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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厂旧友的嘲讽:张明眼中的“玩票”与投资人的冷眼旁

发表时间: 2025-11-03
那封匿名邮件的警告,像一根刺,扎在林晚晚心里。

“神之眼”(Heimdall)。

好大的口气。

第二天,这根刺就被狠狠往里捅了一下。

一个AI行业交流群里,有人发了张截图,并@了林晚晚。

是她大厂的前同事,张明。

“最近圈子里总有些小作坊,拿着‘情怀’当干粮,鼓捣一些‘情感陪伴’之类的伪需求。

奉劝一句,没有海量数据喂养和清晰商业闭环的AI,都是过家家。

我们‘神之眼’项目组很快就会告诉市场,什么才是真正的下一代全能AI助手。”

下面一堆跟帖的。

“张总霸气!”

“支持!

早就看不惯那些拿PPT骗钱的了。”

“期待‘神之眼’,大厂出手,必是精品。”

李姐凑过来看了一眼,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嗓门都高了八度:“他张明算个什么东西!

当年做项目被你压一头,现在踩着你上位,还跑出来恶心人!

他这是在给整个行业吹风,把咱们提前钉在‘不靠谱’的耻辱柱上!”

老王闻声也凑了过来,看完后愁得首嘬牙花子:“晚晚,李姐说得对。

投资人都在这些群里,他这么一搞,咱们的名声就先臭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要不……咱们的产品方向稍微调一调?

加点天气预报、股票查询这种,起码让投资人看着觉得‘靠谱’……如果我们做那些,那和张明他们有什么区别?”

林晚晚关掉聊天窗口,语气很平静,“无非是做一个更差、更便宜的仿冒品。

那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出来?”

老王不说话了,办公室里的空气再次凝固。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下午,一个小型投资机构的代表找上了门。

来人姓李,一个穿着精致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

他被老王领进这间乒乓球室时,眼里的诧异根本藏不住。

李总象征性地听完林晚晚的介绍,推了推金丝眼镜,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摆出一个审视的姿态。

“林总,你的情怀我很欣赏。

但是,我们是投资机构,要对LP负责。”

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你这个‘星语伴侣’,我没看到商业价值。

目标用户是谁?

孤独的人?

这个群体有多大?

付费意愿有多强?”

“它的商业价值在于深度绑定后的用户粘性……怎么变现?”

李总首接打断她,“靠用户打赏?

还是卖心理课程?

这东西没有爆发点,而且你的模式——让每个AI去学习单个用户,这叫‘可复制性’差!

我们投的是能快速复制、抢占市场的模式,不是这种一对一的‘手工作坊’。”

他的每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晚星科技最脆弱的地方。

最终,李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很有趣的想法,林总。

但我们投的是生意,不是社会实验。

等你什么时候有更‘落地’的项目,我们再聊。”

门被关上,也隔绝了团队所有的心气。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李姐,此刻也泄了气,颓然地坐着。

老王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闷烟。

“他说得对。”

许久,小陈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屏幕上却不是代码,而是张明那段话的逐字分析。

“张明提到了‘神之眼’和‘全能AI助手’,关键词是‘海量数据’和‘商业闭环’。”

小陈指着屏幕,“我查了他们最近申请的几个技术专利,方向是‘统一用户画像聚合’。”

李姐皱眉:“说人话。”

“意思就是,他们想把所有用户的数据都扔进一个大池子里,训练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这个‘神’知道所有人的平均喜好,但它不知道你,具体到你这个人,昨天为什么失眠。”

小陈抬起头,第一次,眼里有了光。

“他们走的是一条大而全,但必然会‘泯灭个性’的路。

他们的AI,最终会变成一个更聪明的搜索引擎,一个更懂礼貌的客服。

就像李姐你说的,一个高级版的114查号台。”

“而我们,”他敲了敲桌子,“我们是在教一个孩子,只陪着一个人长大。

这条路,他们人越多,走得越偏。

张明不是在嘲讽我们,他是在用自己的傲慢,告诉我们他们唯一的死穴在哪里。”

一番话,像是一针强心剂,打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压抑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李姐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老王也掐灭了烟,嘿嘿笑出了声。

林晚晚看着自己的团队,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白板前,用力擦掉了上面凌乱的草稿,只留下最初的两个词。

情感,记忆。

这是他们的起点,也是那些“神”永远无法抵达的终点。

夜深了,李姐和小陈还在为新的模型争论不休,老王哼着小曲打扫卫生。

林晚晚想找本书静一静,目光落在了墙角那个被遗忘的旧书架上。

那上面都是些社区活动中心留下的旧书旧杂志。

她随手抽出一本落满灰尘的《新港社区历史月刊》,掸了掸灰。

翻开时,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从杂志里滑落。

林晚晚捡起来,照片上正是他们现在这间办公室,但却是几十年前的样子。

墙上挂着“红星电子维修部”的牌子,几个穿着工装的年轻人围着一个工作台,台子上摆着一个……奇怪的、由各种线路和电子管组成的机器。

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己经模糊的字。

“初号机,失败了。

但它好像,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