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净身出户后总裁老婆悔哭了

“程立雪，签了它，你可以滚了。”高峻把一份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

A4纸的边角划过我的脸，有点疼。我没躲。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从大学校园到婚礼殿堂。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表，

够我老家买套房。他身边站着许茵茵，我最好的闺蜜。她穿着我的睡衣，肚子微微隆起，

手亲昵地搭在高峻的胳膊上，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垃圾。“立雪，对不起，”她开口，

声音又软又糯，“我跟阿峻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我差点笑出声。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到孩子都快生了才让我知道？我拿起笔，看都没看协议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净身出户，我早就料到了。我在上面签下“程立雪”三个字，笔锋很稳。

高峻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干脆。“算你识相。

”他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扔在桌上，“拿着，滚远点。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许茵茵假惺惺地拉住他：“阿峻，别这样，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夫妻？

”高峻冷笑一声，搂住许茵茵的腰，低头亲了她的额头，“我高峻的妻子，只有茵茵一个。

至于她，”他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我，“一个没了高家光环，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废物，

算什么东西？”他指着门口，“程立雪，没了高家，你连条狗都不如。滚。”我站起来，

没看那两百块钱，也没看他们。我走到玄关，换上自己的鞋。这栋我住了三年的别墅，

到处都是我亲手布置的痕迹，现在看来，每一个细节都像个笑话。我拉开门，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对了，”我回头，看着他们，平静地说，“祝你们……锁死。

”说完，我关上门，把那对狗男女的嘴脸关在身后。我真的滚了。我身上只有一套衣服，

一部快没电的手机，和钱包里原本就有的五十块钱。我没拿高峻那两百块，嫌脏。

我在马路边站了很久，不知道该去哪。这个城市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证券公司的短信。高氏集团股价今日大幅波动，已触发跌停。

请注意投资风险。我看着那条短信，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高峻，你个蠢货。

你以为我程立雪是靠你养的金丝雀？你忘了，你公司那个号称“护城河”的核心技术专利，

是我大学时候熬了无数个通宵做出来的。为了支持你创业，

我傻乎乎地把专利无偿授权给你用，法人代表签的都是我的名字。就在刚才，

我签字离婚的那一刻，我用手机，登录了专利局的官网，提交了“终止专利授权”的申请。

没有这项核心技术，你的高氏集团，就是个空壳子。你不是说我连狗都不如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条你不要的狗，是怎么咬断你的脖子的。我走进地铁站，

用仅剩的五十块钱，买了一张去城中村的票。那里房租便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最适合我这种从零开始的“丧家之犬”。出了地铁，

一股热浪夹杂着食物的香气和下水道的馊味扑面而来。我找了个中介，

租下了一间月租三百的隔断间，押一付一，当场就把钱交了。房子很小，

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桌子，窗户对着别人家的墙壁，终年不见阳光。但我不在乎。

我躺在咯吱作响的床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高氏集团的股价绿得发光。

财经新闻的头条，全是关于高氏集团核心技术专利失效，面临巨额赔偿和订单违约的报道。

高峻的电话疯狂地打了进来。我没接。我把他和许茵茵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然后，

我给我的律师发了条信息：“张律师，准备一下，我要起诉高氏集团专利侵权。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盯着天花板上发霉的斑点，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为高峻，是为我那七年喂了狗的青春。哭够了，我坐起来，

肚子饿得咕咕叫。钱包里还剩十块钱。我下楼，在巷子口买了一碗五块钱的麻辣烫，

又要了一瓶两块钱的啤酒。我坐在路边的塑料凳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夜市，一口麻辣烫，

一口啤酒。辣味和酒精刺激着我的味蕾和神经。程立雪，这才是人间。吃饱喝足，

我兜里还剩三块钱。我看着夜市里那些忙碌的摊贩，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高峻，你等着。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花了一天时间，把城中村附近的市场摸了个遍。最后，

