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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游世界的心愿

随性已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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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性已惯的《环游世界的心愿》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砰——!**私人病房的门撞在墙发出巨大的哀阳光刺勾勒出门口那个高大、却笼罩在暴戾气息中的轮林晚像受惊的猛地蜷缩了一胃部的伤口因这剧烈的动作被撕剧痛让她眼前瞬间发冷汗浸湿了蓝白条纹病号黏腻地贴在背陆衍一步步走进高级定制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像倒计时的秒敲在她濒临崩溃的神经消毒水的气味被他身上凛冽的雪松香驱那曾是...

主角:林晚,陆衍   更新:2025-11-08 19: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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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私人病房的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哀鸣。阳光刺眼,

勾勒出门口那个高大、却笼罩在暴戾气息中的轮廓。林晚像受惊的鸟,猛地蜷缩了一下。

胃部的伤口因这剧烈的动作被撕裂,剧痛让她眼前瞬间发黑。冷汗浸湿了蓝白条纹病号服,

黏腻地贴在背上。陆衍一步步走进来,高级定制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声,像倒计时的秒针,敲在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消毒水的气味被他身上凛冽的雪松香驱散,那曾是她最迷恋的、属于“她的阿衍”的味道,

如今却只让她感到窒息。他停在床边,阴影完全笼罩了她。他甚至没看一眼她苍白如纸的脸,

和手背上因多次输液而遍布的青紫针孔。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棱,直直钉在她身上。

“起来。”两个字,毫无温度。“陆衍……”她试图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医生说我……”“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他嗤笑一声,弯下腰,俊美无俦的脸逼近她,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憎恶,“林晚,在你做出那种事之后,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躺在‘我陆衍’的医院里,享受安宁?”他刻意加重了“我陆衍”三个字,

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切割。他永远不会知道,三年前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她从他电脑里拷走的不是所谓“机密”,而是他亲信联合外人做空陆氏的铁证。

她把它交给了看似中立、实则唯一能压制住那群魑魅魍魉的陆老爷子,

换来了陆氏喘息的机会,也换来了陆老爷子“你必须彻底离开阿衍,

并永远背负污名”的条件。她张了张嘴,解释的话语在舌尖滚了又滚,最终咽了回去。

不能说。那个看似退居二线的老人,手段远比她想象的狠戾。她若敢透露半个字,

陆衍失去的将不止是事业,可能是生命。她的沉默,在他眼里,成了无可辩驳的默认。

“跪下。”他吐出第二个命令,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走廊里已经有护士和病人家属在探头探脑,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传来。

“那不是陆氏的总裁吗?”“床上的是他以前的未婚妻吧?

听说为了钱跟个老男人……”“天啊,都病成这样了,还来逼人下跪?

”林晚的身体开始细微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体力不支和深入骨髓的难堪。

她扶着冰冷的床沿,试图稳住自己,指尖用力到泛白。“求你了……”她的声音被风吹散,

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至少……别在这里……”尊严?

早在选择走进陆老爷子书房的那一刻,她就亲手把它丢弃了。可现在,她仅剩的,

一点点在他面前残存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可怜自尊,他也要碾碎吗?“求?

”陆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等你像条狗一样,

在明天陆氏的股东大会上,亲口承认你的背叛,等我拿回你和你那个‘姘头’偷走的一切,

或许我会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他伸出手,不是扶她,而是用冰凉的指尖,

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颌,力道大得让她听见自己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咔嚓。咔嚓。

**是相机快门声。他带来的秘书,

面无表情地、从不同角度记录着这一幕——陆氏集团前未婚妻,如何卑微地跪在总裁面前。

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一阵初夏的风猛地灌入,带着植物生长的蓬勃气息,

却吹不散这里的冰冷。风拂动了护士站台上的几张纸,其中一张,打着旋儿,

轻飘飘地落在陆衍锃亮的皮鞋边。他随意瞥了一眼。**诊断报告:林晚,女,26岁。

诊断结果:胃腺癌III期。建议:立即手术,术后辅助化疗。**他的脚尖,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毫不犹豫地碾过那张纸,仿佛碾死一只碍眼的虫子。洁白的纸张上,

立刻印上了一个清晰的、污浊的鞋印。“戏子。”他最后丢下这两个掷地有声的字,

如同给她的人生下了最终判决,转身,决绝地离开。背影挺拔,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脚步声渐远。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聒噪的蝉鸣,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林晚维持着那个半靠在床沿的姿势,很久,很久。

