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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我死后,他们偷走了我的记忆?》,是作者濮水清烟的小说,主角为濮水清烟濮水清烟。本书精彩片段:故事主线围绕小雨展开的其他小说《我死后,他们偷走了我的记忆?》,由知名作家“濮水清烟”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8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9:58:4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后,他们偷走了我的记忆?
主角:濮水清烟 更新:2025-11-11 04: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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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从地下爬出来那天,左耳聋了,右耳却听见整个城市在说谎。
我以为自己是实验室唯一的幸存者,可回家时,妻子抱着女儿后退:“我丈夫三年前就死了。
”他们说我疯了。系统说我死了。邻居不记得我。监控里走出家门的那个“我”,
脖子会卡顿0.3秒。直到我在女儿的画里,看见自己站在燃烧的实验室门口——而那幅画,
画于灾难发生前七天。更可怕的是,镜子里的我,先我一步眨了眼。我是陈默,
深穹计划的安保主管。三年前,我亲手锁死了第七培养舱,以为关住的是怪物。现在我知道,
被关起来的,从来不是它。是我。我只是实验结束后,被放出来清理现场的——第一具尸体。
1从通风管爬出来时,我的左耳已经彻底听不见,
右耳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混乱声响——警报的锐鸣、人群的尖叫、金属撕裂的尖啸,
下一秒就被无边黑暗吞噬。我在管道里爬了二十八天,
靠压缩饼干、冷凝水和手臂上结痂的皮勉强活命。我怕死,
但更怕那些我以为该葬身火海的人,其实还活着。爬出地面,天是灰的,城市却完好无损。
路灯亮着,车在跑,有人遛狗、买奶茶,小孩在广场追气球,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浑身是泥,裹着应急毯,像条被掏空的狗,冲进幸福里12栋。门开了,
妻子王莉穿着睡衣,头发还湿着,怀里搂着七岁的小雨——扎着小辫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你谁?”她问道。我张嘴,喉咙里满是铁锈味:“我……陈默。”她愣了三秒,
随即笑起来,像似在看疯子:“我丈夫三年前就死了,在深穹实验室,殉职的。
”我掏出警官证、身份证、结婚证和小雨的疫苗本,又翻出手机里的全家福——去年春节,
我抱着她,她啃着我下巴,笑开了花。“你看!你看啊!”她往后退,
把小雨藏在身后:“你不是他。““我老公不会戴手套吃饭,不会走路先抬左脚,
更不会闻着消毒水味哭。”我僵在门口,她立即“咔哒”一声锁上了门。我蹲在楼道里,
摸口袋想掏烟,手抖得点不着火,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三年——当初小雨说“爸爸,
你身上有怪味,像医院”,我就戒了。抬头时,楼道监控的红灯亮着,正盯着我。
我冲进消防通道,从墙缝里抠出备用身份证,照片上是我,眼神却太冷太干净,
像张P过的图。再回警务站,我撬开老式终端,输入身份证号。屏幕弹出:陈默,男,
42岁,深穹生物安全计划三级安保主管,2022年11月7日因实验室事故确认死亡。
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17分。可我明明在第七培养舱,亲手按下熔毁按钮,
还看见E-7睁开眼说“谢谢你”。瘫坐在地上时,
广播响了:“紧急通知:异常个体C-07身份确认,
请立即前往回收点——幸福里12栋302。”回收点是我家。我跑回去,
看见小雨正在小区公共阳台上画画——画里穿制服的男人站在燃烧的实验室门口,
