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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心游戏全部视频

忧郁的咪咪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猎心游戏全部视频》是网络作者“忧郁的咪咪”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霍城安详情概述:他叫霍是这座城市金字塔尖的男他带着他美丽却脆弱的未婚妻安雅找到说她病需要治他说她总认为自己是另一个活在虚假的记忆他付给我天价的诊只要求我抹掉她的幻让她变回那个听话的、完美的“替身”。我答应我走进了他那座用金钱和监控堆砌的牢我看着他用高高在上的姿展示他对一切的掌他以为我是他手中的一把手术精准、听话、没有感他不知这场治真正的病人不是安...

主角:霍城,安雅   更新:2025-11-08 10:4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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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霍城,是这座城市金字塔尖的男人。他带着他美丽却脆弱的未婚妻安雅找到我,

说她病了,需要治疗。他说她总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活在虚假的记忆里。

他付给我天价的诊金,只要求我抹掉她的幻觉,让她变回那个听话的、完美的“替身”。

我答应了。我走进了他那座用金钱和监控堆砌的牢笼。我看着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态,

展示他对一切的掌控。他以为我是他手中的一把手术刀,精准、听话、没有感情。他不知道。

这场治疗,真正的病人不是安雅。是我为他——霍城,量身定制的一场心理手术。

手术的目的,是剥开他伪装的皮肉,让他亲眼看看自己腐烂的内心。

至于我的诊金……他那点钱,可付不起。1.黄金牢笼里的病人霍城坐在我对面。

他手指搭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指关节很干净,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表盘,

折射着咨询室里柔和的灯光,晃得人有点眼晕。他很有耐心,至少表面上是。

从他坐下到现在,十分钟了,一句话没说。就是那么看着我。

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冷静,挑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审视。我不急,

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这是我的地盘,时间是我的朋友。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很沉,

像是音响里调到最低的低音炮。“季屿医生。”“霍先生。”我放下水杯,对他笑了笑。

“我的时间很宝贵。”他说,“所以,我们直接谈重点。”“当然。

”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的桌上。“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十倍。

”我没看支票上的数字。我知道那会是一串很漂亮的零。但我只是看着他。“霍先生,

您需要我做什么?”他的目光越过我,投向我身后单向玻璃的观察室。玻璃后面,

坐着一个女人。他的未婚妻,安雅。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安静地坐在那里,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娃娃。漂亮是真漂亮,空洞也是真他妈的空洞。“她病了。”霍城说,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什么病?”“她总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他收回目光,

重新落在我脸上。“她会说一些胡话,提起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人和事。情绪很不稳定。

”“医生诊断过吗?”我问。“诊断是选择性记忆障碍,伴有轻微的妄想症。

”他回答得很快,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需要你做的,不是治好她。

”我眉毛轻轻挑了一下。“那是?”“是让她忘记那些不该记得的东西。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一下,又一下,带着不容置疑的节奏,“让她接受现在的身份,

安安静静地,做我的未婚妻。”最后三个字,他咬得特别重。我明白了。他不是来找医生,

是来找一个脑子里的清道夫。还是个得按照他的要求,精准清除“垃圾”的清道夫。

“这有违职业道德。”我平静地说。霍城笑了。那是一种很淡的笑,

嘴角勾起的弧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季医生,我找你之前,做过调查。

”“我知道你在业内很有名,专接一些……特殊的案子。你应该明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

就不是问题。而职业道德,也是有价码的。”他身体微微前倾,

一股昂贵的木质香水味飘了过来。压迫感十足。“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催眠也好,

暗示也罢。”“一个月。我要她彻底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只记得她叫安雅,

是我的女人。”“如果她再提起那些不该提的名字,

或者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冷了下来。

“我就只能把她送进真正该去的地方了。”他说的是精神病院。

我顺着他的话点头:“我明白了。但治疗需要绝对的坦诚,

我需要了解安雅小姐‘妄想’的具体内容。她会提起谁?什么事?”霍城皱了皱眉,

似乎很不情愿谈论这个。“没什么,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他语气里的嫌恶毫不掩饰。

“她以前的……一个朋友。一场意外,早就没了。”“她认为自己是那个死了的朋友?

