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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月下执盏主角分别是沈清辞林作者“小王秀才”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林墨抱着那幅画爬上六楼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砸在褪色的水泥台阶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他喘得像台生锈的鼓风怀里的画框磕在膝盖发出“咚咚”的闷响——这四十块钱花比上周请张超吃烧烤还让他肉“墨又淘着啥破烂?”张超叼着根辣倚在防盗门里探出视线在画框上打了个“这木头框子够卖废品能换两罐可乐不?”“去你”林墨把画往墙角一弯腰揉着发酸的“懂不懂艺术?这叫《...
主角:沈清辞,林墨 更新:2025-10-28 13:3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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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抱着那幅画爬上六楼时,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褪色的水泥台阶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他喘得像台生锈的鼓风机,怀里的画框磕在膝盖上,发出“咚咚”的闷响——这四十块钱花得,比上周请张超吃烧烤还让他肉疼。
“墨哥,又淘着啥破烂?”张超叼着根辣条,倚在防盗门里探出头,视线在画框上打了个转,“这木头框子够沉,卖废品能换两罐可乐不?”
“去你的,”林墨把画往墙角一靠,弯腰揉着发酸的腿,“懂不懂艺术?这叫《月下执笛图》,老物件。”
张超嗤笑一声,辣条的红油蹭在嘴角:“老物件?我看像我姥姥家糊墙的年画。对了,你那破投影仪淘着没?”
“别提了,被个大妈抢了,说要给孙子放《小猪佩奇》。”林墨踢掉沾着泥的帆布鞋,视线落在客厅墙上那片水渍上——像幅抽象的地图,房东说了三个月要修,至今没动静。他突然觉得这画买得值,“刚好,挂这儿挡挡。”
画框是褪了色的梨花木,边角磕掉了块漆,露出底下泛红的木茬。绢本黄得发脆,像晒了半世纪的烟叶,上面的女子穿月白襦裙,站在半开的桃树下,玉笛举到唇边,眉尖蹙着,眼波像含着汪没掉的泪。林墨找了枚生锈的钉子,踮脚把画钉在墙上,退到沙发上打量:“别说,还真挺合适。”
张超嚼着辣条晃过来,伸手要摸:“让我瞅瞅,画的啥?”
“别碰,”林墨拍开他的手,“万一摸坏了,四十块钱打水漂。”
“至于吗?”张超翻了个白眼,转身回房打游戏,“小心半夜画里爬出人来。”
林墨没接话。他在广告公司做策划,月薪三千五,租着这老破小的顶楼,最大的爱好就是逛旧货市场——不是图捡漏,是享受那种“用小钱把日子填得满满当当”的错觉。这画尺寸够大,刚好遮住那片碍眼的水渍,四十块钱,值了。
夜里十点,林墨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空白PPT发呆。甲方要做“古风文旅推广”,需求写得像天书:“要仙气飘飘,又要接地气;要传统文化,又要年轻人疯狂打卡;预算?越少越好。”他抓着头发哀嚎,张超的键盘敲击声从隔壁传来,噼里啪啦像在放鞭炮。
突然,客厅里响起阵极轻的“窸窣”声,像春蚕啃桑叶,又像谁在翻动书页。林墨猛地抬头——
画框里的女子不见了。
月白襦裙、半开的桃花、悬在笛孔上的手指,全没了。只剩空荡荡的绢本,像张被人挖走了主角的电影海报,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操。”林墨抄起桌上的马克杯,手指抖得像筛糠。杯里的冷茶晃出来,溅在键盘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窸窣——”
声音从他身后飘过来,软乎乎的,像羽毛扫过耳廓。
林墨的脖子像生了锈的合页,一寸寸转过去。
客厅中央站着个姑娘。
月白襦裙的裙摆拖在地板上,沾了点刚才他泼的茶渍,像落了片深色的云。头发松松挽着,一支白玉簪斜插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折射出窗外路灯的光。那张脸,跟画上一模一样,眉尖蹙着,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除了愁绪,还多了点茫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空气像凝固了的水泥,林墨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撞着胸腔,震得耳膜发疼。他脑子里瞬间炸开奶奶的话:“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撒盐!盐能驱邪!”
他连滚带爬冲进厨房,掀开橱柜最底层,抓起那袋上周买的粗盐——五块九毛,还没开封。转身就往姑娘身上撒,动作猛得像在撒农药:“妖孽!速速退去!”
“唰!”
