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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十年后的生活状态》是诺曦晨翔思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历史书师范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回忆1998年:自行车轮碾过的晨只装着“上学”两个字1998年的北方小冬天来得十月底的清天还蒙着层墨我就已经攥着车推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永久牌自行车出门车是爸爸年轻时骑车架比我还每次上车都要先把右腿甩过横再踮着脚蹬半圈才能坐车把上永远挂着一个铝制饭里面是妈妈早上五点起来烙的葱花还冒着热那时的日子简单得像张白脑子里没有“未来”“前途...
主角:历史书,师范 更新:2025-11-07 07: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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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1998年:自行车轮碾过的晨光,只装着“上学”两个字1998年的北方小镇,
冬天来得早,十月底的清晨,天还蒙着层墨蓝,我就已经攥着车把,
推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永久牌自行车出门了。车是爸爸年轻时骑的,
车架比我还高,每次上车都要先把右腿甩过横梁,再踮着脚蹬半圈才能坐稳,
车把上永远挂着一个铝制饭盒,里面是妈妈早上五点起来烙的葱花饼,还冒着热气。
那时的日子简单得像张白纸,脑子里没有“未来”“前途”这些虚头巴脑的词,
只有一个念头:上学。不是因为喜欢读书,是因为爸爸说“女孩子只有上学,
才能走出庄稼地”,是因为每次考第一时,爸爸会把我举过头顶,说“我闺女将来有出息”。
所以哪怕天没亮就出门,哪怕路上要骑四十分钟,哪怕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也从没迟到过。上学的路是土道,坑坑洼洼的,遇到下雨天,泥水会溅满裤腿,
冻得膝盖生疼。但我喜欢这条路——春天时,路边的麦田绿油油的,露水沾在车筐上,
像撒了把碎钻;夏天时,蛙鸣聒噪,我会提前十分钟出门,在路边的槐树下摘几朵丁香,
揣在兜里,上课偷偷闻;秋天时,玉米秆长得比我还高,风一吹,哗啦啦地响,
像在给我加油;冬天时,路面结冰,我就下来推着车走,鞋底磨得打滑,却故意走得飞快,
因为想着教室里的火炉,想着同桌会给我留的烤红薯。那时的课堂也简单,
语文老师念课文时会摇头晃脑,数学老师总把“勾股定理”说成“狗骨定理”,
我们在下面偷偷笑,他也不恼。我坐在教室第三排,上课从不走神,笔记写得工工整整,
作业永远第一个交。不是有多聪明,是因为知道自己没别的路可走——家里条件不好,
弟弟还要上学,爸妈在地里刨食,供我读书不容易。所以“坚持”不是口号,
是每天早上饭盒里的葱花饼,是爸爸破旧的自行车,是老师在作业本上画的红对勾。
傍晚放学,我会和同桌一起骑车回家,她比我大两岁,总把车骑得很慢,陪我聊天。
我们聊今天学的课文,聊村里的新鲜事,聊将来想去的地方。她说“我想当老师”,
我说“我也想”。那时的“想”很纯粹,不知道当老师要考师范,不知道要走多少路,
只知道那是个能坐在教室里,不用风吹日晒的工作。1998年的最后一天,
我骑着自行车回家,路上飘起了小雪,落在车把上,很快就化了。我蹬得飞快,
心里想着:明年也要好好上学,一定要考个好成绩。车筐里的饭盒空了,
却好像装着满满的希望——那是我人生中最纯粹的一年,心里只有“上学”,眼里只有前方,
不知道什么是难,什么是累,只知道“坚持”就对了。回忆1999年:从乡村到小镇,
原来世界不大,只是我没见过1999年的夏天,蝉鸣得比往年更聒噪,
我们却没心思听——乡中学要撤了,因为师资不够,送不走我们这届毕业生,
校长在操场上站着,红着眼圈说“委屈孩子们了,去镇上中学读吧”。
我第一次知道“委屈”是什么意思。乡中学的教室是土坯房,窗户没有玻璃,
冬天糊着塑料布;操场是泥地,上体育课只能跑圈;但那是我读了三年的地方,
有我画满红对勾的作业本,有我和同桌一起摘过的槐花,有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加油”。
要走的前一天,我和同桌在教室后面的墙上,用粉笔写了“我们要考大学”,
然后蹲在地上哭,怕到了镇上,就再也见不到了。去镇上中学的那天,爸爸用拖拉机送我,
车斗里装着我的被褥和书本,还有妈妈煮的鸡蛋。拖拉机突突地响,走了一个多小时,
我扒着车斗边缘,看着路边的风景一点点变——土道变成了柏油路,低矮的土房变成了砖房,
路边有了卖冰棍的小摊,还有骑着摩托车的人。我心里又期待又害怕,
觉得“镇子”是个很大的地方,大到我会迷路,大到没人认识我。到了镇上中学,
我傻了眼——校门是铁做的,刷着黑漆;教室是楼房,有玻璃窗,
还有电风扇;操场是水泥地,画着白线;食堂里能买到馒头和炒菜。可我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同桌被分到了另一个班,我一个人站在陌生的教室里,看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同学,
手里攥着书包带,连头都不敢抬。第一个星期,我总是躲在角落里。上课不敢回答问题,
