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科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白天搬砖,深夜卖串,我靠双手供妹妹上清北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导语:父亲离世,母亲失踪。18岁的我,白天在工地搬砖,

深夜靠着父亲留下的秘方摆摊卖烤串。我只有一个目标:把妹妹养大,供她上最好的大学。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为她撑起一片天。1傍晚六点,工地的收工铃准时响起。

汗水混着水泥灰,在我的背上冲开一道道沟壑。我脱下那件硬得像铁皮的安全背心,

拿起挂在钢筋上的旧水壶,将剩下的一点温水灌进喉咙。“陈阳,走了!今晚老地方喝两杯?

”工头老张拍了拍我满是灰尘的肩膀。我摇摇头,指了指家的方向。老张懂了,嘿嘿一笑,

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我手里:“今天搬的那批料重,这是老板额外给的。拿着,

给你妹买点好吃的。”我没推辞,攥紧了那两张汗津津的钞票,说了声“谢了张叔”,

便转身朝工地外走去。我的妹妹叫陈玥,今年高三,是我的命。三年前,父亲在工地上出事,

走了。没过半年,母亲留下一张语焉不详的字条,也消失了。

亲戚们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们兄妹。从那天起,我扛起了这个家。穿过喧闹的菜市场,

我没买肉,只称了些便宜的豆皮和海带,又买了妹妹爱吃的几颗西蓝花。

回到我们租住的城中村小屋,一盏暖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推开门,

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陈玥正系着围裙,把一盘炒青菜端上桌。看到我,她眼睛一亮,

赶紧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哥,你回来啦!快去洗洗,马上就能吃饭了。

”她看到我手里的西蓝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哥,又乱花钱。”嘴上埋怨,

眼睛里却全是欢喜。我扯了扯嘴角,走进狭窄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冲刷着脸上的灰尘,也冲不掉骨子里的疲惫。镜子里的人,十八岁的年纪,

看着却像二十八,皮肤黝黑粗糙,眼神里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重。晚饭很简单,

一荤一素。所谓的荤菜,是我早上出门前卤好的一锅鸡架。肉不多,但啃起来有滋味。

陈玥一个劲地给我夹菜,自己却只扒拉着白米饭。我把碗里最大的一块肉夹给她:“多吃点,

学习费脑子。”她乖乖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饭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单子,

小心翼翼地递给我,头垂得很低。“哥,学校……要开个冲刺班,

老师说对我考个好大学很有帮助。但是,要三千块钱。”三千。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白天在工地搬砖,一天两百。晚上九点到凌晨两点,去夜市摆摊卖我爸留下的秘制烤串,

一晚上好的时候能挣一百多。一个月不休不眠,极限也就一万出头。除去房租、水电、吃喝,

还有妹妹的各种资料费,每个月能攒下的钱,寥寥无几。三千块,对我来说是一座山。

陈玥看我沉默,立刻把单子抽了回去,强笑着说:“哥,没事的,我不参加也一样能考好!

真的!”我看着她通红的眼圈,和那双努力掩饰着渴望的眼睛,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我从她手里拿过单子,叠好,放进口袋。“上。必须上。

”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是在对自己发誓,“钱的事,你别管。

”她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一颗颗砸在桌上。我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伤口的手,

想摸摸她的头,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收了回来。手上太脏。“哭什么,有哥在呢。

”安抚好妹妹,我走进那间不到五平米,被隔板隔出来的小房间,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里面是我全部的家当。一张张零散的钞票,有十块的,

二十的,最大面额的是老张今天给的那两张一百的。我一张张数着,数了三遍。

一千三百五十块。离三千,还差一千六百五十块。我坐在床边,

看着墙上父亲那张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他笑得憨厚。“爸,你说我该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我。夜深了,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准备今晚出摊的东西。

串好的肉串、豆皮、年糕……每一样都浸透着我爸当年研究出的秘制酱料。

这是他留给我们兄妹唯一的,也是最宝贵的遗产。今晚,必须多卖点。2夜市的烟火气,

是城市另一面的江湖。我的小摊在最角落的位置,一个三轮车,一个炭火炉,

一个挂着“陈氏秘制烤串”的旧灯箱。刚把炭火点燃,

旁边“王记铁板烧”的胖子王就挺着肚子晃了过来,斜着眼看我:“哟,陈阳,

今天出摊挺早啊。怎么,工地的砖搬完了?”他老婆,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

咯咯地笑:“人家可是要去供大***妹的,能不勤快点嘛。”我没理他们,

专心致志地扇着火。这对夫妻是这条街的老油条,看我年纪小,又是新来的,

没少给我使绊子。要么“不小心”把脏水泼到我摊位前,要么就跟客人说我的肉不新鲜。

“切,一个毛头小子,装什么深沉。”胖子王见我没反应,自觉无趣,啐了一口唾沫,

扭着他肥硕的身子回去了。九点一过,夜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我的烤串靠的是真材实料和独家酱料,回头客不少。“小老板,老样子,十串五花肉,

