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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诀影剑焚天(金兵沈念安)完整版小说阅读_连城诀影剑焚天全文免费阅读(金兵沈念安)

蜀道桑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连城诀影剑焚天》是知名作者“蜀道桑”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金兵沈念安展开。全文精彩片段:沈念安,金兵,铁剑是著名作者蜀道桑成名小说作品《连城诀:影剑焚天》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沈念安,金兵,铁剑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连城诀:影剑焚天”

主角:金兵,沈念安   更新:2025-11-10 23: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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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屠村夜父死传秘青溪镇的晨雾总带着化不开的水汽,黏在沈宅院角那棵老桃树上,

凝成的水珠顺着开裂的树皮往下滑,“嗒”地砸在沈念安脚边的青石砖上。

少年握着柄磨得发亮的木剑,正一遍遍劈父亲教的“流云三式”,剑风扫过地面堆积的桃叶,

卷起的碎叶刚飘到半空,又被他下一剑劈开,落得满地狼藉。他今年十六岁,

个子刚及父亲沈仲山的肩膀,手臂上练剑磨出的薄茧叠了两层,

虎口处还带着昨天新添的红痕。木剑在他手里不算重,

可“流云三式”的第三式“云卷”总练不好,手腕一松,剑就劈得飘了,

连带着身前的空气都没劈开几分。“手腕再沉些,你这剑劈得像挠痒。

”沈仲山的声音从堂屋门口传来,带着点晨起的沙哑。他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灰布劲装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一道浅疤——那是十年前护镖时,为救赵三留下的。

在青溪镇,没人把他当“剑客”,只当是个靠护镖混饭的二流武夫,

连镇上的地痞都敢调侃他“沈半剑”,笑他剑法只学了半套,连黑风寨的小喽啰都打不过。

沈念安吐了吐舌头,赶紧调整姿势,木剑再次劈出时,终于带了点“咻”的风声。

“这才像话。”沈仲山把粥碗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眼底浮起温和的笑意,“练剑先练心,

心浮气躁,剑就飘了。”沈念安放下木剑,端起粥碗猛喝一口,

滚烫的小米粥烫得他龇牙咧嘴,舌尖却尝到了熟悉的甜味——父亲总在粥里少放半勺糖,

说练剑耗力气,得补补。“爹,您什么时候教我真剑啊?”他含着粥含糊道,“总用木剑,

我连村口的大黄狗都打不过。”沈仲山没接话,只是望着远处笼在雾里的青山发呆。

最近半个月,他总这样,要么沉默,要么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连镇上镖局找他护镖的活都推了三单。沈念安没察觉父亲的异常,

只顾着抱怨:“昨天王二娃还笑我,说我爹是‘沈半剑’,连黑风寨的小喽啰都打不过。

”“别听他们胡说。”沈仲山收回目光,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掌心的老茧蹭得沈念安额角发痒,“爹的剑,不是用来跟人逞凶的。”他起身往堂屋走,

脚步比平时沉了些。沈念安看着父亲的背影,忽然发现父亲腰间多了个油布包,

包得严严实实,边角还绣着朵快磨掉的流云纹——那是母亲生前常用的针法,母亲走后,

父亲就没再碰过针线。“爹,您那包里装的啥啊?”沈念安追问。沈仲山的脚步顿了一下,

声音有些发紧:“没什么,路上捡的旧书,看着好玩。”说完,他快步走进堂屋,关上了门,

门板合起的瞬间,沈念安似乎瞥见他手背上的青筋绷得很紧。晨雾渐渐散了,

阳光透过老桃树的枝桠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念安拿起木剑继续练,

没再想油布包的事——父亲总有些不愿说的心事,比如母亲去世那年,

他也是这样闷在屋里好几天,后来才告诉自己,母亲是为了护他,被山贼伤了心脉。

可他没料到,这平凡的晨练,会是他最后一次在沈宅安稳握剑。“沈仲山,出来受死!

”粗犷的喊声突然从镇口方向传来,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惊飞了院中的麻雀。

沈念安握着木剑抬头,只见十几个穿着不同服饰的人正往沈宅冲,

为首的三个他一眼就认出来——穿武当道袍、握拂尘的是清玄道长,

江湖上都称他“正派楷模”;穿丐帮破衣、扛打狗棒的是鲁舵主,

总说要“替天行道”;还有个满脸横肉、穿黑劲装的,是黑风寨的寨主周黑熊,

上个月还带人抢过镇上的粮铺。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怎么会突然聚在青溪镇,

还朝着沈家来?沈仲山听到动静,从堂屋走出来时,

手里多了柄铁剑——那是他护镖用的老剑,剑鞘上满是划痕。看到门口的人,

他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脸色沉得像要下雨。“清玄道长,鲁舵主,周寨主。

”沈仲山强装镇定,抱了抱拳,“不知三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清玄道长眯着眼睛,

目光直盯着沈仲山腰间的油布包,声音冷得像冰:“沈大侠,别装糊涂了。我们知道,

你从荆州带回了《连城诀》秘笈,识相的就交出来,免得伤了和气。

”沈仲山心里一沉——果然是为了那本破书来的。他当初在荆州遇到那个受伤的老人,

老人说自己是前朝抗金将领的后人,把《连城诀》托付给他时,就说这秘笈是祸根,

藏着岳家军兵库的线索,可他没想到,祸事来得这么快。“道长说笑了。

”沈仲山握着铁剑的手紧了紧,“我就是个二流武夫,哪见过什么《连城诀》?

”“沈大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鲁舵主往前一步,打狗棒往地上一戳,

震得青石砖都颤了颤,“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前朝将领的后人,临死前把秘笈给了你!