怕口音被同学笑;吃饭不敢去食堂,怕不知道怎么买饭票;放学不敢一个人走,
怕找不到回拖拉机站的路。有一次,我在食堂买饭,不知道要先换票,站在窗口愣了半天,
后面的同学催“快点啊”,我脸一下子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
还是食堂阿姨看出了我的窘迫,帮我换了票,还多给了我一勺菜。慢慢熟悉了,我才发现,
镇子其实不大——从学校到东边的菜市场,走路只要十分钟;从南边的书店到北边的车站,
也就十五分钟;我和同桌周末约着逛街,逛遍了所有的商店,也就那么几条街。
原来我以为的“大”,只是因为没见过;原来世界的大小,不是看路有多宽,楼有多高,
是看有没有你熟悉的人,有没有让你安心的地方。镇上中学的老师很严格,每天要上晚自习,
作业比乡中学多一倍。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笔记写得工工整整,作业第一个交,
只是偶尔会在晚自习时,望着窗外的路灯发呆——想乡中学的土坯房,想同桌的笑脸,
想爸爸的拖拉机。但我知道,不能回头,因为校长说“去镇上,才能考更好的学校”,
因为妈妈说“忍忍,都是为了你好”。1999年的冬天,
我第一次在镇上的书店买了本课外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封面上写着“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我在晚自习时偷偷看,
看到保尔在病床上还坚持写作,忽然就不觉得委屈了。原来不管在乡中学还是镇中学,
不管世界大还是小,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努力——就像保尔,不管环境多差,都没放弃过。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本上写:“镇子不大,但我的梦想可以很大。
”回忆2000年:被顶替的师范梦,原来人生的路,从来不是直线2000年的春天,
风里带着点暖意,我们却被“中考”两个字压得喘不过气。
教室里的倒计时牌从“100天”变成了“50天”,黑板上写满了公式和古诗文,
老师每天都在说“这是重点,一定要背下来”。我早就想好了,
要考师范——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当老师,是因为师范包分配,毕业就能有工作,能早点赚钱,
帮爸妈减轻负担。我们那届师范只招两个名额,我成绩在年级前十,老师说“你没问题,
稳了”。我信了,每天熬夜背教育学、心理学,连做梦都在说“教师的职责是教书育人”。
中考那天,我穿着妈妈新买的蓝布褂子,揣着准考证,走进考场。题目不难,我答得很顺利,
出来时笑着对爸爸说“肯定能考上”。爸爸笑得眼睛都眯了,买了根冰棍给我,
说“等你考上师范,爸给你买辆新自行车”。等成绩的日子,
我每天都去村口的小卖部等电话——师范的录取通知会打电话到小卖部。有一天,
小卖部的王大爷喊我“你电话,师范的”,我跑过去,手都在抖。
电话那头是师范招生办的老师,说“你成绩够了,但名额满了,下次再来吧”。我愣了,
问“怎么会满了?我考了多少分?”老师说“你考了586,另一个同学考了588,
她顶替了你的位置”。那个同学,是我的同桌——她成绩一直比我好一点,
中考时比我多考了2分。我挂了电话,坐在小卖部的台阶上,哭了很久。不是怪她,
是怪自己不够努力,是觉得委屈——我那么想考师范,那么想早点工作,怎么就差了2分?
爸爸赶来,没骂我,只是蹲在我旁边,说“没事,咱不上师范,上高中,高中考大学,
一样有出息”。后来我才知道,同桌的爸妈找了关系,哪怕她成绩够了,还是托了人,
就怕出意外。我没怪她,只是觉得有点冷——原来有些路,不是你努力了就能走通,
原来有些规则,不是你不懂,是你没资格懂。去高中报到的那天,我没让爸爸送,
自己背着书包走了。高中的校门比镇上中学还大,教学楼是红色的,很气派。我站在报到处,
看着墙上的“欢迎新同学”,心里五味杂陈——如果没被顶替,我现在应该在师范的校园里,
学着怎么写教案,怎么讲课;可现在,我要上高中,要再读三年,要考大学,前路未知。
班主任是个语文老师,姓刘,她看我闷闷不乐的,就找我谈话。我说“我想考师范,
没考上”,刘老师笑了,说“师范很好,但高中更好——高中能让你看到更大的世界,
能让你有更多的选择。被顶替不是你的错,是命运给你指了另一条路,
说不定这条路更适合你”。那天晚上,我在宿舍的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想了很久。是啊,
没考上师范,不是结束,是开始。就像刘老师说的,人生的路从来不是直线,拐个弯,
说不定能看到更美的风景。2000年的夏天,我把师范梦埋在心里,拿起高中课本,
告诉自己:“好好读,考个好大学,一样能实现梦想。
”回忆2001年:高一的数学红叉,第一次想逃,却没逃2001年的秋天,
我成了高一2班的学生。高中的课程比初中难多了,语文、英语我还能跟上,
可数学就像天书——函数、集合、立体几何,老师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
我在下面听得云里雾里,笔记抄了一大本,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第一次数学测验,
我考了38分,卷子发下来时,红叉密密麻麻,像一张网,把我罩得喘不过气。
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你其他科都很好,怎么数学这么差?是不是没好好学?