盐粒像雪片似的落在月白襦裙上,有些滚到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抬手护住头发,白玉簪在灯光下闪了闪。等看清落在身上的是白颗粒,她愣了愣,随即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声喷嚏脆生生的,带着点软糯的尾音,像巷口卖糖画的老爷爷敲小锣。姑娘揉了揉鼻子,看向林墨的眼神里多了点委屈,还有点困惑:“公子……此乃何礼?”
林墨举着盐袋,僵在原地。
他活了二十六年,见过抢座的、插队的、欠钱不还的,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鬼”。而且这说话调调,跟他姥姥看的越剧里的小姐似的,托着点弯儿,软乎乎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你……你是鬼?”林墨的声音劈了叉,像被砂纸磨过的钢管。
姑娘眨巴眨巴眼,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乎没听懂“鬼”是啥。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盐粒,又抬头看他,眉尖蹙得更紧了:“公子所言‘鬼’,是何物?小女子沈清辞,乃大靖人氏。方才在画中安睡,不知为何竟到了此处。”
大靖?沈清辞?
林墨脑子里像塞了团乱麻。他历史考及格全靠蒙,只知道唐宋元明清,没听过什么“大靖”。难道是哪个不知名的小朝代?还是……这“鬼”在编剧本骗他?
“你从画里出来的?”他指着墙上的空画框,声音发紧。
沈清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脸色“唰”地白了。她快步走到画前,指尖轻轻抚过绢本,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画……我的画……”她声音里带了哭腔,眼尾泛红,那汪没掉的泪,好像真要砸下来了。
林墨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恐惧突然少了点,多了点莫名的烦躁——就像看电影时女主角哭,明知道是演的,还是忍不住想递纸巾。
“喂,别哭啊。”他把盐袋扔回厨房,摸出半包抽纸递过去,“擦擦?”
沈清辞看着他手里的抽纸,像看着什么稀奇玩意儿,迟疑地伸出指尖碰了碰:“此乃……何纸?竟如此洁白柔软。”
“抽纸啊,”林墨没好气,“擦脸的。你到底是谁?真从画里钻出来的?”
沈清辞接过抽纸,小心翼翼捏在手里,对着他福了一礼。那姿势标准得像古装剧里的大家闺秀,裙摆扫过地板,带起阵淡淡的香,像晒干的桃花。“小女子沈清辞,确是从画中而来。至于为何在此,实不相瞒,小女子也不知。”
她的目光突然被林墨身后的电脑吸引了。屏幕还亮着,空白PPT在黑暗里泛着冷光。沈清辞的眼睛睁大了些,像发现了新大陆:“那发光的方块是何物?竟比夜明珠还要亮。”
林墨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突然觉得这场景荒诞得可笑。一个穿古装的姑娘,站在他月租两千五的出租屋里,对着电脑惊叹,而他,一个被甲方逼到脱发的社畜,正拿着半包抽纸,跟个“画中鬼”对峙。
“那是电脑,”他叹了口气,放弃追问,“跟你说不清。你……打算咋办?”
沈清辞低下头,看着自己沾了盐粒的襦裙,又看了看空画框,声音低了下去:“画轴已空,小女子……无处可去了。”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种林墨从没听过的脆弱,像琉璃盏掉地上前的最后一声响。林墨看着她孤零零站在客厅中央的样子,突然想起小时候弄丢的那只流浪猫——也是这样,明明怕得发抖,还强撑着抬头看你。
“算了算了,”他摆摆手,往沙发上一坐,“你先别乱跑,天亮再说。我那室友胆儿小,看见你能直接吓晕过去。”
张超上次看《午夜凶铃》,抱着林墨的胳膊哭了半宿,嘴里还念叨“贞子姐姐别来找我”。要是让他看见沈清辞,估计得当场表演个原地去世。
沈清辞点点头,走到墙角,小心翼翼靠着画框站着,像株被移栽的桃树,带着点怯生生的警惕。她的目光扫过客厅,落在茶几上的薯片袋上,又落在墙上的电影海报上,最后停在天花板的吊灯上,眼睛里满是好奇。
林墨被她看得不自在,摸出手机刷朋友圈。同事们都在吐槽甲方,有人发了张凌晨三点的公司夜景,配文“上辈子杀猪,这辈子做策划”。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抬头问:“你在画里待了多久?”
“不知,”沈清辞摇摇头,“只记得入画时,桃花刚开。再次睁眼,便是此处了。”
“大靖……是哪个朝代?”