你要是不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周黑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目光扫过沈念安时,

带着点恶意的贪婪:“沈半剑,别以为你能打过几个小喽啰就了不起。今天我们三个在这,

你要是敢不交,我就把你这破宅子拆了,再把你儿子卖到黑煤窑去!”沈念安听到这话,

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木剑就要冲上去,却被沈仲山一把拉住。父亲的手很凉,却握得很紧,

像是怕他被风吹走似的。“周寨主,说话别太过分。”沈仲山的声音冷了下来,

铁剑“噌”地出鞘,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连城诀》,

你们要是想硬来,就先过我这关。”“敬酒不吃吃罚酒!”清玄道长冷哼一声,挥了挥手,

“上!把他抓起来,搜出秘笈!”身后的人立刻冲了上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寒光瞬间笼罩了小小的沈宅。沈仲山把沈念安往身后一推,铁剑横扫,

竟挡住了最先冲上来的两个武当弟子。他的剑法确实不算顶尖,可每一招都稳得要命,

像是在护着什么宝贝,铁剑每次落下,都精准地劈在对方兵器的薄弱处,逼得人连连后退。

沈念安躲在父亲身后,看着父亲的背影。平时温和的父亲,此刻像变了个人,肩膀绷得笔直,

铁剑在他手里舞得飞快,连晨雾都被剑风卷散了。可对方人太多,

又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高手,没一会儿,沈仲山的胳膊就被划了道口子,

鲜血顺着剑鞘往下滴,落在青石砖上,晕开一小片红。“爹!”沈念安大喊一声,

拿起院角的木剑,也冲了上去。可他毕竟只练过基础剑法,刚靠近一个丐帮弟子,

就被对方一脚踹在肚子上,木剑飞出去老远,人也摔在地上,疼得他半天爬不起来。“念安!

”沈仲山看到儿子被打,心神一乱,肩膀突然被人砍了一刀,鲜血瞬间浸透了灰布劲装,

顺着手臂往下流,滴在沈念安的脸上。温热的血带着铁锈味,沈念安抬头,

正好看到父亲咬着牙,硬生生逼退身边的人,冲到他面前,把他拉了起来。父亲的手在抖,

却还是把他护在身后,声音带着点喘息:“快跟爹走!”父子俩转身就往屋后跑,

屋后有个小后门,通往山上的小路。可刚跑到门口,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堵在那里——是赵三!青溪镇驿站的总镖头,父亲的旧友,

那个当年被父亲救过性命、还替他挡过三刀的赵三!“赵叔,你怎么在这?

”沈念安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来救他们的。赵三却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让了让,

露出身后的周黑熊。周黑熊狞笑着,手里的钢刀上还沾着血,显然是赵三带他来的。

“沈仲山,没想到吧?”赵三的声音带着点讨好的笑意,“清玄道长说了,

只要我帮你们抓住你,就给我一千两银子,还让我加入武当的外围弟子。

”沈仲山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三,当年你落难时,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还替你挡了三刀,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赵三的头低得更低了,不敢看沈仲山的眼睛:“仲山,我……我也是没办法,

我儿子还等着钱治病。”“治病?”沈仲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儿子的病,

去年就好了!你就是贪!贪那一千两银子,贪武当弟子的身份!”周黑熊不耐烦了,

一把推开赵三,钢刀直劈沈仲山的胸口:“别废话了!沈半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沈仲山把沈念安往旁边一推,举剑格挡。“当”的一声脆响,铁剑被震得嗡嗡作响,

沈仲山的虎口瞬间裂开,鲜血滴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却还是死死挡在沈念安面前,

像是一堵不会倒的墙。清玄道长和鲁舵主也追了上来,三个人把父子俩团团围住。

阳光越来越烈,照在兵器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沈仲山,现在交出来,还来得及。

”清玄道长说,语气里带着点伪善的怜悯,“我们只要秘笈,不杀你儿子。

”沈仲山看着沈念安,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他忽然笑了笑,

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不是腰间那个,而是他早就藏在怀里的假包,

边角故意缝得跟真包一样,还沾了点旧墨。“秘笈在这里,你们放我儿子走,我就给你们。

”清玄道长眼睛一亮:“把包扔过来!”沈仲山把假包扔过去,趁他们打开包的瞬间,

突然抱起沈念安,纵身一跃,从院墙上翻了过去。墙外是片桃林,刚结果的桃子挂在枝上,

被他们撞得掉了一地。“不好!是假的!”清玄道长打开包,发现里面只有几页废纸,

气得大喊,“追!别让他们跑了!”沈仲山抱着沈念安,在桃林里拼命跑。

他的肩膀还在流血,染红了沈念安的衣领,温热的血顺着沈念安的脖子往下流,痒得他想哭。

沈念安趴在父亲怀里,能感受到父亲的心跳得又快又乱,还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每跑一步,

父亲的身体就晃一下,像是随时会倒下。“爹,您没事吧?”沈念安哽咽着问,

眼泪掉在父亲的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爹没事。”沈仲山咬着牙,跑得更快了,

声音却越来越低,“我们得赶紧去绝命崖,那里有个山洞,能躲一阵子。

”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还有箭矢破空的声音,擦着沈念安的耳边飞过,

钉在前面的桃树上。沈念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沈宅的方向冒起了黑烟,

滚滚的黑烟裹着火星,在蓝天下格外刺眼——那是他的家,

有老桃树、有小米粥、有父亲笑容的家,没了。“爹,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沈念安哭着问,

“清玄道长不是好人吗?鲁舵主不是说要帮穷人吗?”沈仲山没说话,

只是把沈念安抱得更紧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那些在江湖上被称为“正派”的人,

为了一本秘笈,早就把“道义”两个字抛到九霄云外了。跑到桃林尽头,

绝命崖的轮廓终于清晰起来。那是座陡峭的悬崖,崖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风从峡谷里吹上来,带着刺骨的凉意。沈仲山把沈念安放在地上,自己则靠在崖边的石头上,

