问题时,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知道上百种可以吃的植物,但现实中我一种也认不出来。

我知道几十种设置陷阱的方法,但我连一只兔子都未必能抓到。气氛再次变得沉重。

“总会有办法的。”我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至少我们现在有火,有临时住处,

还活着。比飞机上其他人……好多了。”提到飞机上的其他人,林溪的眼神暗了下去。

我们都心知肚明,那样的空难,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或许,这座岛上,

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睡吧。”我把那块防雨布往她那边扯了扯,“你守上半夜,

我守下半夜。火不能灭。”“你先睡,你今天消耗太大。”林-溪坚持道。我拗不过她,

只好躺下。地面凹凸不平,硌得我背生疼。但身体的疲惫还是很快战胜了不适,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轻轻地帮我把外套拉好,盖住了我的肩膀。

我睁开一条缝,看到林溪就坐在我身边,安静地看着跳动的篝火。

她的侧脸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没有了白天的冷漠和疏离,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也许,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坚强。后半夜,我被林溪叫醒。我们交换了位置,轮到我守夜。

夜色深沉,除了篝火的燃烧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万籁俱寂。我抱着膝盖,看着无垠的星空,

思绪万千。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知道我出事了吗?肯定急疯了吧。

我想起了我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职业生涯,想起了那些狐朋狗友,

想起了城市里的灯红酒绿。一切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天快亮的时候,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下雨了!”我惊呼一声,赶紧把林溪推醒。

暴雨来得又急又猛,我们临时搭建的避风港根本不管用。火堆“滋”的一声,

瞬间被浇灭了大半,只剩下一点微弱的余烬在垂死挣扎。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卷着雨水,

把我们淋了个透心凉。“快!把火种护住!”我大喊着,用身体挡在火堆前,

试图用那块小小的防雨布盖住最后的希望。林溪也反应过来,拖着伤腿扑过来帮忙。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狂风掀飞了防雨布,暴雨无情地浇灭了最后一丝火星。黑暗和冰冷,

瞬间重新笼罩了我们。“完了。”我的心沉入谷底。“轰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我们借着瞬间的光亮,看到周围的树木在狂风中疯狂摇曳,

如同群魔乱舞。这不是普通的雨,这是一场风暴。“我们得找个山洞!或者更结实的地方!

”林溪的声音在风雨声中显得微弱而尖锐,“不然我们会被冻死,或者被倒下的树砸死!

”我知道她说得对。我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冰得像一块铁。“跟我走!

”我凭着刚才闪电时记下的地形,拉着她,一瘸一拐地冲进了风雨里。

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脸上,生疼。脚下湿滑泥泞,我们摔倒了好几次,又挣扎着爬起来。

“那边!我好像看到一个石壁!”我指着一个方向大喊。我们互相搀扶着,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冲到了那片石壁下。这里有一个向内凹陷的石缝,虽然不大,

但足以让我们两个人挤进去,暂时躲避风雨。我们瘫倒在石缝里,浑身都在滴水,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我紧紧抱住林溪,试图用自己已经冰冷的身体给她一点温暖。

她也下意识地向我靠拢。在这一刻,什么男女之别,什么邻里关系,都变得无足轻重。

我们只是两个在绝境中挣扎求生,互相取暖的同类。风在外面呼啸,雨在疯狂地倾泻。

我们缩在小小的石缝里,听着大自然狂暴的交响乐,感受着彼此冰冷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

我不知道这场风暴什么时候会停,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天亮。我只知道,我不能放手。

5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夜。我和林溪在狭窄的石缝里相拥着,几乎没有合眼。每一次雷鸣,

每一次狂风的呼啸,都让我们心惊胆战。直到天色微明,风雨声才渐渐小了下去。我探出头,

外面一片狼藉。许多碗口粗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或者拦腰折断,我们昨晚待过的那个地方,

已经被一棵倒下的大树完全覆盖。我不禁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我们跑得快……“我们……活下来了。”林溪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回头,

看到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浑身都在发抖。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

”昨晚的淋雨和受惊,加上她本就有伤,终于还是让她病倒了。“我没事……只是有点低烧。

”她想坐直身体,却浑身无力。“别动!”我按住她,“你必须休息。”可是,

休息有什么用?没有药,没有食物,没有干净的水,她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我心急如焚。

水!必须先找到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水。天亮了,应该好找一点。”我安顿好她,

用一些树叶尽量帮她遮挡一下,然后再次走进了这片被风雨洗礼过的丛林。

雨后的丛林空气清新,但也更加湿滑难行。我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视频里说过,

雨后是寻找水源最好的时机。可以观察地势,寻找水流汇集的地方,或者寻找喜湿的植物。

我看到一些宽大的叶片上,积蓄着晶莹的露珠。我立刻凑过去,像个饥渴的动物一样,

贪婪地吮吸着。虽然量少,但这些干净的雨水,却让***渴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我把能收集到的露水都用几片大叶子包起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准备带回去给林溪。

继续往前走,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哗哗”声。是水声!我精神一振,

立刻循着声音找去。拨开一道浓密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澈的小溪,

正从山石间潺潺流下,汇入下方的一个小水潭。我找到了!我找到水源了!