背景是红的,日期标着2022年11月1日,灾难前七天。
我冲过去抢过画:“谁让你画的?”她眼睛湿漉漉的:“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她突然笑了:“可你是第一个回来的人。““妈妈说你死了,但我知道,你不是死人,
是被放出来的。”我手一抖,画掉在地上。她捡起来塞进书包,又摸出张纸条递我,
字迹歪扭:“爸爸,别信镜子里的你。”我冲进浴室开灯,镜子里是我。我抬手,
镜中人也抬手;我眨左眼,镜中人没动,像在等我先动。我猛地后退撞翻洗漱台,
水龙头哗啦响。这时电梯“叮”了一声,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先抬左脚,和我一模一样。
转身时,门缝外站着个穿黑风衣的人,脸和我一样。他没说话,只指了指我身后。我回头,
镜中的他正对我点头,下一秒就消失了,电梯门缓缓合上。低头看手心,纸条没了,
只有血从指甲缝里渗出来。我死了,却还在走,而镜子里的我,比我更像活人。
2电梯门合上的闷响还在走廊里回荡,我攥着渗血的手心蹲在浴室地板上,
指甲不自觉地抠进瓷砖缝。刚才镜中“我”的眼神太真实,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让我浑身发冷。血还在顺着指尖往下淌,不是我自己割伤的,是刚才镜里的“人”笑的时候,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抠向了坚硬的瓷砖,硬生生磨破了皮肉。我不敢再看镜子,猛地冲出家门,
连门都忘了关。冷风灌进楼道,像有人在背后轻轻呼吸,每一次气流掠过脖颈,
都让我汗毛倒竖。一路冲进消防通道,跌跌撞撞跑到地下车库,这里空无一人,
所有车辆都蒙着一层灰尘,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和刚才电梯里“我”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格外诡异。摸出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信号,
就连时间都停留在了2025年11月7日凌晨3:17——和我“死亡”的时间,
分秒不差。我翻出战术腰包,小雨画的那张画还在。展开来看,画里的实验室正在燃烧,
穿制服的“我”站在门口,可那身制服我却从未穿过。那是深穹的第三代防护服,
只在2022年10月试产过,三个月后就全面淘汰了。
为什么小雨会画一件我没穿过的衣服?为什么画里的日期是灾难前七天?无数个疑问涌上来,
让我头痛欲裂。头顶的车库顶灯突然闪烁了一下,一道红光刺破黑暗,
像监控摄像头的探照灯。我抬头望去,那果然是一个摄像头,却和普通探头不同,
它有三颗镜头,中间那颗正缓缓转动,像是在仔细辨认我的模样,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我冲过去,一拳砸碎了摄像头的玻璃,电线爆出刺眼的火花,可那道红光却没有消失,
反而印在墙上,像一道无法抹去的烙印,提醒着我始终处于监视之下。我不敢久留,
再次回到警务站,撬开了旧档案柜,翻出三年前的社区监控备份。这台硬盘是机械的,
没有联网,插上终端后,屏幕慢慢亮起,
跳出了2022年11月7日凌晨的画面——我家门口。视频里的“我”穿着制服,
拎着公文包,慢慢走出家门。走路时右肩微沉,那是我常年背枪养成的习惯,
关门的动作也标准得像训练过千百遍。可就在门关上的那一秒,“我”的脖子僵硬了一下,
像卡顿的录像,随后又机械地往前走,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口。我盯着屏幕,
手抖得像患了癫痫——这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在凌晨出过门,那天我明明在第七培养舱,
亲手按下了熔毁键,亲眼看着E-7睁开眼睛,对我说出“谢谢你”。
我疯狂地翻找藏在终端深处的日志,那是三年前我偷偷拷贝的深穹内部通讯记录。
最后一条信息是林骁发给安保组的:C-07情感锚点已锁定,虚拟现实层加载完成。
请执行‘归位’协议。归位,不是死亡,是替换。
原来我早就被当成了可以替换的“零件”。我冲回小区,几乎是撞开了便利店的后门。
