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恭喜啊，结婚三周年快乐！”“不过……你老婆的这段祝贺视频，可真特别啊。
”我最大的生意对手王皓，笑着举起酒杯。身后的大屏幕上，我温柔贤惠的妻子苏颜，
正穿着暴露的衣服，在一个包厢里，对着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笑得妩媚又风情。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第一章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耳边是嗡嗡的轰鸣声，
眼前阵阵发黑。周围的宾客，我的父母，我的合作伙伴，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有惊愕，有鄙夷，有幸灾乐祸。王皓得意地看着我，
嘴角的笑容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陈阳，没想到吧？你引以为傲的贤妻，
当年在‘夜色’可是头牌，为了给她那个烂赌鬼弟弟凑手术费，什么客人都接。”“哦对了，
屏幕上这位，就是我当年的一个朋友，姓李。他还说，你老婆技术不错呢。”“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我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冲过去一拳砸在王皓的脸上。
宴会厅瞬间大乱。保安冲上来拉开我们，尖叫声、劝架声、玻璃破碎声混成一团。
我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满脑子都是屏幕上苏颜那张陌生的脸。
那个每天为我洗手作羹汤，温柔地叮嘱我早点回家的女人。那个在我创业最艰难时，
拿出所有积蓄支持我，说“我相信你”的女人。那个我爱了整整五年，
以为是冰清玉洁的珍宝的女人。原来，全都是假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宴会厅的。
我像个行尸走肉，开着车在街上狂飙，直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让我清醒了一点。
我回到了我和苏颜的家。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的地方，
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客厅的桌上还摆着她亲手做的长寿面，旁边是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我走过去，一把将桌子掀翻。面碗、礼物、桌上的花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我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要炸开一样。苏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片狼藉。
她穿着那身参加宴会的晚礼服，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阿阳……”她颤抖着叫我的名字。我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她，
眼里的红血丝像是要渗出血来。“别叫我！”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苏颜，
你真让我恶心！”她浑身一颤，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王皓说的，是真的吗？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说话！”我猛地抓住她的肩膀，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告诉我，那是不是你？！”或许是我的样子太吓人，
她终于崩溃了。她不再摇头，也不再挣扎，只是任由眼泪滑落，
用一种近乎死寂的声音说：“是。”一个“是”字，将我打入了万丈深渊。我松开手，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发出一阵嘶哑的、像是野兽悲鸣般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苏颜，你藏得真好啊。”“结婚三年，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老婆……是个鸡。”最后三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苏颜的身体猛地一僵，
脸色瞬间血色尽失。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哀求。“阿阳，你听我解释，
我……”“解释？”我打断她，眼神冰冷得像南极的冰川，“解释什么？
解释你是怎么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解释你是怎么一边当着***，
一边又在我面前装纯情玉女的？”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身体摇摇欲坠。“我那时候……我弟弟需要钱做手术，我爸妈不管他，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所以你就去卖？”我冷笑，“苏颜，
别给你的***找借口！这个世界上走投无路的人多了，没见人人都像你一样去当鸡！
”我指着门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滚。”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让你滚！
带着你那些肮脏的东西，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狠狠地朝她砸了过去。苏颜没有躲，任由靠枕砸在身上，
然后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她曾经以为是永远的家。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终于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第二章苏颜走后的第一个晚上，我彻夜未眠。满屋子都是她的气息，衣柜里有她的衣服，
浴室里有她的洗漱用品，床头柜上还放着我们俩的合照。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甜，那么纯净。
我看着那张照片，只觉得一阵反胃。我冲进卧室，
疯了一样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打包进行李箱，然后像扔垃圾一样，
从二十楼的窗户扔了下去。做完这一切，我瘫倒在床上，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雾缭绕中，
我仿佛又看到了宴会上那段不堪的视频，听到了王皓那句“你老婆技术不错呢”。
屈辱、愤怒、背叛……所有的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了公司。公司里气氛诡异，所有员工看到我都低着头，眼神躲闪，
窃窃私语。我知道，我成了全城的笑柄。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娶了个当过鸡的老婆，
还在结婚纪念日上被当众曝光。没有比这更精彩的八卦了。我的秘书小张敲门进来，
脸色凝重。“陈总，城南项目的李总刚刚打来电话，说……要终止和我们的合作。
”城南项目是我花了半年心血才谈下来的，是我公司未来三年的命脉所在。“为什么？
”我声音沙哑。小张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低声说道：“李总说……他信不过一个连自己老婆底细都摸不清的人。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手背瞬间红肿起来。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
解约电话一个接一个。合作伙伴纷纷撤资，银行催着还贷，公司的股价一泻千里，濒临破产。
墙倒众人推，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我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哭天抢地。“陈阳啊！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当初我就说那个苏颜看着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