大口大口地喘气,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周围的杂草。“念安,过来。

”沈仲山招了招手,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沈念安走过去,

沈仲山把他拉到身前,开始解自己的内衫。内衫的夹层里,

缝着那个真正的油布包——《连城诀》就在里面。“爹,您干什么?”“听爹说。

”沈仲山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把缝着油布包的内衫脱下来,套在沈念安的身上,

再用沈念安的衣服裹好,“这本《连城诀》,你一定要藏好,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里面藏着岳家军的兵库线索,是抗金的希望,不能落在坏人手里。”“爹,我不要,

我要跟您在一起!”沈念安哭着说,想把内衫脱下来。“别闹!”沈仲山的声音严厉起来,

“你听爹说,这本秘笈里有绝世剑法,叫‘影剑千重’,能分化出很多影子剑,威力很大。

你以后找个地方,好好练习,等你练好了,就……就别再报仇了,好好活下去,

守护好中原的百姓。”他顿了顿,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爹对不起你,

不能陪你长大了。你要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像爹一样,

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找‘铁剑传人’,只有他能帮你解开兵库的秘密。

”“爹!”沈念安抱着父亲的腿,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要您死,我要跟您一起走!

”清玄道长和周黑熊追上来了,他们站在不远处,手里的兵器泛着冷光。“沈仲山,

别挣扎了!”清玄道长喘着气,“把秘笈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沈仲山猛地推开沈念安,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周黑熊砸去。

周黑熊被砸中额头,倒在地上。沈仲山趁机拉住沈念安,往崖边推:“念安,跳下去!

崖下有藤蔓,能接住你!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爹!”沈念安不肯动,

死死抓住父亲的手。“听话!”沈仲山用力甩开他的手,自己朝着清玄道长冲去,

“我缠住他们,你快跳!”清玄道长没想到沈仲山会反扑,被他抱住了腿。“快杀了他!

”清玄道长大喊着。鲁舵主举起打狗棒,朝着沈仲山的后背砸去。“爹!

”沈念安撕心裂肺地喊着,看着父亲被打狗棒砸中,口吐鲜血,

却还是死死抱着清玄道长的腿,为他争取时间。沈仲山回头,

对着沈念安露出最后一个笑容:“念安,活下去,找铁剑传人……”话音未落,

周黑熊的钢刀就刺穿了他的胸口。沈念安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他看着父亲倒在地上,

看着清玄道长他们在父亲身上搜来搜去,最终只找到一块普通的玉佩。他想起父亲的话,

想起父亲的笑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清玄道长没找到秘笈,

气得一脚踹在沈仲山的尸体上:“肯定在那小子身上!快追!”沈念安知道,

自己不能再等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父亲的尸体,转身,纵身一跃,朝着崖下跳去。

风在耳边呼啸,他紧紧抱着胸前的内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为爹报仇,

找铁剑传人,守护好《连城诀》。崖顶,清玄道长和周黑熊跑到崖边,

看着沈念安的身影越来越小,气得一拳砸在崖壁上:“到手的秘笈,又没了!

”赵三站在后面,看着崖下的云雾,心里忽然有些发慌——他总觉得,

沈念安不会就这么死了。可他很快压下这念头,笑着对清玄道长说:“道长别气,

那小子跳这么高的悬崖,肯定活不了,秘笈也肯定碎了。”没人注意到,崖壁中间的藤蔓上,

沈念安紧紧抓着藤蔓,身体悬在半空。他看着崖顶的人影消失,看着父亲的尸体躺在崖边,

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练木剑的沈念安,他是沈仲山的儿子,是《连城诀》的传人,

是抗金的希望。他慢慢调整姿势,用左手抓住藤蔓,一点一点往下爬。藤蔓很细,

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可他不敢停——他要活下去,要为父亲报仇,

要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使命。爬了大约一个时辰,他终于看到了崖底的地面,

那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深处,似乎有泉水的声音传来。他深吸一口气,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纵身一跃,落在了树林里的草地上。落地时,他没站稳,摔了个跟头,

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断了一样。可他顾不上疼,只是摸了摸胸前的内衫,

确认油布包还在,心里才踏实了些。

第二章 冰髓泉剑影初现沈念安不知道自己在草地上躺了多久,

只觉得右臂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每动一下,都像有刀子在骨头里搅。他挣扎着坐起来,

环顾四周——崖底是一片狭长的谷地,两侧是陡峭的崖壁,只有南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刚才听到的泉水声,就是从树林深处传来的。他扶着身边的树,慢慢站起来,

朝着泉水声的方向走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他终于看到了那汪泉水——泉水从崖壁上的石缝里流出来,落在一个小水潭里,

水潭周围的石头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看起来格外清凉。潭水很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

还有几条小鱼在水里游动。沈念安冲到水潭边,趴在潭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泉水。泉水很凉,

喝下去后,喉咙里的干涩感缓解了不少,可身体的疼痛却越来越明显,眼前也越来越黑。

他想站起来,却腿一软,晕了过去,头“咚”地撞在水潭边的石头上,失去了意识。昏迷中,

沈念安似乎看到了父亲。父亲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劲装,手里端着两碗小米粥,

笑着对他说:“念安,快过来喝粥,喝完了爹教你练剑。”他跑过去,想抱住父亲,

可父亲却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玄道长和周黑熊,他们拿着剑,朝着他砍来,

嘴里还喊着:“把《连城诀》交出来!”“爹!救我!”沈念安大喊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水潭边的干草上,身上盖着一件粗布外衣,旁边还放着一个陶碗,

碗里盛着一些草药粥。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老人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根铁杖,

杖头刻着朵模糊的莲花。“你醒了?”老人的声音很苍老,却很温和,

“刚才看你晕倒在潭边,就把你扶到这里了。”沈念安挣扎着坐起来,

警惕地看着老人:“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叫陈十三,是个退休的老兵。

”老人笑了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这里是绝命崖底,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你呢?

