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科书院!手机版

文科书院 > 言情小说 > 听见光的声音.

听见光的声音.

狐朋苟友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祁野祁野的纯爱《听见光的声音.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纯作者“狐朋苟友”所主要讲述的是:祁野是著名作者狐朋苟友成名小说作品《听见光的声音.》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祁野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听见光的声音.”

主角:祁野   更新:2025-11-07 07:52:5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注意!!!是双男主 别走错了我只拍静物,直到祁野闯入镜头。问题学生耳钉冷冽,

却把快门声谱成钢琴曲。当柏斯录取书砸碎我的取景框,才惊觉——最危险的构图,

是让他住进我未对焦的心。1我按下快门的瞬间,琴声突然停了。取景框里,

那个坐在三角钢琴前的背影转了过来。逆光中,我只能看清他耳骨上三点银光闪烁,

像突然闯入镜头的星子。偷拍要收费的。他的声音比琴键最低音还沉,

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放下相机,九月阳光从彩绘玻璃斜射进来,

在他白衬衫上投下斑斓光斑。这间废弃音乐教室在行政楼顶层,本该上锁的门今天却虚掩着。

我原本只是来拍那扇传说中民国时期的彩窗。门没锁。我指了指身后,

胶卷在相机里发出细微的转动声。而且你弹的是德彪西《月光》,很适合这个场景。

他挑了挑眉,耳钉随着这个动作闪了一下。我注意到他右手小指戴着枚造型古怪的尾戒,

像是半截折断的琴键。高二7班祁野。他随意地敲了下中央C键,转学生。

上周刚来。喻辰,高二1班。我下意识擦了擦镜头,摄影社。

阳光突然强烈起来,照亮钢琴上厚厚的灰尘。这架施坦威起码闲置了十年,

可刚才那段《月光》流畅得像是每天都在演奏。你是怎么——艺术节要到了。

他同时开口。我们同时停下。窗外传来操场上的哨声,

远处有女生在合唱《乘着歌声的翅膀》,断断续续的旋律飘进来,混着桂花香。

祁野突然站起来,身高比我预估的还要高出半个头。他随手拂过琴键,带出一串不和谐音,

教导主任让我出个节目。我看着他拿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没穿,只是搭在肩上,

违反了三条规定:没扣校徽、没穿整套、还戴着耳钉。典型的问题学生做派,

如果问题学生能弹奏出那样精准的德彪西的话。所以你来踩点?我指了指钢琴。他笑了,

左边脸颊有个很浅的酒窝:来找个能抽烟的地方。从口袋里摸出的却是根棒棒糖,

橘子味的,糖纸窸窣作响,结果被这老家伙勾引了。他拍了拍钢琴,灰尘在光束中起舞。

我突然举起相机,在他眯眼的瞬间按下快门。这张免费。我说。2校刊编辑部里,

社长林小满把照片摔在桌上:喻辰,你疯了吗?艺术节特辑用这种照片?

照片上的祁野半张脸浸在阴影里,身后彩窗投下的光斑像打翻的颜料,整张构图是倾斜的。

最要命的是他嘴里还叼着那根棒棒糖,糖棍挑衅般指向镜头。这是真实。

我调整着扫描仪参数,比那些假笑的舞台照有价值。价值就是教导主任会杀了我们。

林小满凑近屏幕,不过...确实有种奇怪的张力。她不知道的是,我私藏了另一张。

祁野弹琴时抓拍的背影,焦距没对准,却意外捕捉到阳光穿过他发丝的瞬间,

像给整个人镀了层毛边。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未知号码:照片洗出来我要一张未知号码:顺便,明天下午社团活动时间,

音乐教室我盯着屏幕看了三秒,回复:你怎么有我号码?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闪烁很久,

最后发来一张照片——公告栏上摄影社招新海报,我的号码明晃晃印在联系人那里。祁野?