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赶紧跟她离婚！马上！立刻！这种脏女人，
我们陈家要不起！”我爸也在一旁叹气：“儿子，听***吧。这件事……影响太坏了。
不断掉，你的事业就全完了。”挂了电话，我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言不发。离婚？
这两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恨苏颜，恨她的欺骗，恨她的过去。
可我……也爱她。这五年的点点滴滴，不是假的。她在我加班时送来的热汤，
在我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在我失意时温柔的鼓励……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过。
一个当过***的女人，会这样真心实意地对一个人好吗？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烦躁地接起：“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声：“请问……是陈阳先生吗？”“是我，有事快说。
”“我……我是苏颜的朋友，我叫林琳。颜颜她……她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了？”“她昨天晚上割腕了，现在在市三院，刚抢救过来。
医生说她失血过多，情绪很不稳定，你……你能不能来看看她？”我握着手机的手，
不自觉地收紧了。割腕？她竟然去寻死？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还是真的万念俱灰？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又是她演的一出戏。“我没空。”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可是，挂了电话之后，我却再也坐不住了。苏颜那张苍白绝望的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烦躁地抓着头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去，还是不去？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去。
她是个骗子，是个脏女人，不值得我再为她费半点心神。可情感上，我却无法做到如此决绝。
毕竟，她是我曾经捧在手心里爱了五年的女人。最终，我还是拿起了车钥匙。我告诉自己，
我只是去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要死，免得她死在外面，给我添麻烦。仅此而已。
第三章市三院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在护士的指引下，找到了苏颜的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看到她躺在病床上，
脸色白得像纸，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旁边的输液架上挂着血袋，
鲜红的血液正一滴滴地输进她的身体里。一个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
也就是打电话给我的林琳，正坐在床边，红着眼睛削苹果。我的脚步顿住了。那一刻，
我心中的滔天恨意，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缝。她真的去寻死了。不是演戏，不是博同情。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林琳发现了我，起身走了出来，将病房门轻轻带上。
“你来了。”她的语气并不好，带着明显的敌意和指责，“你知不知道，颜颜差点就没命了！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陈阳，你***！”林琳突然激动起来，压低了声音骂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付出？
”我冷笑一声，压抑了几天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她付出了什么？
付出她在别的男人床上学来的技巧来伺候我吗？”“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我脸上。
林琳的眼睛气得通红：“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需要知道什么？
”我摸着***辣的脸颊，眼神阴鸷，“我只需要知道，我老婆是个***，这就够了！
”“你……”林琳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好，好！陈阳，你不是想知道吗？
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单据，狠狠地摔在我胸口。
“你自己看！这是颜颜弟弟当年做心脏移植手术的所有费用单！
手术费、住院费、后期康复费，加起来一共八十万！你看看日期！”我低下头，
捡起散落一地的单据。手术日期，是六年前。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苏颜。“六年前，
颜颜才十九岁，刚上大一。她弟弟突发心脏病，必须马上手术，否则就没命了。
她爸妈重男轻女，一听要这么多钱，直接说不治了，让她弟弟等死。颜颜跪下来求他们，
没用。她找遍了所有亲戚朋友，借不到一分钱。”林琳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我的心上。“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能怎么办？她去打工，
一天一百块钱，八十万要挣到什么时候？她弟弟等不了！是医院的清洁工阿姨告诉她，
‘夜色’那种地方来钱快。”“她一开始也怕，也犹豫。但是那天晚上，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说再凑不齐手术费，就只能放弃治疗了。她看着躺在ICU里，
浑身插满管子的弟弟，她绝望了。”“她去了‘夜色’，第一次出台，就遇到了王皓。
王皓看她清纯，点了她，但是她死活不从，被王皓打得半死。是‘夜色’的妈妈桑看她可怜，
也是为了不得罪王皓，就说让她陪酒，不做出格的事。那天晚上，她喝了三斤白酒，
喝到胃出血，才拿到五千块钱。”“那点钱，连一天的ICU费用都不够。
后来……后来她就想通了。尊严和弟弟的命，她选了后者。”林琳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怜悯。“她在‘夜色’待了半年，没日没夜地接客，
什么恶心的人都见过，什么屈辱都受过。她每天用最浓的妆掩盖自己的憔ें，
用最假的笑脸去迎合那些男人。她挣够了八十万，一分没留，全都交了手术费。
她弟弟得救了，她也把自己毁了。”“她从‘夜色’出来后，就换了城市，换了手机号，
和过去的一切都断了联系。她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工作，想把自己洗干净。直到遇见你。
”“她以为你是她的救赎，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那么爱你，那么珍惜你们的家。
她不敢告诉你过去，是怕你嫌弃她，怕失去你。她每天都活在恐惧中，
怕有一天秘密会被揭穿。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林琳的每一句话，都像凌迟的刀，
一刀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我看着手里的缴费单，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像是苏颜的血和泪。
我一直以为她是完美的，是没有瑕疵的。我享受着她的温柔和美好，却不知道，
这份美好的背后，是怎样不堪回首的过去和血淋淋的牺牲。而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
用最恶毒的语言，将她推入了更深的地狱。我……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你知道了？
”林琳冷冷地看着我，“你满意了？你还觉得她脏吗？陈阳，跟她所承受的相比，
你那点可笑的男人的自尊心，算个屁！”说完，她不再看我，转身走进了病房。