怎么会从崖上跳下来?”沈念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摸了摸胸前的内衫——油布包还在。

他看着老人手里的铁杖,突然想起父亲说的“铁剑传人”,心里一动:“老人家,

您知道‘铁剑传人’吗?”陈老的眼神瞬间变了,他放下铁杖,

仔细打量着沈念安:“你怎么知道‘铁剑传人’?你是谁的孩子?”“我是沈仲山的儿子,

沈念安。”沈念安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爹……我爹被清玄道长他们杀了,

他让我找‘铁剑传人’,解开《连城诀》的秘密。”陈老的身体猛地一震,

手里的陶碗差点掉在地上:“你是仲山的儿子?那本《连城诀》在你身上?”沈念安点头,

从内衫里取出那个油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露出里面泛黄的册子——封面上用朱砂写着“连城诀”三个大字,格外醒目。陈老看着册子,

眼眶瞬间红了:“没错,这就是《连城诀》!仲山……他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您认识我爹?您就是‘铁剑传人’?”沈念安激动地抓住陈老的手。陈老点头,

叹了口气:“我和你爹是老战友,当年一起在抗金联盟做事。我就是‘铁剑传人’,

这根铁杖,就是铁剑派的信物。你爹当年护着《连城诀》,就是为了守护岳家军的兵库,

不让金兵得到里面的兵器和兵法。”沈念安愣住了,他没想到父亲的身份这么特殊,

没想到《连城诀》的秘密这么重大。他想起父亲说“剑不是用来逞凶的”,

想起父亲为了保护他牺牲,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孩子,别难过。

”陈老拍了拍他的肩膀,“仲山是英雄,你要继承他的遗志,守护好《连城诀》,

守护好中原的百姓。”他指着旁边的水潭:“这潭水叫‘冰髓泉’,是崖底的灵泉,

能洗髓伐脉,还能化解《连城诀》里的‘噬心咒’——那本秘笈里的剑法很特殊,

强行练习会走火入魔,只有冰髓泉能解。”沈念安走到水潭边,看着清澈的潭水,

想起父亲说自己练剑差点走火入魔,赶紧脱了衣服,跳进潭里。潭水很凉,刚跳进去时,

他冻得打了个寒颤,可很快,他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从泉水里进入他的身体,

顺着经脉流动,所到之处,身体的疼痛都缓解了不少,右臂的肿胀也在慢慢消退。

“凝神静气,意守丹田,引气入经。”陈老在潭边指导他,

“按照《连城诀》里的‘气脉初引’法门来,别着急。”沈念安按照陈老的话,

盘腿坐在潭里,闭上眼睛,尝试着“意守丹田”。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腹部,

慢慢感受着泉水里的温热气流。没过多久,他真的感觉到腹部有一丝微弱的暖意,

像是有个小火苗在慢慢燃烧。“很好,就是这样。”陈老的声音带着鼓励,

“把暖意引到手臂,再传入你爹留给你的玄铁剑里——那剑应该在你身上吧?”沈念安点头,

从岸边拿起父亲留下的铁剑——那不是普通的铁剑,而是玄铁剑,只是之前他不知道。

他握紧剑柄,将腹部的暖意引到手臂,再传入剑身。暖意刚触到剑柄,

玄铁剑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剑身泛起淡蓝色的光晕,

三道半透明的影子剑从剑尖延伸出来,约有半尺长,在空气中微微晃动。“影剑!是影剑!

”沈念安激动地喊出声,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引出了影剑!陈老也很激动,

笑着说:“好!好!你比你爹当年快多了!他当年练了半个月,才引出一道影剑,

你第一天就引出了三道!”沈念安试着挥动玄铁剑,那三道影剑也跟着挥动,划过空气时,

发出“咻咻”的声音。他对着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挥了一剑,影剑落在树干上,

树干瞬间被砍断,断面平整得像用刀削过一样。“太厉害了!”沈念安兴奋地说,

眼里满是光芒。“这只是‘影剑初境’,离‘千重’还差得远。”陈老提醒他,

“你还得继续练,等影剑能到十道,才能勉强应对外面的危险。”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陈老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好,是黑风寨的搜山杀手!

他们肯定是来抓你的!”沈念安心里一紧,赶紧从潭里出来,穿上衣服,握紧玄铁剑。

三道影剑在他掌心若隐若现,虽然数量不多,却带着凌厉的剑气。“别慌。”陈老拿起铁杖,

“他们只有五个人,我们有影剑,能对付。你躲在树后,等他们靠近了,用影剑偷袭,

我来正面牵制。”沈念安点头,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紧紧握着玄铁剑。脚步声越来越近,

五个穿着黑风寨服饰的汉子出现在视线里,手里拿着钢刀,

嘴里还骂骂咧咧:“那小子肯定在这附近,找到他,就能拿到赏钱了!

”陈老故意咳嗽了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老东西,

少管闲事!”为首的汉子不耐烦地说,“我们找一个叫沈念安的小子,你见过吗?

”“没见过。”陈老摇了摇头,铁杖在手里转了一圈,“你们是黑风寨的人吧?

在这里欺负人,不怕遭天谴吗?”“遭天谴?老子就是天!”汉子狞笑着,

挥刀朝着陈老砍来。陈老侧身避开,铁杖横扫,打在汉子的腿上。汉子疼得大叫,倒在地上。

其他四个汉子见状,纷纷举刀冲过来。沈念安趁机从树后冲出来,玄铁剑一挥,

三道影剑同时飞出,刺穿了一个汉子的手腕。汉子的钢刀掉在地上,疼得倒在地上打滚。

“这是什么鬼东西?”剩下的三个汉子脸色一变,不敢再上前。沈念安没有停,

玄铁剑再次挥动,三道影剑分成两组,一组缠住两个汉子的脚踝,

一组抵住最后一个汉子的喉咙。“说,是谁让你们来的?除了你们,还有多少人?