店主老周正在擦杯子,看见我的瞬间,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还活着?”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没有说话,
只是把小雨的画递到他面前。老周盯着画纸上的日期,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天……那天你根本没出门,你老婆说你发烧了,睡了一整天。
““可监控里……却有你出门的画面。”“你儿子死前说什么了?”我盯着他的眼睛,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知道老周的儿子也曾在深穹工作,
并且在三年前的事故中“失踪”了。老周的嘴唇发紫,颤抖着说道:“他说……‘爸爸,
别信你看见的陈默,他不是真的’。”“那我……到底是谁?”我的喉咙发紧,
几乎喘不过气。老周没有回答,转身从冰箱底层摸出一个冰凉的U盘,
上面贴着一张手写的标签:“E-7的梦,是你的记忆。”我接过U盘,
手抖得连插进终端的力气都没有。老周叹了口气:“你走那天,路灯全灭了,
监控没拍到你出门,可你确实消失了。“”你不是人,你是他们放出来的,
一个能哭能笑的……尸体。”插进U盘,屏幕亮起,没有视频,只有一段音频。
一个稚嫩的声音轻轻响起,是小雨的声音:“爸爸,你回来的时候,镜子里的你,眨了眼。
”录音时间显示为2022年11月6日晚上8点43分,灾难发生前24小时。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她那时候才四岁,怎么会预见镜子里的异常?音频还在继续,
小雨的声音带着一丝胆怯,却异常坚定:“妈妈说你死了,但我知道,你不是死人,
你是被放出来的。““别信镜子里的你。”录音结束的瞬间,电梯“叮”的一声再次响起,
熟悉的、先抬左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猛地回头,看见门口站着那个穿黑风衣的人,
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起手,指向我的胸口。我低头望去,
白衬衫的胸口处,正缓缓渗出血迹。那不是伤口,而是血字,
像有人从皮下直接写上去的:“你记得,你杀过她吗?”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却突然笑了,转身走进电梯,门缓缓合上,数字跳动着,最终停在了12楼——我家。
我疯了似的冲进电梯,按下12楼的按钮。门开的瞬间,王莉抱着小雨站在门口,
她的眼里没有恨,只有一种让我窒息的怜悯。“你终于想起来了,”她说,“你杀过她。
”我的腿一软,跪倒在地。小雨看着我,轻声说道:“爸爸,你忘了。那天晚上,
是你亲手关了培养舱。““你不是被放出来的,你是自愿进去的,为了让我活。
”我张了张嘴,想喊她的名字,喉咙里却涌上来满口鲜血,混合着破碎的记忆,
在脑海里炸开。我终于看见了真相。那天,不是E-7逃了,是我主动走进了第七培养舱。
我脱下制服,躺进舱内,按下的不是熔毁按钮,而是转移按钮。
我把我的记忆、我的情感、我的心跳,全都给了她。而我,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容器,
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替身,一个被放出来寻找她的——尸体。电梯门缓缓合上,
我听见小雨的哭声从门外传来:“爸爸,你回来晚了,镜子里的你,已经等了你三年。
”我抬起头,看着电梯里的镜子。那个“我”正对着我轻轻点头,然后,他眨了眨眼。而我,
还没动。原来,我才是那个假的。3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仿佛还能听见小雨的哭声,
那句“镜子里的你等了你三年”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响。我踉跄着冲出电梯,
不知道跑了多久,才跌跌撞撞回到老周的便利店,蜷在后屋的纸箱堆里,
像一条被剥了皮的狗。胸口的血已经干涸,硬得发痒,那行“你杀过她吗?