我盯上了一样东西——辣椒。我老家是云贵那边的，从小跟着我外婆学做一种秘制辣椒酱。

那味道，别说拌饭拌面，就是空口吃都能下一碗饭。以前在高家，我偶尔做一次，

高峻那帮狐朋狗友能把罐子底都舔干净，还求着我多做点。那时候，

我把这当成是贤妻良母的证明，现在想想，真他喵的可笑。这是手艺，是能换钱的本事。

可我没本钱。我把手机里最后一点值钱的游戏皮肤和账号全卖了，东拼西凑，凑了三百块。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揣着这三百块，挤上了去全市最大批发市场的头班公交车。

我挑了三种不同产地的辣椒，一种提香，一种增色，一种主攻辣度。

又买了花椒、大料、菜籽油和一些外婆教的不传秘方配料。三百块钱，花得一干二净。

我一个人扛着几十斤的原材料回到出租屋，累得像条死狗。但一闻到那股熟悉的辛香料味道，

我又活过来了。出租屋里没有厨房，我就在狭窄的过道里，用一个几十块买来的电磁炉开干。

洗、切、晾、炒、熬。没有抽油烟机，呛人的辣味熏得我眼泪直流，

整个筒子楼都弥漫着一股霸道的香味。隔壁的纹身大哥，敲开我的门，一脸凶相：“妹子，

你搞什么呢？想把整栋楼送走？”我一边哭着搅动锅里的辣椒酱，

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大哥，等会儿……送你一勺尝尝。”两个小时后，

一大锅色泽红亮、香气逼人的辣椒酱出锅了。我给纹身大哥装了一小碗。

他将信将疑地用筷子蘸了一点，放进嘴里。一秒后，他眼睛瞪得像铜铃，

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拍我桌上：“妹子，给我来一斤！”第一笔生意，就这么成了。晚上，

我用一个捡来的小推车，拉着我熬好的十几斤辣椒酱，去了夜市。我没钱租摊位，

就找了个犄角旮旯。用硬纸板写了几个字：程氏秘制辣椒酱，不好吃不要钱。

旁边卖烤串的大叔瞟了我一眼，嗤笑一声，没说话。夜市人来人往，

没人多看我这简陋的小摊一眼。一个小时过去了，一瓶没卖出去。我有点慌了。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个，我认识。

是高峻手底下最得力的走狗，市场部总监，姓王。王总监带着几个保安，径直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程小姐，哦不，现在应该叫你程女士了。高总让我来看看你。

”他上下打量着我的小摊，眼神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啧啧，真是落魄了啊。怎么？

高家给你的钱不够花，要出来抛头露面了？”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我没理他，

低头整理我的辣椒酱瓶子。“高总说了，”王总监的声音更大了，“只要你现在跪下，

求他原谅，撤销专利诉讼，他可以考虑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抬起头，

笑了。“王总监，你工资挺高的吧？”我问。他一愣，“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拧开一瓶辣椒酱，用干净的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面前，“尝尝，我新做的。

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瓶，就当是……给你的遣散费了。”“你！

”王总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特么什么意思？咒我失业？”“是不是咒，你心里清楚。

”我把勺子又往前递了递，“高氏集团现在什么德行，你比我明白。你今天替他来羞辱我，

明天他就能把你一脚踹开。别给狗当久了，就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他气得发抖，

一把打掉我手里的勺子。勺子飞出去，正好落在一个路过的小伙子脚边。

小伙子低头看了一眼，又闻了闻空气中的香味，眼睛一亮，走到我摊前：“老板，

你这酱怎么卖？”“二十一瓶，半斤。”“给我来一瓶！”他爽快地扫了码。

王总监的脸更黑了。“程立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压低声音威胁我，

“信不信我让你这摊子今天就开不下去？”“我信啊。”我点点头，然后突然提高了音量，

对着周围的看客喊道，“大家快来看啊！高氏集团的总监，大老板，

欺负我一个摆地摊的弱女子啦！仗势欺人，没有天理啦！”我这一嗓子，

把周围的人全吸引过来了。夜市最不缺的就是爱看热闹的。王总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没想到我这么豁得出去。“你……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指着地上的勺子，

