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绮罗是哪的人物》是网络作者“双色碎片”创作的悬疑惊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陆时澜秋详情概述:第一章 · 花影初起嘉靖三十七江南苏梅雨初暮色如浸透了半花街湿漉漉的青石板积水映着摇曳的灯光影碎晕开一片片不祥的血这条巷子因“半是烟花半是梦”得而巷子尽便是名动江南的“绮罗坊”。绮罗三进三出的楼飞檐翘日夜灯火不这里非寻常勾楼中女子需通晓诗精于琴谈笑有鸿往来无白苏州城的士子名流、官宦富皆以在此品茗听曲、挥金如土为风雅之事...
主角:陆时澜,秋娘 更新:2025-11-08 22:3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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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花影初起嘉靖三十七年,江南苏州,梅雨初歇。暮色如墨,
浸透了半花街湿漉漉的青石板路。积水映着摇曳的灯笼,光影碎裂,晕开一片片不祥的血色。
这条巷子因“半是烟花半是梦”得名,而巷子尽头,便是名动江南的“绮罗坊”。绮罗坊,
三进三出的楼阁,飞檐翘角,日夜灯火不熄。这里非寻常勾栏,楼中女子需通晓诗书,
精于琴棋,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苏州城的士子名流、官宦富商,
皆以在此品茗听曲、挥金如土为风雅之事。然而,自今年入夏,
这座销金窟却被一层无形的阴翳笼罩。怪事,接二连三。最得宠的云裳姑娘,
在一个月圆之夜,用一匹白绫将自己悬在了房梁上。被发现时,
她脸上凝固着一种极其诡异的微笑,唇角上扬,眼神却空洞地望着窗外,
仿佛看到了极乐世界。更奇的是,她生前最恨梅花,房中从不摆设,
那夜枕边却无端多了一枝红梅,娇艳欲滴。没过几日,一位贵客在暖阁中与姑娘对弈,
案上的紫铜香炉并无炭火,却突然冒出缕缕青烟,烟气不散,
竟在空中凝成一个模糊的女子侧影,维持数息方散,满室异香,非兰非麝,
闻之令人头晕目眩。后园的莲花池也出了邪祟。本应盛开的夏莲,花苞紧闭,
唯独一朵提前绽放的白莲,花瓣中心,竟生着酷似人眼的纹路,瞳仁宛然,
带着说不出的哀怨。坊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主事人秋娘,年近四十,风韵犹存,
常着一身素净青衣,鬓边永远别着一支古朴的银钗。她手段玲珑,心思缜密,
将绮罗坊打理得如铁桶一般。面对这些异状,她严令封锁消息,违者重罚。私下里,
她却愈发频繁地延请僧道,设坛祈福,又请来有名的相命婆婆为姑娘们看相。坊中老人知道,
秋娘不信鬼神,只怕那冥冥中无法掌控的“命数”。七月流火,
绮罗坊却迎来了一丝“凉意”。一个来自苏北的瘦马贩子,带来了一个新姑娘,名唤柳青歌。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旧的粉衫,身形单薄得像一枚柳叶。眉似远山含黛,目如秋水笼烟,
容颜绝美,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疏离与沉寂。她不言不笑,安静地站在堂中,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偶。秋娘让她展示才艺,她抱过琵琶,指尖轻拨,
一曲《梅花引》淙淙流出。那琴音,不似欢场迎客之调,反倒如泣如诉,带着彻骨的寒意,
听得人心里发毛,魂儿都要被勾走一般。秋娘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捻动腕间的佛珠,低声道:“这丫头,骨格清奇,眉宇间阴气萦绕,
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也是天生招邪引祟的命。”柳青歌的到来,并未驱散坊中的阴霾,
反而让那“怪病”有了具体的指向。凡是与她饮酒作陪的客人,多数第二日便恹恹不起。
症状各异:有人高烧不退,胡话连篇;有人夜夜梦魇,声称梦中置身无边花雨,
花瓣割得肌肤生疼;最骇人的是,有人醒来发现眼白上竟生出细细的、桃花瓣状的红色纹路,
言医问药皆无效验。私下里,姑娘们给她起了个绰号——“花瘴”。七月十五,盂兰盆节,
鬼门大开。绮罗坊依例设下香案祭拜“好兄弟”。夜幕低垂,狂风骤起,
吹得楼内灯火明灭不定。秋娘亲自指挥丫鬟仆役,将去年一位显贵所赠的花神像请出,
准备上头香。那神像以名贵沉香木雕成,衣裙飘逸,面容姣好,手持一枝含苞待放的花卉。