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手里的单据散落一地，像是祭奠我可悲的爱情和可笑的偏见的纸钱。
我的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第四章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整夜。
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林琳的话，和苏颜过去五年里的一颦一笑。我想起有一次我喝醉了，
耍酒疯，她抱着我，温柔地拍着我的背，说：“阿阳，别怕，有我呢。
”我想起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带她去吃路边摊，她吃得津津有味，说：“只要跟你在一起，
吃什么都香。”我想起她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我问她是怎么弄的，
她笑着说是切菜时不小心划到的。现在想来，那道疤痕，或许根本不是切菜划的。
天亮的时候，我站起身，腿已经麻木了。我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苏颜已经醒了，
正靠在床头，怔怔地望着窗外。听到动静，她转过头，看到是我，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和戒备，
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那个动作，像一把刀子***我的心脏。我曾经是她最信任的依靠，
现在却成了让她恐惧的根源。“你……你怎么还来？”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疏离。
我走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手腕上刺眼的纱布，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想说“对不起”，可这三个字在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的沉默，
在她看来或许是另一种审判。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有？
让你失望了，还活着。”“别这么说。”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
“不这么说，那该怎么说？”她抬起眼，直视着我，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里，
此刻充满了破碎的恨意和绝望，“陈阳，你不是觉得我脏吗？你不是让我滚吗？我已经滚了，
也试着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是来看我的笑话还不够吗？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那么徒劳。“你走吧。”她别过头去，
不再看我，“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们……离婚吧。”“离婚”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那么轻，却又那么重，砸得我心口生疼。“我不离。”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苏颜猛地转过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极尽讽刺的笑容：“不离婚？陈阳，你还想怎么样？
留着我，继续当你的笑柄吗？还是你想把我关起来，像古代的犯妇一样，时时刻刻提醒你，
你娶了一个多么不堪的女人？”“苏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切地想要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手腕的伤口，
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我连忙上前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挥开。“别碰我！
”她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你觉得我脏！”我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副总打来的，声音焦急万分：“陈总，不好了！
王皓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份我们城南项目的核心数据，抢先一步注册了专利！
我们……我们被告侵权了！公司的账户全被冻结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城南项目是我赌上全部身家的项目，核心数据是我和团队熬了无数个通宵才做出来的。
王皓不仅毁了我的家庭，现在还要彻底毁了我的事业！“陈总？陈总你还在听吗？
”“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苏颜显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快意。是啊，
我把她伤得那么深，现在我众叛亲离，倾家荡产，她应该高兴才对。我苦笑一声，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道：“苏颜，就算公司破产，就算我一无所有，这个婚，我也不会离。”说完，
我转身离开了病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愧疚，
又或许……是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一切。我的事业，我的爱人，
我都要亲手夺回来。第五章离开医院，我直接回了公司。公司里早已人心惶惶，像一盘散沙。
几个核心骨干一看到我，就围了上来。“陈总，现在怎么办？账户被冻结，
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是啊，好几个员工已经递交辞职信了。”“王皓这一招太狠了，
釜底抽薪啊！我们的核心数据怎么会泄露出去的？”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家先别慌。”我环视了一圈众人，“工资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至于数据泄露，
我会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安抚完员工，我把自己关进办公室，
开始复盘整个事件。王皓能拿到核心数据，公司内部一定出了内鬼。是谁？
我脑海里闪过一张张面孔，却又一一否决。这些人都是跟我一起打江山的老伙计，
我不相信他们会背叛我。我调出了公司近一个月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看。整整两天两夜，
我吃住都在公司，眼睛熬得通红，终于在一段不起眼的监控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
是技术部的一个叫刘宇的员工。他在一个深夜，独自进入了存放核心数据的服务器机房。
我立刻叫人把刘宇找来。一开始，他还百般抵赖。直到我把监控视频甩在他面前，
他才脸色煞白，瘫倒在地。“是王皓……是王皓逼我的！”他哭着喊道，
“他抓到了我堵伯的把柄，说如果我不帮他，就把我送到警察局！我还有老婆孩子，
我不能坐牢啊！”又是王皓！我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他给了你多少钱？
”我冷冷地问。“五十万……”五十万，就卖掉了我几年的心血，卖掉了一整个公司的前途。
我挥了挥手，让保安把他带走，然后报了警。内鬼是抓到了，
可公司面临的困境却丝毫没有改变。账户被冻结，项目停摆，客户流失，
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我卖掉了自己的车和一套备用房产，勉强给员工发了工资，
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银行的催款电话像催命符一样，一天响几十次。我妈又打来电话，
这次的语气不再是哭闹，而是带着一种命令式的绝望。“陈阳，你跟那个女人断干净了没有？
我托人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张局长家的千金，人家不嫌弃你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