”“对。”霍城显得更不耐烦了,“这些细节,你可以自己去问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结果。”说完,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住进我的别墅。

她所有的时间都归你。别墅里有监控,除了卧室和洗手间,无死角。

我需要随时了解治疗进度。”说完,他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别耍花样。季医生,我不喜欢聪明人,

我只喜欢听话的工具。”门关上了。咨询室里恢复了安静。我拿起桌上那张支票,

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我把它对折,再对折,塞进了我的口袋。我走到单向玻璃前,

看着里面的安雅。她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在她脸上,

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她的睫毛很长,微微颤抖着。她在害怕。霍城。一个多么自信的男人。

自信到以为权力和金钱可以操纵一切,包括记忆和人心。他以为他设下了一个黄金牢笼,

找来了一个驯兽师。他不知道,我走进的不是他的牢笼。是我为他准备的手术室。而他,

和他的牢笼,都是我的病人。2.第一次谎言测试第二天,霍城的车准时停在我诊所楼下。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牌是五个8。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我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下楼,

司机恭敬地为我打开车门。车里,霍城坐在后座,正在看一份文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车子平稳地启动,驶向城郊的富人区。一路无话。霍城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

占地面积大得夸张。铁艺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片修剪得过分整齐的草坪和花园。

房子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冰冷,宏伟,像一座博物馆。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在门口迎接我们。“霍先生,季医生,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霍城点了下头,一边解开西装扣子,一边往里走。“安雅呢?”“在花房,先生。

”霍城脚步没停,直接走向二楼的书房。“你先过去。记住我说的话。

”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管家带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别墅后面的玻璃花房。

安雅就在里面。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裙子,蹲在一排白色的玫瑰花前,

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园艺剪。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

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她看起来很专注,正在修剪一朵玫瑰的叶子。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看见我,她的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和胆怯,

手里的剪刀下意识地握紧了。“你好,安雅。我叫季屿,是你的心理医生。”我放轻了声音,

在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防备。

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霍先生请我来的。他说你最近……可能有些困扰。

”我尝试着与她沟通。提到霍城,她的肩膀明显地缩了一下。“我没病。”她开口了,

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我知道。”我点点头,笑了,“我也不觉得你有病。

我只是来陪你说说话的。可以吗?”她犹豫地看了我几秒,然后默默地转过头,

继续修剪她的玫瑰花。算是默许了。我在她旁边的长凳上坐下。花房里很安静,

只有剪刀修剪枝叶的“咔嚓”声。还有浓郁的花香。“你很喜欢玫瑰?”我问。“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为什么喜欢白色的?”她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因为……有人喜欢。

”她低声说。“谁?”她不说话了。我看到她握着剪刀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我知道,这第一次接触,不能逼得太紧。“这里的花,养得真好。”我换了个话题。

“是霍城找人打理的。”她声音没什么起伏,“他说,我只需要欣赏就够了。”这话听着,

真他媽的讽刺。就像他把她这个人,也当成了一盆只需要欣赏的植物。“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我说。她终于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我。她的眼睛很美,是那种很清澈的杏眼。但里面,

什么都没有。“开心是什么?”她反问我。我一时间竟然答不上来。“在这里,

我不需要有那种情绪。”她说完,低下头,将一朵被剪下来的玫瑰花,

慢慢地、一片一片地撕碎。花瓣像雪一样,落在她脚边的泥土上。

我在花房陪她待了一个下午。她的话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她在听。或者,

我们俩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直到晚饭时间,管家来请我们。餐厅大得能摆下三张乒乓球桌。

长长的餐桌上,只坐了我们三个人。霍城,我,还有安雅。气氛压抑得让人没胃口。

霍城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头也不抬地问我:“今天怎么样?”“安雅小姐很配合。”我回答。