我几乎要喜极而泣。我冲到溪边,捧起一捧水就往嘴里灌。清冽甘甜的溪水滑入胃里,

感觉整个身体都活了过来。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水能直接喝吗?

野外的生水里可能含有大量的细菌和寄生虫,对于一个正在发烧的病人来说,

这可能是致命的。必须烧开。可是,我们的火已经灭了。打火机也废了。昨晚那种运气,

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怎么办?我焦躁地在溪边踱步。目光扫过水潭边的沙地,突然,

我看到了一个东西。一个透明的塑料瓶。应该是从飞机上掉下来,

被昨晚的暴雨冲到这里来的。我捡起瓶子,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在求生节目里看过的,

堪称“黑科技”的净水方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简易过滤器。我立刻行动起来。

我用手术刀在瓶子底部扎了几个小孔。然后,

我找来一些干净的衣服布料从我自己的T恤上撕下来的,铺在瓶底。接着,

我依次在瓶子里铺上了一层细沙,一层木炭从昨晚烧剩的火堆里扒出来的,又一层细沙,

最上面是一层小石子。一个简易的、分层清晰的净水器,就这么做好了。

我捧着这个凝聚了我所有希望的“神器”,心里忐忑不安。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视频里看起来简单,但实际效果谁也说不准。我舀起一捧溪水,缓缓地倒进了瓶子里。

浑浊的溪水穿过石子、细沙、木炭……一滴,两滴……干净的水,开始从瓶底的小孔里,

缓缓地渗出,滴落在我用叶子做成的小碗里。水流很慢,但每一滴都清澈透亮。

我看着那碗越来越满的清水,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我成功了!我用我的“键盘知识”,

再一次解决了生死攸关的难题!我迫不及待地端起那碗水尝了一口。

虽然还有一点淡淡的土腥味,但比起直接喝溪水,无疑让人安心了无数倍。

我用塑料瓶装满了过滤后的清水,又用大叶子包好,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兴冲冲地跑回山洞。“林溪!我找到水了!干净的水!”我把水递到她唇边。

她虚弱地睁开眼,看着我手里的水,又看了看我狼狈但兴奋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没有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只是顺从地、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喝完水,

她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谢谢。”她轻声说。“谢什么。”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净水器。”她被我的话逗笑了,虽然只是一个极其微弱的弧度,

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因为我而笑。就在这时,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正经吃东西了。解决了水的问题,饥饿感就像一头被唤醒的猛兽,

开始疯狂地撕咬着我们的胃。食物。下一个难题,已经摆在了面前。6林溪的烧一直没退。

她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清醒的时候,她会强撑着和我说话,分析我们的处境;昏睡的时候,

她会紧蹙着眉头,嘴里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大概是梦到了在医院的场景。

我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每隔一段时间,就喂她喝几口过滤过的水。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胃里像有无数只手在抓挠,火烧火燎的。我知道,我必须去找吃的了。不只是为了我,

更是为了林溪。她需要能量来对抗病魔。可是,我能找什么?我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丛林,

感觉那不是一片生命的宝库,而是一个充满了未知危险的迷宫。

“陈风……”林溪虚弱地叫我。“我在。”我赶紧凑过去。“我包里……有巧克力。

”她断断续续地说,“最后一小块……你吃了吧……你得……保存体力。”我的心猛地一揪。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想的还是我。我从她的小挎包里翻出了那块用锡纸包着的巧克力。

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这可能是她最后的能量储备了。“我们一起吃。

”我把巧克力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她嘴里,一半塞进自己嘴里。浓郁的甜味在舌尖化开,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巧克力。“等我回来。”我对她说,

“我一定会带回食物。”我再次走进了丛林。这一次,我的目标明确了许多。我需要蛋白质,

需要能快速补充能量的东西。我沿着小溪往下游走。有水的地方,通常也是动物聚集的地方。

我很快就有了发现。在溪边的泥地上,我看到了一些动物的脚印。不是很大,

看起来像是某种鸟类或者小型哺乳动物。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有猎物!我压低身体,

放轻脚步,像一个真正的猎人一样,顺着脚印追踪下去。走了大概几百米,

我看到了一丛灌木在晃动。我立刻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

一只灰色的、长着长耳朵的动物,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是兔子!它看起来肥嘟嘟的,

正在低头啃食一种我不认识的植物根茎。我的眼睛都直了。这在城市里是可爱的宠物,

但在这里,它就是行走的蛋白质!我该怎么抓它?冲上去?肯定不行,它跑得比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