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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陪你看日落》是网络作者“喜欢咩咩的小狗”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沈倦林详情概述:别我陪你看见光转学第一我发现了同桌的秘他总在课间消回来时袖口带着血直到那天我提前回教看见他正用美工刀划开自己的手“很可怕吧?”他笑着把刀递给“他们说这样能缓解痛”我夺过刀扔出窗然后挽起袖子露出同样的伤“下”我轻声“记得用这”我从书包里拿出两包创可印着可爱的小熊图---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燥吹得新教室的蓝色窗帘鼓胀又落林栀在班主...
主角:沈倦,林栀 更新:2025-11-07 06:4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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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陪你看见光转学第一天,我发现了同桌的秘密。他总在课间消失,
回来时袖口带着血迹。直到那天我提前回教室,看见他正用美工刀划开自己的手臂。
“很可怕吧?”他笑着把刀递给我,“他们说这样能缓解痛苦。”我夺过刀扔出窗外,
然后挽起袖子露出同样的伤痕。“下次,”我轻声说,“记得用这个。
”我从书包里拿出两包创可贴,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燥热,
吹得新教室的蓝色窗帘鼓胀又落下。
林栀在班主任温和的介绍声里走到靠窗的倒数第二排空位,放下书包时,
眼角余光扫过自己的同桌。一个很安静的男生,叫沈倦。头发有些长,微微遮住了眼睛,
皮肤是缺乏血色的白。他当时正看着窗外,侧脸线条清晰却绷得很紧,直到林栀坐下,
他也没有转回头来看一眼,只是放在桌面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第一节是数学课,
老师在讲台上画着复杂的函数图像。林栀注意到,沈倦的坐姿一直很僵硬,课间铃声一响,
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低声说了句“借过”,就从她身后挤了出去,
脚步很快地消失在教室后门。这种匆忙的离开,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成了每个课间的固定节目。他每次回来,身上都仿佛裹挟着一丝洗手间潮湿微凉的气息,
还有……一种极淡的,若有似无的铁锈味。林栀起初不敢确定,直到有一次沈倦侧身回座位,
小臂蹭过她的笔袋,他迅速缩回手,但那瞬间,林栀清晰地看见了他白色校服袖口上,
蹭上了一点暗红,已经干涸,像一枚不规则的印章。她的心猛地一沉。周围有压低的议论,
带着某种心照不宣的疏远。“看,他又出去了。”“怪人……”林栀垂下眼,假装整理书本,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她看着那个空了一小会儿的座位,
看着沈倦回来后更加苍白的脸和始终紧抿的嘴唇,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不是恐惧,
也不是纯粹的好奇。那天下午,午休结束的预备铃还没响。
林栀因为忘了带下午要交的作业本,提前从宿舍返回教学楼。走廊空无一人,
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她走向自己班级的后门,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着门口。也看见了,
他垂在身侧的左手上,捏着一片崭新的、闪着金属冷光的美工刀片。
他的右臂袖口挽到了手肘,露出的小臂上,除了几道浅白色的旧痕,
一道新鲜的、殷红的切口正缓缓渗出血珠。林栀的呼吸骤停,大脑一片空白。
她猛地推开了门。声响惊动了他。沈倦倏然回头,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随即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覆盖。他看着僵在门口、脸色煞白的林栀,
嘴角竟然极其缓慢地扯出一个弧度,一个疲惫又带着点自暴自弃的笑。他抬起拿着刀片的手,
朝她的方向递了递,声音很轻,却像钝刀子割在林栀的心上。“很可怕吧?”他笑着,
眼神却是空的,“他们说……这样能缓解痛苦。”那一瞬间,林栀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冲过去,不是逃跑,而是径直冲到沈倦面前,一把夺过那片冰凉锋利的金属,看也不看,
用力甩向敞开的窗户外面。阳光在刀片飞出的轨迹上跳跃了一下,然后消失。沈倦怔住了,
似乎没预料到她的反应。紧接着,他看见林栀停了一下,然后开始挽自己左臂的校服袖子。
她的动作有些急,甚至带着点颤抖,但异常坚决。布料被一层层推上去,最终露出的,
是一段同样纤细、却布着好几道淡粉色、凸起疤痕的手腕和小臂。那些痕迹新旧交错,
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沉重的过往。沈倦的瞳孔猛地收缩。教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窗外遥远的操场上传来体育课的哨音。林栀放下袖子,盖住那些伤痕,
