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洁癖总裁男友结婚的第五年，
我发现他的副驾驶上有一摊不明浊液，
刚准备质问谢清越，
他的秘书穿着超短裙笑着说：
“夫人，我没有穿内裤的习惯，抱歉啊，弄脏了谢总的车。”
谢清越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嗯，没事。”
当晚我就警告谢清越，
“脏掉的男人我不会要，再有下次，我们就离婚。”
第二天他就辞退了秘书。
直到母亲病故那天，
我收到了女秘书的信息，
视频里，透过模糊的玻璃，
能看见两道交叠的剪影。
还有谢清越带着情欲的喘息：“别闹……”
我红了眼眶，视频已经被撤回。
心口泛起疼痛。
我转头给私人医生发消息：
“不用检查了，我要预约流产。”
1.
葬礼当天，谢清越姗姗来迟。
依然是那副清隽矜贵的样子，
我却闻到一股甜腻香水味。
视线顺着领口往下，是一枚暧昧的红痕。
心底最后一点温度，被冰冷的雨水浇熄。
他走到我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个身影就闯入葬礼。
乔晓月，谢清越的前秘书。
她穿着张扬的红色包臀裙，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径直走到谢清越身边。
“知夏姐，节哀。”
忽然，她脚下一崴，惊呼着朝谢清越怀里倒去。
谢清越没有推开，而是主动环住她的腰肢。
混乱之中，乔晓月的脸扬起，他的头低下。
柔软唇瓣轻而易举撞在一起。
谢清越眉头微蹙，扶稳怀里的人，
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无奈的纵容：
“小心点。”
全身血液仿佛凝固。
我脑海不自觉闪过那段挑衅视频。
他也是用这般纵容的语气，喘息着：
“别闹……”
我想起新婚那晚。
我换上真丝睡裙，鼓足勇气，轻轻吻上他的唇。
只蜻蜓点水的一下。
他猛地将我推开，冲进洗手间。
我听见里面传来剧烈干呕声。
紧接着，他近乎自残般刷牙整整半小时，
直到嘴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才脸色难看地走出来，眼神毫无温度。
“姜知夏，我说过，别碰我。”
……
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投向我的目光，有探究，同情，还有幸灾乐祸。
父亲脸色铁青，压着怒火低喝：
“谢家的人，就是这么没规矩的？”
谢老爷子拄着拐杖重重敲击地面。
“胡闹！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来作戏？”
谢清越的脸色白了又白，他松开乔晓月，
却仍是将她护在身后，低头对谢老爷子说：
“对不起，爷爷，晓月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就将我，将我死去的母亲，
将整个姜家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谢清越，带着她滚出去。”
他怔怔看着我，眼底闪过慌乱和愧疚。
然后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
“知夏，别在这种场合跟我闹，好吗？”
“晓月她只是不小心……”
他还在为她辩解。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我闹脾气？”
“在你妻子母亲的葬礼上，公然维护别的女人，到底是谁在闹？”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吐出的，却是更让我寒心的话。
“是我对不起她，知夏。”
“算我求你，别把事情闹得更难看。”
乔晓月躲在他身后，露出一双含泪却得意的眼睛。
那一刻，我忽然笑了。
是啊，我怎么能让事情更难看呢？
毕竟，我再怎么歇斯底里，
也比不过他亲自递来的刀子更致命。
“我让你们滚，听不懂吗？”
他痛苦地闭上眼，
最终还是转身走向乔晓月，亲自将她送出了灵堂。
从我身边经过时，乔晓月投来挑衅的眼神。
而谢清越，甚至没敢再看我一眼。
葬礼终于结束。
我强撑着送走所有宾客，独自回了母亲生前卧室。
房间里还残留她的味道，我看着她笑得温婉的照片。
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啪”的一声断了。
巨大的悲恸和被背叛的羞辱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在地。
眼前母亲的音容笑貌开始变得模糊。
最后，化为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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