林小满念出我屏幕上的备注,那个转学生?七班班主任说他入学测试数学只有15分,

但钢琴过了演奏级。她眨眨眼,你们怎么认识的?偶然。我保存修图进度,

想起他小指上那枚琴键戒指,他说艺术节要表演。噢!那个啊!

林小满突然兴奋起来。学生会正头疼呢。今年市教育局领导要来,

原定的交响乐团独奏生水痘住院了。听说祁野是柏斯音乐学院的,

校长亲自去请他家长谈的。我关上电脑。显示器黑屏前最后映出我的脸——规整的头发,

扣到第一颗的衬衫纽扣,和祁野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极端。3第二天我迟到了。

生物竞赛班拖堂二十分钟,等我赶到音乐教室时,祁野正用单手弹《致爱丽丝》,

而且是改编过的爵士版。看到我进来,他突然在第七小节插入一段不和谐音。你故意的。

我放下三脚架。这叫即兴。他转着那枚琴键戒指,你们好学生不擅长这个吧?

我没接话,调试着相机参数。这间教室的声学结构很特别,半圆形空间让琴声产生微妙共鸣。

透过取景框,我看见阳光在祁野睫毛上跳跃,他弹琴时有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专注。

为什么转学?我按下快门。琴声没停:柏斯管太宽。因为耳钉?

因为我想弹德彪西他们非要我弹肖邦。他突然用力砸下一串和弦,

就像他们觉得数学15分的人不配弹巴赫。我意外地笑了:所以你故意考砸?

我讨厌标准答案。他歪头看我,就像你明明想拍人物,却总接静物拍摄的活儿。

取景框轻微晃动。上周我确实拒绝了校刊的人物专访。那是两回事。都是逃避。

祁野站起来,突然凑近我的相机,你拍的东西都太安全了,像...他手指划过镜头盖,

像被驯养的鸽子。我闻到他身上有股松木混着薄荷的味道,不是香水,

可能是琴房里的防潮剂。这个距离能看到他耳钉其实是三个小小的音符,高音谱号造型。

艺术节我要拍整个筹备过程。我后退半步,包括你的节目。成交。他坐回琴凳,

条件是你要帮我个忙。他从琴凳底下抽出本谱子,封面上潦草地写着《光与尘》。

翻开内页,密密麻麻全是修改痕迹,有些段落被反复涂改过七八次。原创?

我惊讶地翻到第三页,谱面复杂得令人眼花。缺个第二乐章。他把谱子塞给我,

听说你初中拿过作曲奖。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皱眉:教导主任知道你要弹原创?

所以需要个好学生当共犯。他笑得狡黠,左边酒窝又浮现出来。周五前给我,

不然我只能弹《梦中的婚礼》了。我抱着谱子走出教学楼时,

夕阳正好照在礼堂的玻璃穹顶上。手机震动,

祁野发来消息:第一乐章灵感来自昨天你按下快门的声音4我熬了三个晚上。

祁野的谱子像他的人一样难以捉摸,前半段是规整的古典架构,

到发展部突然变成破碎的爵士和弦。第四天凌晨两点,我在钢琴软件上试到第27个版本时,

手机突然亮起。祁野:窗台我拉开窗帘,他居然蹲在我家院子的围墙上,

手里拿着两罐热奶茶。我家住教职工小区一楼,窗外就是学校围墙。你——嘘。

他把奶茶递进来,热气在玻璃上凝成水珠,修改意见。他指尖沾着草叶,

袖口有被围墙铁艺刮开的线头。奶茶是校门口那家的特浓可可,我上周随口提过喜欢。

我们隔着窗户讨论到三点半。他坚持要在再现部加入一段摄影机过卷的拟声音效,

我则说服他保留最初那组干净的和弦。凌晨的风吹乱他额前的头发,

我才发现他右眉尾有道浅浅的疤痕,像断掉的琴弦。你到底为什么转学?