”“是……是周寨主的弟弟周灰狼!”被抵住喉咙的汉子吓得魂飞魄散,“就我们五个人,

没有其他人了!求你饶了我们吧!”陈老走到汉子身边,

铁杖在他肩膀上敲了一下:“你们黑风寨作恶多端,今天饶了你们的命,但得给你们点教训。

”他说着,用铁杖敲断了五个汉子的腿筋,“以后别再跟着周灰狼作恶,不然下次,

就不是断腿筋这么简单了。”汉子们连滚带爬地跑了,沈念安看着他们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不是复仇的快感,而是一种责任。他知道,

自己练剑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守护,守护那些像父亲一样被欺负的人。陈老走到他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没有滥杀。仲山要是知道,肯定会很欣慰。

”他指着树林深处:“我在前面的山洞里住,那里很安全,还有我之前储存的干粮和草药。

我们去那里,我教你继续练剑,还告诉你更多关于抗金联盟和《连城诀》的事。

”沈念安点头,跟着陈老往山洞走去。玄铁剑在他手里轻轻震动,像是在呼应他的心情。

他看着身边的陈老,看着手里的《连城诀》,心里突然充满了希望。他知道,

虽然父亲不在了,但他不是一个人——他有陈老的帮助,有玄铁剑,有《连城诀》,

他一定能完成父亲的遗志,守护好中原的百姓,为父亲报仇。山洞里很干燥,

还有一些干草铺成的床,角落里放着一些干粮和草药。陈老从一个木箱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

递给沈念安:“这是《铁剑派心法》,能帮你更快地引气,配合《连城诀》的剑法,

进步会更快。”沈念安接过书,小心地翻开,里面的字迹很工整,是陈老的笔迹。

他抬头看向陈老,眼里满是感激:“谢谢您,陈叔。”“不用谢。”陈老笑了笑,

“我们都是为了抗金,为了守护这天下的太平。从今天起,我们就一起练剑,

等你能引出十道影剑,我们就出崖,找赵三算账,找清玄报仇,找金兵决战!

”沈念安握紧玄铁剑,三道影剑在他掌心缓缓浮现。他看着洞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心里默默说:“爹,我会努力的,我不会让你失望。

”第三章 影剑杀仇路初启崖底的晨光总是来得很晚,透过茂密的树冠,

只在山洞前的空地上洒下零星的光斑。沈念安是被玄铁剑的震动吵醒的,他睁开眼,

发现剑身的淡蓝色光晕比昨天更亮了些,像是在催促他练剑。陈老已经起来了,

正在山洞外的空地上劈柴,铁杖挥动间,柴薪被劈得整整齐齐。看到沈念安,

他笑着说:“醒了?快来吃早饭,吃完了我们继续练剑。”山洞外的石桌上,

放着两碗小米粥和几个野果,是陈老早上出去找的。沈念安走过去,拿起粥碗喝了一口,

温热的粥滑过喉咙,让他精神一振。“今天我们的目标,是把影剑提升到五道。

”陈老放下铁杖,“冰髓泉的效果还在,你体内的气脉比昨天更顺畅,应该能突破。

”沈念安点头,放下粥碗,拿起玄铁剑,按照《铁剑派心法》里的法门,盘腿坐在空地上。

他闭上眼睛,凝神静气,丹田的暖意很快升起来,顺着经脉往手臂流去。

玄铁剑发出“嗡”的轻响,剑身的光晕越来越亮,三道影剑缓缓浮现。“别着急,

让气脉慢慢流动,别硬拽。”陈老在一旁指导,“想象气脉是水流,顺着经脉的方向走,

遇到阻碍就绕过去,而不是撞上去。”沈念安按照陈老的话,调整自己的呼吸,

让气脉变得更柔和。没过多久,他感觉到丹田的暖意又增强了些,顺着手臂流到手腕,

传入玄铁剑中。第四道影剑慢慢从剑尖延伸出来,比之前的三道更凝实,颜色也深了些。

“很好!再加吧劲!”陈老的声音带着鼓励。沈念安深吸一口气,

将丹田剩余的暖意全部引到手臂。第五道影剑终于浮现,五道影剑在他身边旋转,

像一道蓝色的光环,泛着淡淡的光晕。“成了!五道影剑!”沈念安激动地站起来,

挥动玄铁剑,影剑跟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蓝色的弧线,发出“咻咻”的锐响。

陈老也很开心,拍了拍手:“好!进步很快!现在试试用影剑劈柴,看看威力怎么样。

”沈念安走到柴堆前,玄铁剑一挥,五道影剑同时朝着柴薪劈去。“咔嚓”一声,

五根柴薪同时被砍断,断面平整得像用刀削过一样。“太好了!”沈念安兴奋地说,

眼里满是光芒。“别骄傲。”陈老提醒他,“五道影剑只是起步,清玄和鲁舵主的武功很高,

至少要十道影剑,才能勉强跟他们抗衡。”接下来的几天,

沈念安每天都在重复着三件事:练剑、找食物、敷草药。他的进步很快,

影剑的数量每天都在增加——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到了第五天,

他已经能稳定引出八道影剑,影剑的颜色也从淡蓝色变成了深蓝色,威力比之前强了很多。

这天,沈念安正在练剑,突然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和陈老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是黑风寨的人?”沈念安握紧玄铁剑,八道影剑瞬间浮现。

陈老走到山洞门口,悄悄往外看了一眼,回来时脸色凝重:“不是黑风寨的,是武当的弟子!

有十个,手里还拿着弓箭,应该是清玄派来搜你的。”沈念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想起父亲被清玄害死的场景,想起沈宅被烧的画面,心里的恨意又燃烧起来。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可能是上次的黑风寨余孽告密。”陈老皱着眉头,“他们人多,

还有弓箭,硬拼肯定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引他们到树林里,利用地形优势对付他们。

”沈念安点头,心里有了个主意:“我去引他们,你在树林里设陷阱,用藤蔓缠住他们的腿。

我的影剑能挡弓箭,还能偷袭他们。”“好。”陈老没有犹豫,“你小心点,别被弓箭射到。

”沈念安深吸一口气,走出山洞,故意朝着树林的方向跑去。武当弟子看到他,

立刻大喊:“沈念安!别跑!”十个弟子分成两组,一组拿着弓箭在后面追,

一组拿着剑在前面堵。箭矢“咻咻”地朝着沈念安射来,沈念安挥动玄铁剑,

八道影剑形成一道屏障,将箭矢全部挡开。“这是什么剑法?”为首的弟子惊讶地说,

“清玄道长说他只是个半大孩子,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剑法?”沈念安没有回答,

只是继续往树林里跑。到了陈老设陷阱的地方,他突然停下来,转身面对武当弟子。

八道影剑在他身边旋转,泛着深蓝色的光晕。“你们是清玄派来的?