“你打掉我东西，还威胁我，大家可都看着呢！怎么，你们高氏集团不光偷我的专利，

还要砸我的饭碗？”“专利”两个字一出来，人群里立刻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王总监彻底慌了。高氏集团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他要是再闹出个“高管欺压前妻”的新闻，高峻能活剥了他。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带着人灰溜溜地上了车，跑了。一场闹剧结束了。但效果出奇的好。

刚刚那个买我辣椒酱的小伙子，当场拧开瓶子，用烤串大叔的肉串蘸着吃了一口。“我去！

”他爆了句粗口，“老板！你这是什么神仙酱！也太好吃了吧！”他这一喊，

比我喊一百句广告都管用。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变成了我的潜在客户。“真的假的？

给我尝尝。”“小姑娘，给我来一瓶！”“我也要！”我的小推车前，瞬间围满了人。

那一晚，十几斤辣椒酱，不到一个小时，销售一空。我数着手机里不断进账的收入，

两百多块。不多，但那是我离婚后，靠自己赚的第一笔钱。我收摊的时候，

旁边卖烤串的大叔凑了过来，给我递了根烟。我摆摆手，说不会。他自己点上，吸了一口，

说：“妹子，你挺厉害啊。”我笑了笑，“混口饭吃。”“以后就在这儿摆吧，”他说，

“有事，喊一声。”我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谢谢大叔。”回出租屋的路上，

我吹着晚风，脚步都是轻快的。高峻，你以为派人来羞辱我，我就垮了？你错了。

你只是给我免费打了个广告。我的辣椒酱火了，在城中村的夜市小范围内。每天晚上，

我推着小车一到，就有老顾客等着。有时候来晚了，还有人打电话催。“程姐，酱呢？

我面都煮好了，就等你酱下锅了！”我的客户群体很稳定，

都是附近工地的工人、写字楼加班的白领，还有一些图新鲜的大学生。他们嘴刁，

但认准了一样东西，就特别忠诚。生意好了，眼红的人就多了。夜市里有个卖麻辣烫的女人，

外号“红姐”，算是这一片的老大姐。她看我生意好，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天晚上，

她扭着腰走到我摊前，身后跟着两个小弟。“哟，这不是程妹子嘛，生意不错啊。

”她捏着嗓子说，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还行，红姐有事？”我一边给客人装酱，

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也没什么大事，”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了指我的推车，

“就是吧，这夜市有夜市的规矩。你在这儿摆摊，是不是得给姐姐交点‘管理费’啊？

”我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她。“管理费？什么管理费？我怎么没听说过？”“以前你没听说，

现在听说了。”她旁边的黄毛小弟抖着腿，一脸不耐烦，“别废话，一个月五百，赶紧交了，

不然别想在这儿混。”我乐了。五百？我这一个月累死累活，除去成本，也就赚个两三千。

她一张嘴就要五百，抢钱呢？“我要是不交呢？”我问。红姐的脸沉了下来：“不交？

不交你就试试。”她话音刚落，黄毛一脚就踹在了我的小推车上。哗啦一声，

几瓶刚装好的辣椒酱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红油和辣椒碎溅了一地。排队的客人都吓了一跳。

我看着地上的玻璃渣，眼睛眯了起来。我没说话，默默地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

拨了110。“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在城中村夜市，有人敲诈勒索，

还故意毁坏我的财物。”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红姐和那两个小弟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是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我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敢直接报警。

“你特么敢报警？”黄毛反应过来，上来就要抢我手机。我往后一退，躲开了。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城管制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聚在这里干嘛？

