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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8

1 深海谜影>我在海洋馆第一次见到小丽时,她正被白鲸从水底托起。

>湿漉漉的鱼尾裙贴在她腰间,怀里抱着流血的小白鲸幼崽。>“它需要兽医。

”她喘着气把幼崽塞进我怀里。>作为恐水症患者,我颤抖着接过这湿滑的生命。

>治疗期间,我发现小丽能用特殊声呐与白鲸对话。>台风夜,白鲸突然难产,

小丽潜入池底再没上来。>我闭眼跳进深水,

在黑暗中被鲸歌指引着找到她——>她的双腿竟化作银色鳞尾,

腰间的旧伤疤正发出幽蓝光芒。---2 暴雨惊魂暴雨的鼓点猛烈敲击着车窗,

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城市在倾泻而下的水幕中扭曲变形,路灯晕染成一团团模糊的光斑,

像是沉入深海时所见到的、逐渐熄灭的遥远星辰。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几乎有些闷热,

但我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依旧冰凉僵硬,仿佛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每一次雨刮器费力地刮开厚重的雨水,前方那骤然清晰的、被水光浸泡的路面,

都像一面幽暗的镜子,映照出我心底深处那片无法驱散的冰冷海域。

海洋馆的巨大蓝色轮廓终于穿透雨幕,在视野里膨胀开来。那弧形的玻璃穹顶,

此刻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正无声地张开它的口器。

一股熟悉的、带着消毒水和海洋生物特有腥咸的湿冷空气,在电动门滑开的瞬间,

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狠狠撞在我的脸上、身上。胃部猛地一阵抽搐痉挛,

喉咙口涌上酸涩的滋味。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脚跟重重撞在身后的门框上,

发出一声闷响。“林医生!这边!快!

”一个穿着蓝色馆员制服、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从内部通道冲了出来,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惶。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往深处跑。

湿滑的地砖,急促的脚步,头顶惨白的灯光在视野里疯狂地晃动、跳跃,

混合着水族箱过滤系统沉闷的嗡鸣,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一种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砰!

砰!砰!——每一下都沉重地砸在耳膜和心脏上,像一柄巨锤在反复擂打。

“是那头怀孕的母鲸,贝拉!它……它突然发狂了!追着它的幼崽撕咬!

”馆员的声音嘶哑破碎,在奔跑带起的风里断断续续,“我们的人根本靠不近!

幼崽快不行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贝拉?

那头温顺得如同海中天使的白鲸?撕咬它的幼崽?这念头荒谬得像一场噩梦。

但前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的撞击声,

以及空气中弥漫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气息,都在冷酷地撕碎所有侥幸。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巨大的鲸豚池展露在眼前。惨白的顶灯将水面照得一片刺目的亮白,

水波剧烈地翻腾着,如同煮沸的银汤。水花疯狂地溅射到几米高的空中,

又噼里啪啦砸落下来。透过水波的间隙,一个庞大得令人窒息的白色身影,

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狂暴姿态在水中疯狂地冲撞、翻滚,每一次扭动都搅起巨大的漩涡。

那庞大的身躯,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撞向厚重的强化玻璃幕墙。

砰!哗啦——!整面玻璃幕墙都在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水花和泡沫四溅。

而在那狂暴身影的追逐下,一个小小的、同样雪白但显得极其孱弱的身影,

正惊慌失措地在水中仓皇逃窜。每一次惊险的闪避,

都伴随着一串细小的、在浑浊水流中迅速晕开的淡红色血丝。那抹刺目的红色,

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小白鲸!它受伤了!恐惧和职业的本能在体内激烈地撕扯。

胃里的酸水翻涌得更厉害了,双腿像灌满了铅,死死钉在原地。那片翻腾的、深不见底的水,

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坟墓,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童年时溺水的黑暗记忆,

带着咸腥的海水味道,瞬间淹没了我的意识——冰冷刺骨,无法呼吸,

无边的黑暗吞噬一切……“贝拉!停下!求你了!

”一个清亮而焦灼的女声猛地穿透了水声和撞击的轰鸣,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穿透力。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循声而去,死死地盯住声音的来源。池边靠近深水区的位置,

一个纤细的身影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了那沸腾般的水中。动作流畅得像一道投入水中的月光。

水花在她周围炸开,瞬间吞没了她。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我的心脏也随着她的消失而骤然停跳。一秒,两秒……哗啦!巨大的水声破开。

就在那狂暴母鲸又一次冲向幼崽的致命轨迹上,

一道身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托举出了水面!是那头疯狂的白鲸!

它的巨大头颅稳稳地顶在那道纤细身影的下方,将她托出水面。水珠如同碎裂的钻石,

沿着她湿透的黑发、白皙的脸颊和颈项滚落。她的身体曲线在水光映照下清晰毕露,

一条紧紧贴合着腰臀曲线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鱼尾状长裙,湿漉漉地吸附在身上,

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是她!那个声音的主人!她怀中紧紧抱着的,

正是那只受伤的小白鲸幼崽。小小的身体在她臂弯里微弱地抽搐着,

一道狰狞的伤口在它光滑的侧腹清晰可见,鲜血正不断渗出,

染红了她的手臂和那幽蓝的鱼尾裙。

母鲸贝拉庞大的身躯就在她们下方不足一米处焦躁不安地游弋、沉浮,

巨大的尾鳍搅动着水流,发出沉闷的声响,白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幼崽,

那眼神里交织着狂暴、痛苦和一种令人心悸的茫然。它庞大的头颅偶尔会靠近水面上的两人,

喷出的湿热气息带着浓重的腥味。每一次靠近,都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女孩在水中艰难地维持着平衡,被托举的身体微微摇晃。她的目光穿透水幕和距离,