”沈念安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害死我爹,烧了我的家,今天,我就拿你们来抵债!

”“狂妄!”为首的弟子怒喝一声,挥剑朝着沈念安砍来。沈念安侧身避开,

同时让四道影剑刺向弟子的手腕。弟子没想到影剑这么快,慌忙后退,

却还是被影剑划伤了手腕,剑掉在地上。其他弟子见状,纷纷举剑冲过来,

却被陈老设下的藤蔓缠住了腿,倒在地上。“射箭!快射箭!”为首的弟子大喊着。

后面的弟子赶紧拉弓射箭,沈念安用剩下的四道影剑挡住箭矢,

同时让之前的四道影剑飞出去,刺穿了射箭弟子的弓弦。弓弦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弟子们手里的弓箭都成了废铁。“现在,该算账了。”沈念安一步步朝着为首的弟子走去,

八道影剑在他身边旋转,带着凌厉的剑气。为首的弟子吓得浑身发抖,

突然跪了下来:“沈少侠,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要杀你爹的!”“奉命行事?

”沈念安冷笑一声,“我爹当年也只是奉命守护《连城诀》,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我家的百姓只是想安稳生活,你们为什么要烧了他们的家?”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更加冷厉:“我不杀你们,但你们得给我带句话给清玄——我沈念安还活着,

他欠我的,欠我爹的,欠青溪镇百姓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他挥动玄铁剑,

八道影剑同时飞出,斩断了十个弟子的剑,还废了他们的内力——让他们再也不能练剑,

再也不能为非作歹。“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弟子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沈念安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种释然。他知道,自己做得对,

既惩罚了恶人,又没有滥杀,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陈老走到他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好,孩子。你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哭的少年了,

你成了一个真正的剑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沈念安:“这是我画的出崖路线图,

从这里往南走,有一个狭窄的石缝,能通到崖顶。你现在已经能引出八道影剑,

基本能应对外面的危险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崖。”“出崖?”沈念安有些惊讶,

“我们不等影剑到十道了吗?”“不等了。”陈老摇了摇头,“清玄已经知道你还活着,

肯定会派更多人来搜你。我们得赶紧出崖,找到赵三,

拿到他手里的另一部分残卷——只有双残卷合一,才能解开兵库的全部秘密。”沈念安点头,

接过地图,小心地收好。他看着手里的玄铁剑,八道影剑在他掌心缓缓浮现,

泛着深蓝色的光晕。他知道,出崖后的路会更危险,清玄、鲁舵主、周灰狼,

还有很多敌人在等着他。可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有陈老的帮助,有玄铁剑,有《连城诀》,

还有父亲的期望。当天晚上,

沈念安在山洞里整理行装——他把《连城诀》和《铁剑派心法》小心地藏在怀里,

把玄铁剑背在身后,还带上了陈老给的半张青铜面具。面具是用青铜打造的,

能遮住他的左脸,只露出一双冷厉的右眼,看起来神秘而威严。“以后,

在外面就别用沈念安这个名字了。”陈老说,“就叫‘无名客’——无名无姓,

谁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好。”沈念安点头,戴上青铜面具,

对着山洞里的水潭看了一眼——面具下的自己,眼神坚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懦弱和害怕。

第二天清晨,沈念安和陈老收拾好东西,朝着出崖的石缝走去。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沈念安回头看了一眼崖底的山洞,看了一眼冰髓泉,

心里满是感激——这里是他的重生之地,是他变强的起点。石缝很狭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里面的路很陡,需要手脚并用攀爬。沈念安走在前面,用玄铁剑劈开挡路的藤蔓,

陈老跟在后面,用铁杖支撑着身体。爬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终于看到了石缝顶端的光亮。

“快到了!”陈老的声音带着兴奋。沈念安加快速度,终于爬出了石缝。

石缝的顶端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外是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往不远处的一个小镇。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没有崖底的潮湿,反而带着一丝烟火气,那是小镇的味道。

“前面是落马坡,镇上有个驿站,我们可以在那里歇脚,顺便打听赵三的消息。

”陈老也爬出了石缝,指着小镇的方向说。沈念安点头,握紧玄铁剑,朝着小镇的方向走去。

第四章 黑风寨影剑屠巢落马坡外的官道上,晨雾还没散尽,沈念安骑着马,

玄铁剑斜挎在背后,半张青铜面具遮住左脸,只露出一双冷厉的右眼。

陈老坐在他身后的马背上,手里的铁杖横在膝头,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路边的树林——从崖底出来后,他们一路打听,

得知黑风寨的余孽都聚集在黑风山,由周黑熊的弟弟周灰狼主事,

还在到处搜捕“沈念安的余党”。“前面就是黑风山了。”陈老压低声音,

“周灰狼手下有三十多个精锐,还有十架弩机,得小心应对。”沈念安勒住马,

抬头望向远处的黑风山——山脚下立着黑风寨的大旗,寨门处有四个守卫,手里拿着钢刀,

正来回踱步。他摸了摸怀里的《连城诀》,指尖拂过父亲缝的油布包,心里默默说:“爹,

今天我就为你讨回第一笔血债。”两人牵着马,假装成过往的商人,慢慢靠近寨门。

守卫看到他们,立刻举起钢刀:“站住!干什么的?”“路过的商人,想在贵寨歇脚,

顺便买点干粮。”沈念安故意装出怯懦的样子,手悄悄按在玄铁剑柄上。

守卫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落在沈念安背后的玄铁剑上:“带剑干什么?把剑留下,

才能进去!”陈老刚想说话,就听到寨子里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说不定是送上门的肥羊!”是周灰狼。他穿着黑色劲装,腰间挂着周黑熊的旧刀,

手里把玩着一个酒壶,从寨子里走出来。看到沈念安的青铜面具,

他眯起眼睛:“你这面具不错,哪来的?把面具摘了,让爷爷看看!”沈念安没有动,

只是冷冷地说:“周灰狼?周黑熊是你哥?”周灰狼愣了一下,随即狞笑着说:“没错!