正当秋娘拈香欲拜时,眼尖的丫鬟杏儿忽然指着神像底座惊呼:“娘、娘子,你看那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神像背部的木料上,不知何时,渗出了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那痕迹正缓缓蔓延,颜色淡红,在烛光下,像极了稀释的血水。秋娘脸色一沉,快步上前,
用手中丝帕用力擦拭。帕子染上了一点绯红,触手微黏,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慌什么!”她厉声呵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过是南方潮气重,
漆色未干透罢了!”她强作镇定地转身,欲将此事遮掩过去。就在转身的刹那,
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爬上她的脊背,仿佛有人紧贴着她的身后,对着她的颈窝,
极轻、极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空洞而阴森,夹杂在呼啸的风声和缭绕的香烟里,
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与此同时,柳青歌并未参与楼下的祭祀。她独自倚在绣楼的窗边,
望着天边那轮被薄云遮掩的、泛着毛边的冷月。窗外一株老合欢树,枝叶在风中狂舞,
粉白色的绒花被风扯落,纷纷扬扬。她伸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穿过雕花窗棂。
一瓣合欢花悠悠飘落,恰好停在她的掌心。那柔软的花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渗出了一滴淡红色的汁液,如同血泪,在她掌心慢慢晕开。柳青歌怔怔地看着,半晌,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
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嘲弄。翌日清晨,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绮罗坊的宁静。
头牌姑娘素婉,暴毙于闺房之中。她死状极惨,双目圆瞪,瞳孔里凝固着无尽的恐惧,
似乎临死前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景象。她的嘴巴大张,里面被塞满了揉碎的、各种颜色的花瓣,
几乎窒息。更令人心惊的是,她房内所有花瓶,无论瓷的、玉的,尽数碎裂在地,
瓶中的花枝无一例外,全部枯萎焦黑,如同被烈火灼烧过。秋娘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
饶是她见惯风浪,也吓得面无人色。她立刻下令封锁消息,严禁任何人外传,
同时亲自带人上楼收拾。当她颤抖着手,整理素婉床榻边的妆奁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墙角。
那里,青石板的缝隙间,竟不知何时,钻出了一株极其柔弱的粉色小花。花茎纤细,
仿佛一碰即折,但那五片小小的花瓣,却在无风的空气中,微微地、有节奏地颤动着,
宛如……正在呼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秋娘倒退两步,
嗓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快……快去城南,请玄真道长来!”不多时,
一位须发皆白、手持桃木剑的老道被匆匆请来。正是苏州城内有名的捉妖人玄真道长。
他步入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目光如电,瞬间便锁定了墙角那株异花。他只瞥了一眼,
脸色骤然变得凝重无比。“这不是花。”他沉声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震惊。“不是花?
那……那是什么?”秋娘急切地问。“是怨。”玄真道长一字一顿,
“是凝聚了极深怨念与阴气的化身。”他不再多言,迅速取出朱砂符纸,脚踏罡步,
口中念念有词。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青光射向那株小花。顷刻间,小花剧烈扭动,
发出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嘶鸣,最终“噗”的一声,化作一缕粘稠的黑气,钻入地板缝隙,
消失不见。玄真道长冷哼一声,收剑而立:“秋娘主事,此楼阴气盘踞不散,怨灵已生,
恐是你们无意中犯了什么大忌。”“大忌?我们一向循规蹈矩……”秋娘心乱如麻。
“青楼之地,看似极阴,实则需以‘色’养人,以‘香’聚阳,方能维持虚假的繁华。
可你们偏偏设此花神坛,拜的恐怕并非正神,而是‘血花’——此乃冤魂戾气化煞的象征!
