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在医院最豪华的VIP接待室里（临时被征用为抢救室），顾夜宸靠在沙发上，喝下林小鱼战战兢兢递过来的温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院长在一旁点头哈腰，把林小鱼骂得狗血淋头，并表示一定会严肃处理。
顾夜宸抬起手，阻止了院长的喋喋不休。
他冰冷的视线再次锁定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林小鱼。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少了些之前的杀气。
“林……林小鱼……”她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规培医生？”
“……是。”
顾夜宸微微眯起眼，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迅速成形。
开除她？
太便宜她了。
而且，刚才她瞬间表现出来的专业判断，似乎……还有点用。
这笔账，得慢慢算。
他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看得林小鱼脊背发凉。
“开除？
不必了。”
顾夜宸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敲在林小鱼的心脏上，“既然林医生‘医术’如此‘高明’，连……这种‘特殊’的给药方式都精通。”
他刻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林小鱼的脸红得快要滴血。
“那么，在我确认这次‘医疗事故’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后遗症’之前——”他刻意加重了“后遗症”三个字，“林医生，你就做我的‘私人健康顾问’，24小时待命，首到我‘完全康复’为止。”
林小鱼目瞪口呆：“私、私人健康顾问？
24小时待命？”
“怎么？
有意见？”
顾夜宸挑眉，“或者，你更倾向于我让律师团队过来，我们就‘故意伤害’和‘名誉侵害’等问题，好好谈一谈赔偿金额？”
林小鱼眼前瞬间闪过无数个零和一套完整的《刑法》。
她毫不怀疑，以这位爷的身价，赔偿金能让她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还债都还不清。
“没、没意见！”
林小鱼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能为顾总…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一定将功补过，保证您……龙体安康！”
顾夜宸冷哼一声，对助理吩咐道：“去准备一份协议。
另外，把林医生的东西打包搬到我的住处。”
“搬……搬到您家？！”
林小鱼的声音都劈叉了。
“不然怎么24小时待命？”
顾夜宸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掌控欲，“林医生，你的‘赎罪’生活，现在开始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步伐己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优雅，只是在经过林小鱼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丢下一句：“记住，我讨厌任何不整齐的东西。
包括……人。”
林小鱼看着他那高大挺拔却散发着寒气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白大褂，和手里那支仿佛还在闪着罪恶之光的开塞露，终于彻底意识到——她，林小鱼，市一院最咸鱼的规培生，好像……真的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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