“她有说那些胡话吗?”我能感觉到,坐在我旁边的安雅,身体瞬间僵硬了。

她握着刀叉的手,停在半空中。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对霍城说:“没有。我们聊了聊花,

她很喜欢这里的玫瑰。”霍城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很好。继续。

”他切下一块牛排,用叉子递到安雅嘴边。动作很温柔,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宝贝,尝尝这个。你最喜欢的。”安雅像个木偶一样,顺从地张开嘴,吃了下去。

她没有咀嚼,直接吞了。我看到她喉咙滚动了一下,很艰难的样子。吃完饭,

霍城把我叫到书房。“这是别墅的监控后台。”他指着墙上巨大的拼接屏幕。

上面分割成几十个小画面,别墅的每个角落,一览无余。包括刚刚的花房。“我看了回放。

”他说,“你做得不错,没有问不该问的。”“这是治疗的第一步,建立信任。”我解释道。

他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递给我。“这是她的药。每天睡前一颗。

管家会监督。”我接过来,看了一眼。是用来抑制神经的镇定剂。剂量不小。长期服用,

会让人思维迟钝,记忆力下降。“吃了这个,她会睡得好一点。”霍城说。

我捏着那个小小的药瓶,指尖冰凉。“霍先生。”我看着他,“心理治疗,

最忌讳的就是药物干扰。如果想有效果,我建议,暂时停掉它。”霍城的眉头立刻锁了起来。

“你在质疑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专业事实。”我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不卑不亢,

“用药,只是压制。停药,就会反弹。而我的治疗,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您想要的,

应该是一劳永逸,对吗?”他盯着我。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我能听到墙上古董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哒。哒。哒。像是在为我倒计时。我知道,

这是我抛出的第一个测试。测试他对我的“信任”程度,也测试他对自己掌控力的自信程度。

如果他同意了,就代表,他认为就算没有药物,我也能被他牢牢控制住。这会在他的心里,

埋下第一颗轻视我的种子。而我需要的,就是这个。过了大概半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开口。

“可以。”他收回了药瓶。“但我给你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如果她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甚至更糟,你就得用我的方法。”“没问题。”我点头。走出书房的时候,

我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但我知道。游戏,正式开始了。而我,刚刚拿到了第一枚棋子。

3.监控死角的低语我在霍家的生活,规律得像一台机器。早上八点,

和安雅一起在花房待着。中午十二点,一起吃午饭。下午两点,陪她在画室画画,

或者在影音室看一部老电影。晚上七点,三个人一起吃一顿沉默的晚餐。晚上九点,

我会去安雅的房间,和她进行睡前谈话。霍城遵守了他的诺言,停掉了安雅的药。

但他对我的监视,也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我能感觉到,无论我走到哪里,

都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来自墙角那个不起眼的摄像头。甚至在我自己房间里,

我都下意识地会先检查一遍。我知道,霍城每天都会看监控回放。

他像一个掌控欲爆棚的导演,审视着我这个演员的每一句台DCI,每一个表情。所以,

在镜头前,我表现得无可挑剔。我从不主动提任何关于“过去”的话题。我只是引导安雅,

聊一些安全、无害的东西。天气,花草,电影里的情节。我用最专业的心理疏导技巧,

让她慢慢放松对我这个陌生人的警惕。安雅的情况,似乎真的在“好转”。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发呆一整个下午。她开始对我笑。虽然那笑容很浅,

像水面的波纹,一碰就碎。但她确实在笑。晚餐时,她甚至会主动夹菜给我。霍城看在眼里,

很满意。他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冰冷审视,多了一丝……居高临下的认可。

有时候在书房,他会一边看监控,一边对我“指点”几句。“今天不错。她聊电影的时候,

情绪很投入。”“下午画画的时候,她用了亮色。这是个好兆头。”他把自己当成了总指挥。

而我,是他手下一个执行得还不错的兵。我总是很谦虚地接受他的“表扬”。

“这都是霍先生您创造的环境好,安雅小姐才能放松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尤其对霍城这种自负到骨子里的男人。他越是轻视我,越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我的机会就越大。第五天晚上,机会来了。那晚,霍城有个重要的应酬,很晚才会回来。

别墅里,除了佣人和管家,就只有我和安雅。九点,我照例去她房间进行睡前谈话。

她的房间很大,装修是霍城喜欢的风格,奢华,但是冰冷。像个华丽的样品间。我一进去,

就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红点,亮着。“今天我们聊点什么?