”他吹了吹哨子，一脸严肃。是负责这片区的城管，叫小李，最近天天来我这儿买酱，

说拿回去拌饭吃，他妈都夸好吃。红姐一看到制服，立马换了副嘴脸，

笑嘻嘻地凑上去：“哎哟，李队长，没什么事，就是跟这妹子开个玩笑。

”小李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我，眉头皱了起来：“开玩笑能把人家摊子踹了？

当我瞎啊？”他转向我：“程姐，怎么回事？”我指着红姐，言简意赅：“她找我要保护费，

我不给，她就让人砸我的摊子。我报警了。”小李的脸色也沉了下去。“敲诈勒索？

行啊你们，胆子不小。”他拿出对讲机，“呼叫总部，城中村夜市有人寻衅滋事，请求支援。

”红姐这下是真慌了。她就是个纸老虎，吓唬吓唬我们这种小摊贩还行，真要跟公家对着干，

她没那个胆。“不是的，李队长，这是个误会，真的是误会……”她一个劲地解释。

警察来得很快。问清了情况，看了我手机里的录音——从红姐开口要钱的时候，

我就按下了录音键。人证物证俱在。红姐和那两个小弟，被警察带回去“喝茶”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解决了。围观的客人都松了口气，又重新排起了队。“程姐牛啊！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手软！”我笑了笑，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玻璃渣。小李没走，

蹲下来帮我一起收拾。“程姐，你胆子真大啊。”他一边捡一边说，

“那红姐在这片挺不好惹的。”“再不好惹，也大不过法。”我说，“再说，我又不偷不抢，

凭本事吃饭，我怕她干嘛？”他看着我，眼睛亮亮的，有点佩服。“说得对。”他站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灰，“不过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别自己硬扛，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行，

谢了啊，小李。”我抬头对他笑。“客气啥，我还得靠你的辣椒酱下饭呢。”他挠挠头，

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今天值班，得在这儿巡逻。你要是不嫌弃，我帮你看着点摊？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怕红姐的人再回来报复，特意留下来给我当“保镖”呢。

我心里一暖。“那敢情好啊。”我把一个小马扎递给他，“李队长，坐。

正好帮我维持一下排队秩序。”于是，那天晚上的夜市，出现了非常奇特的一幕。

一个卖辣椒酱的小摊旁边，坐着一个穿制服的城管。有些想插队的，看到他，

都乖乖排到了后面。有些想找茬的，看到他，都绕着道走。我那天晚上的生意，出奇的好。

收摊的时候，我给小李多装了一瓶酱。“加班辛苦了，拿回去。”他推辞了半天，

最后还是收下了，脸有点红。“程姐，你一个人不容易，以后有事，别客气。”我点点头。

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这个冷漠的城市，好像也有一点点温度。

我的辣椒酱在小圈子里越来越有名，甚至有人专门开车从城市的另一头过来买。我寻思着，

光靠我一个人手工做，产量跟不上，得想个办法。我用这阵子攒下的钱，租了一个小门面，

就在夜市旁边。又雇了两个手脚麻利的阿姨帮我。我负责掌握核心配方和炒制的火候，

她们负责前期的清洗、切配和后期的装瓶。一个小小的“程氏辣酱”作坊，就算开起来了。

我还学着开了个网店，主打同城配送。没想到效果特别好，订单量一天比一天大。

我忙得脚不着地，几乎忘了高峻和许茵茵那对狗男女。直到那天，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那天我正在店里核对网上的订单，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店里那股浓郁的辣椒香味好像都被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冲淡了。“请问，

程立雪是哪位？”她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我抬头，看清了她的脸。有点眼熟。

我想起来了，她是季家的千金，季晓柔。也是高峻口中，永远的“白月光”。当年高峻创业，

季家没少帮忙。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结果高峻最后娶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

为此，高峻还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他为了我，放弃了多大的家业，让我要懂得感恩。

现在看来，季晓柔才是高峻想攀的高枝，而我，不过是他没办法搞定季晓柔之前的替代品。

“我就是。”我站起来，看着她。“你就是程立雪？”季晓柔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屑，

“高峻的前妻？”她打量着我这间简陋的小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找你，

是想跟你谈谈高峻的事。”她开门见山。“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我说。“不，有关系。

”季晓柔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这是高氏集团的股权转让协议。

只要你撤诉，并且把专利永久转让给高氏，高峻愿意把他名下10%的股份给你，作为补偿。

”我扫了一眼那份协议。10%的股份，听起来很多。但现在的高氏集团，

就是个负资产的烂摊子，这10%的股份，就是10%的债务。把我当傻子呢？

“我如果不呢？”我问。季晓柔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程立雪，

你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那个破专利，真能扳倒高氏？我告诉你，季家已经决定注资高氏了。

