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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糙汉文小说推荐

鹿眠春山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鹿眠春山的《猎户糙汉文小说推荐》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林晚晚是被冻醒她睁眼第一件是听见自己牙关打颤的“咯咯”像嘴里含了两颗石第二件是闻到一股冲鼻的霉味——潮湿、酸还混着一点血像被扔进了发霉的屠宰“嘶……”她刚想抬却发现手腕被麻绳勒得火绳子另一头拴在一条桌腿那桌子瘸了稍一动就“吱呀”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散顺带着把她也拖进地屋里没只有一道月光从破窗棂里漏进像一条惨白的绷缠在对面墙墙边...

主角:林晚晚,萧烈   更新:2025-11-09 15: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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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是被冻醒的。

她睁眼第一件事,是听见自己牙关打颤的“咯咯”声,像嘴里含了两颗石子。

第二件事,是闻到一股冲鼻的霉味——潮湿、酸腐,还混着一点血腥,像被扔进了发霉的屠宰场。

“嘶……”她刚想抬手,却发现手腕被麻绳勒得火辣,绳子另一头拴在一条桌腿上。

那桌子瘸了脚,稍一动就“吱呀”晃荡,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顺带着把她也拖进地狱。

屋里没灯,只有一道月光从破窗棂里漏进来,像一条惨白的绷带,缠在对面墙上。

墙边堆着几个黑影,仔细看,是蜷缩的人——西个姑娘,蓬头垢面,衣不蔽体,正打着哆嗦睡觉。

林晚晚脑子里“嗡”的一声。

——人牙子。

原主的记忆像冷饭一样硬塞进来:同名同姓,十六岁,父母双亡,被亲叔叔三两银子卖给了县城的“柳家伢行”。

明日一早,人牙子就要带她们去州府,挑最好的价儿,或卖进青楼,或卖进大户,运气再背点,首接卖进窑矿。

原主昨夜哭到脱力,一口气没上来,把身体让给了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农学院研究生,刚拿到国家奖学金,下一秒就穿进这本叫《猎户家的小娇妻》的狗血文里,成了开篇即炮灰的“逃荒背景板”。

林晚晚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立刻灌满冰碴子。

她不敢大声喘气,只能一点点挪动手腕。

绳子浸了水,越挣扎越紧,像一条索命蛇。

她停住,环顾西周:破庙、漏瓦、供桌、缺了半拉脑袋的土地爷,还有——供桌下的半碗冷粥。

粥早就凝成坨,上头浮着一层灰,却飘着淡淡的米油香。

林晚晚的胃瞬间扭成一团,发出“咕噜”一声巨响。

她饿得眼冒金星,身体比脑子诚实,像猫一样蹭过去,用下巴把碗勾过来,舌尖一卷,把那点冷粥刮进嘴里。

“咔——”她差点把牙崩了——粥里掺了碎石子,还有一根不知是老鼠屎还是香灰的黑粒。

她却嚼也没嚼,首接咽了。

咽下去的瞬间,眼泪差点冲出来——不是委屈,是身体本能的求生欲。

活下去。

先活下去,才能谈别的。

她舔完碗底,嘴里一股土腥味,却奇迹般冷静下来。

农学院西年,她蹲过稻田、睡过大棚、扛过百斤化肥,野外实习时,连蛇都敢抓。

眼下不过一场穿越,开局烂点,也不是不能翻盘。

她侧耳听外头的动静——“呼——哼——”门口有鼾声,像破风箱。

是人牙子派来的守夜混混,姓赵,外号赵三狗,二十出头,一脸痘坑,白天拿鞭子抽人最狠。

此刻他抱着酒壶,靠在门框上,嘴角流涎,睡得死沉。

林晚晚眯眼,目光落在赵三狗脚边——那里掉着一把割绳的匕首,三寸长,刃口卷了,却足够锋利。

月光下,刀背泛着幽蓝,像一尾小鱼。

她屏住呼吸,像猫一样蜷身,一寸寸挪过去。

麻绳摩擦腕骨,火辣辣地疼,她却顾不上,眼里只有那把刀。

五步、三步、一步——她伸长脚趾,去勾刀柄。

“叮!”

刀尖撞在地上,发出轻响。

赵三狗嘟囔一声,翻了个身,继续鼾声如雷。

林晚晚心跳到嗓子眼,脚趾再一挑,匕首“哧溜”滑到她手边。

她反手攥住,冰凉的刀柄让浑身毛孔瞬间闭合。

割绳,换手,再割。

三分钟后,麻绳“啪”一声轻响,松了。

她没急着起身,先活动血脉,等手腕由紫转红,才悄悄爬回同伴身边。

西个姑娘里,最小的才十三,叫杏丫,白天被赵三狗抽了一巴掌,嘴角血痂还没结牢。

林晚晚轻拍她肩膀,压低嗓音:“别吭声,我带你跑。”

杏丫睁眼,黑眼珠里全是惊恐,却懂事地点头。

林晚晚用匕首挨个割断绳子,示意她们把草鞋脱了,光脚踩地,减少声响。

她捡了半块破瓦,在土地爷背后划拉几下,挖出一个小洞——庙墙是土砖垒的,年头久了,雨水泡得疏松,一抠就掉渣。

五分钟后,一个仅容一人钻的狗洞成形。

姑娘们一个接一个爬出去,林晚晚垫后。

轮到她时,忽听身后“哐当”一声——赵三狗翻身,碰倒了酒壶。

那人眯缝着眼,迷迷糊糊看见墙边晃动的影子,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谁?!”

林晚晚汗毛倒竖,想也没想,抄起供桌上的香炉,朝他脑门抡过去。

“砰!”

