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她暗撩我十年

1毕业晚会的音乐震得我耳膜发麻。顾川就站在舞台正中央。聚光灯把他整个人照得发白。

他拿过话筒，环视全场。最后，视线落在我这边。不，是落在我身边的校花林微身上。

林微。他开口了，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我喜欢你很久了。全场瞬间炸开。

我攥紧了手里的酒杯。杯壁的水珠沾了我一手。林微捂着嘴，一脸的惊喜与娇羞。

周围所有人都在起哄，喊着在一起。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顾川没再看她。

他直直地盯着我。像是在等我的反应。我扯了下嘴角。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干。

然后把空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在一片沸腾的喧闹里。我转身就走。一步都没回头。身后，

顾川的声音追了过来。姜悦，你要去哪？我没理他，径直推开礼堂厚重的大门。

我要他一无所有。这是我走出大门时，对自己发的誓。2一个月后。我坐在启航科技

的会议室里。对面是人事总监和技术主管。启航是盛景集团的死对头。而顾川，

一毕业就进了盛景的核心项目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人事总监翻着我的简历。姜悦小姐，

你的履历非常优秀。只是我们很好奇，你为什么选择启航？我身体前倾，

双手交叠在桌上。因为你们的对手是盛景。我话说得直白。而顾川，在盛景。

两位面试官交换了一个眼神。技术主管推了推眼镜。我们这里不是你和顾同学斗气的平台。

我笑了。你们想要盛景的市场份额，我想要顾川输。我们的目标，本质上没有区别。

给我一个机会，我能为你们创造的价值，远超你们的想象。会议室里沉默了很久。

最后，人事总监站了起来。欢迎加入启航，姜悦小姐。办完入职，一个男人叫住了我。

他靠在走廊墙边，个子很高。我是市场部的王总，刚才在旁听。我点点头：王总好。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盛景下一季度的产品计划，内部资料。我愣住了。王总，

这……他打断我。不用谢我，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他上下打量我一番。

我喜欢你刚才那股劲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把顾川给我往死里干。

我也看那小子不爽很久了。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绝密文件。

心跳开始加速。这场战争，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3我被分到了一个边缘项目组。

做的是产品售后数据分析。枯燥，还没技术含量。组里的老员工都懒懒散散。每天踩点上班，

到点下班。只有我一个人天天加班到深夜。同事劝我。小姜，别那么拼，这破活儿没前途。

我没说话，只是把新出炉的报表发给了王总。连续半个月。

我把启航过去三年的售后数据全扒了一遍。整理出了上百个产品缺陷和用户痛点。

王总在凌晨两点给我回了邮件。来我办公室。我推开他办公室的门。

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的烟。说吧，你发现了什么？他开门见山。

我把一份PPT调出来。我对比了我们和盛景的产品逻辑。

盛景非常重视用户反馈的细节。他们每个季度都会根据售后数据，

迭代一个我们没有的小功能。这些功能，最终都成了他们的核心竞争力。王总转过身。

所以，我们一直在被动挨打。是的。我点头，我们只看到了自己的问题，

没看到对手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我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数据模型。

这是我根据盛...景的迭代规律，预测的他们下一个动作。

他们会针对『智能降噪』的特定场景，做一个深度优化。而这个场景，

恰好是我们上个版本被投诉最多的地方。王总的眉毛拧了起来。

他们能搞到我们的投诉数据？不一定。我摇头，但顾川，他能。

我拿出另一份资料。我研究了顾川大学时期的所有项目报告。他的思维模式，

就是从对手最薄弱的环节切入。他太了解我们了。更准确地说，是他太了解我了。

我们斗了十几年，我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他一清二楚。王总沉默了。

他把那根没点的烟在桌上摁灭。你需要什么支持？我深吸一口气。

我要成立一个独立项目组。专门狙击盛景。我要他所有的计划，都胎死腹中。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某种光在闪动。好。他只说了一个字。明天开始，

