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扣我工资发给其他员工

我叫温芋，一名护士。新来的科室主任姓刘，是个靠关系上位的草包，

最喜欢把“你们的工资都是我发的”挂在嘴边。就因为我递病历的时候没双手奉上，

他扣了我半个月的奖金。他说：“温芋，摆正你的位置，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全科室都在传，刘主任为了巴结即将到院的国宝级专家贺老，已经魔怔了。

他要求我们所有人都得对贺老极尽谄媚，说这是我们整个科室飞黄腾达的机会。

他把我调去管最脏最累的杂物间，禁止我出现在贺老半径一百米内，

生怕我这副穷酸相冲撞了贵人。他不知道。贺老此行，不是来视察的。是来找我的。

因为他那个连仪器都查不出来的老毛病，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能治。

我等着他把贺老请进这间他为我精心准备的“牢笼”。也等着看他亲手把自己的饭碗，

砸个稀巴烂。1.我，温芋，月薪三千我叫温芋。市立医院心外科的一名普通护士。

工资不高，屁事不少。这个月，我的奖金又被扣了。“温芋，你过来一下。”护士站，

科室主任刘振海用他那胖得流油的手指敲着桌子。他看人的时候，下巴总是抬着，

用鼻孔对我。他肚子比胸还挺，白大褂被撑得紧绷绷的，像是马上要裂开。我走过去，站定。

“刘主任，您找我？”我的声音不大，也没什么情绪。上班而已，没必要投入多余的感情。

他没看我，视线落在我胸前的工牌上。“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他说得轻描淡写，

像是在通知我今天天气不错。“为什么？”我问。“为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终于把那双小眼睛从一堆肥肉里挤出来，对准我。“昨天院办的领导来视察，

你递文件的时候，为什么用一只手？”我心里冷笑一声。原来是这事。

昨天我左手正端着一盘用过的针管，右手把一份护理记录递过去。就这，

成了他扣我奖金的理由。“温芋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他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

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我们做服务行业的，态度最重要。别总摆着一张死人脸，

以为自己是谁？专业能力强有什么用？得让领导舒心！”“你这样，是对领导的大不敬！

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心外科？说我们科室的人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护士站里还有几个小护士，都低着头，假装在忙自己的事。但她们竖起的耳朵，

我看得一清二楚。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尴尬和幸灾乐祸。我没说话。跟这种人没什么好争的。

他叫刘振海，我们私下里都叫他“刘金主”。听说他根本不是学医出身，

是某个医疗器械公司老板的小舅子，靠着裙带关系，直接空降成了我们科室的主任。

专业上一窍不通，官瘾大得要命。他最爱干的事，就是用各种鸡毛蒜皮的理由，

克扣我们这些底层护士的工资和奖金。美其名曰，“整顿职场纪律”。“怎么，不服气？

”见我不说话，刘振海的声音又高了八度。“扣你点奖金都是轻的！

要不是看你干活还算利索，我早把你开了！”他“啪”的一声把文件夹摔在桌上。“出去！

别在这儿碍我的眼！”我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他。我知道，

他最讨厌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喜欢看我们对他摇尾乞怜，或者痛哭流涕。可惜，

我两样都不会。回到更衣室，我打开我的储物柜。里面贴着一张小小的日历。我拿出红笔，

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叉。距离那个日子，还有七天。刘振海，你的好日子，

也还剩七天。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

但那串数字我早已烂熟于心。短信内容很简单。“小芋，我下周二到。勿念。

”我把短信删掉，嘴角勾起一丝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刘主任，

你不是想巴结大人物吗？我等着你，亲手把那位大人物，送到我面前来。2.他叫刘金主，

专业PUA接下来的几天，刘振海对我的打压变本加厉。他把我从原来的护理岗，

直接调到了杂物间。美其名曰，让我反省。杂物间在走廊尽头，又小又暗，

堆满了各种过期的医疗用品和废弃的仪器。空气里一股子消毒水和灰尘混合的怪味。

我的工作，就是整理这些没人要的垃圾。这在医院里，是公认的惩罚性岗位。干这活儿的，

要么是快退休的老员工，要么就是得罪了领导的倒霉蛋。我显然是后者。“温芋，

把这些都登记造册，然后分类处理掉。”刘振海外甥，科室里新来的护士张萌萌，

抱着一摞落满灰尘的档案夹，趾高气扬地扔在我面前。她学着刘振海的样子，用鼻孔看人。

“主任说了，这些都是重点工作，必须在贺老来之前处理完，不能影响了我们科室的形象。

”贺老。这个名字，最近成了刘振海的口头禅。贺文祥教授，国内心外领域的泰山北斗，

退休后被我们医院高薪返聘，下周就要来我们科室坐镇指导。

刘振海把这事看作是自己仕途上的一场豪赌。他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折腾我们。

不是开会强调纪律，就是搞卫生大扫除。科室里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木偶，

被他指挥得团团转。“听见没有？跟你说话呢！”张萌萌见我没反应，

不耐烦地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档案夹。“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主任盯着你呢。