五串鸡心,多放辣!”一个熟客大哥隔着老远就喊。“好嘞!”我应了一声,

手脚麻利地把肉串架上烤炉。油脂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伴随着升腾而起的焦香和浓郁的酱香,瞬间勾住了过路人的脚步。“闻着好香啊,

咱们也来几串?”“这家我吃过,味道绝了!”很快,我小小的摊位前就围了几个人。

我一边刷酱,一边撒上孜然和辣椒粉,脑子里却飞快地计算着。一串肉赚一块五,

一串素菜赚五毛。要凑够一千六百五十块,我至少要卖……一千串肉串。这根本不可能。

就在我忙得不可开交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几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朝夜市走来。为首的是个光头,

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金链子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他们径直走到胖子王的摊位前,

光头一***坐下,粗声粗气地喊:“胖子,给哥几个上五十串大腰子,再来两箱啤酒!

”胖子王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上去:“哎哟,龙哥!您来了!马上!马上就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龙哥是附近有名的混子,经常在夜市白吃白喝,没人敢惹。

我低下头,只希望他们吃完赶紧走,别注意到我这个小摊。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一阵风吹过,把我烤炉上的香味带了过去。龙哥的一个黄毛手下吸了吸鼻子,

指着我这边:“龙哥,那家烤串闻着挺香啊!”龙哥眯着眼看过来,

眼神在我挂着的灯箱上停了停,然后冲我勾了勾手指:“小子,过来。”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放下手里的夹子,擦了擦手,走了过去。“龙哥。”我低着头,

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放得够低。龙哥用一根牙签剔着牙,上下打量着我:“你这烤串,

闻着不错。给哥几个也来五十串尝尝。”我攥了攥拳头,低声说:“龙哥,

我这……小本生意。”“什么?”龙哥把牙签一吐,眼睛一瞪,“怎么,怕哥没钱给你?

”他旁边的黄毛立刻站了起来,一把推在我的胸口:“***怎么跟龙哥说话的!

”我被推得一个趔趄,胸口一阵发闷。我死死盯着他,指甲掐进了掌心。我不能动手,

一旦动手,我的摊子就完了。妹妹的学费也完了。“不敢。”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敢就快去!”龙哥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转身往回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背后传来他们肆无忌惮的哄笑声。胖子王在一旁看着,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五十串,

还是我最贵的五花肉和牛肉。这一单,我不仅不赚钱,还得赔进去几十块的成本。

我沉默地把肉串放在烤炉上,机械地翻动,刷酱,撒料。心里的那团火,

比炉子里的炭火烧得还要旺。烤串的香气弥漫开来,那几个混子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声喧哗。

很快,五十串烤好了。我用一个大盘子装好,端了过去。“龙哥,您的串。

”龙哥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拿起一串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猛地一亮。“嘿,别说,

味道还真不错!”他招呼着手下,“都尝尝!”一群人立刻风卷残云般地抢了起来。“好吃!

比胖子那家的强多了!”“这酱料,绝了!”听着他们的夸赞,我心里没有半点高兴,

只有屈辱和愤怒。胖子王的脸都绿了。几分钟后,五十串烤串见了底。龙哥打了个饱嗝,

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作势要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真的打算吃白食。

“龙哥!”我鼓起全身的勇气,喊住了他。他转过头,眼神不善:“干嘛?”“串钱,

一百五十块。”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空气瞬间凝固了。龙哥的几个手下都站了起来,

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夜市里其他摊主和食客,也都悄悄地朝这边张望,但没人敢出声。

龙哥笑了,是那种被冒犯的冷笑。他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半个头,

一股浓重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小子,你挺有种啊。在这条街上,敢跟我要钱的,

你是第一个。”他伸出手,在我脸上拍了拍,“你信不信,我让你这摊子今天就开不下去?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我的腿在抖,不是怕的,是气的。这是我爸留下的手艺,

是我和妹妹活下去的希望。“凭什么?”我不甘心。“凭什么?