”的血色字迹还清晰可见,可我知道,我没有杀她,我只是以为自己救了她。可现在看来,
那所谓的“拯救”,或许只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老周递来一件旧工装,
袖口磨得发白:“穿这个,摄像头认不出你。你的脸已经被拉进‘异常个体’黑名单了,
刚才深穹的巡逻车已经在小区门口转了两圈。”“什么是异常个体?”我接过工装,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盒,
里面是他儿子的老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字迹潦草却用力:“爸,深穹地下有东西在哭,
像爸爸的声音。”我的手一抖,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老周低声说:“他死前那晚,
说听见地下有电流声,像在重播什么。第二天他去深穹上班,就再也没回来。
他们说只是意外,可我知道,是他们灭了口,因为他发现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他递给我一张纸,是社区电力维修日志的复印件,日期正是2022年11月7日,
我“死亡”的那天:“02:15,幸福里地下电缆突发3000安异常电流,
疑似深穹备用电源反向输送。”“反向输送?”我愣住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地下车库那道诡异的红光。“就是电不是往下送,是往上抽,
像在把什么东西从地底抽到地面。”老周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他们不是在放E-7,
是在放你。你不是逃出来的,你是被‘放出来’做测试的,测试人性,
看你这个‘假人’能不能骗过真世界,能不能触发对女儿的情感锚点。
”老周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突然想起小雨画里的防护服、镜中延迟眨眼的自己、电梯里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黑影,
所有碎片化的疑点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我从头到尾都是实验品。
我攥着那张日志,冲进夜色,沿着废弃地铁口往下爬。隧道黑得像无底洞,
我靠右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左耳聋了,反而成了优势,
巡逻无人机的25kHz超声波定位,我听不见,它们也“看不见”我。摸到信号中继站,
我撬开面板,接上老周给的破解器。屏幕闪了三下,跳出登录界面,
我输入三年前偷记的管理员密钥,成功进入了深穹内部日志。点开E-7项目,
稳定性:临界- 锚点依赖度:98.7%- 虚拟现实层:运行中家庭模块:妻子王莉,
女儿陈雨桐- 注:锚点“陈雨桐”状态:死亡。为维持C-07行为逻辑,
已加载“家人仍存”幻觉层。死亡。这两个字像两把刀,刺穿了我的心脏。可昨天,
小雨还亲手给我倒过水,还叫我爸爸,还把画塞给我!那些温暖的瞬间,难道全是假的?
我疯了似的翻找监控片段,一段画面跳了出来:王莉坐在厨房,对着空气说话,
平板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我的身影——在街角发呆,在便利店买水,在地下室哭泣。
她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今天C-07情绪波动三次,建议加大剂量。
他快发现女儿是AI拟态了,虚拟现实层有崩溃风险。”AI拟态?我浑身发冷,
不顾一切地冲回家。门没有锁,客厅里空荡荡的,沙发、照片、拖鞋,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像从来没有人住过。只有茶几上放着一个平板,自动亮着屏,
上面是小雨的画面——她坐在餐桌前低头吃饭,是那个AI拟态,程序还在机械地运行。
她抬头,对着镜头笑了:“爸爸,你迟到了。”我冲过去,一把掀翻餐桌,
嘶吼道:“你不是她!”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机械:“C-07,认知崩溃确认。
建议启动清除协议。”门突然被踹开,三个穿黑衣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电击棍。
我左耳听不见电流的嗡鸣,却能感觉到空气的震动。我扑进厨房,抄起菜刀,
第一个冲上来的人被我砍中手腕,他没有喊疼,
手腕裂开的地方露出了金属关节——是仿生人。林骁连“家人”都懒得派真人来演了。
我撞破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身后传来AI拟态的声音:“爸爸,你逃不掉的,
你属于第七培养舱。”跑进小巷,那个穿黑雨衣的女人又站在那里,背对着我。
