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回答。
“真的？”
她不信。
“真的，妈妈，我没说你推我。”
她松了口气，又烦躁起来。
“都怪你这个小废物！
演戏都演不好！
现在好了，钱一分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要不是看你还算听话，没在警察面前乱说话，我真想掐死你！”
我心如针扎。
为她撒谎隐瞒，只换来辱骂。
“妈妈，我的腿好疼。”
我试图博取同情。
“疼？
疼死你活该！”
她恶狠狠地说。
“谁让你不争气！
你要是直接被撞死了，我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我还要花钱伺候你！”
原来，在她心里，我死了比活着更有价值。
病房门被推开，白清止提着保温桶走进来。
陈冰见他，马上换上谄媚的笑脸。
“白先生，您来了。
念念，快叫叔叔。”
我闭上眼，不看她那张虚伪的脸。
“我来看看孩子。”
白清止语气冷淡。
他把保温桶放上床头柜。
“这是鸡汤，趁热喝吧。”
陈冰连忙打开，一股浓香飘出。
“谢谢白先生，您人真好。
医药费的事，真是太麻烦您了，我们……医药费不用你们还。”
白清止打断她。
“但你涉嫌故意伤害和诈骗，我不会算了。”
陈冰的脸又白了。
“白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孩子闹着玩……把自己的孩子推向飞驰的汽车，叫闹着玩？”
白清止冷笑。
“陈女士，我已经请了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他不再理会陈冰，走到我床边。
“念念，你好好养伤，有需要就跟护士说，费用记我账上。”
他轻柔地摸摸我的头。
“等你伤好了，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看着他温和的眼睛，点了点头。
白清止离开后，病房里死寂。
陈冰站在原地，身体发抖。
片刻，她冲来抓住我的胳膊。
“都是你！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你要是不跟他说话，他怎么会揪着不放！”
“现在他要告我，我要坐牢了！
你满意了？”
她疯狂摇晃我，我的头撞在床头，一阵眩晕。
“你必须去求他！
让他撤诉！
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的腿疼，头也疼，心更疼。
“妈妈，我求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再也不帮你……做那些事了。”
“回家？
回哪个家？
我们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她甩开我的手，脸上满是绝望和疯狂。
“秦念，我告诉你，你是我生的，你的命就是我的！”
“我让你去死，你就得去死！”
“现在，我让你去求他，你就必须去！
听到没有！”
陈冰真的逼我去求白清止。
我腿上打着石膏，坐着轮椅，被她推到白清止公司楼下。
“你上去，哭着求他，说你不能没有妈妈，让他放我一马，如果你不去，你就会成为孤儿。”
陈冰在我耳边恶狠狠地命令。
“你要是办不好，我们就一起从这里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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