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笼罩世界已经三年。大家都以为只是气候出了问题，只有我知道，
那是我左眼连接的地狱，正把废气往人间泄漏。今天，地狱的恶魔在我耳边低语：“陛下，
欢迎回来。”而我，刚刚拒绝了国家气象局的工作。第一章：锈铁镇的低语灰雾三年，
天空像一块永远擦不干净的毛玻璃，沉甸甸压在锈铁镇这片废墟上。
空气里有铁锈味、尘土味，还有种说不出的腐烂气息，吸进喉咙带着凉意。
林烬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褥子。梦里是翻涌的熔岩和扭曲的魔影。他猛地坐起来，
左眼一阵熟悉的灼痛。他伸手摸到枕边那副旧皮眼罩，麻木地戴上，
挡住了那只通往地狱的眼睛。右眼慢慢适应昏暗，
打量这个由报废公交车改成的“家”——拥挤杂乱，却是他唯一的藏身处。
“又是三年……这雾什么时候能散？”他哑着嗓子自言自语。目光扫过小桌，
上面平放着一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纸——国家灾变应对总局的入职通知。发件人是烛龙。
他嘴角一扯，露出嘲讽的笑，把这张代表“秩序”和“危险”的纸塞回抽屉深处。
这对他不是机会，反而可能送他上解剖台。一天的挣扎开始了。
他用捡来的过滤器接车顶滴下的水，小心算着剩下的半管营养膏还能撑几天。在锈铁镇，
活着就是唯一的规则。远处传来重型引擎压过碎石的声响，越来越近，打破了镇子的死寂。
林烬身体一下子绷紧，像受惊的猫贴到车窗边，透过脏玻璃往外看。
两辆深灰色装甲车开进街道，车身上有“灾变局”的标记和利剑徽章。厚轮胎碾过瓦砾，
声音刺耳。“清道夫……”林烬心一沉。这是灾变局处理异常的特种部队，也是他最怕的人。
他立刻压低身子，借着废墟阴影和浓雾躲藏。巡逻队五个人，穿黑色作战服，装备精良。
领头的身材结实，动作利落，寸头下眼神像鹰。是秦武。林烬认出来了。灾变前的高中学长，
在他被混混围堵时帮过忙。现在，却成了追捕他的人。队员拿着能量探测仪扫描四周，
仪器滴滴响着。“头儿，这区能量读数还是高，背景辐射也不正常。”一个队员报告，
语气不耐烦，“这破地方真能***？”秦武扫视周围，表情严肃：“专心，烛龙长官说了，
任何异常都不能放过。为了更多幸存者。”他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很坚定。为了幸存者？
林烬心里冷笑，背贴冰冷潮湿的墙，呼吸放轻。左眼在眼罩下微微跳动，
好像和外面的仪器产生了某种联系。他必须马上离开。他想起陈婆婆的消炎药快没了。
昨天捡的几个旧电路板，或许能和她换一点。这有风险，但他不能看着婆婆腿伤恶化。
陈婆婆的杂货店在镇子还算完整的一角，门面破旧，但里面总被盲眼的婆婆收拾得整齐，
虽然货架大多空着。“婆婆。”林烬压低声音推门进去，门铃哑响。“是小烬啊。
”陈婆婆摸着擦柜台，脸上露出慈祥的笑，“脸色不好，多休息。雾气压人，别老往外跑。
”林烬把电路板放柜台上：“老样子，换点消炎药。
”婆婆从柜台下摸出个小瓶递给他：“够用一阵了。你自己小心，
我听见外面有‘铁棺材’的声音。”这时门又被推开，秦武带一个队员走了进来。
林烬身体一下子僵住。秦武目光扫过店里，最后落在林烬身上，带着审视。仪器在他进来时，
好像轻轻响了一下。“我们是不是……”秦武看着林烬低垂的头和瘦背影，觉得眼熟。
林烬心跳如鼓，几乎冲出胸口。他猛低下头，用故意压哑的嗓子快速说：“长官您认错人了。
”说完他侧身从秦武和门框间挤出去，迅速消失在门外雾里。秦武看着那匆忙消失的背影，
皱了皱眉。手里的探测仪，指针在他经过后确实回到了正常。“错觉吗？”他低声说，
但职业本能让他记下了这点异常。林烬逃出杂货店，靠在一条暗巷墙上大口喘气。
左眼的灼痛感加重了。和官方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但更大的危险来了。镇外方向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野兽般的低沉吼声！是陈婆婆！
她为了采一种能缓解镇民呼吸道不适的草药，常冒险去镇外废弃停车场！林烬脸色大变，