”我笑着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安雅抱着一个抱枕,蜷在床上。“季医生。”她忽然开口,

看着我,“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我心里一动。我知道,她要开始试探我了。“哦?

为什么这么问?”我维持着脸上的平静。“我有时候觉得……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她抱着抱枕的手收紧了,“一个女人。她一直看着我。”“你能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吗?

”“看不清。像一团影子。”她摇摇头,眼神里透出恐惧,“霍城说我是胡思乱想。

你也觉得是吗?”她紧紧地盯着我。这是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我说是,那我和霍城,

和之前所有试图“纠正”她的人,就成了一伙的。我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信任,

会瞬间崩塌。如果我说不是……我看着墙角的摄像头,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我说,

“但我相信你的感受。感受是不会骗人的。”安雅的眼睛亮了一下。“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

这种感觉,可能是你内心深处某种被压抑的情绪的投射。”我开始用一套专业的术语,

去“解释”她的幻觉。我说得不快,确保摄像头另一端可能存在的监听者,

能听清楚每一个字。我在向霍城,或者他的手下,展示我的“专业”。

我在“治疗”安雅的“妄想症”。“所以,我不是疯了?”安雅问。“当然不是。

你只是……太孤独了。”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

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这时候,我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今晚月色不错。

”我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安雅的房间在二楼,窗外是一个很大的露台。露台的角落,

种着一棵很高大的玉兰树。树冠的阴影,正好覆盖了露台的一角。那里,

是整个别墅为数不多的,监控死角之一。是我花了五天时间,反复观察、确认过的唯一机会。

“我们出去透透气吧。”我回头对安雅说,“房间里有点闷。”我没有等她回答,

就率先打开了通往露台的门。晚上的风有点凉。我走到露台的栏杆边,

背对着房间里的摄像头。安雅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来。她走到我身边。我们并肩站着,

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季医生。”她轻声说。“嗯。”“谢谢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我侧过头,看着她。晚风吹起她的长发,月光照在她脸上,

有一种不真实的脆弱感。我确定,我们现在站的位置,摄像头的角度,

绝对拍不到我们的嘴型。也听不清这么轻的声音。我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说出了来到这个别墅后的第一句真话。“安雅,听着。

”“你没有病。”“你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不是幻觉。”“那个影子,不是鬼。

”“是被人从你身体里,强行剥离出去的,另一半的你。”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4.她撕碎的素描画安雅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对着她,

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然后,我转身,重新面向远处的夜景,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

“你看,有时候换个环境,心情就会好很多。压抑的情绪需要一个出口。

”我开始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心理学理论。每一个字,都是说给监控听的。安雅很聪明。

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也转过身,靠在栏杆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已经没有再看我。

“季医生,我……我还是有点害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演得很好。“别怕。我会帮你。

”我用正常的、医生的口吻说,“我们会一起,找到那个‘影子’的源头,然后,和它和解。

”“和解”两个字,我说得很慢。我知道她能听懂里面的双关义。在露台上站了五分钟,

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风大了,我们回去吧。着凉了不好。”我带着她回到房间。

在摄像头下,我指导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放松练习。“早点睡吧。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我帮她关上灯,走出了房间。回到我自己的客房,我立刻走进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

哗哗的水声,是最好的掩护。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太冒险了。但我知道,这一步,必须走。不破不立。