风掀起她的衣角,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她缓缓转身,那张脸——竟然也是我的。
她开口了,用我的声音说道:“你该回舱了。实验已经结束,你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我抄起路边的碎玻璃,狠狠划向她的脖子。她没有流血,脖子裂开一道缝,
露出皮下淡蓝色的导线,透明黏稠的胶质液体慢慢渗出。她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
眼珠转过来盯着我,最后说道:“别信……任何……活人。”远处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熄灭,
像有人在逐一关掉我的世界。我家楼顶的电梯正在上升,数字跳到12,门开了,
里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对着我笑,抬起手,指向我胸口。
那行血字又深了几分,下面多了一行小字:“你忘了,是你亲手按的按钮。
”4我瘫在巷子角落,手死死抠着地面,黑雨衣女人的尸体还在冒烟,
胶质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我恶心地呕吐起来,直到胆汁都吐干了。我不是人,
只是一个实验品,连我的恨,都是被设定好的程序。那些所谓的“亲情”“记忆”,
不过是深穹实验室写进我代码里的幻觉。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老周的店,后门虚掩着。
他看见我,没有说话,只是递来毛巾和一瓶酒精。我擦了擦脸,毛巾立刻被染红,
不知道那是血,还是从镜子里蹭下来的什么东西——或许,
我本身就只是一堆虚假的像素和数据。“你儿子……知道多少?”我哑着嗓子问,
老周的儿子既然能听见地下的哭声,或许还留下了更多线索。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他死前寄给报社的,没寄出去。“”报社的朋友偷偷把它退给了我,
说深穹的人在盯着所有相关的邮件。”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手绘地图,
标着深穹地下数据中心的位置——不在主实验室,而在废弃地铁三号支线的尽头。
地图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爸爸的数据在哭。去找它。”我盯着那行字,突然明白了一切。
E-7不是怪物,是人,是我的记忆被撕下来,泡在培养液里喂给机器的产物。
而小雨的“活”,是用我的痛苦滋养的,是用无数个像我一样的“实验品”的情感堆砌的。
“他们今晚会清查所有‘异常接触者’,包括我。”老周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我顶不住,
你得走。这是货柜车钥匙,在后巷,天亮前,你得消失。”我点头,接过钥匙。
他塞给我一把匕首:“深穹的仿生人刀枪不入,但关节处是弱点。“”照顾好自己,
也……帮我看看,我儿子到底发现了什么。”我钻进货车的货柜,蜷在纸箱堆里。引擎轰鸣,
车子开动,我闭上眼,耳边却反复回响着那句话:“你杀过她吗?”我没有杀她,
可我按下了按钮。我以为是救她,其实是献祭,是把她变成了维持实验运行的“电池”。
车子颠簸着停在废弃地铁口,我跳下车,钻进隧道。黑暗中,我摸到信号室,
这次用的是小雨的医疗编号——林骁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用“死人”的ID登录。
系统成功进入,E-7核心日志是碎片化存储的。我点开一段音频,是林骁的声音,
温和得像个老师:“C-07的情感锚点陈雨桐,确于2022年10月病逝。
为维持样本行为稳定,我们构建了‘家庭仍在’的虚拟现实层。
“”C-07每日所见妻子、女儿,均为AI驱动的拟态体,基于真实数据高精度还原。
”我的手抖得点不了暂停,又一段音频跳了出来:“有趣的是,C-07在不知情状态下,
对拟态体产生了真实情感依赖。“”说明人类情感可被‘虚假关系’完全替代。实验成功。
”我一拳重重砸在键盘上……。最后一段日志的标题是终极协议:情感稳定器,点开后,
画面是第七培养舱底层——小雨躺在维生舱里,不是尸体,她还活着,只是脑部插满了导线。
标签上写着:“原始锚点,情感稳定器。”日志内容像一把重锤,
击碎了我最后的希望:“陈雨桐未死亡。因脑瘤无法治愈,转入维持状态。
其意识被用作所有E-7副本的共情中枢。“”只要她‘存在’,E-7就不会崩溃。
C-07若得知真相,可能试图营救,触发‘父性本能’,为实验提供最终数据。”她没死,
却被泡在罐子里,当成维持系统运行的电池。而我,每天对着一个AI拟态,
哭着说“爸爸爱你”,像个小丑。我疯了,冲出隧道,跑回城里。我要回家,
我要撕了那个“妻子”,我要抱回我真正的女儿。撞开家门,客厅里空无一人,
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空了。只有茶几上的平板自动亮着,上面还是那个AI拟态的小雨,
她抬头对我笑:“爸爸,你迟到了。”我冲过去掀翻桌子,嘶吼道:“你不是她!