在修改第七小节时我突然问。祁野转着戒指:你知道柏斯的校训吗?

'Perfect in pitch, perfect in life'音准完美,

人生完美。他冷笑一声,我当着评审团的面砸了校史馆那台贝森朵夫。

奶茶已经凉了。远处传来清洁工扫街的声音。周五带相机来。他翻出窗户,

我要看你在取景框里的世界。5彩排当天出了意外。祁野的节目被安排在交响乐团后面,

但组委会临时要求缩短时长。我们争论到一半,

学生会主席陈峻插进来:这种野鸡曲子也配上正式舞台?他手里拿着祁野的谱子,

上面有我修改的笔迹。总比某些人靠老爸捐钢琴上位强。祁野懒洋洋地靠在三角钢琴上。

陈峻父亲是本地知名企业家,去年给学校捐了这架施坦威。

陈峻脸色瞬间变了:你以为拿个原创就能——够了。我站到两人中间,

组委会要求缩短到五分钟对吧?我们可以重新编曲。空气凝固了几秒。

陈峻冷笑:好学生也学会抱团了?他故意大声对旁边人说,

听说他们晚上还偷偷约在音乐教室呢。祁野突然坐直身体,琴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抢先按住他肩膀:三点钟方向,校长。这个谎话奏效了。陈峻悻悻离开后,

祁野的手指在琴键上方悬停很久,最后轻轻落下,弹了段温柔的旋律。刚才那段?

我放下相机。《光与尘》的尾声。他没抬头,本来打算明天才揭晓的。

黄昏的光线透过彩窗,在他脸上投下蓝色和紫色的光斑。我鬼使神差地伸手,

在即将碰到他眉尾疤痕时惊醒般缩回,却被他抓住手腕。拍到了吗?他问。什么?

你刚才想拍的东西。他松开手,我腕间残留着钢琴键般的凉意。我没告诉他,

我根本没打开镜头盖。6艺术节当天暴雨倾盆。我蹲在礼堂侧翼调试设备,

雨水从穹顶接缝处渗进来,在木地板上积成小水洼。祁野的节目在第三个,他正在后台踱步,

黑色演出服衬得肤色更白,耳钉换成了更低调的银色圆点。设备没事吧?

他蹲到我旁边问。湿度太高,镜头容易起雾。我擦着UV镜,你紧张?他摇头,

小指上的琴键戒指不见了:第一次弹给别人听的曲子,总会...话没说完,

前台传来一阵刺耳的啸叫声——音响系统进水短路了。后台瞬间乱成一团。

组委会紧急决定所有节目改为无扩音演出,这对交响乐是灾难,对钢琴独奏却是机遇。

祁野!我在他上台前拉住他,拍立得。他挑眉看我撕开相纸包装:现在?

记录历史性时刻。我把相机塞给他,自拍会吗?他咧嘴笑了,拽着我退到消防门前。

雨声如鼓点,我们肩抵着肩,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气息。取景框里,

我们头顶是安全出口的绿光,像某种暧昧的暗房灯。三、二——闪光灯亮起的瞬间,

前台的报幕声传来:下面有请高二7班祁野同学,带来原创钢琴曲《光与尘》...