如果不能在安雅心里种下第一颗怀疑和反抗的种子,我之后所有的计划,都只是空中楼阁。

第二天,我故意起晚了一点。到餐厅的时候,霍城和安雅已经在了。霍城正在看报纸,

头也没抬。安雅坐在他对面,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她看起来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安静,一样的顺从。但当我坐下的时候,她抬起眼,看了我一下。就那一下。

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不再是纯粹的空洞和迷茫。多了一丝……光。

很微弱,但确实存在。“昨晚的谈话,有效果吗?”霍城放下报纸,问我。“有。

安雅小姐第一次主动和我谈起了她的‘幻觉’。这是个好现象,说明她开始信任我,

愿意敞开心扉了。”我回答得滴水不漏。霍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保持。”上午,

我们照例去了画室。画室很大,采光极好。安雅喜欢画画,或者说,这是霍城允许她拥有的,

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她以前的画,大多是风景。色彩很柔和,但构图很空旷,

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今天,她铺开一张新的画纸,却迟迟没有动笔。

她拿着一支炭笔,在画纸上空比划着,似乎在犹豫。我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

翻着一本画册。过了很久,我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她开始画了。画得很快,很用力。

炭笔在画纸上摩擦,发出急促的声音。我没去看。我知道,她需要一个宣泄的过程。

又过了半个小时,画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我抬起头。安雅站在画架前,看着她的画,

一动不动。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她伸出手,把那张刚刚完成的画,

从画架上扯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她把那张画,

撕成了无数的碎片,扬手一撒。黑色的纸屑,像一群死去的蝴蝶,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做完这一切,她转过身,看着我。“季医生,我是不是很失败?”“连一幅画都画不好。

”她的眼眶是红的。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捡起一片比较大的碎片。上面,

只画了一个轮廓。是一个女人的侧脸。虽然线条很潦草,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脸,

和安雅,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画上的女人,眼神是锐利的,张扬的,

充满了生命力。“你画的是谁?”我问。“我不知道。”安雅摇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一拿起笔,脑子里就是这张脸。我想画下来,可是……我画不出来。我一画她,

心里就堵得慌,就想毁掉。”我站起来,把那片碎纸递给她。“这不是失败。”我说。

“是你身体里的另一半,在向你求救。”“她想出来,但是被关得太久了,

所以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你感受到的,就是她的情绪。”我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她听清楚。

“别怕她。也别抗拒她。”“试着去理解她,感受她。想一想,她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我看着她的眼睛。“安雅,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说完,管家正好在门口敲门。

“季医生,安雅小姐,午餐准备好了。”时机刚刚好。我拍了拍安雅的肩膀,

先一步走出了画室。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安雅正站在那一片狼藉的“蝴蝶”中间。

她在思考。这就够了。下午,霍城回来了。管家肯定已经把画室发生的事情,

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了。他直接把我叫进了书房。脸色很难看。“这就是你说的‘好转’?

”他把一叠监控截图摔在桌子上。正是安雅撕画的画面。“她以前从不会这样。

她变得更有攻击性了!”“霍先生,这正是治疗进入深水区的正常反应。

”我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什么意思?”“以前,她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压抑在心底,

所以表现得很平静,很‘正常’。但那是不健康的,就像一个高压锅,迟早会爆炸。

”“现在,在我的引导下,她开始尝试释放这些情绪。撕画,就是一个出口。

这说明治疗起作用了,我们在触及问题的核心。”我把一套“情绪释放疗法”的理论,

包装得天花乱坠。霍城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她以后还会这样?”“很有可能。

”我点点头,“甚至,可能会有更激烈的行为。但这都是过程。

等她把积压的情绪都释放完了,才能真正接纳新的、正面的引导。”我看着他。“霍先生,

心理治疗,就像一场手术。开刀的过程,必然是血腥的。但只有这样,才能切除病灶。

您如果只要一个表面愈合的假象,那随时可以停掉。但如果您想要根治……”我停顿了一下。

“就必须相信我这个主刀医生。”霍城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他烦躁地摆了摆手。“继续。