无比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双眼睛,在混乱的水光中亮得惊人,像风暴中的灯塔,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兽医!”她的声音带着水汽的喘息,却异常清晰,像冰凌碎裂,

“接着!它需要你!”话音未落,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怀里那团染血的、湿漉漉的小生命,

朝着池边的我猛地一推!时间仿佛凝固了。小白鲸幼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带着血线的抛物线,

朝着我飞来。那小小的、温热的、还在微弱挣扎的生命,裹挟着浓重的水汽和血腥味。

脑子一片空白。那片深水带来的恐惧依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但身体,我的双手,

却像被某种更古老、更直接的本能驱使着,不受控制地向上伸出,微微颤抖着,

迎向那飞来的、沉重的生命。噗!一团冰凉、湿滑、带着血腥和海洋气息的重物,

结结实实地落进了我的臂弯。那触感如此陌生,又如此沉重。

小白鲸幼崽的重量和温度透过湿透的白大褂传来,

它在我怀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小猫呜咽般的叫声,

小小的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前襟,

那股浓重的腥咸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猛地钻进鼻腔。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滚,喉咙发紧,

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脚下湿滑的地砖仿佛变成了吞噬人的流沙,我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才勉强稳住身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几乎要挣脱束缚。“林医生!快!这边!”馆员焦急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一只手用力地扶住了我的胳膊。我几乎是凭借着最后一点残存的意志力,

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片翻腾的、深不见底的水池上撕开。低下头,

怀里的小生命微弱地喘息着,伤口还在渗血。恐惧依旧冰冷,

但另一种更强烈的、属于兽医的本能——救活它!——如同滚烫的岩浆,艰难地压过了寒冰。

“准备……手术室!无菌处理!生理盐水,止血钳,缝合线!快!”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抱着这湿滑沉重的小生命,

我强迫自己迈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在馆员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向旁边的医疗通道。

每一步都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水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深水的边缘。

身后,那狂暴的撞击声和女孩急促的呼喊声,被厚重的门隔绝,变得遥远而模糊,

但依旧如同鬼魅般萦绕在耳边。---3 鲸歌之谜海洋馆特设的兽医院手术室,

灯光惨白得刺眼,将每一寸不锈钢器械都照得冰冷而锐利。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在这里达到了顶峰,霸道地冲刷着鼻腔,

试图掩盖掉一切属于生命的原始气息——血腥、海洋生物的咸腥,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那个女孩身上的、清冽又带着点神秘的气息。

小白鲸幼崽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铺着消毒软垫的手术台上,小小的身体显得那么脆弱。

伤口暴露在无影灯下,皮肉翻卷,边缘被水泡得发白。止血钳夹住主要的出血点,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橡胶手套传来。生理盐水冲洗着创面,带走污血和池水残留的杂质。

我全神贯注,手指稳定地操控着针线,在幼崽柔韧的皮肤上穿行,

将撕裂的组织一点点拉拢、缝合。每一次针尖的刺入和穿出,

都伴随着幼崽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抽搐。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落在无菌服上。

“生命体征?”我头也没抬地问,声音因长时间专注而有些沙哑。“心率偏快,但还算平稳。

呼吸浅弱。”助手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后的松弛。

手术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一股湿冷的水汽混杂着外面通道里更复杂的味道涌了进来。

我没有回头,但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一种微妙的、被注视的感觉。

“它……还好吗?”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和掩饰不住的疲惫。

是她的声音。“暂时稳定了。”我简短地回答,手指依旧在缝合,没有停下。

缝合线在无影灯下反射着细小的光。“贯穿伤,伤到了浅层肌肉,好在没触及重要脏器。

感染是最大的风险。”我用镊子夹起一块浸透碘伏的纱布,轻轻擦拭着伤口边缘。

小白鲸发出一声更清晰的呜咽,小小的尾鳍无力地拍打了一下手术台。

眼角余光瞥见门口那个身影走近了几步。她换掉了那身湿透的、如同第二层皮肤的鱼尾裙,

穿着简单的馆员T恤和长裤,头发半干,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颈侧。脸色苍白,

眼下带着明显的青影,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那双眼睛依旧很亮,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台上的幼崽,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T恤的下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贝拉呢?

”我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针,剪断缝合线,直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椎,

这才第一次真正地将目光投向这个叫小丽的女孩。她的眼睛很大,瞳仁是偏深的琥珀色,

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后怕、担忧、一丝未褪的惊悸,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

“暂时安静下来了。”小丽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困惑和无力,

“我……我安抚了它很久。它好像很痛苦,很混乱,完全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也……认不出我。”她微微蹙着眉,视线从幼崽身上移开,

投向手术室窗外那巨大水池的方向,眼神有些空茫。“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贝拉是最温顺的母亲。”“动物在极端应激状态下,行为异常并不罕见。尤其是分娩前后,

激素水平剧烈波动。”我一边示意助手处理后续的包扎和固定,一边脱下手套,

走到旁边的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流水冲刷着手臂,带走血污和滑腻的触感,

也带来一丝清醒。但那股水流的触感,依旧让我下意识地绷紧了手臂的肌肉。“不,

”小丽摇了摇头,语气异常肯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直觉,“不是应激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