”龙我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我叫龙哥!”他猛地一挥手,

直接把我装酱料的罐子扫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瓦罐碎裂,褐色的酱汁溅得到处都是。

那是我准备用三天的量。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你妈!”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抄起旁边一个没开封的啤酒瓶,就朝他的头上砸了过去。3啤酒瓶在龙哥的光头上开了花,

褐色的酒液混着血,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龙哥也懵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看到满手的血,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找死!

”他咆哮着,一拳就朝我的面门砸了过来。我被打得眼冒金星,一***跌坐在地,

嘴里一股铁锈味。他的几个手下也一拥而上,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蜷缩在地上,

用双臂死死护住头。雨点般的拳脚落在我的背上、腿上,每一击都疼得我几乎要昏过去。

但我一声没吭。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摊子完了,妹妹的学费也完了。

夜市的保安终于赶了过来,吹着哨子,勉强分开了我们。“都住手!干什么的!

”龙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指着我,对保安吼道:“这小子打我!你们看着办!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没有一处不疼。我的三轮车被踹翻了,烤好的串撒了一地,

炭火也熄了,一片狼藉。胖子王夫妻俩站在不远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

保安看着龙哥头上的伤,又看看我这副惨状,一脸为难。最后,

他把我们两拨人都带到了夜市的管理处。结果毫无悬念。

在龙哥的威逼和胖子王的“作证”下,管理处认定是我先动手挑衅。我被罚了五百块钱,

并且被勒令,以后不准再来这条街摆摊。龙哥的医药费,他们没敢让我赔。我知道,

他们是怕我这个穷光蛋烂命一条,真跟他们拼了。我拿着那张处罚单,

像个游魂一样走出管理处。夜已经深了,夜市的人潮渐渐散去。我回到我的摊位前,

看着满地的狼藉,父亲留下的那个旧灯箱也被踩碎了。我蹲下身,

想把那些还能用的东西收拾一下,可浑身的伤口一动就钻心地疼。我忍不住,一拳砸在地上。

坚硬的水泥地硌得我指骨生疼,可这点疼,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为什么?

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力气,挣点干净钱,让我和妹妹能活下去,为什么就这么难?

不知道蹲了多久,一个身影在我面前停下。“小伙子,没事吧?”我抬起头,

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他是我刚才的食客之一,

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我摇摇头,没说话。他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一百的,

递给我:“刚才你的串很好吃,这是我朋友让我帮你带的。我们没吃完,觉得可惜了。

”我看着那几百块钱,眼眶一热。“不用了,叔叔。谢谢你。”我声音沙哑。“拿着吧。

”他把钱硬塞进我手里,“你是个好孩子。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是福气。”说完,

他转身就走了。我捏着那几张还带着他体温的钞票,再也忍不住,把头埋在膝盖里,

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我没有哭出声。因为我知道,哭了也没用。回到家,

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怕吵醒陈玥。客厅的灯还亮着。

她趴在桌上睡着了,身上只盖了一件薄薄的校服外套,手边还放着一本摊开的习题册。桌上,

有一碗用盖子捂着的热水,旁边贴着一张纸条:“哥,水是温的,累了喝点。”我的眼泪,

在那一刻决了堤。我轻轻走过去,脱下自己满是灰尘和血迹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

我端起那碗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水,一口气喝了下去。水是凉的,可我的心,

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从铁盒子里拿出那仅有的一千三百五十块,加上老张给的两百,

再加上刚才那位好心大叔给的三百,一共是一千八百五十块。还差一千一百五十块。

交学费的截止日期,是后天。我一夜没睡,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天快亮的时候,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第二天,我没有去工地。

我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去药店买了些红药水和纱布,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

我去了本市最大的电子产品市场。我找到了一个专门回收二手手机的柜台。“老板,

这个能卖多少钱?”我把一部半旧的智能手机放在柜台上。这是我用自己攒了半年的钱买的,

为了方便和妹妹联系。虽然不是什么好牌子,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

老板拿起来看了看,报了个价:“五百。”“不能再高点吗?我买的时候两千多。

”“小兄弟,现在都用新款了,你这个早就掉价了。五百,不能再多了。”老板一脸不耐烦。

我沉默了。五百,加上我手里的一千八百五十块,也才两千三百五十块。还是不够。

我的目光,落在了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上。那是我爸留下的,他说是我妈失踪前给我的,