”我蹲下身，开始整理那些档案。没看她。“知道了。

”张萌萌大概是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觉没趣。她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走了。

临走前还撂下一句：“有的人啊，就是给脸不要脸。”我没理她。打开一本档案夹，

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发脆。都是十几年前的旧病历。这种东西，早就该销毁了。

刘振海让我来整理，纯粹就是为了恶心我。我慢条斯理地翻着。对他来说，这是垃圾。

但对我来说，这里面或许藏着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医院早期的采购记录。再比如，

某些不太合规的用药方案。刘振海以为把我关在这里，是折磨我。他不知道，

他亲手给了我一把能捅穿他软肋的刀。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

几个同科室的小护士端着餐盘，犹豫了一下，还是绕开了我这边。我成了瘟神。

谁跟我走得近，谁就会被刘振海穿小鞋。我理解她们。手机响了，

是闺蜜李潇打来的视频电话。“芋头，你还活着吗？听说你们那个傻叉主任又整你了？

”李潇是另一家医院的医生，消息灵通得很。我把镜头对着我的午餐，一盘青菜，半碗米饭。

“活得很好，还能吃。”“靠！他就给你穿这种小鞋？调你去管杂物间？

这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李潇气得直拍桌子。“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忍着？

”我夹起一筷子青菜，慢慢放进嘴里。“别急。”我说。“我在等一个时机。

”“等什么时机？等他良心发现吗？”“不。”我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在等他，死得更惨一点。”李潇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行，这才是你。

需要我帮忙随时开口。”“好。”挂了电话，我继续吃饭。刘振海，你的表演，

我看得很高兴。你爬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响。3.贺老要来了，科室炸了锅周二。

贺文祥教授抵达的日子。整个心外科都弥漫着一种紧张又亢奋的气氛。

刘振海一大早就穿上了他那身崭新的白大褂，熨得没有一丝褶皱。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能当镜子用。他把所有人都叫到护士站，进行最后的训话。“都给我听好了！”他压低声音，

但语气里的激动藏都藏不住。“今天，贺老就要来了！这不仅是我们科室的荣幸，

更是我们每个人的机遇！”“一会儿贺老到了，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带微笑，

主动问好！谁要是敢出一点纰漏，给我搞砸了，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靠着墙。“温芋！

”他突然点我的名。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身上。“你今天就待在杂物间，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他眼神里带着警告和厌恶。“贺老是尊贵的客人，

我不想有任何不三不四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影响他的心情。”人群里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

张萌萌更是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听到了吗？”刘振海又问了一遍。“听到了。

”我平静地回答。他大概对我这种顺从的态度很满意，总算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了。

他又交代了几句，比如谁负责献花，谁负责引导，谁负责端茶倒水。分工明确，

就跟迎接皇帝驾到一样。然后，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医院大门口迎接了。

护士站瞬间空了。我转身，走进了那间熟悉的杂物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放在手心。瓶身温润，没有贴任何标签。我打开盖子，

一股极淡的、清苦的草药香气飘了出来。我把瓶子放回口袋，然后开始整理手边的旧文件。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脚步声，说话声，

越来越近。是他们回来了。“贺老，您这边请。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全院最好的特护病房，

您先休息一下。”是刘振海那谄媚到发腻的声音。“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来看看。

给我一间普通办公室就行。”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回答。这就是贺文祥。

我能想象到刘振海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他费尽心机准备的“总统套房”，

被人家一口回绝了。“哎哟，那怎么行！您是我们医院的贵客，必须用最好的！

病房的朝向、采光都是我们精心挑选的，绝对安静，绝对舒适！

”刘振海还在不遗余力地推销着。“我说了，不用。”贺老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见一个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见人？

贺老您想见谁？我们院的专家教授都在，我马上给您安排！”刘振海的语气更殷勤了。

“她不是专家。”贺老说，“她叫……温芋，是一名护士。她在你们医院吗？”门外，

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我能感觉到，一门之隔的空气，凝固了。过了好几秒，

刘振海结结巴巴的声音才响起来。“温……温芋？您……您找她？”我靠在冰冷的档案柜上，

慢慢地，笑了。刘振海，游戏开始了。4.他问，温芋是谁？杂物间的门，

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刘振海一张涨成猪肝色的脸出现在门口。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睛里全是血丝，写满了震惊、愤怒和不敢相信。“你！贺老……贺老找你？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放下手里的文件，站直了身体。“刘主任，