直到腿部的麻木和胃部的绞痛再次席卷而来,她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

伸出颤抖的手,捡起那张被踩脏的诊断书。她用手心,一点点,极其认真地抚平上面的褶皱,

仿佛那样就能抚平自己千疮百孔的人生。然后,她扶着冰冷的墙壁,用尽全身力气,

支撑起虚软的身体,一点点,滑跪了下去。膝盖接触地面,发出沉闷的、令人心碎的声响。

眼泪终于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不是因为屈辱,

而是因为……那张纸,是她拼尽性命想留在他身边、哪怕多一天也好的一点微末希望,

却被他如此轻易地,践踏在脚下。窗外,梧桐叶正一片片掉落。

像极了她正在碎裂的、永无修复可能的人生。

---**第一章 琥珀里的蚊子 (扩写)****三年前,他们订婚那天。

**记忆像被阳光浸泡的琥珀,温暖、澄澈,却凝固了所有生机,将最美好的瞬间,

变成了永恒的、再也回不去的标本。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特有的气味。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下金色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像跳跃的精灵。

林晚穿着沾了点点颜料的白色围裙,专注地调整着画架上那幅即将完成的《春日永恒》。

画布上的女子,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站在漫山遍野的雏菊花田中,回眸一笑,

眼底盛满了星光。那是她,又不全然是她。画里的她,比现实更无忧,更明媚,

仿佛承载了陆衍笔下所有的爱与理想。“晚晚,我的缪斯。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拥住她,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陆衍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声音带着笑意,低沉而磁性。她放松身体,靠进他怀里,像一艘找到了港湾的小船。“阿衍,

你别闹,最后一笔了。”他却抱得更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不画了。

你已经把我所有的灵感都偷走了,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你。

”她嗔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心里却甜得像浸满了蜜。墙角,她的小提琴盒安静地立着,

琴身是温暖的木色,仿佛也沐浴在这幸福的氛围里。“等这次欧洲巡演回来,我们就结婚。

”他的声音变得郑重,“我要在阿尔卑斯山脚下,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告诉全世界,

陆衍的灵感,陆衍的生命,陆衍的一切,都是林晚的。”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

阳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跳跃,那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她伸出手,

轻轻抚摸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心底涌起一股近乎疼痛的爱意。“阿衍,

你会永远这么爱我吗?”这个问题很傻,可她就是想听。“会。”他答得毫不犹豫,

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神专注而虔诚,“如果背叛你,就让我双手染血,

众叛亲离,永世不得安宁。”她猛地一震,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嘴,

眼底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的惊慌:“不许胡说!永远不许发这种誓!”他笑着拉下她的手,

觉得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可爱极了。然后,他从丝绒戒指盒里,

取出了那枚象征陆家传承的、通体翠绿的翡翠戒指。“晚晚,嫁给我。”不是疑问,

是笃定的宣告。冰凉的戒指缓缓套上她的无名指,尺寸完美契合。那翡翠的绿,

浓郁得化不开,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可不知为何,在戒指套牢的那一刻,

她心头猛地一跳,那冰凉的触感,仿佛一个无声的诅咒,缠绕上了她的命运。

她那时就知道,陆氏内部出了问题。陆衍那个看似慈祥、与世无争的父亲陆振华,

才是真正隐藏在最深处的操盘手。她无意中在陆衍的手机里他忘记退出云端同步,

听到了陆振华与心腹的通话录音——要么配合他们,在陆衍巡演期间制造“意外”,

让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彻底消失;要么,就看着陆衍身败名裂,在狱中了却残生。

他们需要一个完美的替罪羊,来掩盖他们转移资产的勾当。订婚宴盛大而奢华,

几乎汇聚了全城的名流。她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戴着那枚沉甸甸的翡翠戒指,站在他身边,

接受着众人的祝福,笑容完美无瑕。只有她自己知道,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晚宴进行到高潮,陆衍被友人拉去喝酒。她借口补妆,离开了喧嚣的大厅,走向了走廊尽头,

那间象征着陆家最高权力的书房。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最终,她深吸一口气,

敲响了那扇沉重的、雕花繁复的红木门。“进来。”里面传来陆振华温和的声音。

她推门而入,将那个拷贝了通话录音和部分财务证据的U盘,放在了书桌上。陆振华看着她,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依旧是那副慈祥长者的模样:“晚晚,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知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离开阿衍,背负所有罪名。条件是,

你必须保证他的安全,让他顺利继承陆氏,并且……永远不能让他知道真相。”“为什么?

