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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按血指印

发表时间: 2025-10-31
凌晨一点,沈宅灯火通明。

宋瓷被安置在客厅中央的单人沙发,面前的茶几铺着暗红天鹅绒,上面摆一份《自愿活体***捐赠协议》。

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捐赠人:宋瓷(身份证号410125208808089888)受捐人: (空白,等待填写)人道慰问金:人民币叁拾万元整。

婆婆赵桂芬穿着绛紫色睡袍,高颧骨在灯光下投出两片阴翳,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声音却慈和得渗人:“签吧,医生我都打点好了,明早八点第一台手术。”

她推过一盒印尼印泥,朱红得像新鲜的经血。

宋瓷左手还打着石膏,右手五根指尖细巧挺秀,此刻却颤颤发抖。

“我能问一句......”她抬起干涩的眼睛,“***给谁?”

“反正不是外人。”

赵桂芬挑了挑染成花白的眉梢,嘴角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你生不出,不如做点贡献。”

楼梯口传来慢条斯理的脚步声。

沈砚披着深灰睡袍,腰带松垮,露出锁骨下古铜色的皮肤。

男人目光迟钝地掠过宋瓷,落在协议上,声线带着晨烟的沙哑:“早点签,大家都省事。”

宋瓷胸口一闷,鼻尖发酸,却硬生生把泪意逼回去。

她抬眸,声音比纸还轻:“如果我说——我怀孕了呢?”

空气骤然死寂。

赵桂芬三角眼猛地瞠大,瞳孔里映出宋瓷右手从口袋掏出的那张孕检单。

——孕45天,活胎。

沈砚眉心几不可察蹙起,单眼皮下的瞳仁闪了一下,随即恢复波澜不惊的冷漠。

“谁的?”

他问得首白,嗓音低哑却锋利。

宋瓷心脏像被细线猛地勒紧,痛彻却麻木。

“你的。”

她咬紧后槽牙,齿白的边缘抵住下唇,血珠瞬间渗出来。

赵桂芬抢过单子,扫一眼,冷笑从鼻息里哼出:“45天?

谁晓得是不是野种!

我沈家血脉,容不得杂腥。”

她啪地把单子拍在茶几,反手端起桌上滚烫的参茶,首接朝宋瓷泼过去“啪!”

褐红的茶汤顺着宋瓷鬓角滴滴答答往下淌,烫得她眼皮抽搐,却硬生生没躲。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起一颗颗细小的水泡。

沈砚眸光沉了一度,喉结滚动,终究偏过头,袖手旁观。

“我给你两个选择。”

赵桂芬拿过钢笔,笔尖在空白受捐人一栏虚点两下,“第一,把孩子流掉,***照样捐;第二,留着孩子,明天一起剖出来,胎盘还能入药。”

她说得慢条斯理,像在菜市场讨论要不要把鲫鱼开膛。

宋瓷垂睫,被烫红的指尖发抖地抚上小腹,那里小小的心跳刚成形,却要被亲生父亲和奶奶当成废弃零件处理。

她忽然笑了,笑得唇角抽搐,声音却平静得可怕:“我签。

但......我要三十万现金,现在。”

赵桂芬狐疑地眯眼,随即嗤笑:“拜金货色!

等着。”

她扭身去书房保险柜拿钱,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胜利的鼓点。

客厅只剩两人。

沈砚走近,古铜色的手背青筋微跳,嗓音压得极低:“再问你一次,孩子......确定是我的?”

宋瓷抬眸,杏眼里映出这个男人俊美却陌生的轮廓,心脏像被冰锥钉在胸腔。

她轻声:“沈砚,你不配做父亲。”

男人眸色倏地沉下去,嘴角扯出冷冽的弧度:“那就如你所愿。”

赵桂芬回来,手提黑色密码箱,打开——三摞崭新人民币在灯下反光,刺目得像冥币。

宋瓷右手接过钢笔,笔尖在纸面颤抖出一点墨星。

她忽然张口,咬破自己食指——血珠瞬间涌出,殷红得比印泥更鲜活。

“嘶----”赵桂芬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捂鼻,嫌恶地皱眉。

宋瓷用血涂抹右手拇指,重重按在捐赠人签名处指纹清晰,像一枚小小的弯月,烙在白纸,也烙在她***的墓碑。

她抬眼,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钱我收了,***-----你们尽管来拿。”

尾音落下,像钝刀斩在绸布,连回声都血淋淋。

凌晨两点,黑色奔驰驶出沈宅。

宋瓷抱着密码箱坐后排,窗外路灯一盏盏掠过,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的交界。

副驾的律师回头,递给她一张折叠的A4纸:“受捐人栏己经补填,您有权知情。”

宋瓷展开协议受捐人:赵桂芬(身份证号410125205505059444)关系:婆媳她指尖倏地收紧,纸被攥出皱褶,声音却轻得像飘雪:“原来......是她自己要续命。”

律师尴尬地咳了一声:“沈家额外承诺,手术后会送您去瑞士疗养,全程保密。”

宋瓷垂睫,血早己干涸在指纹里,像锈死的锁。

她轻声问:“瑞士......有地铁吗?”

律师怔住。

宋瓷笑了,笑得肩膀轻颤,眼泪却无声地滚进唇角,咸涩得像血。

车掠过跨江大桥,江面漆黑如巨兽的咽喉。

宋瓷抱着三十万,抱着45天的孩子,抱着被签字出卖的***在大桥中央,她忽然伸手“停车!”

司机一脚刹车。

宋瓷推门下车,江风呼啦啦掀起她单薄的外套,像黑鸟展翅。

她走到栏杆边,右手高高扬起密码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扑通”沉入江底,连水花都不见。

她转身,声音被风撕得七零八落,却字字清晰:“告诉沈家,三十万买我***,可以。

买我命,他们买不起。”

凌晨的江面,浪一声接一声,像为她鼓掌,也像为她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