你认识我哥?看来你是来找死的!兄弟们,把他们抓起来,男的卖到黑煤窑,

女的……”他的话还没说完,沈念安突然拔出玄铁剑,丹田的暖意瞬间涌遍全身,

十二道深蓝色的影剑从剑尖延伸出来,像一道旋转的光盾,挡住了冲上来的守卫。

“我是来替你哥偿命的,也是来替青溪镇的百姓报仇的!”第一个冲过来的守卫,

钢刀还没劈到沈念安,就被三道影剑同时刺穿手腕,钢刀“当”地掉在地上,

疼得他倒在地上打滚。其他守卫见状,纷纷举刀冲上来,却被影剑缠住脚踝,

一个个摔得人仰马翻。“这是什么鬼东西?”周灰狼脸色大变,从腰间拔出钢刀,

朝着沈念安砍来,“别以为会点妖法就了不起!”沈念安侧身避开,玄铁剑横扫,

五道影剑缠住周灰狼的刀,另外七道影剑刺向他的肩膀。周灰狼没想到影剑这么快,

慌忙后退,却还是被影剑划破了衣袍,鲜血渗了出来。“弩机!快放弩机!”周灰狼大喊着,

朝着寨子里跑去。寨墙上的弩机手听到命令,立刻扣动扳机,十支弩箭带着破风的锐响,

朝着沈念安射来。陈老突然从马背上跃起,铁杖横扫,将弩箭全部打飞:“念安,

你去追周灰狼,我来挡这些人!”沈念安点头,纵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

玄铁剑带着十二道影剑,朝着周灰狼追去。寨子里的守卫纷纷围上来,却被影剑挡在外面,

影剑划过空气,发出“咻咻”的锐响,凡是靠近的守卫,不是被刺穿手腕,就是被缠住脚踝,

根本无法靠近。周灰狼跑到聚义厅前,看到沈念安追来,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朝着旁边一个被绑着的村民刺去:“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是昨天被黑风寨抓来的,此刻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沈念安的脚步顿了一下,

眼神变得更冷:“放开他,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痛快?我哥死的时候,

你怎么没让他痛快?”周灰狼狞笑着,匕首又往前递了半寸,少年的脖子被划破,渗出鲜血。

沈念安没有再等,十二道影剑突然分成两组,一组缠住周灰狼的手腕,一组解开少年的绳子。

周灰狼的匕首掉在地上,他想挣扎,却被影剑牢牢困住,动弹不得。沈念安快步走过去,

玄铁剑抵住他的喉咙:“青溪镇那三户被你们屠杀的百姓,有个五岁的孩子,

被你们活活砍死,你还记得吗?”周灰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眼神躲闪:“我……我不记得了,那是我哥做的,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沈念安冷笑一声,影剑划破了他的衣领,“你帮他打理黑风寨,收罗余孽,欺压百姓,

就跟你有关系!”他手腕一用力,玄铁剑刺穿了周灰狼的肩膀,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周灰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饶命!我错了!求你饶了我!

”沈念安没有理他,转身走到少年身边,帮他擦掉脸上的眼泪:“别怕,没事了。

”少年看着他,眼里满是感激:“谢谢大侠!您是‘无名客’吗?他们都说您会用蓝光剑,

能杀坏人!”沈念安点头,刚想说话,

就听到聚义厅后面传来动静——是被黑风寨胁迫入伙的村民,大约有十几人,手里拿着锄头,

正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大侠,我们是被逼迫的,我们不想做坏事!”一个中年汉子大喊着,

从后面跑出来,“周灰狼把我们的家人抓起来,逼我们跟他干,我们没办法啊!

”沈念安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丝毫犹豫——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不该为周灰狼的罪行买单。

他挥了挥手:“你们走吧,回家找你们的家人,以后别再跟黑风寨的人来往。

”村民们纷纷磕头道谢,转身就往寨外跑。沈念安回头看向周灰狼,

玄铁剑再次抵住他的喉咙:“你哥当年杀了我爹,烧了我的家,今天,我就用你的命,

告慰我爹和青溪镇百姓的在天之灵。”周灰狼吓得魂飞魄散,想要求饶,

却被影剑刺穿了心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沈念安走到聚义厅的墙上,用周灰狼的血,

写下一行大字:“黑风寨血债,今日偿半,余下诸恶,来日必诛!”陈老这时也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从周灰狼房间里搜出的铁盒:“念安,你看这个。”沈念安打开铁盒,

里面放着一封密信,还有一张金兵的布防图。密信是清玄写给周灰狼的,

上面写着:“速将黑风寨的粮食运往漠北,支援金兵,待拿下盘龙谷兵库,必有重赏。

”“清玄果然和金兵勾结。”沈念安握紧密信,眼神变得更加冷厉,“我们得赶紧去盘龙谷,

不能让他们拿到兵库的物资。”陈老点头,指着布防图上的红点:“兵库在盘龙谷的龙首崖,

需要《连城诀》的双残卷才能打开。周灰狼说,赵三手里有另一部分残卷,

还藏在落马坡驿站的后院里。”沈念安收起密信和布防图,走到寨门口,

看着远处的落马坡方向:“那我们现在就去驿站,找赵三算账,拿到残卷。

”第五章 驿站遇医女助力落马坡驿站的幌子在风中摇晃,

“迎客来”三个大字被油烟熏得发黑。沈念安和陈老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还有碗碟破碎的脆响。“把钱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个穿着武当道袍的弟子大喊着,手里的剑架在一个老农的脖子上。老农吓得浑身发抖,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这是我给孙子看病的钱,求你们放过我吧!”“看病?