你这香火供奉一日不断,便是用愿力滋养其怨气一日,此消彼长,祸患无穷!”秋娘闻言,
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可……可这道花神像,是五年前一位巡抚大人亲赠,
说是能旺财添运……”“旺财?”玄真道长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
“旺的恐怕不是人间财帛,而是阴魂的灵体!你们这是在养虎为患!”自那夜之后,
柳青歌变得更加沉默。坊中众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唯有那个名叫杏儿的小丫鬟,
因职责所在,每日仍为她送饭添衣。杏儿年方十四,性子天真未凿。某夜,
她听闻柳青歌房中传来幽咽琴声,心中好奇,便悄悄扒着门缝向内窥视。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光影摇曳。柳青歌背对着门,
正对着一面菱花铜镜缓缓梳着长发。镜面模糊,映出柳青歌苍白的面容。然而,
杏儿惊恐地发现,镜中并不仅仅是柳青歌一人!在她的肩后,
紧贴着一个身着猩红嫁衣的女子虚影!那女子面色青白,眼角挂着一滴浓墨般的泪珠,
嘴唇却红得滴血。她正伏在柳青歌耳边,嘴唇翕动,似乎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脸上带着一种森然扭曲的笑意。“啊——!”杏儿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柳青歌蓦然回首,镜中的红影如烟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你看见了?”她语气平淡无波,
听不出喜怒。“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杏儿浑身发抖,语无伦次。“那就好。
”柳青歌转过身,继续梳着她的长发,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记住,别告诉秋娘。
否则……她会死。”七月二十,绮罗坊再起波澜。当晚有豪客包场宴饮,酒至半酣,
忽闻楼上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琵琶声。那琴音不成曲调,时而如女子哀哀哭泣,
时而又发出几声尖利的诡笑,听得人头皮发麻,遍体生寒。秋娘心知不妙,
急忙带上两个健壮仆妇冲上楼。她一把推开柳青歌的房门,只见柳青歌正坐在窗下,
怀抱着一把断了弦的琵琶,十指鲜血淋漓,却依旧不管不顾地在琴弦上拨弄着,
指尖每一下动作,都带出更多的血珠,染红了琵琶面板。“柳青歌!你到底在做什么!
”秋娘又惊又怒,厉声喝道。柳青歌缓缓抬起头。烛光下,她的脸美得惊心动魄,
也冷得如同冰霜。她看着秋娘,嘴角慢慢扯出一个奇异而冰冷的笑容。“秋娘,
”她的声音空灵而飘忽,“你可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冬天,你买进来的第一个姑娘?
”秋娘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你、你说谁?