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东西被毁掉。”“我会注意引导。”我恭敬地回答。离开书房后,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霍城啊霍城。你以为你在第一层,我在第二层。你却不知道,

我们根本不在一个棋盘上。你看到的,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你以为的“失控”,

恰恰是我计划里,最精准的一步。5.他吐露的第一个谎言接下来的几天,

安雅的情绪确实变得“不稳定”起来。她会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放下刀叉,说菜里有怪味。

她会在看电影的时候,指着屏幕上的女主角,说那个人在瞪她。她甚至有一次,在我面前,

把霍城送给她的一只名贵花瓶,推到了地上。花瓶摔得粉碎。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

显得格外刺耳。每次“发作”,我都在场。我总是在第一时间安抚她,

然后用一套完美的心理学说辞,向霍城解释。“这是情感转移,她把对自身处境的不满,

转移到了具体的物品上。”“这是被害妄想的初期症状,是潜意识在寻求安全感。

”霍城越来越烦躁。他是个控制狂,最讨厌的就是失控。而安雅,正在一点点脱离他的掌控。

他开始频繁地把我叫到书房。有时候是质问,有时候……是寻求帮助。他第一次,在我面前,

露出了力不从心的疲态。“季屿,我快没耐心了。”他捏着眉心,靠在椅子上,

“到底还要多久?”“快了,霍先生。”我回答,“我们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

只要冲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是时候,

让他吐露第一个真正的谎言了。这天晚上,我借口要查阅一些资料,

向管家要了书房的临时使用权。霍城在公司开会,要半夜才回来。书房里,

我并没有碰那些心理学的大部头。我打开了霍城的电脑。密码很简单,是安雅的生日。讽刺。

我快速地浏览着他的文件。很快,在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视频文件。创建日期,是三年前。我戴上耳机,点开了视频。视频的场景,

似乎是在一个派对上。画面很晃。镜头里,一个女孩笑得特别开心。她穿着红色的裙子,

手里拿着一杯香槟,正在和朋友打闹。那张脸……是安雅。不,不是现在的安雅。

视频里的她,眼睛里全是星星,亮得惊人。那是一种未经世事的、热烈而鲜活的美。

和现在这个瓷娃娃,判若两人。一个男人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是霍城。

他把下巴搁在女孩的肩膀上,笑得很温柔。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阿黎,

别闹了。”他对镜头说。阿黎。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关掉视频,把一切恢复原样。

但我把那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阿黎。第二天下午,在画室。

安雅又一次陷入了那种烦躁的状态。她拿着画笔,在画布上胡乱地涂抹着,嘴里念念有词。

“不是我……这不是我……”我走过去,按住她的手。“安雅,看着我。”她抬起头,

眼神涣散。“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我用上了轻微的催眠引导。

“我看见……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她一直在笑……她在跳舞……”“她叫什么名字?

”我问。安雅的表情变得很痛苦。她抱着头,用力地摇头。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头好痛……”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霍城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他应该是听到了安雅的喊叫声。他大步走进来,一把将我推开。

“你又在对她做什么!”然后,他蹲下身,抱住安雅。“宝贝,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

没事了。”他轻声地安抚着。安雅在他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但身体还在发抖。

我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无措。等安雅睡着后,霍城在书房里,

对我发了脾气。他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我花钱请你来,

不是让你把她变得更疯!”我等他发泄完,才平静地开口。“霍先生,

如果你再不告诉我真相,我真的帮不了她。”霍城动作一僵,回头瞪着我。“什么真相?