你不是不让我出这个门吗？”我的语气很平静。越是平静，刘振海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你……你跟贺老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冲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拽。

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生疼。“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贺老要来？”走廊里，

科室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他们看着我和刘振海，表情各异。震惊，疑惑，幸灾乐祸。

张萌萌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嘴巴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人群的中心，站着一位老人。

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穿着一身普通的中山装，背着手，眼神锐利。他就是贺文祥。

他也在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暖意。“刘主任，你这是在干什么？

”贺老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振海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立刻松开了手。他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腰也弯了下去。“贺老，贺老您误会了。

我……我就是太激动了！没想到您要找的人，就在我们科室！”他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让我赶紧过去问好。我没动。我的胳膊被他抓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我抬起手，

看了看上面的红印。然后，我抬起头，看向刘振海。“刘主任，按照规定，

您现在是在对我进行职场霸凌吗？”刘振海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走廊里的监控，应该都拍下来了。”我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你身为科室主任，无故把我调离岗位，安排惩罚性工作，现在又当众对我动手动脚。这些，

够我去院办提申诉了吗？”每一句话，都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刘振海的脸上。

他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当着贺老和全科室人的面，

被我这个他眼里的“小角色”当众顶撞，他的肺都要气炸了。但他不敢发作。

因为贺老还在看着。“小芋，过来。”贺老对我招了招手。他的声音很温和。我走了过去，

站到他身边。“贺老。”我低声叫了一句。“嗯。”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刘振海，

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刘主任是吧？我的学生，好像在你这里，过得不太好啊。”学生？

这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走廊里炸开。所有人都懵了。刘振海更是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学……学生？贺老，您……您是说，温芋是您的……？”“她不是我的学生。

”贺老摇了摇头。刘振海刚松了一口气。贺老下一句话，直接把他打进了地狱。

“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楚教授的关门弟子。论辈分，你应该叫她一声师叔。”5.他脸上，

像是开了染坊刘振海的脸，彻底没法看了。青、白、红、紫，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同事们，表情更是精彩纷呈。下巴掉了一地。他们看我的眼神，从同情、鄙夷，

瞬间变成了敬畏和恐惧。尤其是张萌萌，她脸色惨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下意识地往后缩，想把自己藏起来。“贺……贺老，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振海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抖得像筛糠。“温芋她……她就是个普通护士啊，

她……”“普通护士？”贺老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刘主任，

你知道什么是‘三才归元’推拿法吗？”刘振海一脸茫然地摇头。

“这是一种针对神经性旧伤的特殊护理手法，不靠药物，只靠手法疏通闭锁的神经中枢。

全世界，掌握这门技术的人，不超过三个。”贺老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响，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的学生楚教授，是一个。他的关门弟子小芋，是第二个。

”贺老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我，就是那个需要这种护理的病人。”这下，

所有人都明白了。贺文祥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指导工作。他是来治病的。而能治他病的人，

就是刚才被刘振海呼来喝去，关在杂物间里的温芋。“我这次来，

就是想请小芋帮我做一次护理。”贺老看向刘振海，眼神像刀子一样。“但我没想到，

我的‘救命恩人’，在你们科室，连一间干净的办公室都没有，

只能待在堆放垃圾的杂物间里。”“刘主任，你这个科室主任，当得很好啊。

”刘振海“噗通”一声，腿软了。但他没跪下，只是靠在了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汗顺着他油腻的额头往下淌。“贺老，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我要是知道温……温老师是您的贵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

也不敢……”“你不知道？”贺老打断他，“你不知道就可以随意欺压下属，

克扣员工的奖金吗？”“我……”刘振海哑口无言。“刚才，你是不是还对她动手了？

”贺老指着我胳膊上的红印。那几道指痕，现在看起来格外刺眼。刘振海的脸，

彻底变成了死灰色。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他想求饶，想辩解，

但在贺老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任何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小芋，我们走。

”贺老不再看他，转身对我说道。“带我去你的……杂物间看看吧。我倒想瞧瞧，

能让我师侄女待的地方，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调侃，

但更多的是冷冽的怒意。我点了点头。跟着贺老，从呆若木鸡的人群中穿过。

经过刘振海身边时，我停都没停一下。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人在市立医院的职业生涯，

已经画上了。。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6.我说，去杂物间吧，那里清净我带着贺老，

走进了那间又小又暗的杂物间。他一进来，就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待的地方？”“嗯。

”我点点头，顺手打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刘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