”“她叫……花颜。”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秋娘耳边炸响。
那是她刻意遗忘的过去——五年前,她收留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取名花颜。
那姑娘生得极美,性子却刚烈不屈。因不肯屈从一位权贵的凌虐,
被那权贵命人强行灌下毒酒,当场香消玉殒。秋娘惧怕权贵势力,不敢声张,
只得谎称花颜急病暴毙,趁着夜深人静,将尸身草草掩埋在后园的花池之下。说来也怪,
第二年,那片花池的花开得异乎寻常的繁盛妖艳。秋娘心虚,又听信谗言,
便请匠人参照花颜生前容貌,塑了那尊花神像,意图安抚亡魂,也求个心理安慰。
“你……你究竟是……”秋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柳青歌缓缓站起身。她背后的烛光仿佛被无形之力催动,骤然蹿高,
将她纤瘦的身影投在墙壁上。那影子扭曲、拉长,轮廓竟与五年前花颜蜷缩死去时的姿态,
一模一样!“我不是谁。”柳青歌轻声说道,眼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虚无,
“我只是……她的一个梦。”话音未落,房中所有烛火瞬间齐齐熄灭,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楼外,狂风大作,吹得廊下的纸灯笼疯狂旋转、碰撞、碎裂。庭院中祭坛上的香灰被卷起,
在空中形成一道灰黑色的旋涡。楼内惊慌失措的人们尖叫着向外奔逃时,
只看到整座绮罗坊上下三层的无数窗帘、帐幔,如同被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同时拉扯,
剧烈地鼓动飞扬,空气中弥漫着低沉的、仿佛来自幽冥的叹息声,成百上千,
层层叠叠……翌日,火势终于熄灭。昔日雕梁画栋的绮罗坊,只剩下小半座焦黑的骨架,
兀立在废墟之中,冒着缕缕青烟。清理废墟时,人们发现,几乎所有物件都已焚毁,
唯独柳青歌房中的那面菱花铜镜,竟完好无损地立在瓦砾之间,镜面光洁如新。有人说,
曾在月色清冷的夜晚,从那镜中看到柳青歌依旧坐在窗边,手指虚按,
仿佛在弹奏一曲无人能闻的《花影初起》。十日后,玄真道人再次来到半花街。
他站在废墟前,只见残垣断壁之间,已有无数新生的小花破土而出,花朵妖红似血,
香气浓郁到令人作呕,其中隐隐混杂着一股血腥之气。他闭目掐算良久,
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冤魂戾气,凝而不散,已与此地地脉相连。
若无人以法力长期镇压,三年之内,此地必生大变,恐将血光成池,祸及周遭。
”他取出备好的青石墓碑,立于废墟入口处,指运真气,
在碑上刻下十四个苍劲大字:“冤生于欲,欲生于花,花开必有人死。”自此,
半花街绮罗坊一带,彻底沦为苏州城无人敢近的禁地。每逢七月夜,街口旧巷深处,
总有若有若无的琵琶琴声随风飘荡。有人说,那曲调,正是当年柳青歌弹奏的《花影初起》。
也有人说,那不过是夜风吹过残破窗棂和碎纸片时,发出的呜咽之声罢了。
——第一章 · 花影初起 完第二章 · 血花重开时光荏苒,三年光阴,
如白驹过隙。苏州城依旧繁华,只是城西的半花街,已彻底沦为被遗忘的角落。
自绮罗坊在那场诡异的大火中焚毁后,整条街的住户商家皆因惧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
纷纷搬迁。不过三年光景,青石板路被疯长的野草侵占,雕花门窗朽烂破败,
唯有断壁残垣在风雨中默然矗立,诉说着往昔的喧嚣与如今的死寂。官府的卷宗上,
白纸黑字写着“电火走火,意外焚毁”。然而,在苏州百姓的茶余饭后,
流传的却是另一个版本——“花神索魂未尽,怨气未散,那地方,活人近不得。
”尤其是每年七月,夜风掠过废墟,带来的不再是往日的脂粉香,
而是一种甜腻中夹杂着腐朽的异香,似百花盛开,又似陈血暗涌,闻之令人心头发慌。然而,
总有人不信邪。这年春日,一队风尘仆仆的人马打破了半花街的沉寂。
为首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青衫男子,面容儒雅,目光却带着商人的锐利。他叫程景和,
本是读书人,屡试不第后,心灰意冷,转而投身商海,凭借精明与魄力,
倒也积攒了不少身家。他偶然听闻半花街地价极贱,又位于苏州城西即将规划的新市口附近,
便动了心思,欲将此地的晦气连同旧宅一并铲平,
重建一座集茶艺、听曲、宴饮于一体的“绮罗茶楼”。当地几位老人闻讯赶来,