仿佛盖住一个不堪回首的秘密。她走回自己的座位,从挂在椅背上的书包侧袋里,
默默地掏出两包东西,放在沈倦面前摊开的物理课本上。是两包卡通创可贴,
上面印着憨态可掬的棕色小熊图案,小熊怀里抱着金黄的蜂蜜罐子,笑得傻乎乎的。
她抬起眼,看向仍然处于震惊中、无法回神的沈倦,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破碎后的力量:“下次,”她说,“记得用这个。
”沈倦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两包与他格格不入的、过分可爱的创可贴上,
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试图抬头看她,视线却迅速模糊,烫得他立刻又低下头去。
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挣脱眼眶,重重砸在课本扉页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林栀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窗外,午休结束的正式铃声清脆地响彻校园,惊起了榕树上的几只麻雀。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将两人笼罩在暖融融的光晕里,空气里细微的尘埃上下飞舞。
他依旧没有抬头,泪水无声地淌个不停。过了很久,
久到走廊上开始响起学生们喧闹着奔向教室的脚步声,他才用尽全身力气般,
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其中一包小熊创可贴。
塑料包装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窸窣的声响。那枚小小的、带着体温的塑料包,
硌在他汗湿的掌心里,像一块突然被寻回的、失落已久的碎片。沈倦攥着那包创可贴,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里塑料包装的棱角带来清晰而陌生的触感,
和他惯常熟悉的、刀片划过皮肤时的锐利痛感完全不同。这感觉…太具体了,
具体到几乎有些烫手。下课铃响了,周围的同学开始收拾书本,聊着天陆续离开。
喧闹声像潮水般涌来,又退去,他却像被困在无形的隔膜里,动弹不得。林栀没有催他,
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只是沉默地、慢吞吞地整理着自己的笔袋,
把每一支笔都按长短排列好,又检查了一遍下午要用的课本是否齐全。
她的动作有一种刻意放缓的平稳,像是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告诉他:不急,我在这里。
直到教室里的人几乎走光了,沈倦才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将那包印着小熊的创可贴飞快地塞进了校服裤兜里。布料鼓起一个小小的、方形的轮廓。
“谢谢。”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随即站起身,几乎是逃离了座位。
林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她低头,
看了看自己刚刚挽起过袖子的左臂,隔着校服布料轻轻摩挲了一下下面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
然后她背上书包,也走了出去。接下来的几天,一种微妙的平衡在两人之间建立。
沈倦依旧沉默,课间依旧会离开,但频率似乎低了一些。他不再总是看向窗外,偶尔,
林栀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短暂地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探究和…困惑。有一次数学测验,
林栀被一道难题卡住,无意识地咬着笔杆,眉头紧锁。旁边忽然传来极轻的叩击声。她侧头,
看见沈倦用笔尾轻轻点了点她摊开的草稿纸,在那个她算错的地方,
用极细的笔触划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线。她愣了一下,顺着他的提示重新计算,
果然找到了突破口。她转头想道谢,他却已经恢复了盯着课本的姿态,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又过了几天,体育课自由活动。林栀不喜欢打球,
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树荫下看书。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书页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一个身影在她旁边隔着一小段距离坐下。是沈倦。他没看她,也没说话,
只是安静地看着远处篮球场上奔跑跳跃的人群。风吹动他额前过长的黑发,
露出清晰却依旧带着郁色的眉眼。林栀合上书,也没有开口。两人就这么并排坐着,
听着风声、远处的喧闹声,以及彼此间沉默的呼吸声。良久,沈倦忽然低声开口,
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那个,有用吗?”林栀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创可贴。
