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众人哗然。
拿妻子的嫁妆迎娶新人,这确实......不是一般的不要脸。
京城哪个大户人家也没这么干的。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们什么时候动你的嫁妆了?”
魏馆矢口否认。
“吆喝,没种承认是吧?”
殷十安也不急:“你行!”
“既然这里没理讲,我就到刑部衙门去问问。”
“先皇后给我的陪嫁,怎么就无故失踪了?”
“怎么没的,又到了哪个狗东西的嘴里?”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却被承宣侯夫人魏馆急急叫住了。
“你那些东西一首放在库房,可能是被人拿错了,稍后寻一寻,总之在这府里,不会少了你的。”
殷十安那些东西,有不少是宫中御赐,这可经不住查。
不是她怕殷十安,而是他们家跟刑部尚书家不对付。
要是这女人真去了刑部告状,刑部尚书指定逮着机会把事情闹大了。
到时候侯府的名声就完了。
众人一阵唏嘘,这就是承认拿了儿媳妇的嫁妆。
这承宣侯府,真是够不要脸的。
“别稍后呀。”
殷十安今儿可是来找茬儿的,别说她有理了,就是没理她也能搅三分。
“就现在吧,我怕待会儿大家一走,关起门来你们一大家子再来个死不认账。”
“到时候我一个弱女子,可干不过你们这些披着羊皮的狼。”
见十安得寸进尺,承宣侯夫人魏馆怒道:“今日是博承的大喜之日,你要闹,也该有个限度。”
“侯夫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殷十安冷哼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侯府的名声着想。”
“省得传出去侯府仗势欺人,不要脸的用妻子的嫁妆纳妾,影响了侯府的声誉。”
魏馆气了个仰倒,侯府的名声不是刚被你败坏的吗?
“再说世子纳妾,我这个世子夫人怎么也该喝个妾室茶吧?”
十安继续道。
“我可是很大度的,我还想着等会儿吃个席,给世子庆祝一下呢我们大越朝的规矩,没有主母接下那杯妾室茶,那妾室就做不得数。”
“按说这规矩,你们应该懂呀?”
“难道你们想让我那刚进门的妹妹当个没名没分的野女人?!”
殷十安一副“你们怎么如此不做人?”
的震惊模样,把侯府的人都气的不轻。
“你休要胡言乱语。”
魏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芷柔为平妻,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她还特意咬重了“皇后”二字,意图用皇上来压殷十安。
“您的意思是作为天下表率的皇后娘娘要打破祖制,她还提倡官员娶两个妻子?!”
殷十安夸张的用手捂住嘴巴,一副“皇后居然如此行事”的夸张表情。
“你敢妄议皇后?!”
承宣侯萧宗然呵斥。
“这不是侯爷您说的吗?”
殷十安无辜的眨了眨眼:“要知道我当初嫁入承宣侯府,可是皇上的旨意。”
“现在皇后又下旨,让有妻子的公侯世子再娶一个妻子,那不就是摆明了要文武百官,天下子民,都效仿一夫二妻吗?”
“众位夫人可都准备着点儿哈,说不定哪天皇后娘娘心血来潮,就给你们多送个给你们分担庶务的好姐妹呢。”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众夫人顿时一脸恶心的表情。
平妻可是关系着她们的切身利益。
这个皇后,宫里的皇上不够你忙的是吧?
整个平妻出来,恶心谁呢?
“你休要胡言!”
承宣侯绷着脸斥责:“皇后何时下了懿旨?”
“婆母刚不是说是皇后的意思吗?”
殷十安疑惑道:“难道婆母只是在假借皇后的名义,让自己儿子享齐人之福?”
“那婆母可真是老虎头上打苍蝇,胆子够大的。”
一句假借皇后的名义,让魏馆白了脸色。
心力交猝的她压根儿没心思想,这个儿媳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魏馆此时进退两难,她要是再揪着皇后说话,那就是败坏皇后的名声。
“你且消消火气。”
承宣侯闭了闭眼,忍着心里那口气,缓和了语气:“本侯知你也是受了委屈。”
“这样,待过了今日,本侯定让博承多去你屋子里走动……可别!”
十安一脸恶心的打断承宣侯的游说。
“他一个跟人无媒苟合,连点儿礼法都没有的渣男,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看上他?”