你直接向我汇报。整个公司的资源，随你调动。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加班到这么晚，不怕猝死？我捏紧了手机。

这个号码，我不用存也知道是谁。顾川。他竟然在监视我。4.我的新团队很快组建起来。

王总给了我最大的权限。都是从各个部门抽调的精兵强将。第一次开会，气氛很沉重。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去啃硬骨头的。而且是去送死。我们的对手是盛景的王牌团队。

一个技术骨干推了推眼镜。负责人是顾川，我们几乎没有胜算。所有人都低着头。

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我打开投影。屏幕上是我做的PPT。第一页，只有一张图。

是启航和盛景历年的股价走势对比。一条平缓向前，一条昂扬向上。你们甘心吗？

我开口。甘心自己做的产品，永远被别人压一头吗？甘心自己的年终奖，

只有对手的一半吗？甘心走出去，别人一听你是启航的，就露出一副『哦，

那家万年老二』的表情吗？没人说话。但很多人的手，都悄悄攥成了拳头。我翻到下一页。

是顾川的照片，大学毕业照。这个人，你们都认识。他是天才，是学神，

是盛...景的未来。我走到屏幕前，挡住他的脸。但今天，他只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预判他，研究他，然后，打败他。我提高了音量。

从现在开始，忘了他是谁。把他当成一个代码，一个程序，

一个可以被计算和破解的对象。我们，就是专门猎杀他的狙击手。会议室里，

终于有人抬起了头。眼神里，有了火。那天之后，我的办公室成了公司的不夜城。

我们吃住都在这里。墙上贴满了盛景的产品架构图和顾川的思维导图。我们像一群疯子。

把顾川这个人，从里到外剖析了无数遍。我们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一个月后。

在盛景发布智能降噪2.0的前一天。启航抢先发布了沉浸式降噪技术。功能更强，

体验更好。最关键的是，我们宣布。这项技术，将免费搭载在所有旧款产品上。市场，

彻底被引爆了。盛景的发布会，成了个笑话。他们的股价，应声下跌了五个点。庆功宴上，

王总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姜悦，干得漂亮。我跟他碰了下杯。这只是开始。

他笑了。顾川那边，有什么动静？我晃了晃手机。还没。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是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盘下到一半的棋。黑子被白子围杀，

死得很难看。下面配了一行字。有点意思。下一局，该我了。我关掉手机，

把杯里的酒喝完。好啊，顾川。我等着。5.顾川的反击来得又快又狠。

他没有在技术上跟我们纠缠。而是直接釜底抽薪。他撬走了我们最重要的芯片供应商。

那家供应商，跟启航合作了近十年。几乎是我们所有高端产品的命脉。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正在开会。整个会议室瞬间乱成一锅粥。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没有了『科锐』的芯片，我们的新产品线全部都要停摆。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我立刻拨通了王总的电话。他那边也很着急。

我已经飞去科锐总部了，但他们态度很坚决。顾川给了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盛景愿意开放一部分核心专利给他们，并且，签了五年的独家供货协议。

我心里一沉。顾川这是下了血本。备用供应商呢？我问。性能差太远，根本顶不上。

王总的声音很疲惫。姜悦，这次……可能真的麻烦了。挂了电话，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棘手。顾川这一招，打在了我们的七寸上。我盯着墙上的思维导图。

试图找到破局的办法。一下午，毫无头绪。晚上，团队的人都走了。只有我还在。

办公区一片漆黑，只有我这里亮着灯。手机又震了。顾川发来的。认输吗？现在来盛景，

我给你副总监的位置。我气得发笑。他以为这就赢了？他还是那么自大。我回了他两个字。

做梦。他几乎是秒回。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没办法。姜悦，你斗不过我的。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不，一定有办法。一定有我没想到的地方。

我重新把科锐的资料翻出来。一遍一遍地看。供应商资料、合作历史、财务报表……突然，

一个不起眼的名字跳进我的眼睛。李博士。科锐的首席技术官。三年前因为内部斗争，

被排挤出局，现在处于半退休状态。而这位李博士，有一个爱好。古董围棋。

我立刻给王总打电话。王总，帮我查个人，动用你所有关系。科锐的李博士，

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尤其是，他最近想要什么。王总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好，

