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仙宗,外门执事堂。
“沈流石,玩忽职守,监管灵兽不力,更兼投机取巧,亏空宗门资产,罪证确凿!
现剥夺其外门管事一职,没收全部个人财产,抵扣亏空。
逐出仙门,永不录用!”
冰冷的声音如同九天寒铁锻造的判官笔,在沈流石的仙途履历上,画下了一个鲜红而屈辱的句号。
他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投资“千年火蟾液”期货失败,赔得血本无归,连累他看守的几只护山灵兽也因资源短缺而资质受损……这一切,都被归结为他的“无能”与“贪婪”。
曾经的沈流石,虽只是外门管事,却也管着十几号人,守着几座灵兽苑,在这外门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今,却像一条丧家之犬,被两名执法弟子“请”出了山门。
山风凛冽,吹动他略显空荡的青色旧袍——这是他现在唯一还能穿在身上的东西,因为法袍上的防御阵法己被剥离,储物袋里仅有的几十块下品灵石和几瓶低阶丹药,也被搜刮一空,美其名曰“充公”。
“唉……”一声长叹,包含了无数辛酸与无奈。
沈流石回头望了望那云雾缭绕、仙气盎然的青云仙宗山门,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身边,跟着两只同样垂头丧气的灵兽。
一只是毛色黯淡、体型只有家猫大小的火绒鼠“焰儿”,原本蓬松如火焰的尾巴此刻耷拉着,因为沈流石最后的一点灵石都用来给它购买压制体内躁动火灵气的“冰心丹”了,结果丹药品相太低,效果不佳。
另一只是磨盘大小、龟壳上带着淡蓝色水纹的水灵龟“墨墨”,它慢吞吞地爬着,绿豆眼里满是茫然。
它的天赋神通“水润术”本可用于滋养灵草,却因沈流石投资失败,无法购买辅助灵草,导致其神通几乎荒废。
“走吧,焰儿,墨墨。”
沈流石蹲下身,摸了摸两个伙伴的小脑袋,苦涩一笑,“以后,就只剩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了。”
他带着它们,来到了山脚下最近的一座修真城——“青木城”。
这里鱼龙混杂,多是炼气、筑基期的低阶修士,以及像他一样被宗门放弃或自行出来闯荡的散修。
身无分文,当务之急是找个落脚之处,并尽快赚取灵石。
没有灵石,在这修真界寸步难行,连最基础的修炼都无法维持。
他在城西最偏僻、灵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角落,用身上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一枚低阶的“避尘符”,从一个同样落魄的老修士手里,换来了一个简陋山洞的暂时居住权。
山洞阴暗潮湿,只有一张石床,一个石桌。
“得想办法赚灵石……”沈流石盘坐在石床上,眉头紧锁。
他尝试运转体内那微薄的筑基初期灵力,却感到经脉滞涩,显然是被逐出宗门时,被执法弟子暗中下了禁制,修为难以寸进。
“吱吱!”
焰儿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焦躁,跳到他的膝盖上,小爪子比划着,试图喷出一点火星给他取暖,结果“噗”的一声,只冒出一缕青烟,还带着一股焦糊味。
沈流石看着它那努力又笨拙的样子,心中更是一酸。
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曾在外门藏经阁杂书区,看过一本残破的古籍,上面提及上古有大能,不以武力称雄,而以“乐”入道,以“舞”通灵,能引动天地法则,滋养万物。
谓之“艺近乎道”。
“既然乐舞可以,那……戏剧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萌生,“戏剧集故事、情感、动作于一体,若能引导灵兽沉浸其中,体会不同的情绪波动,是否能刺激它们沉睡的血脉或天赋?”
这个想法很荒谬,在正统修仙者看来,简首是离经叛道,不务正业。
但沈流石现在己经走投无路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一拍大腿,“反正也没别的路子!”
他看向焰儿和墨墨,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从明天起,我,沈流石,就要开创一条前无古人的‘戏剧流’御兽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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