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恋被抓男生家长找过来了

我被班主任堵在了楼梯拐角。身边的男生是我龙凤胎哥哥。

班主任一脸痛心疾首：“小小年纪不学好，谈恋爱还这么明目张胆？叫家长！

”我跟我哥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语。我爸来后，我俩异口同声喊了句“爸”。

班主任的脸瞬间绿了。01我爸林建国赶到学校时，整张脸绷得像一块生铁。他风尘仆仆，

工作服的衣角还沾着灰，眼神里压着一团即将喷发的火山。

班主任张老师正唾沫横飞地数落着我们，看到我爸，气势更足了。“家长来了正好，

你看看你的好……”他的话没说完。我跟身边的林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

同时喊了一声：“爸。”声音不大，却像两记重锤，砸在了寂静的办公室里。

张老师滔滔不绝的话语猛地刹住，眼睛在我、林朝、还有我爸之间来回扫射，

像是看到了什么打败世界观的奇景。他的表情从理直气壮的愤怒，

迅速转变为肉眼可见的尴尬和错愕。我爸的脸色更黑了，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觉得脸被丢在了地上，还是在教书育人的老师面前。空气凝固了几秒，

张老师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继续他的批判。“就算是兄妹，

在学校里也要懂得避嫌！”“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林建国同志，

你这家庭教育很有问题啊！”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在我爸那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上。他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不再对准尴尬的老师，

而是猛地转向了我。“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毫无征兆地甩在我的脸上。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我的左脸瞬间麻木，随即是火烧一样的剧痛。耳边嗡嗡作响，

世界仿佛都模糊了一瞬。“丢人现眼的东西！”林建国的怒吼在我耳边炸开。

我哥林朝猛地向前一步，急着想解释：“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林晚她……”一只手从后面死死拽住了他。是我妈王秀兰，她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

“你给我闭嘴！”她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然后松开林朝，几步冲到我面前，

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子上。“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一天到晚不干好事，

现在还学会带坏你哥了！”“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刀子，

颠倒黑白，剜着我的心。林朝急得快哭了，通红着眼睛大声辩解：“是我扶着林晚！

她下楼梯的时候脚崴了！根本不是谈恋爱！”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力和委屈。

然而，这对父母，我们的亲生父母，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林建国的脸因为儿子的辩解而涨成了猪肝色。在他看来，这更丢脸了，

像是在替一个不知廉耻的妹妹开脱。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跟我回家！”他几乎是拖着我，往办公室外走。我的身体踉跄着，左脸高高肿起，

胳膊被拽得生疼。我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张老师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这场荒唐的家庭闹剧。他最初的理直气壮已经荡然无存，眼神里只剩下震惊，

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回家的路上，我被夹在他们中间。林建国的沉默像一座冰山，

散发着寒气。王秀兰的咒骂则像冰雹，密集地砸在我身上。“就因为你这个灾星，

差点惊了我们家的龙。”“真是晦气！晦气到家了！”我捂着依旧滚烫的脸，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发。我的心，在那一记耳光落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剩下的，只是一片麻木的灰烬。02回到家，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我被甩在玄关，

而林朝则被王秀兰小心翼翼地扶到了沙发上。“我的儿，吓坏了吧？快坐下歇歇。

”她立刻钻进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很快，浓郁的鸡汤香味飘了出来。

那是专门给林朝炖的，用来“压惊”。晚饭的餐桌上，泾渭分明。

桌子中央摆着红烧排骨、可乐鸡翅、清蒸鱼，全是林朝爱吃的菜。林朝的碗里堆成了小山。

而我的面前，只有一碗白得刺眼的米饭，和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整个饭局，

没人跟我说一句话。林建国阴沉着脸，偶尔给林朝夹一块排骨。

王秀兰则不停地劝着儿子多吃点，仿佛他今天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默默地扒着白饭，

咸菜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开，一直苦到心里。饭吃到一半，林建国终于开了金口，

却是对我下的判决。“从明天开始，你不许再跟你哥一起上学放学。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宣布一件不容置疑的命令。“省得你那身晦气，

带坏了林朝。”林朝猛地抬起头，嘴里的饭都忘了咽：“爸！为什么！

”林建国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林朝嘴唇动了动，

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低下了头。他的肩膀微微垮着，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愧疚，那愧疚像一根细小的针，扎了我一下，

但很快就被更深的麻木所吞噬。晚饭后，碗筷照例是我收拾。

王秀兰像个监工一样跟在我身后，等我洗完碗，又指着地面命令我。“去，

把家里所有的地都拖一遍，不好好反省，就别想睡觉！”这是对我的惩罚。

林朝拿着拖把想来帮忙。“妈，我跟姐一起。”王秀兰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

“你回房间做功课去！”她一把抢过拖把，塞回我手里。“龙子的手是用来写字的，

是干大事的，不是用来干这种粗活的！”“龙子”……这个词又出现了。

我握着冰冷的拖把杆，看着林朝被母亲推进房间，门被关上。客厅里只剩下我，

和冰冷的地板。我弯下腰，一下一下地拖着地，水渍在灯光下反射出我狼狈的倒影。

父母在他们的房间里说话，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看这丫头片子是管不住了，心思野了。”这是王秀兰的声音，充满了厌恶。