毫不犹豫朝声音来源狂奔！废弃停车场里雾更浓，看不清五米外。陈婆婆跌在地上，
草药撒了一地。她面前是一头因长期吸入灰霾变异的巨大野狗，龇着白牙，口水滴答，
红眼睛里全是暴戾。它低吼着，后腿蹬地，眼看就要扑上来！
“不行……不能用……会暴露……”林烬脑子里一团乱，恐惧淹没了他。
但看到婆婆无助倒地的样子，看到变异体即将落下的爪子，
一股混合绝望和暴怒的情绪冲垮了他的理智！“可婆婆……！”他发出一声低吼，
像被困的野兽！右手猛地抓住眼罩，狠狠扯下！“嗡——”一股无形波动以他为中心散开！
左眼瞳孔瞬间变成旋转的、熔岩般的暗红漩涡，中心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他没有召唤魔物，
那能力他还控制不好。他只是本能地、疯狂地驱动左眼的力量！周围浓雾像受到君主召唤，
疯狂向他左眼前方聚集、压缩，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灰色箭矢”凭空形成，带着死亡气息，以肉眼难追的速度，
瞬间射穿了变异野狗的头！“嗷呜——”野狗的哀嚎戛然而止，庞大身体僵了一下，
然后像被抽走所有生命般迅速枯萎、瓦解，变成一小撮黑灰，混进尘土里。力量来得快，
去得也快。林烬踉跄一步，左眼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视线模糊，
强烈的虚弱感和莫名的嗜血冲动涌上来。他单手捂住左眼，指缝间好像有暗红微光渗出。
“小烬……你的声音……”陈婆婆虽然看不见，却对能量和气息很敏感，她声音发抖，
“你用了……那种力量？”林烬喘着气，强忍不适和那股想毁灭什么的冲动，
摸索着重新戴好眼罩，手指还在抖。“婆婆，快走……这儿不安全……”他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自己没察觉的戾气。他扶起吓坏的陈婆婆，快步离开这里。但他不知道，
就在他动用左眼力量的瞬间——远在灾变局指挥中心的秦武，
手里的便携探测仪发出了尖锐警报！屏幕上，一个代表极高能量反应的红点，
在锈铁镇外围停车场位置猛地炸开，读数瞬间冲过安全线，又快速回落。秦武脸色凝重，
立刻接通加密通讯，把数据传了上去。指挥中心主屏幕上，
能量监测图清晰显示了那次短暂剧烈的爆发。通讯器里沉默片刻，传来一个冰冷、没感情，
像金属摩擦的声音——属于最高指挥官之一，烛龙。“坐标锁定。能量特征已捕获，归档，
代号‘撒旦之眼’。”短暂停顿后，是宣判般的冷酷，“授权执行……‘清理协议’。
”而在锈铁镇，林烬刚把陈婆婆送回杂货店。他扶着门框喘气，
总觉得有一股莫名寒意缠在背上，挥之不去。他下意识抬头，
看向那片被永恒灰雾笼罩的天空。浓雾深处，一架漆黑色、几乎隐形的侦察无人机，
调整着焦距，冰冷的电子眼已经牢牢锁定了下面那个戴黑色眼罩、身形单薄的少年。
更大、更准、更致命的网，在这一刻，悄悄撒下了。
---第二章：清理协议杂货店门在身后关上，隔断了陈婆婆担忧的目光。
林烬背上的寒意却更清楚了，像被无形的蛇缠住。左眼还在隐隐作痛，
用了力量的虚脱感没完全消退，但更强烈的是被窥视的感觉。他猛抬头，
灰蒙蒙的天空什么也没有，只有永恒的、令人窒息的雾。“错觉吗？”他低声说，
脚步却不由自主加快，朝镇外废弃工业区走。那里管道多，建筑破，适合藏身。
可他刚穿过半个街区，刺耳警报就撕裂了小镇寂静！不是针对变异体的普通警报，
是最高级别的避难警报！“所有居民注意！所有居民注意！
锈铁镇第七区检测到高浓度灰霾污染，疑似高危变异体巢穴活动！‘清理协议’已启动！
请所有居民立即返回住所，关好门窗！重复，立即返回住所！
”冰冷电子音通过各处喇叭循环播放。街上瞬间乱了，
有限的居民惊慌跑回自己并不牢固的家里。林烬心沉到谷底。第七区？
正是他刚才动用力量的废弃停车场方向！什么高危变异体巢穴？这明明是冲他来的！
烛龙动作比他想的更快，更狠！为了逼他出来，不惜把整个区定为清洗目标！
他不能被堵在开阔街上！林烬咬紧牙，改变方向，冲向记忆中一个废弃地下管网入口。
就在他快到时，头顶传来巨大轰鸣！三架造型狰狞、像黑色巨蜂的垂直起降攻击机穿透灰雾，
出现在锈铁镇上空！机腹打开，投下几个闪红光的金属罐。砰！砰！砰！罐子在低空炸开，