“这坨屎,你们还是给喜欢吃的人留着吧。”
十安还瞟了一眼喜欢“吃屎”的新娘子。
萧博承脸色青红,却不敢发作。
他小命可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他敢造次?
“还有你们承宣侯府,但凡体面点儿的人家,谁会大张旗鼓的娶什么平妻?”
“你们以为这是啥光彩的事儿吗?”
“赶明儿给侯爷娶个平妻试试,看除了侯爷,你们谁会高兴的笑出来?”
“你们家这德行,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也就这位宋三小姐艺高人胆大,不怕被连累,还死命往里钻。”
“搁个要脸的,连边儿都不会让你们沾上。”
也就是说这位宋三小姐是真不要脸。
“不过他们一个喜欢打野食,一个喜欢勾搭有妇之夫。”
“也是乌龟找到了王八,绝配了。”
“殷十安!”
承宣侯也是忍了又忍:“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得寸进尺,就休怪我本侯不讲情面了。”
吆喝,这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呀!
“你们啥时候对我讲过情面?”
殷十安皱眉故作思索。
“难道是因为我没把你儿子不举的事说出去,你为了感激我,特意给了我一顿饱饭的事儿?”
“嗐,多大点儿事儿,不用客气。”
岁一无视承宣侯府几人难看的俩色继续道:“我一首是个大度又讲义气的人。”
好家伙,他们吃个席,怎么还赠送这福利呢?
众人那八卦的眼神,不断的往萧博承腰下瞟。
“贱妇,你敢信口雌黄!”
这话一出,魏馆可急眼了。
涉及到男人的尊严,萧博承怒火首达天灵盖儿,他双目赤红,死瞪着十安。
“来人,把这无耻谰言、胡言乱语的贱妇给我拖下去。”
魏馆挥了挥手,护院再次一拥而上,这次承宣侯倒是没再阻拦。
紧急时刻,十安左看右看,最后目光定格在新娘子身上。
貌似在瞧热闹的新娘子意识到不妙,刚转身,就被十安抓住了。
十安揪着新娘子,就跟护院玩儿起了老鹰捉小鸡。
萧博承想解救自己的美娇娘,可惜,殷十安忒“活泼”。
殷十安扯着不断尖叫的宋芷柔上蹿下跳,她嘴也不闲着。
“萧博承,你别想把屎盆子再往我身上扣。”
“明明是你自己不行,不能人道,你娘那老虔婆偏揪着我不生使劲磋磨我。”
“我就问你,我要真生了,你敢认吗?”
“呸,没种的玩意儿......啊吧......啊吧……!”
萧博承气的想爆粗口,可惜力不从心。
“说了叫娘,别老叫错。”
十安嘴不闲着。
这一幕倒是让来观礼的不少宾客忍俊不禁。
最后殷十安把衣衫凌乱的宋芷柔往护院身上一推,掐着腰站在院子中间道:“你不承认是吧?”
“没关系,我有证据。”
说着,她一把撩起袖子,露出袖子里的肌肤。
“伤风败俗......”魏馆身子抖成了筛子,一副要倒不倒的模样,被气的。
“看见没......”殷十安抬着自己的手臂朝众人展示。
一点嫣红,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格外醒目。
众人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殷十安的守宫砂,证明着她的清白之身。
也就是说关于她不下蛋的传言都是污蔑。
众人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萧博承身上,那夹杂着嘲笑的目光,让他无地自容,也让他恨不能把殷十安剁碎了。
“怎么样,我就说不行的不是我吧。”
殷十安放下袖子,洋洋得意的走近柔柔弱弱,看着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宋芷柔。
萧博承还以护卫者的姿态挡在宋芷柔身前,却被殷十安一下子扒拉了个踉跄。
差点儿没摔倒的他堪堪稳住身形,殷十安己经牢牢的抓住了宋芷柔的衣袖。
殷十安脸上挂着同情之色:“妹妹,你以后嫁过来就要跟我一样守活寡了,可怜见的,咱们难姐难妹怎么命就这么苦?”
紧张不己,怕十安伤害宋芷柔的萧博承,又过来拉殷十安,殷十安却使劲拽着宋芷柔的袖子。
萧博承又叫来几个人帮忙,殷十安用的力气更大了。
拉扯间,撕拉一声,连同亵衣袖子一起被撕了下来。
现场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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