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旧楼钟表声》,主角嘀嗒陈默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陈默的皮鞋碾过第九片碎玻璃那声音终于清晰得像贴在耳膜上——“嘀嘀嗒”,不是机械齿轮的咬合倒像有人用湿冷的手蘸着水在他颅骨内侧轻轻叩老城区的拆迁公告在砖墙上蜷成猩红的雨水泡软的纸页黏在墙缝腥气顺着风钻进鼻他抬手抹了把掌心的雨水混着活像刚从泥沼里捞出手机屏幕亮中介小张的消息还在闪烁:“周老头的后人特意嘱那钟要是自己走起千万别跟它搭更别碰里面的...
主角:嘀嗒,陈默 更新:2025-10-28 13: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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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皮鞋碾过第九片碎玻璃时,那声音终于清晰得像贴在耳膜上——“嘀嗒,嘀嗒”,
不是机械齿轮的咬合声,倒像有人用湿冷的手指,蘸着水在他颅骨内侧轻轻叩击。
老城区的拆迁公告在砖墙上蜷成猩红的蛇,雨水泡软的纸页黏在墙缝里,
腥气顺着风钻进鼻腔。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的雨水混着灰,活像刚从泥沼里捞出来。
手机屏幕亮着,中介小张的消息还在闪烁:“周老头的后人特意嘱咐,那钟要是自己走起来,
千万别跟它搭话,更别碰里面的零件。”陈默嗤笑一声把手机塞回冲锋衣口袋。
他干古董搬运五年,从山西老宅的雕花衣柜搬到过西沙沉船上的铜罗盘,
见过半夜自己开阖的樟木箱后来发现是木板热胀冷缩,
也碰过会渗出暗红色液体的砚台实为朱砂混着松烟墨的沉淀物。所谓“自己走的钟”,
无非是发条没松透,或是老鼠在齿轮里做了窝。推开老楼那扇脱漆的木门时,
门轴发出的“吱呀”声像垂死病人的呻吟。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还混着点若有似无的铁锈气,像是谁把钝刀子泡在雨里泡了十年。声控灯早就瞎了,
只有每层转角的应急灯亮着惨绿的光,
把楼梯扶手上的缠枝莲雕纹照得活灵活现——那些蜷曲的藤蔓在绿光里仿佛在蠕动,
叶尖的卷须像是正悄悄伸长,要勾住过路者的脚踝。他扶着扶手往上走,
红木的包浆被岁月啃得斑驳,露出底下暗沉的木头,摸上去黏糊糊的,
像是沾了层没干的黏液。每踩一级台阶,脚下就传来“咯吱”的声响,
那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撞来撞去,和远处的“嘀嗒”声缠在一起,
竟生出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韵律,像是有人在暗处数着他的脚步。走到二楼平台时,
墙角的蛛网挂着片残破的纸片。陈默用脚尖挑起它,纸片在空中晃了晃,
露出泛黄的纸面上模糊的字迹。是张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年轻男人眉眼清秀,
嘴角有颗小小的痣,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胸前口袋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什么东西。
“周明,男,25岁,身高178cm,于2013年7月14日晚走失,戴一块银色怀表,
表背刻‘周’字……”落款是“父 周德海”,日期恰好是十年前。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钝痛顺着血管蔓延到指尖。陈默猛地松开脚尖,纸片飘回蛛网,
被风卷得贴在蛛丝上,照片里的眼睛在绿光里幽幽发亮,像是在盯着他。
2013年7月14日,这个日期像枚生锈的钉子,
猝不及防钉进他太阳穴——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城郊国道上突然窜出来的黑影,
挡风玻璃上炸开的血花,还有他踩着油门疯逃回城时,后视镜里那团越来越暗的影子,
以及轮胎碾过软组织时那声令人作呕的“咯吱”。“嘀嗒,嘀嗒。”那声音更近了,
就在头顶。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寻人启事上移开,继续往上走。
三楼的楼梯口堆着些杂物:一个掉了底的藤箱,里面露出半件绣着牡丹的红棉袄,
丝线褪色成了暗紫,像是凝固的血;半袋发霉的米,绿毛从袋口溢出来,像某种活物的触须,
正顺着地板的裂缝往里钻;还有个断了腿的木马,木头上的黑漆剥落殆尽,露出底下的白茬,
两颗黑纽扣做的眼睛在绿光里亮得诡异,像是在盯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西头那间房的门虚掩着,铜锁上的绿锈厚得像层苔藓,锁孔里塞着团灰絮,
像是谁故意堵上的。陈默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樟脑、灰尘和腐败植物的气息涌出来,
呛得他下意识后退半步。他举着手机照进去,光柱扫过积灰的地板,
在墙根处照出一串模糊的脚印,脚尖一律朝向房间深处, heel 却对着门口,
像是有人倒退着走出了这里,临走前还回头望了一眼。房间不大,朝南的窗户被木板钉死了,
缝隙里漏进几缕昏黄的光,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条条伸直的手臂。
靠墙摆着张梳妆台,镜面裂了道斜斜的缝,裂缝里积满了灰,
却奇异地映不出任何东西——连他举着手机的影子都没有,
仿佛镜面背后是另一个没有光的世界。对面的衣柜敞着门,里面挂着几件蓝布衫,
衣摆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领口处的盘扣碰撞着,发出细碎的“叮”声,
像是有人在里面轻轻咳嗽。而房间最里面的墙角,立着那座钟。
黑檀木的钟壳比照片里看着更沉,近半人高,上面的缠枝莲雕纹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
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精致——花瓣的弧度,叶片的脉络,甚至连莲心的纹路都清晰可辨,