我马上去办。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夜色正浓。顾川，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游戏，

才刚刚开始。6.王总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李博士的资料就发到了我的邮箱。

资料里有一条信息，让我眼前一亮。李博士最近在找一副棋。宋代的交错纹玛瑙棋子。

据说传世只有三副，一副在故宫，一副下落不明。还有一副，在一个私人藏家手里。巧了。

这个私人藏家，我认识。是我大学时的一位选修课教授。我立刻拨通了教授的电话。

寒暄了几句后，我说明了来意。教授有些为难。小姜啊，不是我不帮你。这副棋，

是我的心肝宝贝，不卖的。我没有放弃。教授，我不是要买。我只是想借来，

用一天。我可以用我外公收藏的一幅唐伯虎的画，作为抵押。教授沉默了。

他知道我外公是国内有名的收藏家。唐伯虎的真迹，价值连城。……就一天？就一天。

我保证。他终于松了口。好吧，你下午来我家里取。我拿着那个沉甸甸的梨花木棋盒。

直接飞去了科锐所在的城市。通过王总的关系，我拿到了李博士的住址。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茶庄。我没有提前联系他。而是直接提着棋盒，敲响了他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看到我，一脸警惕。你找谁？我把棋盒递过去。

李博士，晚辈姜悦。听闻您在寻此物，特来拜访。他看到棋盒的瞬间，手抖了一下。

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棋子。在灯下仔细端详。……真的是它。他把我请了进去。

茶室里，古香古色。他抚摸着那些棋子，爱不释手。小姑娘，你想要什么？他很直接。

我同样直接。我要科锐恢复对启航的芯片供应。并且，价格下调百分之十。

他皱起了眉。这不可能。我们已经和盛景签了协议。违约金是天价。我笑了。

李博士，您是技术专家。盛景的专利，对科锐来说，真的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吗？

据我所知，您三年前主导的一个项目，技术路线比盛景的专利更先进。

只是因为公司内斗，被强行叫停了。他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我站起身。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如果您能复出，主持大局。科锐的技术，

至少能再领先行业五年。到那个时候，您还需要看盛景的脸色吗？

我把棋盒推到他面前。这副棋，是我借来的，明天就要还回去。但如果您点头。

不出三个月，我会把另一副下落不明的，送到您府上。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震惊。

我没再说话，转身离开。我知道，他会做出选择。因为我给他的，不是一笔生意。

而是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东山再起的机会。我走后没多久，手机响了。是李博士。姜小姐，

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我们谈谈新的合作协议。7.我回到公司时，

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芯片危机解除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我的团队成员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崇拜。王总在办公室等我。他给我倒了杯茶。姜悦，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我喝了口茶。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顾川那边，被我们摆了一道，估计要气疯了。

王总的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他花了大价钱签的独家协议，现在成了一张废纸。

我没说话。以我对顾川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罢休。果然，下午的时候。

盛景那边就传来了新动向。他们宣布，将启动一个全新的项目。天穹计划。

项目内容高度保密。只透露了几个关键词。人工智能、物联网、城市大脑。

每一个词，都代表着万亿级的市场。整个行业都被震动了。启航的高层紧急召开会议。

气氛比上次芯片危机时还要凝重。顾川这是要跟我们玩命了。一个副总敲着桌子。

这个『天穹计划』，一听就是赌上了整个盛景的未来。我们跟不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现在，已经是启航事实上的首席战略官。

我看着投影上的那几个关键词。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顾川为什么突然转向一个全新的赛道？

这不符合他一贯的打法。他喜欢的是精准打击，一击致命。而不是这种大开大合，

战线漫长的豪赌。事出反常必有妖。会议开了一整个下午。高层们的意见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跟进，倾尽全力和盛景在新赛道上决一死战。另一派主张稳健，