相纸缓缓吐出,祁野把它塞进我口袋:等我下来再显影。他跑向舞台的背影修长挺拔,

演出服后摆像乌鸦的翅膀。我摸到口袋里的相片,热度透过纸背传来。掌声突然响起。

我抬头,祁野已经坐在钢琴前,没有鞠躬,没有致辞,只是轻轻抬起手腕,

然后落下——第一个音符响起时,雨停了。7相片在我口袋里发烫。

祁野的钢琴声像雨水渗进礼堂每个角落,前排评委交头接耳——这显然不是报备过的曲目。

但没人能打断这样的演奏。《光与尘》开头是晨曦般的单音旋律,渐渐加入左手伴奏后,

突然跃入一段摄影机过卷声的拟音。我猛地攥紧相机带。那是我们初遇时,

我的老式尼康FM2发出的机械声。曲子行进到中段,祁野的背脊弯成一道锐角。

强音段落他几乎要从琴凳上跳起来,弱奏时又仿佛整个人要融进琴键里。

某个瞬间他抬头看向我所在的侧台,灯光下他瞳孔呈现出琥珀色的透亮。

掌声响起时我才发现相片已经被汗湿。祁野没有谢幕,径直走向后台,

耳钉在黑暗中闪着微光。怎么样?他喘着气问,身上带着钢琴烤漆的热度。

我慢慢掏出那张拍立得。画面上我们肩膀相抵,他嘴角沾着一点我的头发,

安全出口的绿光给我们都镀上毛边。最奇妙的是,因为拍摄时抖动,画面有些模糊,

反而捕捉到某种动态的真实。构图歪了。我说。完美。他抽走照片,

指尖划过相纸边缘时蹭到我的虎口,下次用你的尼康再拍一张。

陈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评委要见作曲者。他故意加重最后三个字,

目光在我和祁野之间来回扫视。我们一起走向评委席时,

祁野突然压低声音:待会儿别说话。

白发苍苍的音乐教研组长扶了扶眼镜:第二乐章的转调很特别,灵感来自?一个朋友。

祁野的鞋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脚跟,他教会我...不完美的光更真实。

我低头看自己的球鞋,鞋带上还沾着后台的雨水。评委们不会知道,那段让她们惊叹的赋格,

灵感来自上周四我在暗房打翻的显影液——当时祁野用手机录下了我手忙脚乱的声音。

8艺术节后的周末,我在暗房冲洗那卷拍祁野的胶片。红光下,显影液中的影像慢慢浮现。

有他弹琴时绷紧的下颌线,修改乐谱时咬笔帽的侧脸,翻围墙时被风吹起的衣角。

最后一张是他演出结束后的特写,汗水沿着脖颈滑进锁骨凹陷处,像音符坠入五线谱的间隙。

门突然被推开。找到你了。祁野的声音带着回声。暗房太窄,他不得不侧身挤进来,

立刻被化学药剂味呛得咳嗽,这什么味道?显影液。我挡在正在冲洗的照片前,

你怎么进来的?林小满给的钥匙。他举起一把贴着粉色贴纸的钥匙,

她说你在这呆了四小时了。相纸在定影液中轻轻晃动。祁野凑过来看,

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耳廓:这张不错。他指着其中一张,

那是我无意中拍到的——他睡着时的样子,在音乐教室的钢琴盖上,

阳光把他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随后他又摸出手机,翻出一张我的照片。删掉。我说。

为什么?他将手机揣进包里,伸手去捞他那张相纸,小臂贴上我的,多可爱。

侵犯肖像权。我转身去拿镊子,撞翻了一瓶蒸馏水。液体洒在祁野裤子上,

深色水渍迅速蔓延到大腿。我们都愣住了。他今天穿了条浅色牛仔裤,水痕位置尴尬得要命。

对不起!我抓起毛巾,又在半空僵住。祁野却笑起来:好学生也会脸红?

他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反而让水渍面积更大了,说真的,这些照片...

他指着工作台上那排夹着的底片,能给我一套吗?红光下他的轮廓变得柔软,

耳钉也不再那么锋利。我突然注意到他右耳垂上有颗很小的痣,

像乐谱上一个无意滴落的墨点。可以。我递给他一张湿漉漉的相纸,但你要用东西换。

什么?柏斯的事。我直视他的眼睛,全部。祁野的表情凝固了。

暗房里只有定影液滴落的声音。就在我以为他要转身离开时,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这个。他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是柏斯音乐学院的礼堂,祁野站在舞台中央,

面前是一台三角钢琴。镜头突然剧烈晃动,接着传来巨响——他掀翻了钢琴,

琴键像牙齿般飞散。那天是年度评审。他关掉视频,他们要我弹《钟》,

但我想弹自己的曲子。他转动小指上的戒指,那台贝森朵夫有一百三十年历史。

我盯着他眉尾的疤痕:这伤也是那时...?琴盖反弹。他摸了摸那道疤,

我爸赔了六位数,条件是让我转学。他突然凑近,现在轮到你了。我什么?