”我低着头,说“我学了,可我听不懂”。老师叹了口气,说“每天放学后留下来,
我给你补”。从那以后,每天放学后,我都留在教室里,听老师补数学。老师讲得很耐心,
一道题讲好几遍,直到我懂为止。可我还是跟不上,每次做题,还是会错。有一次,
我做了一张数学卷子,错了一大半,看着那些红叉,我忽然就崩溃了——我坐在教室里,
哭了很久,觉得自己很没用,觉得高中太难了,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读书的料。那天晚上,
我没上晚自习,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第一次有了“不想上学”的念头。我想回家,想帮爸妈种地,想再也不碰数学卷子,
想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我给家里打电话,妈妈接的,我说“妈,我不想上学了,
数学太难了,我考不好”。妈妈沉默了很久,说“闺女,妈知道你难,可你想想,
你从乡中学到镇中学,再到高中,走了多少路?现在放弃,对得起自己吗?
妈不要求你考多好,只要你坚持,就够了”。挂了电话,我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哭了很久。
风一吹,有点冷,我想起了1998年的冬天,骑着自行车上学的日子,
想起了爸爸说的“我闺女有出息”,想起了刘老师说的“人生的路不是直线”。是啊,
我都坚持这么久了,怎么能因为数学差就放弃?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学校,
还是留下来补数学。我不再怕错,错了就问,问老师,问同学,直到懂为止。
我买了本数学错题本,把每道错题都抄下来,标上错误原因,每天早上晨读前看一遍。
我还和同桌约定,每天中午一起做数学题,她数学好,帮我讲题,我帮她背英语单词。
慢慢的,我的数学成绩有了起色,从38分到58分,再到78分。虽然还是不算好,
但我不再害怕数学了。我知道,有些困难,不是你逃就能逃掉的,你越逃,
它越欺负你;你迎上去,哪怕走得慢,也总能往前走。2001年的冬天,
第一次数学考到80分时,我拿着卷子,跑到操场的看台上,哭了——不是因为考得好,
是因为我没逃,是因为我坚持下来了。原来“不想上学”的念头,不是懦弱,
是成长中的阵痛;而“不放弃”,才是对抗阵痛的良药。
回忆2002年:文科班的历史书,和那个白衬衫少年2002年的夏天,文理分班。
班主任找我谈话,说“你文科成绩好,理科成绩一般,选文科吧”。我没犹豫,
选了文科——不是因为理科难,是因为我喜欢历史。历史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姓王,
戴一副老花镜,讲课的时候喜欢拿着历史书,从夏商周讲到唐宋元明清,像讲故事一样,
听得我入了迷。他说“历史不是死的,是活的,每个朝代的兴衰,每个人物的故事,
都藏着做人的道理”。我信了,每天抱着历史书啃,
把每个朝代的年号、事件都背得滚瓜烂熟,甚至能说出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每一步策略,
能背出《史记》里的名句。文科班的日子很有意思,每天不用算复杂的数学题,
不用背难懂的物理公式,只用读课文、背古诗文、看历史书。我坐在教室的窗边,
每天上课听老师讲课,下课要么背单词,要么看历史书,要么和同桌聊历史故事。
同桌是个女生,和我一样喜欢历史,我们经常为了“秦始皇是不是暴君”争论半天,
最后笑着说“不管是不是,都是历史”。也就是在这一年,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生。
他是我们班的班长,叫李阳,个子很高,皮肤很白,总是穿一件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干净的手腕。他成绩很好,尤其是历史,每次回答问题都能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
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历史课上。王老师问“为什么汉武帝要独尊儒术”,班里没人说话,
他站起来,说“因为汉初实行黄老之学,无为而治,到了汉武帝时期,国力强盛,
需要加强中央集权,儒家思想强调‘君权神授’,正好符合他的需求”。他说话的时候,
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阳光落在他的白衬衫上,像镀了一层金。从那以后,
我就总是偷偷看他。上课的时候,我会故意坐在他后面,看他的背影,
看他写字的姿势;下课的时候,我会假装去接水,经过他的座位,
偷偷看他在写什么;放学的时候,我会故意走得慢一点,等他走在前面,
然后跟着他的影子走一段路。我把对他的喜欢,
写在历史课本的空白处——“今天他回答了历史问题,
说得真好”“今天他穿了新的白衬衫”“今天他帮我捡了掉在地上的笔”。那些字迹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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