守好我们现有的地盘。王总问我的意见。我只说了四个字。让子弹飞一会儿。散会后，

王总把我留了下来。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我摇摇头。说不出来，就是一种直觉。

顾川这个人，太骄傲了。他输给我一次，一定会用同样的方式赢回来。

而不是换一个棋盘。王总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天穹计划』是个幌子？

有可能。我敲了敲桌子。他想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这个新项目上。然后，

在我们最熟悉的战场上，给我们致命一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看向窗外，

盛景集团的大楼就在不远处。他演戏，我们就陪他演。表面上，

我们也成立一个对标『天穹计划』的项目组。把动静搞得越大越好。暗地里，

把我们所有的精锐，都集中起来。守好我们的基本盘，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王总眼睛一亮。空城计？我笑了。不，是请君入瓮。那天晚上，

顾川又给我发了短信。只有三个字。你怕了？我没回。顾川，你的心思，我已经猜到了。

接下来，就看谁的演技更好了。8.启航高调宣布成立北斗计划。

全面对标盛景的天穹计划。我亲自挂帅，担任总负责人。一时间，

媒体的闪光灯都对准了我。我频繁地出席各种行业峰会。大谈人工智能和未来城市。

把故事讲得天花乱坠。我的团队也分成了两部分。明面上，一个庞大的团队在为北斗计划

奔走。招兵买马，购买设备，租赁新的办公楼。一切都搞得有声有色。暗地里，

我最初的那个核心小队。则转入了地下。我们搬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郊区办公室。

继续夜以继日地研究盛景的现有产品线。顾川那边，果然没什么大动静。天穹计划

也在稳步推进。看起来，就像两头巨兽在积蓄力量。准备进行一场世纪豪赌。只有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顾川的刀，就藏在这片宁静之下。一天深夜，我正在办公室看报告。

一个负责监控盛景网络流量的下属，突然冲了进来。姜姐，有情况！

他把一张流量图放在我桌上。盛景的主服务器，最近半夜总有异常的流量波动。

非常隐蔽，但频率很高。我立刻站了起来。能追踪到来源和去向吗？

来源是顾川的办公室，去向……他顿了顿。是我们的主服务器。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干什么？攻击我们？不像。下属摇头，更像是在……下载数据。

而且是极小批量，蚂蚁搬家式地下载。我瞬间明白了。他在偷我们的核心代码！

北斗计划是幌子，偷家才是真的！他以为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新项目上。后方空虚，

正好让他长驱直入。好一招瞒天过海。能拦截吗？我问。可以，但会打草惊蛇。

我冷静下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不能打草惊蛇。我要让他以为自己得手了。

我不仅要让他偷，还要让他偷个够。我看向那个下属。从现在开始，建立一个镜像服务器。

把我们所有的核心代码，都复制一份过去。然后，在这个复制品里，

埋下我们的『礼物』。下属眼睛一亮。姜姐，你的意思是……特洛伊木马？

我打了个响指。去办吧。记得，做得像一点，别让他看出来。下属兴奋地跑了出去。

我坐回椅子上，心脏狂跳。顾川啊顾川，你千算万算。算不到你的一举一动，

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想要我的代码？好啊，我给你。就怕你，吃不下。

9.接下来的一个月。顾川的偷窃行为仍在继续。他像个贪婪的仓鼠，

每天晚上都从我们的镜像服务器里搬运代码。而我们，则像个耐心的猎人，

静静地看着他把毒药搬回自己的老巢。我埋下的礼物，是一个极其隐蔽的逻辑漏洞。

这个漏洞在平时运行时，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只要在某个特定的条件下被触发。

就会导致整个系统的数据链断裂。所有的数据，都会变成一堆乱码。而触发的条件，

我设定为——当系统并发用户数，超过一千万的时候。

盛景即将发布他们年度最重要的旗舰产品。盛景之星3.0。这是他们利润最高，

用户最多的产品线。而顾川，为了彰显他的能力。一定会把他偷

来的我们的核心代码，整合进这次的升级里。作为他主导下，产品性能的一次巨大飞跃。

发布会当天，他会向全世界宣布。新版本的性能，将远超启航。

他会引导海量的用户在第一时间进行升级。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

在我为他准备的千万并发量之下。引爆那颗我亲手埋下的炸弹。王总听了我的全盘计划，

倒吸一口冷气。姜悦，你这……也太狠了。这一炸，盛景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面无表情。是他先不仁的。商场如战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王总看着我，