放出浓密的、刺鼻的白色烟雾！这烟和灰霾混在一起，快速弥漫，所过之处金属嗤嗤响，
植物瞬间枯死。强效净化剂！对普通人有强***性，对变异体和异常能量个体则是致命毒药！
林烬左眼瞬间传来针扎般剧痛，眼罩下皮肤像在烧！他闷哼一声，肺部***辣，
视线开始模糊。这烟在主动攻击他体内的地狱能量！“目标没出现。执行第二阶段。
”攻击机驾驶员冷静报告。更多罐子被投下，这次爆开的是高频声波阵列和能量干扰网！
无形声波像重锤敲打每寸空间，干扰网让范围内所有电子设备失灵，
同时极大压制异常能量活动。林烬感觉头要炸开，左眼力量在干扰下变得滞涩难控。
他强忍不适，连滚带爬钻进那个只容一人通过的管网入口，跌进黑暗潮湿的地下。在他身后，
白色死亡烟雾笼罩了第七区，高频声波让残存玻璃纷纷炸裂。攻击机在上空盘旋，
像死神冰冷的眼睛。地下管道里，林烬靠冰冷滑腻的管壁剧烈咳嗽，
每次呼吸都带着净化剂灼烧的痛。他扯下眼罩，左眼的暗红漩涡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对抗外界压制。“不能待这儿……他们会找到入口……”他喘着气，强迫自己思考。
烛龙不惜代价动用这种武力，绝不只是怀疑，是近乎确认！他必须离开锈铁镇，马上！
否则下次落下的，可能就不是净化剂，而是炸弹了！他摸黑往前爬，
靠左眼对能量流动的微弱感知辨方向。要穿过这片错综复杂的地下管网，到镇子另一头出口，
那儿靠近广阔危险的“遗忘荒原”。可就在他快看到出口微光时，前方管道连接处，
一个高大身影挡住了路。那人穿“清道夫”作战服，手里握着闪蓝白电弧的动力剑，
头盔下的目光透过夜视仪，冷冷锁定了他。是秦武。他显然通过分析林烬可能的逃跑路线，
提前在这儿等着。“林烬，果然是你。”秦武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带着复杂情绪，
有确认目标的冷硬，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停下，跟我回去。
烛龙长官或许会给你一个接受‘观察’的机会。”林烬停步，站在黑暗里，
仅存的右眼死死盯着秦武，左眼在黑暗中散发不祥红光。“观察？还是解剖？”他声音沙哑，
带着嘲讽，“让开，秦武学长。我不想和你动手。”秦武握紧动力剑，剑身电弧噼啪响，
照亮他紧绷的下巴。“职责所在。你刚才用的力量……太危险了。为更多人安全，
我必须带你回去。”“为安全？”林烬低笑起来，笑声在管道里回荡，带着疯狂，
“用净化剂清洗整个街区？这就是你们保证安全的方式？滚开！”话音未落，林烬动了！
他知道自己状态差，必须速战速决！他没再试图调动需要时间凝聚的灰霾，
而是纯粹靠左眼给的、超越常人的动态视觉和神经反应，像鬼魅般侧身滑步，
避开秦武劈来的动力剑，一记手刀直切对方持剑的手腕！
秦武显然没想到林烬近身格斗这么诡异迅速，手腕一麻，动力剑差点脱手！他心里骇然，
这绝不是普通高中生该有的身手！“你果然……被‘污染’了！”秦武低吼，
另一只手猛地抽出腰间高压电击棍，捅向林烬腰腹！林烬左眼精准捕捉电击棍轨迹，
身体以不可思议角度扭曲，险险避开。同时，他借着贴近的机会，膝盖狠狠顶向秦武腹部！
砰！秦武闷哼一声，后退半步，作战服防御层吸收了大部分冲击，但仍让他气息一滞。
他眼中震惊更甚，林烬的力量也远超常人！两人在狭窄黑暗管道内快速交手，
拳脚碰撞声、电击棍嗡鸣、动力剑破空尖啸不绝于耳。
林烬靠左眼预判和诡异身体能力勉强周旋，但净化剂影响和身体虚弱让动作开始变形，
呼吸也越来越急。秦武久经训练，格斗技巧扎实，渐渐稳住了。他看准机会，
动力剑荡开林烬格挡，电击棍直刺林烬胸口！避不开了！林烬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左眼红光骤然炽盛！他不再压制，反而主动引导那躁动的地狱能量！嗡！
一股无形的、带硫磺气息的精神冲击以他为中心爆发！这不是物理攻击，
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咆哮！秦武动作猛地一僵，像被重锤砸中脑海，
瞬间失神和本能恐惧让他出现致命破绽！“呃啊！”他发出一声痛苦闷哼，电击棍偏离方向。