老子还等着钱喝酒呢!”另一个武当弟子说着,就要去抢布包。沈念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玄铁剑在鞘里轻轻震动。他刚想冲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从后院走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对着武当弟子喊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抢老百姓的钱,

还配叫武当弟子吗?”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眉眼清秀,手里拿着一根银针,眼神里满是愤怒。

她是苏晚,驿站里的医女,父亲原是武当的医师,因不肯帮清玄炼制毒剑,

被诬陷偷了武当心法,活活打死,她只能躲在驿站里,靠给人看病为生。“哪来的野丫头,

也敢管爷爷的事?”为首的武当弟子冷笑一声,挥剑就朝着苏晚砍来。苏晚没有慌,

快速从药箱里掏出一根银针,朝着弟子的手腕射去。弟子的手腕被刺穿,剑掉在地上,

疼得大叫起来。其他弟子见状,纷纷举剑冲上来,将苏晚围在中间。“住手!

”沈念安再也忍不住,推开门冲了进去,玄铁剑“噌”地出鞘,

十五道深蓝色的影剑瞬间从剑尖延伸出来,像一道光盾,挡住了武当弟子的剑。“又是你!

戴面具的小子!”为首的弟子认出了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是沈念安?你没死!

”“我是无名客。”沈念安的声音冷得像冰,“武当弟子本该替天行道,

你们却抢老百姓的钱,还想杀人,今天我就替武当清理门户!”他挥动玄铁剑,

五道影剑缠住弟子们的脚踝,另外十道影剑抵住他们的喉咙。“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玄让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我们是来盯着赵总镖头的,让他找到沈念安的踪迹。

”一个弟子吓得赶紧招供,“清玄道长说,只要找到沈念安,就给我们升为武当的核心弟子!

”沈念安没有再问,影剑轻轻一划,斩断了他们的剑,

还废了他们的内力——让他们再也不能练剑,再也不能为非作歹。“滚!

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抢老百姓的钱!”弟子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老农对着沈念安和苏晚连连磕头:“多谢两位大侠,多谢两位大侠!”苏晚扶起老农,

帮他整理好布包:“老人家,快回家吧,以后别一个人带这么多钱出门。”老农走后,

苏晚转身看向沈念安,目光落在他的右臂上:“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

”沈念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道伤疤是他小时候练剑时,不小心被木剑划伤的,

很隐蔽,很少有人知道。“我就知道是你!”苏晚的眼眶瞬间红了,“三年前,

我在青溪镇外的乱葬岗采药,救过一个断臂少年,他的手臂上就有这样一道伤疤,

你当时还昏迷着,嘴里一直喊着‘爹’,喊着‘绝命崖’。

”沈念安也认出了她——当年他跳崖后,被一个医女救过,只是那时他昏迷着,

没看清她的样子。“是你救了我?”“是我。”苏晚点头,声音带着哽咽,

“我爹被武当害死,我知道那些所谓的‘正派’有多虚伪。你爹是个好人,当年他还帮过我,

给我钱让我治病,我一直想报答你们,却没想到……”陈老走过来,

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赵三就在驿站的后院,我们得赶紧找到他,

拿到另一部分残卷。”苏晚擦了擦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熟悉驿站的地形,还能帮你们识破武当的毒——他们最喜欢用‘腐骨散’,我有解药。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念安:“这是‘解毒散’,遇到‘腐骨散’,

撒一点就能识破。赵三的房间里肯定有武当的人,我们得小心。”沈念安接过瓷瓶,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他出崖后,第一个主动要帮他的人,还是当年救过他的医女。

他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三人悄悄绕到驿站的后院,

赵三的房间就在后院的最里面,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手里拿着刀,

显然是武当的人。苏晚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在地上,药粉遇到空气,

立刻变成了黑色——是“腐骨散”!“他们在房间里放了毒,想害我们。”苏晚压低声音,

“我有‘避毒散’,你们涂在身上,就能不怕这毒。”沈念安和陈老涂了避毒散,

朝着房间走去。门口的汉子看到他们,立刻举起刀:“谁让你们进来的?”沈念安没有说话,

玄铁剑一挥,两道影剑刺穿了他们的手腕,汉子们的刀掉在地上,疼得倒在地上。

他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赵三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油布包,

里面装的正是《连城诀》的另一部分残卷!“沈念安!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赵三脸色大变,

赶紧把油布包藏在怀里,“我没有害你爹,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沈念安的声音冷得像冰,十五道影剑瞬间围住赵三,“你当年带周黑熊去绝命崖,

也是被逼的?你帮清玄找残卷,也是被逼的?”赵三的脸色变得惨白,想从窗户跳出去,

却被陈老挡住。苏晚走过来,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对着赵三的肩膀刺去:“别跟他废话,

他最喜欢撒谎,用‘真言针’逼他说实话!”银针刚刺入赵三的肩膀,他就浑身发抖,

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是清玄逼我的!他抓了我的家人,让我帮他找残卷,

还让我在驿站里放毒,等你来了就杀了你!残卷在我怀里,我给你们,求你们饶了我!

”沈念安从他怀里拿出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连城诀》的另一部分残卷。

他将两部分残卷拼在一起,完整的《连城诀》终于出现,最后一页还画着盘龙谷兵库的地图,

标注着“需玄铁剑解锁”。“清玄现在在哪里?他什么时候去盘龙谷?”沈念安问道。

“清玄在武当山,他说三天后就带弟子去盘龙谷,还会跟金兵的人汇合,一起打开兵库!

”赵三哭着说,“我知道的就这些,求你们饶了我吧!”沈念安没有杀他,

而是让陈老将他绑起来,交给官府:“你害了我爹,却也救过我一次,我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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