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点。顾川那个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点点头。我知道。盛"景之星3.0"的发布会，定在了一周后。

铺天盖地的宣传已经开始了。顾川作为项目总负责人，频繁地出现在媒体上。意气风发，

自信满满。他在一次采访中，甚至直接向我喊话。启航的好日子，到头了。有些对手，

永远只能是对手。永远不可能成为胜利者。我看着电视里他那张欠揍的脸。

关掉了电视。是吗？顾川。那我们就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我给我的团队下了最后的指令。发布会当天，准备好我们自己的庆功宴。

10盛景的发布会，全球直播。排场极大。顾川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站在舞台中央。

像个掌控一切的王。他在介绍盛景之星3.0的各项性能提升。每一项，

都精准地踩在启航的痛点上。弹幕里，全是盛景粉丝的狂欢。和对启航的冷嘲热讽。

我的团队成员们，都聚集在会议室里。看着直播画面，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紧张。只有我，

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咖啡。终于，顾川讲到了最关键的部分。这一次，

我们重构了产品的底层代码。引入了全新的算法架构。新版本的运行效率，

将是上一代的五倍！也是我们友商的两倍以上！他说的，

就是他从我们这里偷走的代码。当然，他不会承认。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顾川抬手，

示意大家安静。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现在，全新的『盛景之星3.0』，

正式开放升级！来了。我坐直了身体。盯着我们后台的监控数据。

盛景的用户开始疯狂涌入升级通道。50万……100万……500万……数字在飞速攀升。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的手心也开始冒汗。

800万……900万……950万……就是现在！我猛地站起来。动手！

技术主管立刻敲下回车键。我们早已准备好的千万级虚假用户请求。像洪水一样，

瞬间涌向了盛景的服务器。980万……990万……一千万！条件触发！直播画面里，

顾川正准备说结束语。他身后的巨大屏幕，突然花了一下。紧接着，

无数错乱的代码像瀑布一样刷了下来。全场哗然。顾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猛地回头，

看向屏幕。一脸的难以置信。与此同时，我们的监控后台显示。盛景的用户端，

开始大面积出现问题。闪退，卡死，数据丢失。无数用户的手机，因为这次失败的升级，

变成了砖头。社交网络上，瞬间炸了锅。#盛景之星变砖# 的话题，

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了热搜第一。直播被紧急切断了。

但全世界都看到了盛景这次史诗级的翻车。看到了顾川那张，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脸。

我的会议室里，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所有人都在拥抱，在尖叫。我们赢了。

我们把顾川，把盛景，彻底地踩在了脚下。王总冲进来，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姜悦！

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我看着屏幕上残留的乱码。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

只有一片空洞的平静。结束了。我和顾川之间，长达十几年的战争。终于，以我的完胜，

画上了句号。我拿起外套，走出了欢呼的人群。我去吹吹风。我独自一人站在天台上。

晚风吹得我有些冷。我拿出手机，想看看盛景的股价跌得有多惨。就在这时，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川。我以为会是咆哮，是咒骂，是威胁。但不是。他只发来一句话。

天台，等我。11我没动。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是想把我从天台上推下去吗？

还是想跪下来求我？手机又震了一下。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向了电梯。我们公司的天台，和盛景大楼的天台，

只隔着一条马路。遥遥相望。我推开盛景天台的门。顾川就站在边缘。背对着我。

他没穿西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鼓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萧瑟。

我站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你输了。我开口，声音很冷。他没有回头。是啊，

我输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输得，一败涂地。他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