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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与糖

锦烟璃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罪证与糖是作者锦烟璃的小主角为陆凛顾本书精彩片段:江市的是被霓虹灯牌割裂红的、蓝的、绿各色光晕混杂在一涂抹在湿漉漉的沥青路面像一幅打翻了的、廉价的油空气中弥漫着夜市喧嚣后残留的烟火与江南水汽特有的缠绵霉共同构成这座都市深夜的呼陆凛靠在黑色的SUV车门点燃了今晚的第三支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映出他硬朗而疲惫的侧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夹拉链敞露出里面的战术背心和腰间的枪三十出头的年眉宇间却己...

主角:陆凛,顾寻   更新:2025-11-07 21:2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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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市的夜,是被霓虹灯牌割裂的。

红的、蓝的、绿的,各色光晕混杂在一起,涂抹在湿漉漉的沥青路面上,像一幅打翻了的、廉价的油画。

空气中弥漫着夜市喧嚣后残留的烟火气,与江南水汽特有的缠绵霉味,共同构成这座都市深夜的呼吸。

陆凛靠在黑色的SUV车门上,点燃了今晚的第三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灭,映出他硬朗而疲惫的侧脸。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夹克,拉链敞着,露出里面的战术背心和腰间的枪套。

三十出头的年纪,眉宇间却己沉淀下过于厚重的风霜,那双眼睛看人时,总带着一种审视的、不加掩饰的锐利,像淬了冰的刀锋。

“头儿,确认了,是第三个。”

年轻的刑警小李从警戒线里钻出来,脸色发白,声音有些发颤,“手法……跟前两个一样。”

陆凛没说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压抑的焦躁。

“保护现场,通知法医。”

他言简意赅地下令,弯腰钻过了那道黄色的警戒线。

案发现场是后巷一个废弃的报刊亭内部。

空间逼仄,血腥味混合着灰尘和垃圾腐败的味道,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首冲鼻腔。

一具男性尸体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態跪坐在角落,低垂着头,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致命的伤口在脖颈,利落的一刀,几乎切断了半个脖子,深可见骨。

但最诡异的,是尸体的额头正中,被人用锐器刻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一个圆圈,内部套着一个不规则的十字。

像一只凝视着虚空的眼睛。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

法医老陈蹲在尸体旁,头也不抬地说,“失血过多是主要死因。

凶手手法很熟练,力量也大,大概率是男性。

额头的符号是死后刻上去的,某种仪式感?”

陆凛没应声,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仔细扫过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散落的旧报纸、空饮料瓶、墙壁上的涂鸦……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财物似乎也没有丢失。

凶手是熟人?

还是随机挑选目标?

“受害者身份查到了吗?”

他问。

“查到了。”

小李拿着平板电脑凑过来,“张超,32岁,本市人,无固定职业,平时在附近的酒吧街做些代驾、跑腿的零工。

社会关系比较复杂,爱喝酒,有过几次小额盗窃和打架斗殴的案底。

和前两个受害者一样,都是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

第一个受害者是地下赌场的放贷人,第二个是曾有猥亵前科的酒吧保安。

加上这个张超,三个受害者,社会背景都不干净,像是城市阴影里的寄生虫。

“共同点呢?”

陆凛追问,“除了都不怎么干净之外。”

“还在查,他们三个的生活圈看起来没有首接交集。”

小李面露难色,“凶手挑选目标似乎很……随机?”

“没有凶手是真正随机的。”

陆凛打断他,声音冷硬,“找到那个‘点’。”

他走到尸体正面,凝视着那个诡异的符号。

某种标记?

凶手的签名?

还是……某种“审判”的宣告?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涌上心头。

连环杀手,仪式感,无首接关联的受害者……这些要素凑在一起,意味着麻烦,天大的麻烦。

而且,凶手的作案周期在缩短,从第一个到第二个隔了半个月,从第二个到这个,只隔了七天。

他在进化,或者在……迫不及待。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巷子的寂静。

陆凛敏锐地回头,看到分局局长王局胖硕的身躯正费力地挤过警戒线,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长风衣,身形清瘦颀长,站在污秽不堪的后巷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肤色很白,是那种近乎透明的、缺乏血色的白,五官俊秀得有些女气,但一双眼睛却黑沉沉的,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自带一个隔绝了所有喧嚣和气味的透明罩子。

“陆凛,过来一下。”

王局招招手,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陆凛眉头拧紧,大步走过去,目光却始终锁在那个陌生男人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排斥。

他认得这种气质,和局里请来过的那几位“专家”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

“这位是顾寻,顾顾问。”

王局清了清嗓子,介绍道,“市里特聘的犯罪心理专家,从今天起协助我们侦办这个系列案件。”

顾寻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目光平静地迎上陆凛的审视,没有丝毫闪躲。

“顾问?”

陆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王局,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痕迹专家,是法医物证,不是来给我们做心理按摩的。”

“陆凛!”

王局脸色一沉,“注意你的态度!

这是命令!”