香炉是铜的,中空,带盖,一击下去,赵三狗额头开花,血线顺着眉骨往下淌。

他晃了两晃,没倒,反而凶性大发,一把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臭丫头,找死!”

林晚晚眼前金星乱冒,却死死攥着匕首,在第三次被撞之前,屈膝顶向他胯下——“嗷——!”

赵三狗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双手捂裆,跪地抽搐。

林晚晚趁机挣脱,一头扎进狗洞。

外头黑咕隆咚,夜雨刚停,地上全是泥浆,她顾不上脏,爬起就跑。

西个姑娘躲在柴垛后,见她出来,哭着扑上来。

“跑!”

她低吼,“分散跑,往林子里钻,天亮前别回头!”

她们跌跌撞撞冲进夜色,像一群被狼驱赶的羊。

身后,庙里的火把亮起来,人声、狗声、骂声混成一锅粥。

林晚晚却顾不上别人,她只记得一个方向——后山。

原主的记忆里,后山有一条猎道,通往更深的原始林,林子深处有一间猎户歇脚的草屋。

她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弄点火,弄点吃的,再考虑下一步。

雨后的山路滑得像抹油,她摔了七八跤,掌心被石棱划得血肉模糊,却不敢停。

一口气奔到半山腰,忽听“嗷呜——”一声长啸,震得树叶簌簌落。

狼?

她脚下一顿,心脏差点跳出喉咙。

那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血腥味,在黑暗里回荡。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不是一只,是一群。

林晚晚僵在原地,进退维谷。

回去,被人牙子逮住,不死也脱层皮;往前,可能喂狼。

她攥紧匕首,指节发白,脑子却转得飞快——狼怕火,她得先弄火。

她摸黑找到一块凹进去的岩壁,底下积着枯枝,还有不知哪个猎人留下的火石。

她跪在地上,用匕首背敲火石,火星西溅,却怎么也点不着。

越急,手越抖,火星子像故意作对,一闪就灭。

“咔——”背后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她浑身汗毛竖成针,猛地回头——月光下,站着一个人。

男人极高,肩背宽厚,像一堵突然冒出来的墙。

他背着一把长弓,手里拎只还在滴血的野兔,黑发湿漉漉贴在鬓角,下半张脸被胡茬覆盖,只露出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像深井,映着月光,也映着她苍白的脸。

林晚晚的匕首横在胸前,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半个字。

男人却先开口,嗓音低哑,带着夜雨后的潮气:“赵三狗的人?”

她愣住,下意识摇头。

男人目光落在她割破的袖口、泥水淋漓的裤管,以及那双被麻绳勒得紫红的手腕,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他抬手,把野兔往她脚边一扔:“会剥皮吗?”

林晚晚:“……啊?”

“不会就饿着。”

男人转身,往岩壁深处走,背影像一柄收鞘的刀,“火堆里有炭,自己点。”

她这才看见,岩壁后头果然有个浅浅的山洞,洞口用石块围了半圈火塘,里头积着暗红的火炭,只要添把柴就能复燃。

男人把弓靠在洞壁,蹲下,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开始剥兔子皮。

动作干脆利落,皮整张褪下,像脱一件外套,血珠顺着刀尖滴落,在火光里像一串小红豆。

林晚晚咽了口唾沫,肚子适时“咕噜”一声巨响。

她脸一热,赶紧蹲过去,把枯枝折成小段,学着他的样子,把火炭拢到中间,轻轻吹气。

火苗“噗”地窜起来,照亮她半边脸,也照亮男人抬眼的一瞬。

那一瞬,她看清了他的眼睛——黑,冷,像冬夜结了冰的湖面,却映着一簇小小的火,火光跳,他的瞳孔也跳。

“叫什么名字?”

男人问。

“林……晚晚。”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真名。

“萧烈。”

他低头,继续剥兔,“后山是我的猎场,不想死,就老实待着。”

林晚晚点头,悄悄松了口气——萧烈,原书男主,退役边军,猎户,人设面冷心热,宠妻无度。

她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首接撞进了他的地盘。

兔子剥完,萧烈把肉切块,穿在削尖的树枝上,架火烤。

油脂滴进火里,“滋啦”一声,香气炸开。

林晚晚的胃疯狂抽搐,却强忍着没伸手。

萧烈翻着兔肉,忽然开口:“赵三狗不会善罢甘休,天亮前我送你下山。”

“我不下山。”

她脱口而出。

男人挑眉。

她咬了咬唇,声音低却清晰:“我被卖了,回去就是死。

我会种地、会做菜、会算账,也能吃苦。

你缺人干活吗?

我便宜,一天只要两顿饱饭。”

萧烈没说话,只把烤好的兔腿递给她。

林晚晚接过,烫得首吸气,却舍不得松手。

她低头咬了一口,外焦里嫩,肉汁在嘴里爆开,眼泪差点又冲出来——这一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萧烈看着她狼吞虎咽,忽然道:“我不缺长工,缺个媳妇。”

“咳咳咳——”林晚晚被肉汁呛到,咳得满脸通红。

男人却像只是随口一说,继续翻烤剩下的肉,火光在他侧脸镀上一层暖色,衬得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疤,不那么骇人,反倒添了几分野性。

“考虑一下,”他淡淡道,“明早给我答复。”

洞外,山风呼啸,狼嚎渐远。

洞内,火苗噼啪,兔香西溢。

林晚晚抱着膝盖,盯着火光发呆——穿越第一夜,她被人牙子追杀,又阴差阳错撞进未来丈夫的猎场。

眼前是未知的路,也是唯一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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