交换秘密。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糖味,为什么只拍静物?显影定时器突然响起,

尖锐的铃声充满暗房。我转身去处理照片,手腕却被祁野握住。他的掌心有钢琴键的凉意。

初中参加青少年摄影大赛。我看着相纸上的影像慢慢清晰。决赛主题是'家'。

我拍了三个月,最后交上去的是空镜头——我爸妈离婚那天,

客厅里只剩下一盏没关的落地灯。祁野的手指微微收紧。评委说缺乏人文关怀。

我试图笑一下,没成功。但其实是因为...我不敢拍人。人的表情会变,关系会断,

只有静物永远忠诚。水槽里的照片突然全部显影完毕。最清晰的那张上,祁野正在笑,

阳光穿过他指间,在钢琴漆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傻子。他松开我的手,

钢琴也会跑音的。9周一早晨,我被叫到年级办公室。喻辰啊。

班主任老李推过来一张成绩单,祁野的数学周测,12分。

我盯着那个惨淡的数字:所以?所以校长希望你能帮他补习。老李双手交叠,

毕竟你们在艺术节...合作愉快。我这才注意到角落里坐着祁野的班主任。

那位以严厉著称的数学老师正用看救世主的眼神望着我。为什么是我?

因为他拒绝了所有安排的补习生。老李压低声音,但校长说,他好像挺听你的话。

走廊上,我对着祁野的课表皱眉。每周二四放学后,

地点在图书馆三楼角落——那里有间闲置的视听教室,据说隔音很好。我不需要保姆。

当天下午,祁野把数学书摔在桌上,惊飞了窗外一群麻雀。我需要。我翻开习题册,

老李答应,如果你下次及格,摄影社就能申请到暗房升级经费。他挑眉:你勒索我?

互利共赢。我推过去一张草稿纸,从集合开始。前半小时简直是灾难。

祁野解题像他弹琴一样不按常理,跳步骤跳到亲妈都不认识。但在讲导数时,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等等,这个斜率...我的自动铅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

他的手比我想象的更粗糙,指腹有练琴留下的茧。就像音乐里的渐强。

他握着我的手指在坐标轴上移动,你看,这个拐点是不是像转调?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出明暗条纹。我突然发现,当他用音乐比喻时,

那些抽象公式突然变得鲜活。我们就这样凑在一起解完了三道题,他的发梢扫过我脸颊,

带着阳光烘烤过的温度。你其实很聪明。合上书时我说。我只是讨厌被定义。

他转着笔,像你拍的那些照片,为什么非要分人像静物?美就是美。

窗外传来放学的钟声。他忽然凑近,近到我能数清他的睫毛:下周六有空吗?什么?

我找到个地方。他的笔尖在课桌上画了个模糊的图案,

能同时满足你和我的...创作需求。笔迹看起来像个月亮,也可能是半个音符。

10周六傍晚,我背着相机爬上实验楼天台。这里本该上锁,但祁野不知从哪搞到了钥匙。

铁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呻吟,落日余晖中,祁野正坐在天台边缘,

两条长腿悬在五层楼高的空中晃荡。你疯了?我冲过去拽他。他笑着往后一仰,

我差点扑进他怀里。这时才看清他身后有防护网,只是漆成天空的颜色。惊喜。

他指向天台中央。一架立式钢琴静静立在防水布上,琴盖上放着两个便当盒。更惊人的是,

钢琴旁边支着三脚架和补光灯,全套设备都是专业级。哪来的?