”陆振华饶有兴致地问。“因为……”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精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他发过誓,如果背叛我,会永世不得安宁。我宁愿他恨我,也不要他……应誓。

”陆振华笑了,像一只终于捕获猎物的老猫:“很好。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背叛’证据,

以及,足够的‘污名’。”三天后。

排的、一个足以做她父亲的老男人被“捉奸在床”的酒店房间门被陆衍好友“无意”撞开时,

陆衍冲了进来。他脸上血色尽失,看着床上凌乱的她和那个老男人,

眼神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为什么?”他问,声音破碎不堪,

像被车轮碾过的玻璃。她裹着凌乱的睡衣,按照剧本,靠在那个令人作呕的老男人怀里,

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甚至带着几分轻蔑的笑:“为什么?陆衍,你醒醒吧!

你以为爱情是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你的小提琴,你的梦想,能值几个钱?

能比得上陆家百分之一的股份吗?”她当着他的面,用力褪下那枚翡翠戒指。

戒指卡在指关节,她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被摩擦的刺痛。她咬着牙,狠狠一拽。

**叮——**戒指掉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沉闷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像他世界崩塌的序曲。“林晚,”他弯腰,捡起那枚戒指,紧紧攥在手心,

翡翠的棱角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他再抬头时,眼睛里最后一点光熄灭了,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和汹涌的恨意,“我会毁了你。用我的一生,发誓。”他没有咆哮,

没有失控,只是用那种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宣判了她的未来。门被摔上。

巨大的声响震得她耳膜发疼。确认他走远后,那个老男人立刻嫌恶地推开她,

迅速穿好衣服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维持着那个靠在床头的姿势,

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过了很久,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发亮,

她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从床上滑落,瘫软在地。喉咙里一阵腥甜涌上。

“噗——”一口鲜红的血,呕在酒店昂贵的白色长毛地毯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绝望的花。

胃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是命运拉响的、第一次尖锐的警报。她看着那摊血,无声地笑了,

眼泪却疯狂地涌出。原来,从她选择推开那扇书房门开始,她的人生,

就注定要走向这条……用爱与生命献祭的不归路。陆衍的报复,如同精密运行的冷酷机器,

有条不紊,且招招致命。他不仅要在物质上摧毁她,更要在精神上将她彻底碾碎,

让她在社会性死亡中痛苦煎熬。那是一场名流云集的顶级慈善晚宴。林晚本没有资格出席,

是以前一个受过她帮助的、不知内情的学长偷偷给了她邀请函。她犹豫再三,还是来了。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来支付高昂的化疗和靶向药费用。

母亲留下的最后一条蓝宝石项链,是她唯一的指望。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款礼服,

躲在最角落的阴影里,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苍白消瘦的脸颊,

即使扑了厚厚的粉也难以掩饰病容。聚光灯突然打在她身上,让她无所遁形。

陆衍挽着当红影星苏倩,风度翩翩地站在舞台中央。苏倩妆容精致,笑容明媚,

依偎在陆衍身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陆衍的目光,越过层层人群,精准地锁定了她,

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接下来这件拍品,是由‘林晚’小姐提供的,

”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一条……蓝宝石项链。

”镜头推进,大屏幕上显示出那条款式老旧、宝石成色也并非顶级的项链。

台下响起细微的窃窃私语。“林晚?是那个林晚吗?”“她还有脸来这种场合?

”“这项链……地摊货吧?”林晚攥紧了手包,那里面,

放着刚刚拿到的、显示癌细胞已向淋巴转移的复查报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细微的刺痛,让她勉强维持着清醒。陆衍优雅地举牌。“五百万。”全场哗然。

一条价值不过几十万的旧项链,他出价五百万?他微笑着,目光却像冰冷的手术刀,

一层层剖开她最后的尊严:“捐给残障儿童基金会。”他顿了顿,视线在她惨白的脸上逡巡,

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怜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配拥有健全的人生,无论是身体,

还是……道德。”聚光灯再次聚焦在她脸上,捕捉着她每一丝细微的颤抖和难堪。

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她,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

扔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接受所有人的审视和唾弃。她看着他,

看着他和苏倩脸上如出一辙的、居高临下的笑容,努力地,试图扯动嘴角,

回以一个哪怕比哭还难看的笑。阿衍,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如果这样,

能让你觉得报复了我……最终,项链被陆衍拍下。他没有再看她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晚宴继续进行,人们很快忘记了这个小插曲,