像是出自老手艺人之手。钟面是磨砂玻璃的,边缘嵌着圈黄铜,玻璃上蒙着层薄灰,
但能清晰地看到时针和分针都停在三点十七分。最诡异的是钟摆,明明垂在那里纹丝不动,
却能听见规律的“嘀嗒”声,像是从钟体深处渗出来的,带着种湿冷的黏腻感,
像是有人含着水在喉咙里说话。“装神弄鬼。”陈默低声骂了句,举着手机走过去。
光柱扫过钟底座时,他忽然停住了——地板上有个圆形的金属环,边缘嵌在水泥里,
环上缠着半圈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没入钟座底下,锈迹斑斑的链节上,沾着些暗红色的碎屑,
像是干涸的血痂。他用指尖刮了点碎屑凑到鼻尖,一股淡淡的腥气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
和十年前那个雨夜,他在父亲车的挡泥板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用手指抠了抠金属环周围的水泥,硬得像石头。这环是特意浇筑进去的,
显然是为了把这座钟死死固定在原地。正琢磨着该怎么拆,手机突然“嗡”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一行字:“它等这时候等了十年。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滞。他猛地抬头看向钟面,就在这一瞬间,手机光柱里的磨砂玻璃上,
赫然映出了个模糊的人影。那人背对着他,身形佝偻,花白的头发稀稀拉拉地贴在头皮上,
正低着头,像是在仔细盯着钟摆的摆动。“谁在那儿?!”他猛地站起来,
手机光柱瞬间扫向钟后——那里只有光秃秃的墙壁,
墙纸上印着的牡丹花纹早就褪成了灰白色,边角卷起来,露出底下灰色的水泥,
连个老鼠洞都没有。他再回头看钟面,人影消失了。可那停在三点十七分的指针,
不知何时悄悄挪了一格,指向了三点十八分。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冰凉刺骨。
陈默攥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不信邪,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次看得真切——钟摆的铜球虽然没动,钟体内部却传来轻微的“咔啦”声,
像是有齿轮在缓慢转动。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每响一声,
他脚踝处的裤脚就会轻轻晃动一下,像是有谁在底下吹气。“嘀嗒,嘀嗒。
”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直接钻进了耳道。他忽然想起中介说的话,
这楼的前主人是个钟表匠,姓周,十年前在这间屋里上吊了。当时警察来的时候,
发现屋里所有的钟表都停在了三点十五分,只有这台座钟,指针还在走,
一直走到三点十七分才停下,之后就再也没动过,却总有人在半夜听见它的滴答声。
有个巡逻的片警说,曾在楼下听见三楼传来调钟的声音,上楼查看却空无一人,
只有那座钟的钟摆微微晃动。陈默的目光落在梳妆台的镜子上。他慢慢走过去,站在镜子前。
裂缝里的灰尘依旧厚厚的,可当他眯起眼睛,却在裂缝的阴影里看到了另一双眼睛——浑浊,
布满血丝,眼角的皱纹深得能夹住蚊子,正死死地盯着他。他猛地后退一步,
镜子里的眼睛也跟着后退,始终隔着那道裂缝与他对视。后背撞在衣柜上,
挂在里面的蓝布衫掉了下来,落在他脚边。他低头去看,发现衬衫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伸手一摸,摸出个金属玩意儿,冰凉坚硬,边缘硌得手心生疼。是块怀表。
银色的表壳已经氧化发黑,背面刻着个“周”字,笔画被摩挲得发亮,显然是常年带在身上。
他打开表盖,里面的指针停在三点十五分,表蒙子碎了,玻璃碴里嵌着点暗红色的碎屑,
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像是铁锈混着血腥的味道。表盖内侧贴着张极小的照片,
是个年轻男人和老人的合影,正是寻人启事上的周明,
和他方才在钟面上看到的那个佝偻身影。就在这时,座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
钟声沉闷得像敲在湿泥上,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随着钟声落下,整栋楼似乎都晃了一下,
头顶落下几片墙皮,砸在地上发出“啪”的轻响。他转头看向钟面,三点十九分。
而钟面的磨砂玻璃上,又映出了那个佝偻的人影。这次那人侧过了脸,
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嘴角向下撇着,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滞——那张脸的轮廓,竟和他父亲躺在病床上最后那几天的模样,
有七分相似。他父亲是2015年走的,肺癌晚期,临走前瘦得脱了形,躺在病床上,
喉咙里总是发出“嗬嗬”的痰鸣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拉。弥留之际,父亲拉着他的手,
枯瘦的手指抖得厉害,眼神里满是愧疚,却什么也没说。当时他只当是老人对死亡的恐惧,
现在想来,那眼神里藏着的,分明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嘀嗒,嘀嗒。
”钟摆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像是有人在催促。陈默抓起地上的蓝布衫,抖了抖,
从袖子里掉出个小本子。是本牛皮封面的记账簿,纸页已经脆得像枯叶,边缘卷成了筒状。
上面用毛笔字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偶尔夹杂着几句批注:“明儿爱吃街东头张记的糖糕,
要芝麻馅的,今日给他留了两块”“明儿说月底发工资,给我换块新表蒙,
现在这块有点花了”“明儿今天带了个姑娘来,眉眼挺俊,说是同事,看明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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