”“阿黎,是谁?”我轻轻地,吐出了那个名字。霍城的脸色,瞬间变了。

血色从他脸上褪得干干净净。他看着我,眼神像是要杀人。“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安雅告诉我的。”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就在刚刚,她昏过去之前,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霍城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我任由他看。我的表情,坦然,

专业,带着一丝困惑。终于,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回椅子上。书房里,

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阿黎……是我的前女友。”“她死了。三年前,一场车祸。”“安雅,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喉咙里碾过一样。“阿黎死后,安雅的精神就出了问题。

她接受不了姐姐的死,总认为自己就是阿黎。”“我没办法,只能顺着她。我把她当成阿黎,

照顾她,爱她。”“我以为,时间久了,她会慢慢好起来。”“但是没有。她越来越混乱,

甚至开始出现幻觉,说阿黎回来找她了。”他说完,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季医生,现在你知道全部了。”“求你,帮我。”“帮我……把安雅找回来。把我的阿黎,

彻底埋葬掉。”他说得那么真诚,那么痛苦。如果我不是提前看过那个视频,

如果我不知道视频里那个鲜活的女孩就是安雅本人。我可能,真的会信了他的鬼话。

双胞胎妹妹?多么完美的谎言。既解释了两人相似的容貌,又把安雅所有的“异常”,

都归结为精神问题。还把他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深情、无奈又伟大的守护者。高明。

真的高明。我看着他。心里在冷笑,脸上却露出恍然大悟和同情。“原来是这样……霍先生,

我明白了。”“请您放心。现在我们找到了病因,接下来的治疗,就会有明确的方向了。

”“我会帮您,和安雅一起,让她……和过去告别。”他长舒了一口气。

像是放下了什么巨大的包袱。他开始完全信任我了。因为他相信,他用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成功地把我这个“工具”,引向了他想要的方向。他不知道。他吐露的这个谎言,不是终点。

而是我撬开他整个虚伪世界的,第一根杠杆。

6.一把没有子弹的枪自从霍城对我“坦白”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仅仅把我当成一个工具。而是……一个同谋。一个知道他最深秘密,

并能帮助他守护这个秘密的同盟。他开始在我面前,不再掩饰他的疲惫和焦虑。

他会和我讨论“治疗方案”。“我们能不能,强化她作为安雅的记忆?比如,

多给她看一些她小时候的照片?”“或者,我们直接告诉她,阿黎已经死了,让她接受现实?

”我当然是否定了这些“愚蠢”的建议。“霍先生,心理创伤,不能硬碰硬。直接刺激,

只会让她更抗拒,甚至导致精神彻底崩溃。”“我们需要更温和的方式,

让她自己‘意识’到,她不是阿黎。”我的“专业”和“谨慎”,让他更加依赖我。

他甚至把安雅童年的相册,和一些所谓的“遗物”,都交给了我。希望我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我拿着那些东西,心里觉得可笑。用谎言,去治疗一个被谎言囚禁的人。这个世界上,

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了。我开始利用这些“道具”,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

我会在和安雅聊天的时候,“不经意”地拿出相册。“安雅,你看,这是你小时候。真可爱。

”照片上,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穿着一样的裙子。安雅看着照片,眼神会变得很迷茫。

“哪个是我?”“穿粉色裙子的这个。”我指着其中一个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

我只是在给她植入一个“设定”。一个关于“她是妹妹安雅”的设定。然后,

我会拿出那些“阿黎的遗物”。一条项链,一个音乐盒。“霍先生说,这是你姐姐的东西。

他说,看到这些,或许能帮助你想起一些过去。”我看着她拿起那条项串。

她的指尖在吊坠上摩挲着,眼神空洞。“我……没有印象。”“没关系。想不起来,

就不想了。”我温和地说。我表现得,像是在努力执行霍城的计划。

帮她区分“安雅”和“阿黎”。但实际上,我在做的,恰恰相反。

我在用这些充满了矛盾和谎言的“证据”,不断地刺激她,加深她内心的混乱和冲突。

一个人,如果长期被灌输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认知,她的精神世界,会开始分裂。

她会开始怀疑一切。怀疑自己,也怀疑身边的人。这正是我想要的。只有让她先从内部,

开始瓦解霍城构建的那个虚假世界,我才能从外部,给予致命一击。安雅的“病情”,

果然如我所料,开始加重。她变得更加敏感、多疑。她会半夜突然惊醒,跑到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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