有季家在，高氏倒不了。”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你那点诉讼，拖个几年，

最后耗死的只会是你自己。到时候，你连这10%的烂摊子都拿不到。

”原来是找到新靠山了，怪不得这么有底气。“所以，你是来替他求情的？”我看着她。

“求情？”季晓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我怎么会替他求情？

我只是不希望我季家投资的公司，整天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官司缠着。程立雪，做人要识趣。

拿着钱，消失。这对你，对高峻，都好。”我懂了。她不是来帮高峻的，她是来扫清障碍的。

她要一个“干净”的高氏集团，和一个“干净”的，配得上她季家女婿身份的高峻。

至于许茵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也早就被她处理掉了。这个女人，比许茵茵段位高多了。

“协议我不会签的。”我说。季晓柔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确定？为了置一口气，

连钱都不要？”“这不是气，是公道。”我一字一句地说，“他欠我的，我要他亲手还回来。

不是用一堆废纸，而是让他也尝尝，从云端跌进泥里的滋味。”“你！

”季晓柔气得站了起来，“你真是不可理喻！”她正要发作，店门口，

我雇的刘阿姨推着一车刚炒好的辣椒酱进来了。一股霸道浓烈的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季晓柔闻到这个味道，捂着鼻子，一脸恶心：“什么东西，这么呛？”我看着她，忽然笑了。

我走到那车辣椒酱前，拿了个小碗，舀了一勺，走到她面前。“季小姐，既然来了，

尝尝我家的特产吧。”我把碗递到她面前。“拿开！什么垃圾食品！”她厌恶地挥手。

我没动，只是把碗又往前送了送。那股又香又辣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

“你……”她刚说了一个字，脸色突然一变，猛地捂住嘴，转身就往外跑。我跟着走到门口，

看到她扶着一棵树，吐得昏天黑地。我笑了。刘阿姨凑过来，小声问我：“老板，

这咋回事啊？”我看着季晓柔狼狈的背影，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有个客人，

肠胃不太好，闻不得油烟味。”其实我知道，她不是肠胃不好。她那是，怀孕了。

看她那孕吐的反应，月份还不小了。高峻这个渣男，还真是无缝衔接，业务繁忙啊。

一边稳着许茵茵，一边又搞大了季晓柔的肚子。我看着手里这碗红亮的辣椒酱，忽然觉得，

这玩意儿，不仅能下饭，还能当“验孕棒”使。专治各种不服，

和各种遮遮掩掩的“好消息”。季晓柔吐完，脸色惨白地回头，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

我冲她举了举手里的碗，笑得一脸无辜。她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最后什么也没说，

狼狈地上了她的豪车，一溜烟跑了。我看着她车子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季晓柔，高峻。你们的好戏，还在后头呢。季晓柔的出现，给我提了个醒。

我不能只守着城中村这一亩三分地。高峻和季家联手，实力不容小觑。我这点小作坊，

在他们眼里，跟蚂蚁没什么区别。我得主动出击。第二天，

我干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事。我用一辆二手的小货车，拉着我的辣椒酱，

直接把摊子摆在了高氏集团的总部大楼门口。正是午休时间，

写字楼里的人流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我把一张折叠桌打开，铺上干净的桌布，

上面摆满了包装精美的“程氏辣酱”。旁边立着一个易拉宝，

上面是我连夜设计的广告词：“高氏集团前总裁夫人，倾情打造！不好吃，当场砸总裁！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专治食欲不振，专克渣男贱女。”我这一出，

效果简直是核弹级别的。高氏集团的员工，路过的白领，全都围了过来，

里三层外三一地看着，拿出手机疯狂拍照。“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前妻打上门了？

”“这姐姐也太猛了吧！在人家公司门口卖东西？”“这辣椒酱，

看着还挺不错的样子……”公司的保安很快就发现了，冲过来想赶我走。“干什么的？

在这里摆摊，赶紧走！”我坐在小马扎上，气定神闲：“我没摆摊啊，我这是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