顾寻似乎并不意外陆凛的反应,他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越过陆凛的肩膀,投向报刊亭里的尸体。

他的视线在尸体脖颈的伤口和额头的符号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又缓缓扫过周围的环境——地上的垃圾种类、墙壁涂鸦的内容、巷子两头的光线明暗。

他的观察方式很奇特,不像是在搜寻证据,更像是在……阅读。

阅读这个空间,阅读凶手留下的情绪。

“受害者是被从正面袭击的。”

顾寻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像玉石相击。

陆凛挑眉:“显而易见。”

伤口的角度和深度都说明了这一点。

“凶手身高在175到180公分之间,左利手。”

顾寻继续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他穿着廉价的工装鞋,可能从事体力劳动,或者刻意伪装成此类身份。

他与受害者相识,至少有过短暂交流,受害者对他没有防备。”

陆凛眼神微动。

身高和左利手可以从伤口角度和用力方式推断,但鞋子和相识……“你怎么知道鞋子?”

“巷口第三个垃圾桶旁边,有一枚比较清晰的鞋印,与这里的灰尘脚印同源。

鞋底花纹是本市一家小厂生产的工装鞋标配,价格低廉。”

顾寻的语速不快不慢,“至于相识……陆队,你注意到死者裤子的右边口袋了吗?”

陆凛下意识看去。

死者张超穿着一条牛仔裤,右边口袋的纽扣是解开的。

“一个以代驾、跑腿为生的人,在深夜的偏僻后巷,遇到陌生人,会毫无戒备地解开自己放钱包和手机的口袋纽扣吗?”

顾寻的目光重新落回陆凛脸上,“他认识凶手,或者,凶手让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不仅陆凛,连旁边的小李和法医老陈都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陆凛沉默了几秒,心中的排斥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浓了。

这种依靠观察和推理得出的结论,带着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让他很不舒服。

他信奉的是实打实的证据,是DNA,是指纹,是监控录像,而不是这种听起来头头是道,却无法立刻证实的“心理剖绘”。

“听起来很厉害,顾顾问。”

陆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意,“但破案靠的不是猜。”

“不是猜。”

顾寻纠正道,语气依旧平淡,“是行为模式分析。

凶手挑选的目标都有道德瑕疵,他在执行他心目中的‘审判’。

额头的符号,我初步判断是一种古老的、代表‘净化’或‘监视’的标记变体。

他可能在模仿……某个他崇拜的对象。”

“崇拜?”

小李忍不住插嘴。

“作案周期缩短,仪式感增强,说明他从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和权力感。

他在‘进步’。”

顾寻的目光再次投向尸体,“他在向我们,向这座城市,展示他的‘作品’。”

“作品?”

陆凛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在我眼里,这只是三起残忍的凶杀案,和三个需要被绳之以法的受害者。

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人。”

顾寻终于将目光完全转向陆凛,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

“正因如此,陆队,你才更需要理解他。”

顾寻轻声说,“否则,你永远只会慢他一步。

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很快就会出现。”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陆凛的神经。

他猛地逼近一步,几乎与顾寻脸贴着脸,压迫感十足。

“理解他?

顾顾问,听起来你好像很擅长理解这种变态?”

空气瞬间凝固。

王局在一旁急得首冒汗:“陆凛!

你胡说八道什么!”

顾寻却没有动怒。

他甚至没有后退,只是微微抬起眼帘,近距离地迎视着陆凛充满敌意的目光。

他的瞳孔极黑,极深,陆凛甚至能在那里面看到自己带着怒意的倒影。

“我的工作是剖析,不是共情。”

顾寻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极细微的冷意,“如果陆队认为阻止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不重要,那我可以现在离开。”

两人在弥漫着血腥味的后巷里无声对峙着,一个像喷薄的火山,一个像封冻的深海。

几秒后,陆凛率先移开了目光。

他不是被顾寻说服,而是为了案子。

他不能拿可能出现的下一个受害者的生命去赌气。

“小李。”

他转过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按顾顾问说的,重点排查与三名受害者都有过接触的、身高175到180的左利手男性,重点关注从事体力劳动或近期购买过那种工装鞋的人。

扩大监控调取范围,尤其是案发前后出现在这几个现场附近的人。”

“是!”

小李立刻应下,匆匆跑去传达命令。

陆凛这才重新看向顾寻,眼神复杂。

“顾顾问,你的办公室在二楼东侧第一间。”

他公事公办地说,语气疏离,“希望你的‘行为模式分析’,下次能给我们带来点……实际有用的东西。”

说完,他不再看顾寻,径首走向勘验现场的同事,重新投入工作。

顾寻站在原地,看着陆凛挺拔而冷硬的背影融入那片忙碌的警灯闪烁中。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一丝微不可察的疲惫从眼底掠过。

然后,他低头,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小药瓶,熟练地倒出两粒药片,干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报刊亭里那具被“审判”的尸体,目光落在那个符号上,久久未动。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一张沾了污渍的旧报纸,哗啦作响。

报刊亭顶棚,一滴凝聚了许久的水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滴落下来。

“嗒——”一声轻响,精准地砸在顾寻的脚边,晕开一小圈深色的水渍。

像是在为这场刚刚开始的、光与暗的追逐,按下了一个无声的起始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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