让我贴身戴着,能保平安。这三年来,我洗澡都没摘下来过。我的手抚上那块温润的玉佩,

它已经被我的体温捂得暖暖的。“老板,”我下定了决心,把玉佩从脖子上摘下来,

放在柜台上,“这个,你看看能值多少钱。”老板本来一脸不屑,可当他拿起那块玉佩,

凑到灯光下仔细看了看之后,脸色微微变了。“你这东西……哪来的?”“我爸留给我的。

”他没再多问,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对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

眼神里有些复杂。“小兄弟,这样吧。手机加这块玉佩,我给你……三千。”我心里一惊。

这块玉佩这么值钱?但我没表现出来。我知道,他肯定还压了价。可我现在急需用钱,

没时间跟他耗。“四千。”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小子,

还挺会还价。行,四千就四千。不过说好了,东西我收了,可就不能再赎回去了。

”“不用赎。”我拿了钱,转身就走。我不敢回头,我怕自己会后悔。手机没了,可以再买。

玉佩没了……就当是我爸和我妈,一起在帮我吧。捏着那沉甸甸的四千块钱,

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第一时间去了学校,把妹妹的冲刺班费用交了。当收据拿到手的那一刻,

我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一半。走出校门,阳光有些刺眼。

我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工地回不去了,我这身伤,老张肯定会追问到底。我不想让他担心。

夜市的摊子,也摆不成了。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逛,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

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走进一家最便宜的拉面馆,点了一碗清汤面。

面馆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下面插播一条消息,

近日我市警方成功打掉一个长期盘踞在城东夜市的涉恶团伙,

主犯赵某龙等人已被刑事拘留……”电视画面上,龙哥和他那几个手下,都戴着手铐,

垂头丧气地被警察押着。我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面馆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说:“该!这帮***,早就该抓了!

听说昨天晚上还把一个卖烤串的小伙子给打了,下手那叫一个狠。

”旁边一桌的客人接话:“我也听说了,那小伙子可怜啊,一个人供妹妹上学,

就指着那小摊过活呢。这下好了,恶人有恶报!”我的眼眶,又一次湿了。原来,昨天晚上,

不止那位大叔。还有很多人,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是他们报了警。我埋下头,

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滚烫的面条混着同样滚烫的泪水,一起滑进肚子里。这碗面,

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一碗。吃完面,我重新振作起来。既然城东夜市去不了了,

那我就去城西。我就不信,凭我爸留下的手艺,和我这一身的力气,

会挣不到我和妹妹的未来。然而,当我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呆住了。我的房间里,

一片狼藉。那个我用来装钱的铁盒子,被撬开了,扔在地上。里面空空如也。

我冲进妹妹的房间,她不在。桌上,留着一张字条,是她的字迹:“哥,对不起,我拿了钱。

你太辛苦了,我不想再拖累你。我去打工了,以后自己养活自己。你不用找我。

”那张字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我疯了一样冲出家门。她能去哪?

一个还没成年的高中生,能去哪里打工?我找遍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同学家,

答案都是“没有来过”。我跑到火车站,汽车站,像个傻子一样,拿着她的照片,

一个一个地问。“师傅,你见过这个女孩吗?”“没有。”“大姐,你见过她吗?

”“不知道。”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亮起了霓虹。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和恐慌。我弄丢了我的妹妹。我把她弄丢了。

我一拳砸在旁边的电线杆上,骨头和金属碰撞,发出一声闷响。我却感觉不到疼。

我掏出手机……才想起手机已经卖了。我连联系她的方式都没有。我沿着马路,

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甚至开始恨她。为什么要这么傻?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体谅”我?她知不知道,她这样走了,比拿刀杀了我还难受?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城西的夜市。这里比城东更热闹,人声鼎沸,烟火缭绕。

每一个摊位前都围满了人,每一个老板都笑脸迎客。可这一切的热闹,都与我无关。

我找了个角落蹲下,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狗。“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浑身一震,猛地回头。陈玥就站在我身后,手里提着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的旧袋子,

眼睛红得像兔子。看到我,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冲过去,一把将她死死抱在怀里,

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急疯了!”我冲着她吼,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和后怕。

她在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我错了……我就是想……想去老家的一个亲戚那儿,

找个厂子上班……我不想你那么辛苦……”“辛苦?”我松开她,捧着她的脸,

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你,我挣再多钱有什么用?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啊?”“哥,

对不起……”“钱没了可以再挣,摊子没了可以再换地方,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这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在这一天里,经历了希望,

绝望,再到失而复得的大起大落后,最真实的崩溃。我们兄妹俩,就在这喧闹夜市的一角,

抱头痛哭。哭了很久,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我拉着她,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钱呢?

”我问。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我没舍得用。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