沈清辞愣了愣,像看个傻子:“大靖便是大靖,国姓为萧,定都上京。公子连这个都不知?”
林墨挠挠头。他对历史的认知仅限于课本,确实没听过“萧姓”朝代。难道是个短命王朝?还是……这姑娘真有啥问题?
他正琢磨着,沈清辞突然“呀”了一声,指着窗外:“那是什么?竟能在夜里飞驰,还带着光?”
林墨探头一看,是辆汽车开着大灯从楼下经过。“那是汽车,”他解释,“跟你们那儿的马车差不多,就是快多了。”
“无需马拉?”沈清辞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颗黑葡萄。
“不用,烧汽油的。”
“汽油?”
“就是……一种燃料。”林墨发现跟她解释不清,就像跟他姥姥解释什么是“5G”一样费劲。
沈清辞没再追问,走到窗边,趴在窗台上往下看。月光落在她侧脸上,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她的手指轻轻点着玻璃,看着偶尔驶过的汽车,看着路灯下散步的情侣,看着远处高楼大厦上闪烁的霓虹灯,眼神里的茫然渐渐变成了好奇。
林墨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不真实。他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梦。
“喂,沈清辞是吧?”他喊了一声。
沈清辞回过头:“公子何事?”
“你……饿不饿?”林墨问。他自己倒是有点饿了,刚才撒盐消耗了不少体力。
沈清辞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有……些许。”
林墨起身走向厨房:“我这儿只有泡面和面包,你吃哪个?”
“泡面?面包?”沈清辞跟着他走到厨房门口,探头往里看。当看到微波炉时,她又发出一声轻呼,“这又是何物?”
“微波炉,热东西用的。”林墨打开冰箱,拿出两桶红烧牛肉面,“就吃泡面吧,快。”
他撕开包装,往桶里加了料包,倒上热水,放进微波炉。沈清辞全程盯着他的动作,眼睛都不眨。当微波炉“叮”的一声响起来时,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像只受惊的小鹿,手还下意识护着头上的玉簪。
“别怕,是好了。”林墨把泡面拿出来,递给她一桶,“小心烫。”
沈清辞接过泡面桶,小心翼翼揭开盖子。热气腾腾的香味飘出来,她吸了吸鼻子,眼睛亮了亮:“好香……这便是‘泡面’?”
“嗯,尝尝。”林墨自己也打开一桶,拿起叉子搅了搅。
沈清辞学着他的样子,拿起叉子研究了半天怎么握,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面条刚碰到嘴唇,她就“嘶”地吸了口气,显然被烫到了,但还是咽了下去,然后眼睛更亮了:“好吃!比御膳房的汤面还要鲜!”
林墨被她逗笑了:“这可是红烧牛肉味的,经典款。”
两人就坐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一人捧着一桶泡面,默默吃着。窗外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张超的键盘声还在继续,偶尔有汽车驶过的声音。林墨看着沈清辞认真吃面的样子,突然觉得,这“鬼”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就是……有点像个刚从古代穿越过来的祖宗,得小心伺候着。
吃完泡面,林墨拿了条灰色毛毯给她:“今晚你先在沙发对付一下,有事儿喊我。”
沈清辞接过毛毯,轻轻盖在腿上,抬头看他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温度:“多谢公子。”
林墨回了房间,关上门,却怎么也睡不着。客厅里很安静,只能隐约听到沈清辞呼吸的声音,轻得像翻书。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月白襦裙,白玉簪,还有那句软糯的“公子此乃何礼”。
这四十块钱,好像捡了个天大的麻烦。他想。
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没多少烦躁,反而有点莫名的期待。就像小时候拆开盲盒,明知可能是空的,却还是忍不住想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客厅里,沈清辞抱着毛毯,靠在沙发上睁着眼睛。月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脸上,她轻轻抚摸着襦裙上的茶渍,又看了看墙上的空画框,小声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那个叫“林墨”的公子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画里出来。但刚才那碗“泡面”很香,那个公子虽然一开始很凶,却还是给了她吃的,给了她盖的。
也许,这里也不算太坏。她想。
窗外的霓虹灯还在闪烁,像打翻了的胭脂盒,把夜空染得五颜六色。沈清辞伸出手,对着光的方向比划了一下,指尖穿过光影,落在微凉的沙发扶手上。
这陌生的人间,好像藏着很多她看不懂的秘密。而她的秘密,还锁在那幅空荡荡的画里,等着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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