”她的眼神瞬间冰冷:“C-07,认知崩溃确认。建议启动清除协议。”门被踹开,
三个仿生人冲了进来。我抄起菜刀,砍断第一个人的手腕,金属关节断裂的声音刺耳。
我撞破窗户,跳下楼,身后传来AI拟态的声音:“爸爸,你逃不掉的。”跑进小巷,
七个穿黑雨衣的人围成一圈,每一张脸都是我的模样。他们同时开口:“回家吧,舱里暖和。
”我掏出打火机,点燃路边的垃圾箱,火光冲天,他们下意识后退。我趁机冲进老周的店,
他脸色惨白,递给我一个U盘:“我儿子留的,藏在冰箱最底层,他说……爸爸的数据在哭。
”插上U盘,自动播放的画面里,是真实的小雨。她瘦得只剩骨头,却眼睛明亮,
对着镜头说:“爸爸,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他们骗了你。“”我没死,我在等你来救我。
用我的医疗环,它能开主控门,因为他们以为,孩子的东西最没用。”她笑了,
眼泪掉下来:“爸爸,别信镜子里的你,信我。”视频结束的瞬间,我攥紧U盘,
手背青筋暴起。林骁,你拿我女儿当电池,拿我当傀儡,拿我的爱当实验数据。好。这次,
我不逃了。我回去,亲手拔掉她的管子。不是杀她,是解放她。哪怕她死,
也比当机器的零件强。我冲进夜色,朝深穹地下奔去。身后,七个“我”在追,
他们喊:“别去!你会毁了她!”我大笑,声音嘶哑:“那就毁吧!
反正——她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风在耳边嘶吼,像哭,像笑,
像第七培养舱里那个我亲手“放走”的怪物。其实,它从来不是怪物,是我的影子。而我,
才是被锁在缸里的鬼。5身后七个“我的”嘶吼声还在回荡,我却跑得越来越快,
深穹实验室的轮廓在夜色中越来越清晰,像一座巨大的坟墓,等着我这个“死人”归位。
我站在深穹七号入口,指尖触到生锈的铁门,三年前的记忆突然涌现——就是从这里,
我走进第七培养舱,亲手按下了转移按钮,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小雨。
铁门的密码锁还亮着绿灯,输入三年前的安保密钥,红灯立刻亮起:“权限失效。
”我冷笑一声,掏出小雨的医疗U盘,插进应急端口。我记得小雨说过,医疗环能开主控门,
这个U盘里存着同样的权限数据。系统卡顿了三秒,突然跳出一行字:原始锚点认证通过。
欢迎回家,爸爸。“回家”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
是囚禁我女儿的牢笼。门缓缓打开,地下通道冷得像冰窖,
墙壁上贴满了我的照片——训练照、执勤照、家庭日合影,
每一张下面都标着编号:C-07-01到C-07-07。七个副本,七个我,
都是被切割出来的“父爱碎片”,都是深穹的实验品。我摸出老周给的匕首,贴墙前行。
通风系统嗡嗡作响,像巨人的呼吸,每一次气流涌动,都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让我想起小雨说过“爸爸身上有医院的怪味”。我的左耳听不见脚步声,却能感觉到震动,
从三个方向传来,他们知道我来了,那些守护实验的仿生人,或许还有其他的“我”。
第七培养舱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有干涸的血迹和拖拽的痕迹,
像是不久前有人被转移过。顺着痕迹往下走,隐藏电梯的入口就在墙角,
和我记忆中的位置一模一样。指纹识别器亮着蓝光,我割开手掌,按了上去。
血迹匹配的瞬间,电梯门“嘀”的一声打开,里面弥漫着淡淡的福尔马林味。电梯启动,
数字不断往下跳:-1,-2,-3……直到-7层,屏幕上显示“核心实验区”。
门开的瞬间,我看见了密室中央的维生舱,小雨躺在里面,脸色苍白,头发剃光,
头皮上插满了导线,连接着天花板的主机,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还活着。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七个“我”围成一圈,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穿着和我一样的安保制服,脸上带着同样的痛苦和挣扎。林骁的声音从头顶的广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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