她低头,挽起一点点袖子,露出腕关节上方贴着一枚小熊创可贴的边缘,小熊抱着蜂蜜罐子,
傻乎乎地笑着。贴着的时候,”她轻声说,像在分享一个秘密,“会记得这里受过伤,
要小心一点。但…也因为贴着这个,好像就没那么想再去碰它了。
”沈倦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卡通图案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没再说话。但从那天起,林栀注意到,沈倦左手的校服袖口,偶尔会挽起来一小截,
露出手腕上方一小块皮肤。那里,有时会贴着一枚同样的、印着抱蜂蜜罐子小熊的创可贴。
他们依旧没有太多交谈。但沈倦课间离开的次数明显变少了。有时,他只是趴在桌子上,
将脸埋在臂弯里,很久都不动。林栀不会打扰他,只是在他趴着的时候,
会顺手把他桌角不小心碰掉的笔捡起来放好,或者在他睡过头、快要打上课铃时,
轻轻敲一下他的桌子边缘。有一次,林栀来得早,看见沈倦正低头,
有些笨拙地撕着一枚新的创可贴。透明的保护膜黏在一起,他撕了几下都没成功,
眉头不耐烦地蹙起,手指也用力得有些发白。林栀默默伸出手。沈倦动作一顿,迟疑了一下,
还是把那枚皱巴巴的创可贴放到了她摊开的掌心里。林栀低头,纤细的手指灵巧地动作,
轻轻一捻,就分开了那两层薄膜,然后递还给他。她做这一切很自然,
就像只是帮同桌捡起掉落的橡皮。沈倦接过,低头看着那枚被抚平的小熊图案,
指尖在上面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然后默默贴在了自己小臂上一道不算深的红痕上。
快期中考试了。”林栀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从书包里拿出数学笔记本,翻开,
“我上次看你最后那道大题的方法挺巧的,能…再给我讲讲吗?”沈倦抬起头,
有些愕然地看向她。女孩的眼神很干净,带着纯粹的询问,没有怜悯,也没有过分的热切。
他沉默了几秒,伸手拿过自己的笔记本,翻到某一页,推到她面前。“这里,
”他用笔尖点着一个简洁的公式推导,“从这里切入,会简单很多。”阳光透过窗户,
将两人低头讨论的影子投在桌面上,靠得很近。那包小熊创可贴,沈倦一直没用完。
它躺在他的书包夹层里,和那些冰冷的、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的美工刀片放在不同的地方。
有时翻找东西碰到,那塑料包装的触感依旧会让他指尖微顿,但不再是烫人的温度,
而是一种…提醒。提醒他,在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另一种方式来面对那些无处安放的痛苦。
不是用更尖锐的痛去覆盖,而是用一个印着傻笑小熊的、有点幼稚的遮蔽,
去等待它慢慢结痂。而在他旁边,林栀正对着他讲解的题目点头,偶尔提出疑问。
她的校服袖口规规矩矩地扣着,遮住了下面或许已经淡去、或许依旧存在的痕迹。
但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正在这沉默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中,悄然改变。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已经歇了,秋意渐浓,天空是一种清澈高远的蓝。期中考试前的空气里,
总漂浮着粉笔灰和焦虑混合的气息。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
却像是被隔出了一小片奇异的安静。沈倦的左手手腕上,那枚小熊创可贴已经有些卷边,
颜色也暗淡了,但依旧牢牢地贴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宣言。他没有再主动提起过什么,
林栀也没有。但有些东西,像春日冻土下的细流,悄无声息地渗透、改变。比如,
沈倦课间不再总是消失。有时,他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眉心微蹙,
像是在抵抗某种内部涌起的浪潮。林栀如果看见,会把自己的薄荷糖铁盒推过去,打开,
里面是排列整齐的、亮晶晶的绿色小方块。沈倦起初会摇头,后来会伸手拿一颗,含在嘴里,
清凉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似乎能压下去一些别的什么。又比如,
他开始在午休时留在座位上。不睡觉,也不说话,
只是摊开一本厚厚的、与学习无关的哲学书,或者塞着耳机,音量低到几乎听不见。
林栀则在一旁安静地刷题,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这片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期中考试结束那天,下起了秋雨。不大,但绵密冰冷,带着彻骨的寒。学生们蜂拥而出,
吵嚷着冲向校门或宿舍。林栀收拾好东西,看见沈倦还坐在座位上,
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被打湿的梧桐树叶,眼神有些空。“没带伞?”林栀问,
一边从书包侧袋抽出一把折叠伞。沈倦回过神,摇了摇头,又像是想起什么,点了点头。
林栀把伞放在他桌上:“你先用吧,我宿舍还有一把。”沈倦看着那把普通的深蓝色雨伞,
没有动。教室里的人快走光了,光线因为阴雨而愈发昏暗。雨点敲打着玻璃窗,
发出持续不断的、令人心烦的声响。忽然,沈倦极轻地开口,
声音几乎被雨声盖过:“…为什么?”林栀拉书包拉链的动作停住。“为什么…要管我?
