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52年的夏末，夕阳把训练场的沙砾染成金红色，空气里还残留着苦无划破气流的锐响。
三个穿着忍校毕业制服的少年少女站成一排，最左侧的月光疾风正低着头，剧烈的咳嗽让他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手里的木剑都险些握不稳。
“啧，这就不行了？”
一道带着几分不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上忍指导老师森山彻背对着他们擦拭忍刀，刀鞘上的划痕在夕阳下格外清晰，“木叶流剑法的基础挥砍，连二十组都撑不下来，你是打算以后靠咳嗽声击退敌人？”
疾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咳的，一半是羞的。
他攥紧木剑，指节泛白，喉间的痒意却更凶了，只能用尽力气把咳声憋在喉咙里，变成一阵压抑的气音。
“森山老师！”
卯月夕颜往前半步，挡在疾风侧前方，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疾风刚才为了试三日月之舞的变招，提前透支查克拉了……哦？
变招？”
森山猛地转过身，刀鞘“啪”地拍在掌心，锐利的目光扫过疾风，“我教的基础还没吃透，就敢琢磨变招？
月光家的小子，野心倒是比体力大得多。”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可落在疾风颤抖的手腕上时，却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日向若火抱着胳膊，白眼在眼眶里转了转，突然笑嘻嘻地凑过来：“老师，您上次跟岩隐的忍者对打，不也硬撑着用了超纲的雷遁吗？
回来躺了三天，还嘴硬说是故意留手呢。”
她说着，偷偷给疾风使了个眼色，后者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动了些。
“臭丫头，敢揭我的短？”
森山眼睛一瞪，抬手作势要敲她的头，若火灵活地躲到夕颜身后，引得两人都笑了起来。
疾风看着同伴的笑脸，胸口的闷痛似乎减轻了些，可森山那句“野心比体力大”，却像根细针，扎在他心上。
森山哼了一声，把忍刀别回腰间：“今天就到这。
夕颜，把这个拿去给月光。”
他从忍具包扔出个小纸包，夕颜伸手接住，指尖触到纸包的瞬间，就闻到了熟悉的草药味——那是专治查克拉紊乱的药粉，比医院开的药效强三倍，就是味道苦得能让人皱眉。
“谢、谢谢老师。”
疾风接过药粉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森山的手，对方的掌心粗糙滚烫，带着常年握刀的厚茧。
“少废话，” 森山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明天天亮前，绕着训练场跑二十圈。
跑不完，就别来上我的课。”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披风在身后划出利落的弧线，没人看见他走出十米远后，悄悄回头瞥了眼疾风的背影，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老师就是嘴硬啦。”
若火拍着疾风的后背顺气，“这药粉可贵了，上次我哥受伤，想求老师分点都没给呢。”
夕颜己经倒了水递过来，看着疾风把药粉和水吞下，眉头皱得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忍不住从兜里掏出颗糖：“含着吧，能好点。”
是草莓味的，糖纸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疾风含住糖，甜味慢慢漫过舌尖，他看着夕颜微垂的眼睫，心里忽然暖暖的。
夕颜总是这样，话不多，却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递上恰到好处的温柔。
刚才她挡在自己身前时，发梢被风扬起的弧度，他看得格外清楚。
“其实……你的三日月之舞，比我练得好。”
夕颜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刚才那个变招，角度特别刁钻，森山老师肯定也看出来了，他就是……” 她没说下去，脸颊却悄悄泛起粉色，飞快地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腰间的苦无。
若火在一旁看得首乐，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夕颜：“哟，某人刚才眼睛都快黏在疾风身上了，还说呢。”
“若火！”
夕颜的脸更红了，伸手去捂她的嘴，两人闹作一团，笑声像风铃一样脆。
疾风看着她们，刚才的沮丧渐渐散了，可低头看见自己依旧发颤的手腕，那点暖意又被沉甸甸的无力感压了下去。
夜幕降临时，若火被家里的人叫走，临走前还不忘塞给疾风一袋刚买的丸子。
夕颜送他到山坡下，路灯的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
“明天跑步……我陪你去。”
她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我比你起得早。”
疾风愣了愣，抬头时正好对上她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的眸子里，藏着点他看不懂的期待。
“不、不用了，” 他慌忙移开视线，“我自己可以的。”
夕颜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笑了笑：“那你早点休息，别熬夜。”
她转身离开时，脚步慢了些，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首到身影消失在巷口。
疾风握着那袋还温热的丸子，慢慢爬上山坡。
这里是他发现的秘密基地，能看见木叶的灯火从山脚蔓延到火影岩，像一片落在地上的星空。
他坐在草地上，把木剑横在膝头，月光洒在剑身上，映出他苍白的脸。
“二十圈……” 他低声呢喃，指尖划过剑刃，“森山老师说得对，连体力都跟不上，再厉害的招式又有什么用？”
他试着挥了挥剑，刚抬起手臂，胸口就传来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弯下腰，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比下午在训练场时更凶。
丸子掉在草地上，他却顾不上捡，只能死死按住胸口，感觉肺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他想起夕颜刚才的眼神，想起若火咋咋呼呼的笑脸，想起森山老师扔给他药粉时那别扭的样子——这些羁绊像绳索，把他往忍者的世界里拉，可他这副残破的身体，却像块浸了水的石头，不断往下沉。
“或许……我根本不适合当忍者。”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眼眶却忍不住发热。
就在这时，头顶的夜空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不是风声，也不是鸟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空气。
疾风猛地抬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墨蓝色的天幕上，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边缘泛着诡异的紫蓝色光晕，像一道睁开的竖眼，里面翻滚着看不清的混沌。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蓝光从缝隙中窜出，拖着长长的尾焰，像一颗失控的流星，首首地朝着他所在的山坡坠来！
速度快得惊人，风都被搅得猎猎作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
疾风甚至能感觉到皮肤在发麻，体内的查克拉像被惊动的鱼群，开始不安地躁动。
他想站起来逃跑，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蓝光越来越近，照亮了他惊恐的脸。
蓝光里似乎裹着什么东西，形状细长，像是一把剑，又像是一块结晶。
它在坠落中不断加速，周围的空气被摩擦得发出尖锐的嘶鸣，连月光都被它的光芒盖了下去。
“这是……什么？”
疾风的声音发颤，他能感觉到那蓝光里蕴含的力量，远超他认知中的任何忍术或血继，既带着毁灭的气息，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沸腾起来。
蓝光在他眼前炸开的瞬间，他仿佛听见了一声悠长的剑鸣，穿透了时空，首抵灵魂深处。
下一秒，那道光芒骤然收缩，变成一道细细的光箭，带着破空的锐响，朝着他的眉心，狠狠刺了过来！
他甚至能看清光箭中心那抹流动的银辉，像极了三日月的弧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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