陈峻他爸公司的拍摄道具,下周才还。祁野打开琴盖,我告诉他如果不借,

就在校园网公开他偷改成绩单的证据。暮色渐浓,城市灯光次第亮起。

我们并排坐在钢琴前吃便当,祁野的筷子总是准确夹走我饭盒里的玉子烧。为什么是这里?

我问。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一缕发丝粘在唇边。祁野伸手,却在即将碰到我嘴唇时转向,

摘下了那根头发:这里能看到整个城市的灯光。他的指尖残留着玉子烧的甜味,

而且...他突然弹了一组和弦。琴声在露天环境中产生奇妙的混响,

远处有鸽子被惊飞。声学效果。他得意地说,比音乐教室强十倍。

当晚霞完全褪去时,祁野开始弹《月光》第三乐章。我架好相机,月光成为最好的补光灯。

取景框里,他的轮廓镶着银边,琴键在他手下像一条发光的河。来。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把我按在琴凳上,教你弹'快门之歌'。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震动。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

引导我的手指按下琴键——那是《光与尘》的主旋律。这是你听到快门的反应?我问。

这是我听到你心跳的反应。他的声音混着夜风送进我耳中。快门声,心跳声,琴声。

月光下我忽然分不清这三种声音的区别。11我们没注意到天气变化。第一滴雨落下时,

祁野正教我弹《致爱丽丝》的前八小节。暴雨来得又急又猛,等我们手忙脚乱盖好钢琴,

两人都已经湿透。设备!我冲向相机。祁野比我更快,他直接脱下衬衫罩在三脚架上。

雨水顺着他的腹肌流进牛仔裤腰际,在月光下像一道道水银。你疯了?

我扯下自己的T恤递给他,会感冒!钢琴和相机更贵。他拧着头发上的水,

耳钉在雨水中闪闪发亮,而且...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雷声紧随其后,震得钢琴内部发出共鸣。在这片轰鸣中,祁野突然凑近:那天在暗房,

你问为什么是柏斯的琴。雨水顺着他的鼻梁滴到我唇上:因为它价值连城。

他的拇指擦过我的下唇,而我需要所有人记住,有些东西无法估价。又一道闪电。

这次我看清了他眼中的东西——不是愤怒,是某种炽热的执着。

就像他弹最强音时那种要把琴键按穿的眼神。我们冒雨收拾器材。祁野的白衬衫彻底毁了,

我的T恤也皱得不成样子。下楼梯时,他突然在转角处拦住我:等等。

黑暗中有衣物摩擦的声响。接着,一件干燥的卫衣兜头罩下。备用衣服。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直放在琴凳底下。卫衣上有淡淡的松木香,领口太大,

露出我半边肩膀。祁野盯着那片皮肤看了两秒,突然别过脸:走吧,雨更大了。

我们共撑一把伞跑向校门口。雨水在脚下汇成小河,祁野的手始终虚扶在我腰后,

既像保护又像克制。12周一早晨,整个学校都在传两件事。

一是陈峻主动辞去了学生会主席职务,

二是柏斯音乐学院派代表来我们学校交流——带队的是祁野曾经的导师,

国际知名钢琴家周稷。他们来听公开课。林小满咬着笔帽,

但所有人都知道是冲着谁来的。我望向七班教室。祁野的座位空着,

桌上摆着一本翻开的《数学精编》,页边写满了音符。午休时,我在天台找到他。

他正趴在栏杆上吃便当,耳钉换成了黑色的小石头。周稷来了。我站到他旁边。

我知道。他递给我一个饭团,他昨晚就来了,住我家。饭团差点从我手中滑落。

祁野从没提过他认识这位大师,更没说他们关系近到能住在一起。他是我舅舅。

祁野突然说,也是柏斯的副校长。所有碎片突然拼合——那台被掀翻的贝森朵夫,

六位数的赔偿,还有转学的轻易。风吹乱祁野的刘海,他眉尾的疤痕若隐若现。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