”他依旧看着窗外,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脆弱,“我这种人…”后面的话他没说,
但沉重的尾音悬在空气里,带着自厌和不解。林栀沉默了几秒,重新坐下。她没有看沈倦,
而是看着自己放在桌面的双手,指尖微微蜷着。“不是管你。”她声音很平静,
“只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沈倦猛地转过头,看向她。林栀挽起左臂的袖子,
露出手腕上方那些淡粉色的、凹凸不平的旧痕,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幅模糊的地图。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不配有任何好的东西,包括…活下去。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也试过那种方法,
以为疼痛能证明存在,或者能掩盖掉心里的疼。”她放下袖子,盖住那些痕迹,
然后看向沈倦,眼神清亮而直接:“后来我发现,那只是…另一种逃避。而且,很疼,
还会留疤,夏天穿短袖不好看。”她最后那句话带着一点近乎笨拙的认真,让沈倦怔住了。
“把自己藏起来,或者弄伤自己,并不能让那些糟糕的感觉消失。”林栀继续说,
声音轻而稳,“有时候,只是需要…有个人在旁边,不用说什么,只是让你知道,
你不是一个人在那片泥潭里。”雨还在下,敲打声似乎不再那么令人烦躁,
反而成了这安静对话的白噪音。沈倦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卷边的小熊创可贴,良久,
他伸出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它抚平。那个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
“谢谢。”他又说了一次,这次,声音清晰了很多。林栀没再说“不客气”,
只是拿起那把深蓝色的伞,塞进他手里:“快回去吧,雨好像更大了。”沈倦握住伞柄,
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微缩。他站起身,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明天…还你。”“嗯。
”他撑着那把伞,走进了绵密的雨幕里。深蓝色的伞面在灰暗的天地间,
像一个移动的、小小的安全岛。林栀站在教室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帘后,
这才从书包里拿出另一把备用伞,撑开,走入雨中。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灿烂,
仿佛昨日的阴冷从未存在。沈倦来得比平时稍早一些。
他把那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蓝色雨伞放在林栀的桌角旁边。然后,他坐下,
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动作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紧绷的抗拒。第一节课间,他没有离开。
当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烦躁感如同潮水般从胸口漫上来时,他深吸了一口气,
手指下意识地摸向书包夹层——那里,除了那包没用完的小熊创可贴,
还多了一盒和林栀一样的薄荷糖。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清凉的甜意在舌尖炸开,
带着提神的微辣。他转过头,看见林栀正低头演算着一道物理题,阳光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她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对他很浅地笑了一下,
然后继续低头做题。沈倦收回目光,也翻开了自己的练习册。窗外,天空湛蓝,
几缕薄云舒卷。秋日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暖融融地照在两人并排的桌椅上,
也将那枚被抚平了边角、依旧贴在沈倦手腕上的小熊创可贴,映得微微发亮。那下面,
或许是一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但至少,不再有新的伤痕覆盖上去了。
期中考试的成绩像一阵风,吹皱了班级里一贯的死水。有人欢喜有人愁,
课间的议论声里多了几分真实的情绪。林栀的成绩稳在中上游,
数学甚至因为沈倦那次不经意的点拨,提高了一小截。她看着卷子上那个鲜红的分数,
心里有些微的雀跃,下意识侧头想和同桌分享,却在看到沈倦时,把话咽了回去。
沈倦对着自己那张分数不算太高的物理试卷,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握笔的指节有些发白。
他盯着卷面上一个被打了叉的电路图,看了很久,
久到林栀以为他又要陷入那种封闭的沉默里。但他没有。他忽然极轻地吸了口气,
然后把卷子往林栀这边推了推,笔尖点在那个错误的节点上。“这里,”他的声音依旧不高,
但很清晰,“我接错了。正负极。”林栀愣了一下,低头看去。那道题并不难,
只是审题有些陷阱,沈倦显然是掉进去了。她点点头:“嗯,
题目里说的是闭合开关S1和S2,你只看了S1。”“嗯。”沈倦应了一声,
把卷子拿回去,拿出红笔,在旁边空白处开始重新画图,修正那个错误。他的动作不快,
但很专注,不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错误或挫折时,要么是麻木的放弃,
要么是引向自我攻击的烦躁。阳光正好,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安静的阴影。
那枚边缘磨损的小熊创可贴,在他移动手腕时,从校服袖口露出来一点点。
林栀看着他的侧影,心里某个地方轻轻松动了一下。她知道,这不代表一切都好了,
沈倦眼底偶尔掠过的阴霾和课间时依旧会显现的紧绷,
都说明那些盘踞在他内心的东西并未远离。但至少,他开始尝试着,
把力量用在“修正”错误,而不是“惩罚”自己。这天下午的体育课,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后,
大部分同学都散去了球场或器材室。林栀照例走向操场边的老榕树,却发现沈倦也跟了过来,
在她惯常坐的位置旁边停下。他没坐下,只是站着,目光落在远处,像是在犹豫什么。
林栀没有催促,从书包里拿出那本看到一半的散文集。过了好一会儿,沈倦终于开口,
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断续:“……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林栀翻书的动作停住,抬起头。
他依旧没看她,视线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在凝视一段很遥远的记忆。“灰色的,
尾巴尖有一点白。很乖。”他的语调平铺直叙,没什么感情色彩,“后来它病了,很突然。
我爸妈说,治不好,送走了。”“送走”这个词,他说得很轻,但林栀的心却跟着沉了一下。
她没问送去了哪里,从他空洞的眼神里,似乎能猜到结局。“那天之后,”沈倦继续说,
声音更低了,“我就觉得……很多东西,留不住。再努力也没用。”所以,
当心里难受的时候,用疼痛来确认“存在”,
或许也是一种扭曲的“留住”——留住那种清晰的、自己能掌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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