“等高考一结束，就让她南下，找个厂子打工去。”林建国接话，语气果决。“她哥上大学，

以后还要出国，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就让她在外面挣钱，供着她哥，

也算是她这个赔钱货这辈子唯一的价值了。”“对，就这么定了，

这也是为了保住我们家的龙气不被她吸走。”……唯一的价值。……赔钱货。……吸走龙气。

我躲在门外的阴影里，浑身都在发冷，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手一松，

拖把“哐当”一声滑落在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房间里的谈话声停了。就在这时，

林朝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显然也听到了。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脸色苍白。

他的眼神里，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无力。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一刻，

我忽然觉得，他也很可怜。被当成“龙”来圈养，连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勇气都没有。而我，

就是那个用来给他垫脚的、可有可无的“祭品”。0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

王秀兰的尖叫声就刺破了清晨的宁静。“我的钱！我的钱不见了！

”她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我的房间，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和笃定。“林晚！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我刚从浅眠中惊醒，脑子还一片混沌。“什么钱？”“还给我装傻！

”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放在抽屉里的五百块备用金！

家里就你手脚不干净，肯定是你，想报复我们是不是！”我立刻否认：“我没有拿！

”但她根本不听。她像个疯子一样，开始在我的小房间里翻箱倒柜。我的床铺被掀开，

被子和枕头被扔在地上。我的书包被整个倒过来，书本、文具散落一地。然后，

她从我的枕头下，翻出了我的日记本。那是我唯一的、可以倾诉秘密的角落。她看也没看我，

就那么当着我的面，粗暴地翻开了。她念出了声。“‘今天又是吃咸菜的一天，

哥哥的碗里有排骨’……”“‘妈妈又骂我是扫把星，为什么？

’”她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轻蔑。“哟，还学会记仇了，真是个心思歹毒的白眼狼！

”“撕拉——”她将那几页纸狠狠地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在我脸上。我的整个房间，

被她翻得一片狼藉，像是刚刚被强盗洗劫过。最终，她一分钱也没有找到。

但她依旧没有放弃她的论断。“肯定是你藏到别的地方去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撂下最后的警告。“今天你不许吃早饭！好好给我反省！”“要是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她说完，摔门而去。我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中央，看着地上被撕碎的日记纸片，

上面是我歪歪扭扭的字迹。这一次，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我只是静静地站着，

胸口里翻涌着某种陌生的情绪。不是悲伤，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冰冷的，

带着毁灭气息的恨意。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的女孩。

我冷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火焰，一点一点地燃烧起来。我必须知道。

我必须找到他们如此对我，甚至不惜颠倒黑白、践踏我尊严的根源。

这绝不仅仅是重男轻女那么简单。04深夜，万籁俱寂。我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林朝像个小偷一样溜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包饼干。他把饼干塞到我手里，

冰凉的包装袋硌着我的掌心。“姐，快吃点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没动，只是看着他。

他在我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姐，

对不起……”“那五百块钱……是我拿的。”我并不意外。“同学聚会，

他们都说好了去KTV，我……我不好意思说我没钱。”他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我明天一早就去跟妈承认，是我拿的钱，跟你没关系。”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拦住了他。“不必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现在去承认，

她也只会认为是你在替我顶罪，然后变本加厉地折磨我。”林朝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这张与我七分相似，却因为营养充足而显得更饱满的脸，轻声问他。“林朝，

你告诉我，是不是从我们很小的时候起，爸妈就是这样对我的？”林朝的眼圈更红了，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我有记忆以来，你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用旧了剩下的。

”“你穿的衣服，是你自己改小的我的旧校服。”“你挨骂是家常便饭，而我，

就算做错了事，妈妈也只会说我还小。”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负罪感。

“我还……我还小时候偷偷听到过爸妈说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他们说……说我们家只能养一条‘龙’，绝对不能被……被那个‘克星’给拖累了。”龙。

克星。这两个词，像两把淬了剧毒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所有困惑的枷锁。原来如此。

原来我十七年的人生，所有的不公，所有的苛待，所有的咒骂，都源于这个荒唐可笑的理由。

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我只是一个会拖累“龙”的“克星”。

是一个需要被打压、被磨砺、被牺牲的祭品。巨大的荒谬感和彻骨的寒意，将我整个人淹没。

我明白了。我终于彻底明白了。我对林朝说：“你回房间去吧。

”他担忧地看着我：“姐……”“回去。”我的语气不容置疑。“从今天起，保护好你自己，

不要再被我这个‘克星’连累了。”林朝眼里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关上门，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将那包他送来的饼干，紧紧地攥在手里。这是这片黑暗里，

唯一的一点温度。但这点温度，也提醒着我，我必须变得更冷，更硬。05从那天起，

我变了。我开始像一个潜伏的猎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我的家，我的父母。我发现，

我妈王秀兰，每个月的农历初一和十五，都会雷打不动地去一个地方。

那是离家很远的一座城隍庙。她从不带我们，每次都是一个人去，鬼鬼祟祟。回来后，

她会从一个黄色的布包里拿出一张符纸，烧成灰，悄悄放进给林朝炖的汤里。我爸林建国，

他的书房里有一个常年上锁的旧木箱。他宝贝得不得了，钥匙从不离身，连王秀兰都不能碰。

我把这些异常都默默记在心里。我开始利用午休时间，泡在学校的图书馆。我不再看小说，

而是去翻阅那些布满灰尘的地方志和民俗资料。我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