苦口婆心地劝阻:“程老板,使不得啊!那绮罗坊旧址,邪性得很!三年前的事,
您难道没听说过?花神怨灵未散,动不得土啊!”程景和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袖袍一拂,
语气带着读书人特有的固执与对“怪力乱神”的不屑:“子不语怪力乱神。
程某只信人定胜天。世间若有真鬼,那也是人心叵测,装神弄鬼罢了。所谓邪气,
不过是荒废日久,滋生蛇虫鼠蚁而已。”开工那日,阳光异常炽烈,
仿佛要驱散此地积攒多年的阴霾。工人们挥舞着锄镐,拆解着焦黑的梁木,
清理着破碎的瓦砾。正当众人干得热火朝天时,一名年轻工匠忽然“哎呦”一声,
丢开了手中的锄头。他挖到了一只埋在深处、半埋在焦土里的残破瓦罐。那瓦罐黑黢黢的,
布满裂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好奇心驱使下,工匠撬开了封口的泥块。罐内并无金银,
只有半罐干枯的泥土,泥土中,竟混杂着许多花瓣。令人惊异的是,这些花瓣历经三年,
非但没有腐烂,反而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鲜润,粉嫩欲滴,如同刚刚采摘下来。
那工匠觉得稀奇,伸手便想去捡。指尖刚触碰到花瓣,他猛地惨叫一声,缩回手来。
只见他触碰花瓣的指尖和掌心,瞬间鼓起数个透明的水泡,红肿一片,仿佛被烈火灼伤,
又似被剧毒之物蜇咬。“妖、妖物!这罐子不祥!”旁边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匠人脸色煞白,
连连后退。程景和闻声赶来,看着工匠痛苦的模样和那罐中妖异的花瓣,眉头紧锁。
他沉吟片刻,不信邪地捡起一根树枝,拨弄了一下花瓣,并无异状。
但他心中也升起一丝疑虑,为免动摇人心,他果断下令:“不过是一些受潮未烂的旧物,
沾染了地底的污秽而已。埋回去,深埋!今日之事,谁也不准外传!”瓦罐被重新深埋入土,
可一丝不安的阴影,已然悄悄种下。当夜,原本晴朗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程景和临时宿在工地旁搭建的简陋账房里,
就着昏黄的油灯核算开支。窗外风雨交加,就在这喧嚣声中,
他隐约听到了一阵极轻、极飘忽的女子笑声。那笑声仿佛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一丝冰凉。程景和猛地抬头,账房内空空如也,唯有灯焰被门缝钻入的风吹得摇曳不定。
他起身,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窗外是泼墨般的黑夜,雨水如注。借着偶尔划过的闪电,
他猛地看见,窗台下方的残砖缝隙里,不知何时,生出了一株孤零零的小花。那花形态奇特,
颜色是一种近乎妖艳的赤红,在雨水的冲刷下,红得触目惊心。更奇的是,如此狂风暴雨,
那纤细的花茎竟未被摧折,反而在风雨中轻轻摇曳,散发出一阵阵浓烈得令人头晕的异香。
程景和心中莫名一悸,砰地关上了窗户。第二日清晨,雨过天晴。程景和洗漱时,
无意间卷起袖口,猛地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圈淡红色的痕迹。
那痕迹形如五片细长的花瓣,环绕手腕,仿佛一个天然的镣铐,颜色很浅,却清晰可见。
他用清水用力搓洗,那印记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像是长在了皮肤之下。程景和的心,
第一次真正沉了下去。尽管开局不顺,但程景和财力雄厚,工程进展迅速。三个月后,
一座崭新的三层茶楼在原绮罗坊的废墟上拔地而起。依旧是飞檐斗拱,朱漆大门,
匾额上“绮罗茶楼”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试图洗刷掉旧日的一切阴霾。
开业当晚,茶楼张灯结彩,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宾客盈门,觥筹交错,
似乎重现了当年绮罗坊的盛况。然而,一些细心的客人却隐隐感觉,这新楼虽然光鲜亮丽,
却总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仿佛阳光永远无法真正温暖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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