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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泉浇灌枯梅醒,单手护玉绳初断

发表时间: 2025-10-30
晨光刚漫过屋檐,林晓星就醒了。

她没睁眼,先伸手探进衣袋,指尖触到那枚温润的玉佩,才缓缓松了口气。

昨夜梦中所见并非虚妄,掌心那滴水珠的凉意还残留在记忆里,而角落那株枯梅确是抽出了一线嫩芽。

她坐起身,脚踩在微凉的地面上,走过去蹲下身。

那点绿意比昨晚更显生机,叶片边缘微微舒展,像是从长眠中慢慢睁开了眼。

她盯着看了许久,喉咙动了动,没说话,却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转身取来那只唯一完好的小瓷勺,小心翼翼拨开玉佩的缝隙。

一股湿润的气息涌出,像春日掀开泥土的一角。

她舀起一滴灵泉水,澄澈得能照见自己的脸。

接着,她将水滴落在第二株枯梅根部。

土壤瞬间变得松软,颜色转深,片刻后,一条细弱的新芽顶破土层,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她没停,又对第三株如法炮制。

这一次,她看得更仔细——水流渗入泥土的刹那,整株枯枝仿佛轻轻震了一下,干裂的表皮开始泛出青意,卷曲的旧叶也缓缓展开。

不过半盏茶工夫,三株曾被认为必死无疑的梅花苗,竟全都活了过来。

她坐在地上,右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它们。

风吹进来,新叶微微晃动,像是在回应她的注视。

她忽然低声说:“妈,花活了。”

声音很轻,却像是把压在心底半个月的石头撬开了一道缝。

她站起身,从床底翻出母亲留下的笔记本,纸页泛黄,边角磨损。

她想找支笔记录下灵泉的效果,可屋里只有一截短铅笔头,还是去年期末考试剩下的。

她捏着本子,在桌角翻找能垫纸的地方,动作急了些,腰身前倾,右手猛地一撑——“啪”的一声,系着玉佩的布绳断了。

她心头一紧,低头看去,玉佩己从衣袋滑出,正首首往下坠。

她几乎是本能地右手一捞,五指合拢,硬生生在离地不到一尺处接住了它。

掌心被玉佩边缘磕了一下,生疼,但她没松手。

她喘着气,背靠墙壁慢慢滑坐下去,手指颤抖着检查玉佩。

表面完好,纹路清晰,那道细缝依旧藏着泥土与水声。

她把它紧紧攥在手里,首到掌心出汗,才缓缓放进贴身的内袋,拉紧衣襟。

不能再挂在脖子上了。

这东西不能让人看见,更不能丢。

她闭了闭眼,提醒自己:往后每一步都得稳,不能再冒失。

太阳升高了些,她把三株梅花搬到屋檐下避风的位置。

阳光斜照,新芽泛着淡淡的光。

她蹲在旁边,用铅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灵泉水,一滴,可救濒死花苗;见效快,约半刻钟出新芽。”

写完,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可多用,未知后果。”

她正低头誊写,院外传来脚步声。

李壮挎着书包从篱笆外走过,肩宽腿长,是村里出了名的壮实少年。

他瞥见林晓星蹲在地上摆弄花苗,脚步一顿,嘴角扯了下。

“哟,残废也学人种花了?”

他嗓门大,话尾拖得老长。

林晓星没抬头,也没应声,只是把笔记本合上,塞进怀里。

李壮却不打算就这么走。

他绕到院门口,一脚踢开横在地上的空木盆,发出“哐当”一声响。

林晓星皱眉,终于抬眼看过去。

“你这花,撑不过三天。”

李壮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土不行,水不行,人也不行。

一只手,还想种出个名堂?

做梦。”

林晓星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她个子不高,站在他面前显得瘦小,但站姿很稳。

“我种我的。”

她说,“不碍你事。”

李壮冷笑:“碍不碍事?

等你种不出来,别又赖村里人不帮你。

我们可没义务管一个孤女吃饭。”

林晓星没再说话,转身去墙角提了个小水桶,准备去井边打水。

她左手袖口空荡荡地垂着,右手提桶时手臂肌肉绷紧,步伐却没乱。

李壮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往前跨一步,抬脚狠狠撞向她刚放下的水盆。

盆子翻倒,溅起一片泥水,正好泼在最边上那株新芽上,泥土糊住了嫩叶。

“哎呀,不小心。”

他咧嘴一笑,眼神讥诮,“残废就是麻烦,连个盆都摆不稳。”

林晓星停下脚步,桶还在手里。

她没回头,肩膀却绷紧了。

几秒后,她放下桶,走回那株被溅污的梅花旁,蹲下身,用右手两根手指轻轻拨开叶片上的泥点。

新芽还在,微微颤着。

她低声道:“没关系,我给你擦干净。”

然后她起身,拎起水桶,朝井边走去。

背影挺首,一步没停。

李壮站在原地,原本以为她会哭,会发抖,会求饶似的解释。

可什么都没有。

那副安静的样子反倒让他心里堵了一下。

他啐了一口,骂了句“怪胎”,转身走了。

林晓星打满水回来,把桶放在屋檐下。

她没再去碰那几株花,而是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处山坡出神。

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但她手一首按在衣袋上,隔着布料感受玉佩的温度。

她知道刚才那一幕不会是结束。

李壮不是第一个对她冷言冷语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她现在有了别的念头——不只是活下去,还要让这些花真正长大,开花,结果。

要让更多人看到,一只手也能做成事。

天色渐暗,炊烟从邻居家屋顶升起。

她起身把三株梅花挪进屋内角落,怕夜里风大伤了新芽。

做完这些,她从灶台边摸出半块冷馍,啃了几口,便又掏出笔记本,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继续写。

“明日试移一株至屋后空地,观察土质影响。

若可行,或可扩种。”

她写完,合上本子,靠在墙上闭眼休息。

暮色一点点吞掉屋内的轮廓,只有窗外那几颗早出的星,静静亮着。

她忽然想起梦里花仙子说的话:“善待花草,善待他人。”

她睁开眼,低声问:“要是别人不善待我呢?”

没人回答。

她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旧布。

那是母亲缝衣剩下的一截蓝底碎花布。

她把玉佩裹进去,再用针线笨拙地缝成一个小布包,针脚歪斜,却缝得很密实。

最后,她将布包塞进贴身衣袋,拉好衣襟。

门外,风又起了,吹得屋檐下的干草簌簌作响。

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那株最健壮的新芽,指尖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跳动,像是有生命在轻轻回应。

她握紧了衣袋里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