继续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只有林晚,像一抹游魂,提前离开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那条承载着母亲最后念想的项链,换来的钱,以一种她最不愿接受的方式,

打到了医院的账户上。每一分,都带着耻辱的烙印。

她辗转找到一份在城南一家破落的小剧院教琴的工作。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

观众大多是附近的老人和孩子。虽然报酬微薄,但这里是唯一不知道她“过去”的地方,

是她在病痛和绝望中,唯一能喘息片刻的港湾。琴声响起时,她能暂时忘记一切,

回到那个只有她和音乐的纯净世界。孩子们很喜欢她,叫她“林老师”。他们纯净的眼睛里,

充满了对音乐的好奇和对她的依赖。这让她感到自己还活着,还有一点点价值。那天下午,

她正在教一个叫小雨的小女孩拉《小星星变奏曲》。阳光透过破旧的彩色玻璃窗,

投下斑驳的光影。琴声虽然稚嫩,却充满了生机。砰!剧院老旧的大门被粗暴地撞开。

刺眼的阳光里,涌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为首的,是陆衍那个面无表情的秘书。

“林小姐。”秘书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挥手,一叠照片和文件被狠狠摔在她面前的地上,

散落一地。那是陆衍“精心”准备的“证据”——角度刁钻的“不雅照”,伪造的银行流水,

以及一份指证她“窃取陆氏商业机密”的“内部文件”。“林老师,原来你是这种人!

”剧院院长,一个原本和蔼的老太太,惊恐地看着地上的照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冲上前,一把夺过林晚怀里那把陪伴了她十几年的、视若生命的小提琴。“不!院长,

不是这样的!请别动我的琴!”林晚慌了,她想解释,想去抢回她的琴,

却被两个大汉死死拦住。院长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恐惧,仿佛她是什么致命的病毒。

她高高举起那把琴,然后,在所有孩子惊恐的注视下,狠狠砸向地面!**哐啷——!!!

**木头碎裂的声音,如此刺耳。琴弦崩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就像她的梦想,

她最后的避难所,在她眼前,被彻底摧毁,化为齑粉。陆衍就在这时,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目光最后落在她身上,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好戏。“林晚,

你连这种地方都不放过?”他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嘲讽,“是想用你肮脏的过去,

污染这些孩子吗?”她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堆琴的碎片,眼泪无声地流淌。她没有去看他,

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些碎片,仿佛那样就能将它们重新拼凑起来。阿衍,

你知不知道……你砸碎的,不仅仅是琴……是我们一起挑的木头,是你陪我一起去换的琴弦,

是你说过……要听我拉一辈子琴的……承诺啊……孩子们被吓哭了,被大人迅速带离。

空旷的剧院里,只剩下她,和一群冷漠的“执行者”,以及那个她爱入骨髓,

也恨她入骨的男人。在她因化疗副作用最严重,呕吐、掉发,整个人形销骨立,

如同骷髅的时候,陆衍却一反常态地出现了。他驱车来到她租住的、简陋破旧的公寓楼下。

没有带秘书,没有带保镖,只有他一个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

像极了多年前那个还没被家族责任和仇恨束缚的、阳光开朗的少年。

他看着她光秃秃的头皮和瘦脱相的脸,眼底没有厌恶,

反而流露出一种……她几乎以为是错觉的心疼。“晚晚,”他叫她,

声音温柔得让她浑身战栗,“我知道你病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回了他们曾经共同的“家”,那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仿佛女主人只是出门旅行了一趟。他亲自下厨,虽然做得一团糟。

他笨拙地给她梳理假发,动作轻柔。夜里,他紧紧拥着她入睡,手臂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回到我身边,”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急切,“我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治好你。我们……忘记过去,

重新开始。”那一刻,被他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包围,听着他久违的温柔话语,

林晚几乎要信了。所有筑起的心防,所有告诫自己不能再沉沦的理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她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受尽了委屈终于找到家的孩子。也许……他知道了什么?

也许长时间的恨,终于被时间磨平了一丝缝隙?也许……老天爷终于肯怜悯她一次了?

她甚至开始幻想,等他气消了,等她的病情稳定一点,或许,

或许她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一点点告诉他部分真相……这一夜,是她三年来,

睡得最安稳,最温暖的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她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走进浴室,想整理一下自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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