林烬抓住这眨眼即逝的机会，合身撞入秦武怀中，手肘狠狠打在下巴上！咔嚓！轻微骨裂声。
秦武眼前一黑，踉跄向后倒去，重重摔在污水里。林烬喘着粗气，看着倒地不起的秦武，
左眼灼痛几乎让他晕过去。他没下杀手，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便转身，
跌跌撞撞冲向那透来微光的出口。身后，秦武挣扎着想爬起，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单薄身影消失在光里。通讯器传来队友焦急呼叫，
但他此刻脑海里回荡的，是刚才那仿佛来自深渊的精神咆哮，
以及林烬最后看他的眼神——冰冷，残酷，带着一丝……怜悯？林烬冲出管道出口，
重新回到被灰雾笼罩的地面。这儿已是锈铁镇边缘，再往前，
就是被称为生命禁区的“遗忘荒原”。他回头看了眼被死亡白雾和声波笼罩的锈铁镇，
心里一片冰冷。家，回不去了。他深吸一口满是尘埃的空气，
头也不回踏进那片更未知、更危险的荒原。天空中，一架隐形无人机悄无声息调整方向，
继续锁定那个在荒原上蹒跚前行的孤独身影。更远的后方，指挥中心里，
烛龙看着屏幕上代表林烬的光点进入荒原，灰色眼眸没有任何波动。
“目标进入‘遗忘荒原’。启动‘长钉’监视系统。保持追踪，等下一步指令。”猎杀，
远未结束。---第三章：恶魔的低语遗忘荒原，是文明彻底崩塌的残骸。
扭曲钢筋像巨兽骨头刺破地面，破败建筑在雾里若隐若现，像鬼城。这儿灰霾浓度更高，
能量场更乱，是变异生物和辐射畸变体的乐园。林烬深一脚浅一脚走着，
左眼剧痛和身体虚弱像粘在骨头上。净化剂影响还没完全消退，
和秦武短暂交手更耗尽他本就剩不多的体力。饥饿和干渴开始折磨他的意志。
他找到一处半塌的混凝土涵洞，勉强能藏身。蜷缩在角落，他拿出仅剩的一小块压缩干粮，
艰难吞咽。外面传来不知名生物的怪异嘶吼，让这片死寂荒原更添恐怖。
“力量……我需要更多力量……”他捂着自己灼痛的左眼，
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起那灰色箭矢贯穿变异野狗的***，
那是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令人战栗的愉悦。“没错……你需要力量……”一个充满磁性，
却又带着无尽诱惑和古老沧桑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林烬猛抬头，警惕环顾四周，
涵洞里只有他一个人。“谁？！”“是我，你忠实的臣民，
你力量的一部分……”那声音低笑着，像在他耳边说话，“看你现在的样子，
多狼狈……像一只被追捕的老鼠。只要你愿意，
你可以拥有更多……远比那微不足道的控雾能力更强大的权能……”随着这声音响起，
林烬左眼灼痛奇异减轻了，一股微弱但精纯的、带硫磺与火焰气息的暖流，
从左眼深处缓缓流出，滋养他干涸的身体和疲惫的精神。是墨菲斯托！
那个在他左眼里朝他跪拜的恶魔君主！林烬瞬间明白了声音来源。恐惧的同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也升起来。这力量……确实能让他活下去。“滚出去！”林烬低吼，
试图驱散脑中声音。“为何抗拒呢？我的陛下……”墨菲斯托声音充满蛊惑，
“您本就是地狱的共主，万魔朝拜的对象。那些渺小人类，那些所谓‘清道夫’，
他们凭什么追捕您？他们只配在您脚下颤抖！
”一幅幅画面强行冲进林烬脑海：不再翻涌的熔岩和扭曲的魔影，
而是他高坐在白骨与熔岩铸成的王座上，脚下是无尽的恶魔大军。旌旗招展，魔焰冲天。
烛龙、秦武，所有曾经轻视他、追捕他的人，都在他脚下匍匐哀嚎。那是极致的权力和自由。
林烬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右眼也隐隐泛起血丝。“看见了吗？那才是您应有的姿态！
”墨菲斯托的声音像毒蛇，缠绕着他的意志，“接受它，拥抱它！
您只需要…稍微放开一点防备，让我为您引导这本就属于您的力量…”随着低语，
那股来自左眼的暖流变得更汹涌。林烬感觉力量在快速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